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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往外飞去,急忙追了上去,口中叫嚷不停,半分没有王后的矜持尊贵。而这厢,花慕容正在与齐国的王孙贵族们觥筹交错,喝的脸微微泛红。
“恭喜小王子四岁生辰!王,您何时与王后再生几个小王子,齐国王室的血脉才好!”
“是啊!早就听闻王后国色天香,也请王带王后出席,也让我们这些大臣们开开眼界才好!”
有些大臣借着酒意开起了贺兰飘的玩笑,也让花慕容心中不悦。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掷,清脆的响声成功让大家都闭上了嘴。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说出他最常说的说辞,却听一个孩童口齿伶俐的说:“我的母后自然只有我和我父王看得,怎么会给你们这些不相干的男子看?要看的话,自己回去看自己娘子就好!”
“错儿!”
花慕容情不自禁的一笑,却立马收敛了笑容,严厉的责备自己的王子。
花错听见父王发火,心有不甘的冲下座的大臣们吐吐舌头,然后端正的坐好。
花慕容把他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心中微动,也情不自禁的柔软了起来。
他手握酒杯,一双妙目缓缓扫视各位臣子,朗声说:“王后是我的妻子,身子不好又羞于见客,真是让诸位见笑了。等贱内身子好些,定会让诸位一观,以了却大家的心事。”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第293章
花慕容软硬皆施的话语让大家有些胆战心惊,而被花慕容看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被他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所吸引。 。
他们怔然的望着自己年少而又英俊的王,再看着冰雪可爱的王子,不由得感慨这世上最美好的事物居然都在齐国皇宫——而他们未曾蒙面的、令王宠善专房的王后到底会有多么的倾国倾城?真是令人向往啊……
花慕容是美丽的。
虽然他身量在男人当中并不出众,身体也有些单薄,带些苍白与孱弱,但他毕竟是美丽的——无以伦比的美丽。
他身材纤瘦,五官精致绝伦,一双沉星眼眸更是让人情不自禁的陨落其中。
他不同于鹤鸣妖艳而张扬的美丽,容貌是偏女性化的阴柔精美,但他的行事、武艺却是那样的果决干练,与他的容貌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小王子花错继承了齐王的美貌,虽然身量尚小,但看得出长大后定是一个美男子。
齐王独宠王后一人,不知道小王子继承王位后会娶几家千金,让哪些臣子家借着联姻荣耀一时?
还是回家生女儿去吧!
宴会在一派欢声笑语中继续着。 |虽然大齐与周国的关系不佳,俱东国已经吞并了周边所有的小国与大齐、周国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情况不容乐观,但在齐国唯一的王子的生辰上大家还是默契的不谈政事,粉饰太平。
时间已经很晚,花错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但他还是倔强的支撑着,让自己笔直的坐着,不敢入睡。
花慕容见他想睡又强忍着不睡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正要吩咐侍女们带花错先行休息,却突然见众人都寂静了下来。
他微感诧异,微睁酒醉后有些迷糊的美目,却见一个黑衣男子带领着随从径直朝自己走来,不由得愣住了。
那男子越走越近,而花慕容只觉得心中那个表面早已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露出血淋淋的大口。他呆呆的望着那个男子慢慢逼近,只觉得手脚冰冷,身体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们大齐的皇宫?来人,把他拿下!”
晚宴的官员中,早有人愤愤的开口,并且掏出身上的佩剑向花慕容表忠心。
可是,那男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而他身边一个手持铁链的美艳女子眼睛也不眨的“呼”的一下把链子往那官员的桌上抽去,把红木制成的坚硬桌子轻巧的劈成两半,也让那人成功闭嘴。
男子不顾周围的人异样的眼神,轻笑着冲花慕容鞠了一躬,口中说道:“听闻今日是齐国王子花错殿下的生辰,我俱东国虽未接到齐王邀请,却也厚着脸皮来送上一份厚礼。在此,我恭祝小王子健康长寿,福泽绵长。”
原来这人是俱东国的使者,怪不得这样的胆大狂妄!可俱东国为什么会来这?他来当然不是为了送礼那么简单,难道是来示威?
面对着众人疑惑的眼神,花慕容并没有解答。他极力让自己平复纷乱的心情,尽量平淡的说话,声音却微微颤抖:“没想到俱东国尊贵的国君陛下居然会亲自光临齐国,真是让人荣幸之至。来者皆是客,来人,备酒。”
“慕容无须这样客气。”那男子微笑:“以你我的交情,何须这样生疏?慕容,你说是也不是?”
