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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耗墒俸悴
李涩儿眼睛发直,呆呆望着那块美玉。她的本职工作是小贼,见到宝贝玩意,无法控制的产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
“拜见陛下。”茗烟早已单膝跪地,朝宝玉行礼。
“起来吧。”贾宝玉笑吟吟地说。
李涩儿心里称奇,茗烟拜见皇帝居然不磕头,这位宝玉皇帝果然不同凡响,他就算发怒的时候,估计也带着笑意,眼里更是情波流动。
“涩妃,你怎么才来呀?”贾宝玉走过来,自然而然牵起李涩儿的手。
“啊……哈哈……宝……宝帝啊,我刚才去看江景了。”李涩儿有些紧张。就算她脸皮再厚,忽然被一个俊美如花的年轻男子捉住小手,心里还是如小鹿般撞了撞。
李涩儿后来才知道,红楼皇宫的妃子,不过是一种职称,只因贾宝玉嫌麻烦,所以把身旁的女人统称为“妃”。这样做有个最大的好处:女人之间没有了等级差异,正合乎贾宝玉不分尊卑的禀性,也让宫里少了许多争斗与纠纷。
但李涩儿坚信,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时有个女人走进船舱,伸了伸懒腰,娇弱地问:“陛下,你们玩什么呢?”
贾宝玉的脸上顿时放出更大的光彩,好像生命中的小宇宙激活了。
一批美女纷纷让道。李涩儿睁大眼睛仔细看,那女人美极了,病弱之美态达到巅峰,正是林黛玉。说她细腰雪肤,一点都不夸张,她的肌肤像瑞雪一样洁白娇嫩,腰肢像杨柳的枝条那么细。李涩儿很担心林黛玉稍稍站久了,小细腰会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弯折过来。
贾宝玉和林黛玉情意绵绵,李涩儿不好意思窥三窥四,便给茗烟使个眼色,两人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
李涩儿明白,今后要在红楼皇宫混日子,必须了解一些基础知识,首先她有个最紧要的问题向茗烟咨询——
“你快告诉我,宝帝是不是我老公?”
茗烟睁着茫然而呆滞的眼睛,看了看李涩儿,说道:“小奴只知道我们的大公公是薛总管,你说的‘老公’是谁,不晓得咯。”
“我靠,笨死,”李涩儿皱眉想了想,“宝帝是不是我的配偶?”
“配——偶?”茗烟彻底陷入白痴状态。
李涩儿摇摇头,在这种地方如果不把自己的智商降下来,恐怕一辈子也听不懂彼此的鸟语花香。她温柔地说:“我想问的是:宝帝是不是我的夫君呀?”
“嗷!”茗烟用力点了点头,“不是。”
“我K,不是你点什么头啊?”李涩儿怒目而视。
“点头的意思是,小奴听懂了涩妃的话。”
“行了行了,既然我不是宝帝的老婆,那宝帝的老婆到底是谁?”
茗烟认真思索着李涩儿的话,半盏茶的工夫之后,茗烟说:“陛下乃性情中人,他目前暂无老婆。”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或者说,普天之下,皆是老婆。”
李涩儿差点吐血。
她用崩溃的语调问:“他想跟谁睡觉都可以?”
茗烟又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肯定地说:“不错。”
“那就是淫棍了!”李涩儿咬牙切齿地说。
与太监打屁
茗烟的脸色变了变,忽然笑了,说道:“陛下想跟谁睡觉都可以,但陛下不一定非要跟谁睡觉。”
好哲学!
