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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雄说:“去了。我去给太后请安,可没有见到你。”
林霜儿噘嘴:“我在书房里读书。二哥哥给太后请安了,怎么不到书房里去看我?”
南宫雄问:“你最近读些什么书呢?”
林霜儿说:“读《诗经》。”
南宫雄说:“能不能给二哥哥背一段?”
林霜儿背了起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南宫雄夸:“霜儿越来越长进了。”
林霜儿喜悦,笑逐颜开地说:“谢二哥哥夸张。”又再说:“二哥哥,上次你送给我的玉笛子,我很喜欢,每日都吹呢。”
南宫雄又再夸:“霜儿愈发多才多艺了。”
林霜儿说:“霜儿哪里比得上二哥哥?二哥哥才是多才多艺呢。”
林霜儿的眼睛一溜,看到楚若尘只是低头,无所事事的把弄着裙角,对他们的说话,充耳不闻。
“楚姐姐——”
楚若尘像是没听到,一点反应也没有。
林霜儿的声音略略抬高了:“楚姐姐——”
楚若尘终于抬起头来了,她茫然地问:“你叫我?”
林霜儿好奇:“楚姐姐想些什么?”
楚若尘说:“没想些什么。”
林霜儿问:“楚姐姐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
楚若尘木着一张脸说:“什么书也没有读。”
林霜儿又再问:“那楚姐姐平日里做些什么?”
楚若尘说:“吃喝玩乐。”
“原来楚姐姐只懂得吃喝玩乐,难怪太后说,楚姐姐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碧玉。”林霜儿捂着嘴,“吃吃”地笑:“我听说,楚姐姐没到皇宫之前,没念过什么书,不识得什么字,楚姐姐是不是?”
(未完待续)
第62章:还真腹黑(2)
第62章:还真腹黑(2)
楚若尘看了她一眼:“你还听说些什么?”
林霜儿说:“我还听说,楚姐姐准备上京城之前,从花园的小阁楼摔了下来,昏迷了一天一夜。哎,这么高的楼梯,怎么没把你摔死?”
听听,这是什么话?
这林霜儿,好像巴不得她死呢,还真腹黑。
楚若尘斜了眼睛看她:“我摔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霜儿说:“如果你摔死了,今儿我就不能和你同乘坐一辆马车了。”
楚若尘说:“如果我摔死了,今儿我确实是不能和你同乘坐一辆马车。哎,真可惜,我没有被摔死,摔死了多好,这样我可以变成厉鬼,然后半夜三更到长乐宫去找你,我们一起到地狱去,一齐玩上刀山落油锅的游戏。”
林霜儿瞪了她:“我才不要。”
楚若尘说:“你不要我要啊。反正我一个人在地狱孤单,找你作伴,就是吵吵架也是好的。”
林霜儿自小生活在宫里,给太后捧在手掌心里宠着疼着,身边的太监侍婢对她唯命是从,不敢半句“不”字,骄横任性是有的,可却没有吵架经验,顿时招架无力,只好干瞪眼:“你——”
楚若尘何她扮个鬼脸:“哎,可惜我没被摔死。阎罗王不肯收留我,有什么办法?阎罗王说,好人一生平安,只有坏人才不得好死。”
林霜儿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拐弯抹角骂我是坏人?”
楚若尘学了她刚才那样子,掩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我有说你是坏人么?干嘛要心虚对号入座?真是的,没做亏心事,干嘛怕半夜鬼敲门?”
林霜儿气结:“你——”她头一昂,“哼”了声说:“笑话,我什么时候做过亏心事?我没做过亏心事,所以才不怕半夜鬼敲门。”
楚若尘问:“你真的没做过亏心事?”
林霜儿杏眼圆瞪,似乎被侮辱了:“我当然没做过亏心事!”