俱东国的国君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
他身量高挑,容貌俊美,幽亮深邃的眼眸中,含夹着一丝冰雪般的清冷,也带着一种至上的尊贵与威仪。
他的容貌服饰宛若贵族公子,薄薄的唇边却一直带着暧。昧不明的邪气笑容。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惧意。
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的话,大家一定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言语轻佻,受尽宠爱的公子哥儿罢了,谁能想到他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绰号“夜叉”、“战鬼”的俱东国国君冷飞绝?而他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岁左右,还是那样的年轻!
传说,他就是俱东国君失散了多年的嫡子,也是从自己皇弟手中夺取皇位,把反对势力一夜扼杀的冷血皇子!听说他以前还是强盗出身……
就在众臣们对冷飞绝的来历猜测不已的时候,花慕容已经面白如纸了。冷飞绝的目光让他焦躁不安,让他如坐针毡,只想尽早离去。而贺兰飘与鹤鸣正躲在内室中偷看眼前的一幕,忽视一眼,神情都有些怪异。
“他就是冷飞绝?我靠!居然还找上门来了!”
“是啊,真惹人生气~~哼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鹤鸣冷冷的望着冷飞绝,眼中竟然也是浓烈的难以抑制的杀气。
贺兰飘微微一愣,赞赏的拍拍鹤鸣的肩膀,轻笑道:“真不想让他活着离开啊……若是宫中御林军包围他与他的亲随,胜算有多大?”
“一半一半吧。”
“几率才这么点?”
“嗯。你看他身边那个叫赤芍的,那可是个用毒高手,若是中毒的人多了,小慕容救都来不及。”
“那怎么办?看着他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欺负到我们头上来吗?”
“给他的酒水中加些泻药吧。”鹤鸣突然说道。
“只能这样了。”贺兰飘点头。
第294章
于是,齐国的王后与国师大人互看一眼,点点头,一起去厨房吩咐侍女们把“加了料”的酒水送给冷飞绝。”花错固执的说道。
赤芍的手固执而尴尬的停留在半空,而花错就是固执的不肯收下她手中的锦盒。 。花慕容、贺兰飘、鹤鸣心中都暗暗为他叫好,花慕容冰冷的神情中也终于多了一分得意:“错儿,时间不早了,该歇息去了。紫英,把错儿带下去吧。”
“是。”
那个叫紫英的侍女急忙把已经困倦的快睁不开眼睛的小王子抱下去,而冷飞绝一直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唇边满是不明的微笑。花慕容见到他这样的笑容,只觉得心猛地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这家伙他究竟想做什么?
花慕容望着冷飞绝,一时之间猜不透他的打算。就在这时,他见冷飞绝站起身来,在赤芍耳边耳语几句,让赤芍归座,然后独自走到花慕容身边。他从怀中取出一副精巧的耳环,送入花慕容手中,扬声笑道:“既然齐王不肯赏脸,不让孩子收礼,那我把礼物送给齐王也是一样的。此物乃是俱东国历代王后所戴的‘龙凤坠’,我就把它送给齐王,以表心意,望齐王笑纳。 。”
俱东国王后的耳坠?那为什么要给我们的王?难道他们……是断袖?
……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他们都用或猜测或火辣的目光盯着花慕容看,心中暗暗猜测王真正的性取向,脸上满是暧昧至极的笑容。花慕容只觉得额角的青筋不自觉的跳了几跳,手紧紧握拳,复而松开。他不动声色的收下了那耳坠,微微一笑:“国君倒真是有心,我会转送给贱内的。”
原来是给王后的!看来俱东国国君看上的是我们王后啊!
所有的人略带失望的松了口气。
“齐王真是好玲珑的心思。”冷飞绝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能否请王后亲自接受这份礼物,也让我一睹王后的美貌?”
“胡说!”花慕容重重一拍桌子:“王后是千金之体,怎么能随便见别的男子?国君太过胡闹了!”