对于贾宝玉的评论,民间一向有两个极端,一说贾宝玉是淫魔浪棍,经常奸淫伺候他的丫环,甚至有的丫环不堪其辱而投井自尽;或者说贾宝玉毫无道德底线,经常跟地位卑下的戏子和地痞流氓交往,为了博取那些人的欢心,不惜把贵重物品赠送;还有说贾宝玉在皇宫开设赌场,聚众赌博,而他亲自坐庄收取保护费。
另一种评语却是:贾宝玉根本没干过什么坏事,虽然个性与众不同,但人品没有一点问题,心地善良、亲切友好,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优秀宫男。
茗烟见李涩儿痴痴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便说:“涩妃,其实陛下最喜欢的女人,目前是两个。”
“林黛玉和薛宝钗。”李涩儿脱口而出。
“是啊。”茗烟望着江面的风景,任凭清风吹皱了他的额头,“但陛下却时常为情所困,因为世间的美女太多了啊。”
这时一个粗蛮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小烟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茗烟不禁哆嗦一下。李涩儿顺着茗烟的视线望过去,又来个逊脚。只见一个白白净净的胖男人从甲板一侧走来,头上戴着高高的纱帽,江风吹拂着帽翅,走路姿势和那帽翅一样摇摆不定,似乎脚不沾地,而且迈着小碎步,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显出一种大太监的伟岸素质。
“小奴拜见大总管。”茗烟深鞠一躬。
李涩儿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这位就是薛宝钗的哥哥,薛蟠。
薛蟠朝李涩儿扫了几眼,假模假式地说:“涩妃,看风景啊。”
“嗯。”李涩儿冷冷地应了一声。眼睛却控制不住,将薛蟠上上下下看个没够,特别是……那个部位,看了又看,当然隔着袍子虾米都瞧不着,但是不难想像,那里面一定空落落的少了点啥。
薛蟠发现涩妃在打量自己,而且眼神奇怪,有一种焦灼与好奇混杂的渴望表情。薛蟠用力摆了摆手,大声说:“哎呀,你看我干什么?”
李涩儿心中暗笑,果然是“呆霸王”,成了太监头子,还是一副又呆又横的傻二嘴脸。
这位薛蟠在《红楼梦》里不但形象差,人品更有问题。因为幼年丧父,寡母纵容溺爱之下,某男终日只知斗鸡走马、游山玩水。虽然上过学,也不过略识几个大字,分得清“壹、贰、叁”。家里虽然是皇商,却全然不知经营事业,平时骄横跋扈,就算打死了人,也因为家里势大,逃脱了法律制裁。
而且该男竟然是双性恋,不但贪图女色,遇到英俊飘逸的美男子也想推倒,简直欺男霸女、荒淫无耻。当然也有不怕他的,那位帅哥柳湘莲便是。话说薛蟠在赖大家的酒席上遇到美男子柳湘莲,动了色心,结果被柳湘莲痛打一顿,半条命都丢了。
此刻,薛蟠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赫赫有名的流氓恶霸竟是太监头子。李涩儿不禁想起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薛蟠不晓得李涩儿在动什么歪心思,用力咳了几声,皱了皱那对八字扫帚眉,将一对牛眼翻起来,阴阳怪气地说:“涩妃呀,外面风大,你还是回舱吧。”
李涩儿望着薛蟠的蒜头鼻,很想上去拧几下,忽然又觉得自己好变态,干什么不好,竟想去骚扰大太监,看来自己不但有施虐癖,而且还很自虐。
“谢谢你,大总管,姐姐这就回舱去。”李涩儿学着薛蟠的腔调说道。
薛蟠的白脸抖了抖,嘴角的几丝横肉微微痉挛几下。这时正好一阵大风吹来,将薛蟠罩在外面的箭袖卷起。薛蟠穿着褐色绸缎长袍,金线绣的暗花布满全身,手里拎着一支拂尘,装模作样地捋了捋拂丝。
茗烟偷偷拉了拉李涩儿的衣袖,心想:你学大总管的调调说话,就算了,你还在薛大总管面前自称“姐姐”,有点那啥。
果然,薛蟠不高兴地说:“涩妃,我好歹也大你10岁左右,你不尊重我就算了,你总要尊重我的这身官服吧。”
茄子大一个官儿,还这么臭屁!