楚若尘瞧着她,眼珠子一转,突然心生一个恶作剧出来。
楚若尘花容失色,冷不防的指了林霜儿身后,恐怖而惨厉的发出了一声尖叫:“啊,鬼!鬼来了,就在你后面!鬼,鬼啊——”
林霜儿顿时吓得毛骨悚然,双眼都直了,虽然是光天化日之下,可她还是觉得阴风阵阵,急忙回头张望,鬼哭狼嚎那样的尖叫起来。
“啊——”
她的背后,什么也没有,只是马车的车厢。
楚若尘捂了肚子,笑了个前仰后合,几乎要趴到地上去。
“哈哈哈!”
南宫雄一直没有说话,隔岸观火那样,兴致勃勃看着两女唇枪舌剑,像是很好玩,很有趣似的。
林霜儿被楚若尘捉弄,气得七窍要冒出烟,跺着脚,告状那样的说:“二哥哥,你看看,看看,楚姐姐欺负我。”
楚若尘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学了林霜儿说话的调调,捏着嗓子说:“二哥哥,你看看,看看,霜儿妹妹欺负我。”
林霜儿气结:“你——”
南宫雄咳嗽了声,板着一张脸孔,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吵够没有?如果没够,那就继续吵,我吩咐马车夫调头回宫里,然后你们找张椅子坐下,边喝茶边慢慢吵,吵了个天昏地暗也没关系。”
林霜儿咬了咬嘴唇,终于很知趣的不说话了。
楚若尘也闭上嘴巴,来个沉默是金。
(未完待续)
第63章:大鱼吃小鱼(1)
第63章:大鱼吃小鱼(1)
到了南宫玉的宅邸。
南宫玉不在,到大雄宝殿听从印度来的高僧讲经去了。
南宫玉信佛,自从驸马死后,她就心如止水,吃斋念经,如果不是皇上和皇后阻止,她早就削发当尼姑去了。
既然出宫了,自然不想马上回去,南宫玉不在,那就到大街上逛逛去。
到底是小孩心性,林霜儿最是兴奋,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她一路上缠着南宫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二哥哥,我很久没能出宫了,今年就出过两次宫。一次就是年初元宵节看花灯,还是二哥哥带我出来的。”
林霜儿又再说:“还有一次就是上次跟太后去西池南苑。在西池南苑很闷,整日呆在寺庙,听那些姑子讲经,念阿弥陀佛,听得我耳朵都要出油了。”
南宫雄看她一眼:“小心我把这些话学给太后听,明年太后再去西池南苑,就不带你去了。”
林霜儿噘着嘴:“不带就不带,反正我又不喜欢那个地方。”
南宫雄问:“那你喜欢什么地方?”
林霜儿说:“我喜欢你的二王府。二哥哥,你什么时候和太后说说,让我到你的二王府去住几天?我已有整整三年时间,没到过二哥哥的二王府了。”
“你记得那么清楚,是二年时间?”南宫雄问。
“当然。自从二哥哥统兵南下□□益州王叛乱后,我就没到过二哥哥的二王府了。二哥哥,下次你瞅个机会,对太后说说,让我到二王爷去住几日好不好?”林霜儿说。
“好。”南宫雄说。
“二哥哥,记得哦。”林霜儿说。
“好。”南宫雄说。
说话间,到了原来那家“郑记玉器店”的店铺。但玉器店,已不是玉器店了,已给装修过,变成了一家“李记茶舍”。那茶舍,分上下两楼,装修辉煌,雅典,飘过来阵阵浓郁的茶香味儿。
刚刚走到门口,就有小二笑着迎上来:“几位客官里边请。楼上有临窗好位置,客官请上楼。”
落蝶和小喜儿,还有四个高大威猛的便衣侍卫,在后面跟着。
落蝶在宫中多年,曾是皇后的贴身侍婢,经皇后的调教,性格沉稳,持重。倒是小喜儿,比较孩子气,兴奋地睁大眼睛,好奇地张望,像是大乡里出城——在深宫中的宫女,谁不是井底之蛙?