“可是像齐王这样的‘万金之体’都曾是俱东国的贵客,可见俱东国与齐国关系匪浅。所以,见一见能让齐王如此迷恋,能让一国之君再不纳侧妃的女子,齐王也不会小气的吧。”
“你……”
花慕容没想到能有人这样云淡风轻的讲出这样不要脸的话,不由得语怔。贺兰飘躲在一旁早就是看的咬牙切齿,幸好有鹤鸣紧紧拉住她。而就在这时,只听冷飞绝继续说道:“众人对齐国王后皆有疑虑,不知道此女子究竟是貌若天仙还是丑若无盐,竟然让齐王保护的如此之好,从未让人得见?就连齐国的大臣们也未能见王后,难道齐王连自己的大臣也不相信?还是说……这王后只是空有其名,其实并无此人?或者说王后有什么难言之隐是不能让众人知道的?”
冷飞绝的话实在是太过放肆,说到在场所有的人都脸色一变,花慕容更是面如白纸。他紧咬着嘴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而贺兰飘却再也忍耐不了了。她不顾鹤鸣的阻止,从门口飘然而至,对众人笑道:“我来晚了,真是对不住。慕容,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
眼见贺兰飘到来,花慕容目有嗔怪,但更多的是感激。贺兰飘径直走到花慕容身边,握着她冰冷的手,故作惊讶的说道:“好漂亮的耳环!慕容,你这是送我的么?”
“是啊。”花慕容勉强笑道:“这是俱东国国君冷飞绝送给你的礼物。飘儿,还不谢谢国君。”
“飘儿多谢国君。”贺兰飘乖巧的行礼:“国君真是好人,居然想到给飘儿带礼物。对了,飘儿方才听人说有人认为飘儿丑若无盐,究竟是谁说的?女子最重视的便是自己的容貌,这样说的话很伤人心……就算飘儿丑陋不堪,但我是齐国的王后,侮辱飘儿岂不是侮辱齐国?”
贺兰飘说着,亲密的依偎在花慕容胸前,假意啜泣,果然满意的见到齐国的大臣们都面有不甘。冷飞绝赞赏的望着这个灵秀的女子,微笑着说:“是小王失言。不知王后能够赏脸让小王一睹真颜,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大胆!”贺兰飘突然变了颜色:“我是王上的女人,我的容颜只有王上能见得,我怎么能像优伶一样抛头露面,让人评头论足?难道俱东国有着送女人给外人看的风俗?”
“并未此风。”
“既然并无此风,为何要在齐王大喜的日子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难道国君认为齐国软弱可欺,就这样欺负到我们头上不成?”
第298章
当贺兰飘与花慕容急急赶到御花园的时候,鹤鸣与冷飞绝的脸上都已经挂了彩。
“那你为什么不刺下去?难道你不想杀了我?”
“我自然想杀你——但我不会让你死在齐国,不会因为你卑贱的性命引起不必要的战争。我要杀你的话只需要暗杀即可,说到底,你只是出身卑微的强盗罢了,不配死在我的剑下。”
“是吗,呵呵……”
冷飞绝捂住受伤的胸口,冷然的笑着,而花慕容已经一言不发的朝鹤鸣走去。 。
“飞绝叔叔他教我爬树,还教我掏鸟窝……父王,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没有错。”花慕容把花错放下了地:“以后不要见他了。”
“为什么?”
“你真的喜欢他,想跟他走的话就去找他吧——只是,若你选择了他,你就不属于齐国,也不再是齐国的王子,只是齐国的叛徒罢了。”
“父王……”
望着花错眼中即将蔓延的泪水,贺兰飘到底不忍了。她急忙低下头,对花错笑道:“错儿,你父王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他怎么会不要你呢?错儿乖,你父王和国师大人还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和我回宫好不好?紫英,带小王子走。”
“是。”
眼见花错含泪同意,贺兰飘终于松了口气。她与花错回到了花错居住的宫殿,对他百般安慰。而关雎宫中,花慕容一言不发的为鹤鸣擦拭脸上的伤痕,在他受伤的部位撒上药粉,包扎的时候故意很用力。鹤鸣夸张的叫着,苦着脸说:“小慕容,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怪我刺伤了你的~~~情郎~~~”
“想被我毒死吗,鹤鸣?”