“哦,那是那是,不好意思哈。但你丫的生理年轮虽然大10圈,但姐姐我的心理年轮,恐怕比你大得不止10圈吧,哈哈哈。”李涩儿放肆地说。
一旁的茗烟脸色苍白,涩妃今天真是严重的水土不服了,刺毛找茬儿,什么都不放过。
薛蟠瞪着一对牛眼,正要说什么,李涩儿并不给他辩论的机会,直接夺过话语权,继续说道:“再说了,大总管你的生理年轮也要打个折扣,对不对?”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朝薛蟠的裤裆部位瞄了几眼。
薛蟠噔噔噔后退几步,白嫩嫩的圆脸变得一片死灰。“你你你,啊你……”
“别生气嘛,大总管,姐姐逗你玩呢。”李涩儿说。
茗烟赶紧圆场:“大公公,外面风大,还是回舱吧。”
“是啊是啊,当心风大闪了舌头。某些人下面阉了,上面可不要有什么闪失啊。”李涩儿抬起脸,假装对着江鸥说道。
薛蟠那厮踉跄着转过身,摇摇摆摆、脚不沾地似的飘走鸟。
柳湘莲与史湘云
李涩儿的心情超爽,忽然看到龙船后面,不远不近跟着八条小船,上面飘扬着鲜艳的旗帜,绣着一个大大的“禁”字。
那就是传说中,专门为皇帝担任保安工作的禁卫军。
按理说,禁卫军是皇帝身边最近的保卫人员,应该待在这艘龙船上,贴身护卫皇帝。可是在宝二那儿,根本没有什么理。他要保证自己的“一枝花”地位,自然不肯让其他男人围拢在身旁。再说,红楼国实在太安全了,特别是京城百姓,丰衣足食、享受着和谐生活,还没有哪个无聊得想玩刺杀游戏。
外国恐怖分子也没有半个,原因很简单:京城百姓都有一种特殊的牛人气质,外国人想学也学不来,大街上随便走几步,立马便分出了品种。至于外国恐怖组织想在京城收买当地人,更是天圆日谭,红楼国最衰的人,都坚决不当“红奸”!
总之,外国好人,我们是欢迎滴,外国鸟人,我们是要灭掉滴。
曾经有个外国厮,在茶馆随便说了一句话:你们红楼人太牛B。于是遭到京城百姓满街追打的事故。
红楼人的观点是:牛B是我的事,关你鸟事!
尽管如此,禁卫军的船队跟皇帝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最近以来,红楼国总会发生莫明其妙的怪事,一些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人,会突然出现在京城,比如李涩儿便是其中一位,只不过她偏巧是涩妃,所以没有引起注意。
李涩儿发现领头的禁船上站着一个年轻人,身旁伫立着两名侍卫。由于距离较远,看不清年轻人的面容,只觉得那人玉树临风,飘逸的浅蓝色长袍逆风而舞。
他负手而立,凝神望着江面。
李涩儿人品大爆发,指着远处的那艘船问:“小烟子,那是谁?”
茗烟手搭凉篷,顺着李涩儿的手指望去。“哦,那是柳湘莲。”
“柳湘莲!!”李涩儿尖叫一声。
茗烟一个寒战,险些翻到江里去,被李涩儿拦腰抱住了。随即想起对方乃是纯正的小太监,便猛地松开了手。
茗烟在额头抹了抹,正要说什么,李涩儿抢先问道:“柳湘莲是做什么工作的?收入多少?家里有没有房产?”这是21世纪最重要的三个问题。
茗烟望了望李涩儿,说道:“柳湘莲是禁卫军都统。”
“好风骚的职业!”李涩儿惊喜地说。随即却灰心起来。她是小女贼,皇宫的克星便是御用保安队,随即又想起超市那个执著的保安。
茗烟不知道李涩儿在想什么,看她脸上阴晴不定,便催促道:“涩妃,我们去吃饭吧,陛下和妃子们都在等你呢。”
“前面带路。”李涩儿跟着茗烟朝楼梯走去。
…… …… ……
吃饭的地方在龙船中部,从拱形雕花木门走进去,李涩儿眼前一亮。饭堂布置得像宫殿一样豪华,彩色宫灯照耀,流光溢彩,绚丽多姿。
屏风后面传来丝竹音乐,还有女优的浅吟低唱,听着那乐曲声,李涩儿感觉胃口大开,原来的水土不服,到现在也彻底服了。
宝二坐在餐桌的上首,一左一右是林黛玉和薛宝钗,其他几位美女分别是秦可卿、香菱、袭人、史湘云。中间空着一把椅子,是给李涩儿预备的。
宝二招手道:“涩妃,大家都等你呢。”