众人上了二楼。
二楼热热闹闹,坐了不少的人。
南宫雄挑了一个靠近窗口的位置,楚若尘和南宫霜儿随着他坐下来了。
落蝶和小喜儿另外坐一桌;四个侍卫坐一桌。这样一来,二楼的桌子就坐满了。小二们忙碌着给,众人捧来热茶,张罗着糕点,来回穿梭不停。
一个年轻的略有姿色的女子,坐在东边尽头处的一个角落里弹琵琶。
女子的手法熟练,捺,带,擞,挥洒自如,弹奏出来的音符,流畅清脆,生动活泼,明快愉悦,音响效果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未完待续)
第64章:大鱼吃小鱼(2)
第64章:大鱼吃小鱼(2)
女子一边轻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附近的一桌,是几个男人。
他们一边喝着茶,一边聊天,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句句钻进楚若尘的耳朵里,只见到他们在说:
“这茶舍是什么时候开的?上个月我来,还是一家玉器店呢。”
“茶舍已开了十来日了。”
“玉器店的生意不是一直都很兴隆吗?好好的,为什么不做了?”
“听说,出了事?”
“出了什么事?”
“玉器店的掌柜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几个泼皮来闹事,把店砸了,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掌柜的小舅子,人称为‘生哥’的,不知天高地厚说了句要报官。于是惹毛了其中一个泼皮,冲上去就一顿好打,又有一个泼皮冲上来,居然把他的一双眼珠子生生地挖了出来。”
“天子脚下,谁敢这么大胆放肆?”
“不知道,那些泼皮谁都不认得,听别人说,他们的口音是山东那一带的口音。前些日子,因为天灾连年干旱,山东那一带,不是聚集了很多难民吗?他们有可能就是山东的难民。”
“山东的难民?皇上不是下了圣旨,让他们回乡去,分给他们粮食,安置了他们了吗?怎么还有人闹到京城来?”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这些我也是道听途说。”
“后来呢,玉器店的掌柜报官没有?”
“报了。可有什么用?官兵到来的时候,那几个泼皮早已走了。看到的人都说,那几个山东口音的泼皮,个个都武功高强,身怀绝招,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玉器店的掌柜运气真不好,得罪别人倒也罢,偏偏得罪了他们,如今连玉器店也开不下去了。”
……
楚若尘听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阵阵寒意从背脊涌上来。
纵使,楚若尘再笨,再装得一无所知,可她也知道,这事和南宫雄脱不了关系——太可怕了,这南宫雄,真的是一只豺狼,一只毫无血性的豺狼!
人家半个掌柜,不过是有眼无珠,不过是无意中得罪了他,可他竟然让人把店砸了,还把人家“半个掌柜”的两个眼珠子挖下来。
好不残忍。
这样想一想,楚若尘控制不了自己,禁不住身子颤抖起来,整个人陷入一种恍惚,恐惧的状态,不能自己。
南宫雄低头,优哉闲哉地喝了一口茶,脸上没有表情。
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对楚若尘说:“这几个泼皮,到底是谁?真是无法无天,还有没有王法?”
楚若尘瞪他。
无法无天的人是他!但他,却是贼喊捉贼。
大概是楚若尘盯南宫雄看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南宫雄不得不抬起头来,也看她,和她对望了一下,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南宫雄摸了摸他的脸颊,装傻地吃惊问:“咦?怎么用了这样的目光看我?还看了我这么久,是不是我的脸花了?”
(未完待续)
第65章:大鱼吃小鱼(3)
第65章:大鱼吃小鱼(3)
楚若尘没有说话——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林霜儿,听到南宫雄这么一说,顿时把头凑过去,很认真地瞅了一下,然后说:“二哥哥,你的脸没有花。”
南宫雄拖长音调:“好霜儿,二哥哥的脸真的没有花?”
林霜儿说:“二哥哥的没有花!”
南宫雄说:“二哥哥的脸没有花,楚姐姐却盯着看了那么久。霜儿你说,是不是因为二哥哥长得太俊秀了,貌胜潘安宋玉,因此楚姐姐的目光才移不开去?”