“呵呵……没想到你真的对他下了手。女人都会心软,你还真不像女人诶~~~”
“我本来就不是女人。”花慕容淡淡的说:“你该知道,我只是个怪物罢了。”
“呵呵……”
鹤鸣的美丽的脸庞被冷飞绝所伤,有着一道长长的剑痕,但这伤口只会为他平增狂傲与冷峻罢了。此时,他难得清冷的望着花慕容,一贯邪魅的脸上却有着异样的神色。
他打个哈欠,往床上一倒,呈“大字型”死皮赖脸的睡在花慕容与贺兰飘共睡的床上,看的花慕容额上的青筋跳的更为欢快。她忍不住一拉床单,把尊贵的鹤鸣大人踹到地上,铁青着脸说:“我心情不好,若不想死,你别让我心烦。”
“难道是那几天……”
“鹤鸣!”
“那就是因为冷飞绝吗?”鹤鸣认真的问道。
“你们为什么打架?”花慕容没有看鹤鸣,而是转移了话题:“你难道不知道不能与他有任何冲突,不能让他有借口赖在齐国不走吗?”
“那你又为什么要拿剑刺伤他?”
“我看着他就来气,一时没忍住……”
“能让小慕容丧失理智的人很少啊。”鹤鸣轻轻一叹,笑着一把搂住花慕容:“你确定你对他的感情只是恨意吗?”
“不要问我那么奇怪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会和他打起来?”
“看着他心烦。”鹤鸣学着花慕容的口气说道。
……
“告诉我实话。”
“可能是因为看到他拉着错儿的手,觉得他有什么阴谋吧。慕容,若你不想失去儿子的话,还是早些解决这个男人的好。他,很危险。”
能让鹤鸣说是“危险”的男人,在这个世上确实是屈指可数。花慕容点点头,把散落的青丝扎起,边扎边说:“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他没有任何借口的回国,也不会再让他见错儿。这一剑只是我给他的一点教训罢了——谁让他自信到我不敢向他对手?呵呵……”
第299章
花慕容说着,已经把散落的碎发尽数束起,把光洁的颈部暴露在阳光之中。 |鹤鸣眯着眼睛望着这个清冷决绝的不像是少女的少女,突然很想看看这个少女像常人一样微笑、哭泣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她恐怕这辈子不能见到了吧……
“真的是这样吗?”鹤鸣沉静的望着她:“不是因为不舍?”
……
“不是。我若不是齐国的王,光凭着他给我的羞辱,我定要杀他全族。可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仇怨而把齐国的百姓牵扯到水深火热之中——我是王。”
“对呀,小慕容是尊贵的齐王,呵呵~~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混蛋?”
“静观其变。我不相信他来齐国只是为了找我与错儿的麻烦,他的居心这些天也应该能看出些端倪了。我想,应该是王宫中出了叛徒了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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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花慕容与鹤鸣正在商量着该如何对付那个该死的冷飞绝,而贺兰飘却在灵趾宫中哄花错睡觉,身兼女仆与老妈子这两大重职。 。她已经疲惫的和这个小祖宗从“海的女儿”讲到了“海的孙女”,但花错还是一点睡觉的意思都没有。他躺在床上,清亮的眼睛忽闪着,软软的拉着贺兰飘的手问道:“母后,母后,今天那个叔叔会死吗?”
“哪个叔叔?”
“那个,飞绝……”
“哦。那人不会死的。”
“为什么?”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那祸害真那么容易死就好了。”
花错:……
“错儿喜欢那混蛋?”贺兰飘敏感的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花错苦恼的挠着头:“那叔叔对我笑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然后被国师大人一把抱了起来,然后他们就开始打架了……父王好像很生错儿的气,是因为错儿让鹤鸣叔叔受伤了吗?飞绝叔叔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父王这样讨厌他?”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贺兰飘尴尬的说。
我总不能说冷飞绝是你爹吧啊啊啊啊啊!
而且,还是强迫你娘怀上你的混蛋……
“母后,我喜欢那个叔叔。”花错困惑的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受伤我会难过……”
“那你不喜欢父王了吗?”
“自然喜欢啊!虽然父王不爱对我笑,但我知道他是对我好的。唉,如果父王能像母后一样温柔就好了……”
“小马屁精!”
贺兰飘笑着在花错头上轻轻拍了一下,而她有些担忧的心情到底因为这个奶娃娃而转好了。她打个哈欠,有些困倦的说:“错儿,你到底要不要睡觉?你不睡觉的话我可就走了啊!”
“母后最小气了!错儿生辰你连个礼物都没有给!”
“我不是给你准备了夜莺吗?”
“那夜莺呢?”
“飞了。”贺兰飘也觉得很羞愧。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