说完后,大概是自认幽默,南宫雄便咧嘴,笑了一下,那双黑黝黝的眼珠子里,饱含着一种乐趣,似乎楚若尘此时眼里泻落的惊悚,是多此一举,无比的滑稽。
南宫雄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虽然是笑着的,但他的脸上,却隐隐带着一丝掩饰着的残暴无情,颇有几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楚若尘想,也许,是她多疑了,魔由心生,因此产生的幻觉。
楚若尘又再想,说不定,南宫雄真的是不认识那几个泼皮。
贵为王爷的南宫雄,身份尊贵,地位显赫,他犯不着和流氓地痞扯上关系。
作福作威的,通常是他身边的狗腿子,往往主人看上去一句无关痛痒的话,精于言察观色的奴才,总是能够心领神会,不用主人交待,他们也会把事情办得滴水不漏。
哪怕如此,也是令人心生恐惧。
终于,楚若尘把目光从南宫雄的脸上移开了去,望向窗外。
窗外的不远处,有人在卖艺表演。
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赤着上身,挥舞着一把泛着一层淡淡紫气的精钢大刀,一招一式,莫不耍的虎虎生风,漫天的刀影,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周围的人,拍手叫绝。
突然前面一阵骚动声,好几匹马骑由远而近来。到了汉子卖艺表演处,马匹停了下来,众人翻下马,继而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为首那个,十六七岁的模样,长得眉清目朗,身段修长俊秀,但却一副小霸王的模样。
只见他盛气凌人地一挥手,他身边的几个人便开始砸场子,穷凶极恶的驱赶周围的观众,又是拳打,又是脚踢。
众人一阵惊叫,顿时乱成了一片。
小孩子们吓得嚎啕大哭,女人恐怖的尖叫此起彼落,就是男人,也乱嚷嚷着,一边抱头鼠窜,四周围逃散,
耍刀的汉子懵了,扔下手中的刀,停止了表演,惶恐地抱着拳,点头哈腰,拚命地陪着笑脸,一副强盗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
那个小霸王,正是南宫豪。
南宫豪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前不久因为打架闹事,被皇后教训一顿,又禁足一个月,不得擅自走出三王府。
不想南宫豪,刚解禁没多久,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一日不生事就皮痒痒。
南宫豪站在场子中间,指了指汉子,作了一个要比武的姿势。
汉子诚惶诚恐,摇头不敢。
南宫豪恼了,瞪圆双眼,不由分说就朝汉子脸上猛地挥了一拳。汉子被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得已,抱了抱拳,捡起了刀。
(未完待续)
第66章:大鱼吃小鱼(4)
第66章:大鱼吃小鱼(4)
南宫豪仰起头,得意地大笑,一副不羁的匪性,极为猖狂。
“楚姐姐,你看什么?”林霜儿吃着糕点,一边问。
“楚姐姐在看大鱼吃小鱼。”南宫雄说。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是自然界的一种自然现象。
为了生存,必须消费一定的食物,而这些食物,就是从比自己更低等的动物身上去夺取。这样一来,既保证了本身的生存需要,又保证了生物界的自然平衡。
人类生存的游戏规则,也如此。
南宫雄倒会一语双关。
“大鱼吃小鱼?哪儿有鱼?”林霜儿好奇的,也往窗外张望:“鱼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咦?那不是三哥哥吗?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打架?”
南宫豪不是在打架,而是和汉子在比武。
南宫豪拿了一把剑,猛地一挥,剑尖墨光漾开,化成无数剑影,截,削,招式变化无穷,出手快如闪电,狂风扫落叶般,凶狠地朝了汉子刺过去。
汉子不敢和南宫豪真斗,长剑刺过来,他一低头,长剑擦着他的头发而过,南宫豪又再“噗噗”地刺过去,汉子“手忙脚乱”的用手中的大刀相挡,身子躲闪。
汉子计算得极精,躲闪得极到位,南宫豪的剑总是差一点点,就要刺中他。
好不惊心动魄。
一番刀光剑影后,轮到汉子掌握主动权,于是他虚张声势的大刀挥过去,南宫豪看似极灵活的身子,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极为飘洒地避开。
汉子动作“拙笨”,故意的用力过猛,装作收不住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南宫豪好生得意,扔下剑,趾高气扬地大笑起来。
汉子趴在地上,很痛苦的样子。
南宫豪威风凛凛地一挥手,有一个人拿了两个银绽子,扔到了汉子跟前。
有人把马匹牵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