“是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史湘云皱了皱鼻子。她说话有点咬舌,“不知道”说成了“不叽道”。
李涩儿的位置在史湘云旁边,便细细地打量起来:男孩子一般爽朗的美女,那风貌、体态既显得婀娜多姿,又有一种特别的旷达洒脱之气。湘云的服饰在众美之间也是最朴素的。
湘云心直口快,还有点小淘气。她和宝玉是好朋友,据说两人在一起过家家时,有时亲热,有时也会恼火,不过湘云襟怀坦荡,从未把儿女私情放在心上。
总之,史湘云童鞋很受大家的欢迎。
李涩儿一边享用着山珍海味,一边盯着贾宝玉脖子上的通灵宝玉。偷东西是她的本业,更是她的本能,一个绝世宝贝就在眼前,却只能白白看着,这种滋味太痛苦。
吃过饭,史湘云缠着李涩儿聊天。史童鞋是个话痨,说起来没完没了。
夜幕降临,李涩儿躺在船顶,仰望苍穹。绚烂的星空近在眼前,而又那样的遥远神秘。李涩儿不知该怎样形容如此美丽的夜景。
史湘云躺在李涩儿旁边,双手抱在脑后,同样痴迷地看着。
史湘云忽然翻身起来,缓步走到船边,凭栏眺望。李涩儿舍不得眼前的美景,目送一颗流星消失后,才恋恋不舍地起来,走到湘云旁边。
史湘云望着夜幕下的江面。远处的禁卫船默默跟随着,李涩儿惊奇地发现,八艘船变换了队形。中午是扇形推进,现在则是大雁飞翔的阵列:领头的船排在第一位,后面跟着副船,剩下的六艘船则分列两边,缓缓地行驶着。
湘云望着船队,轻声说道:“快要回宫了。”
“额,怎么讲?”李涩儿很好奇。
“因为禁卫船已经变换到‘大雁归’的队形。”
“啊,原来是这样。”李涩儿悠悠地点一点头,问道,“那中午的扇形叫什么?”
“彩云追月。”
李涩儿叹道:“柳湘莲好有情调。”随即“噫”了一声,转脸瞥了湘云一眼,不疼不痒地说道,“你这么有研究啊。”
史湘云似乎没听到。
“小骚达子,有心事吧?”李涩儿一针见血地指出。
“啊?”湘云转过脸,澄澈的眼睛看着李涩儿,“我没有心事。”
“脸怎么红了?”李涩儿哼哼两声。
史湘云本能地摸了摸面颊,忽然笑道:“涩姐姐,不要拿我开心了,你看那岸上的楼阁……”
“别打岔儿!”李涩儿死咬目标不放,这是小女贼的职业素质。“哈哈,小骚达子,惦记着柳帅哥,对不对?”李涩儿终于剥清了一个八卦。
“我没有。”史湘云抗辩道。
“还嘴硬,算你有种。”李涩儿说。
湘云打个呵欠,说:“困了,回去觉觉。”
李涩儿仍不死心,说道:“我觉得你们一定有缘的,名字中间都有个‘湘’字,真是天造地设。”
史湘云说:“没用的,湘莲哥哥可能喜欢薛宝琴。”
李涩儿想起这么一号人物,是薛宝钗的堂妹。随即又不忿起来:这算什么世道,堂姐霸着皇帝,堂妹霸着禁卫军都统,薛蟠那厮又是太监头子——这皇宫岂不成了他们薛家的城管所!
两人离开船栏,转身朝楼梯走去。
李涩儿问道:“这次薛宝琴没跟着出来吧?”
湘云说:“涩姐姐怎么忘了,宝琴与她父亲出去游历了。”
宝琴不但长得十分美貌,还喜欢出去旅游采风,而且那性格更是超凡脱俗,与黛玉的病弱和小性儿、宝钗的世故、湘云的有口无心相比,宝琴堪称红楼第一完人。
完了的人。
她一出世,别人都完了。
史湘云自知实力不够,所以只能偷偷的恋着柳湘莲。
回到主舱,李涩儿和史湘云挥手作别。李涩儿在红楼国度过的浪漫第一夜,就这样过去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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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的骑术
第二天早上大概八、九点钟的时候,李涩儿在练气功。
她运气的地方叫作“西阁”,也叫“更衣室”,翻译成21世纪的正经文字,就是:洗手间。
李涩儿每天早上要上一次大号,生理节奏到了红楼国也没有改变,现在正是辰时三刻,李涩儿痛苦的运着气,因为便秘。
半个时辰之前,管理西阁的小太监把李涩儿领了进来,然后站在外面等。
李涩儿第一次坐古代的马桶,倍感新奇。难怪后世之人将其称作“马桶”——用檀木制成的坐器,外观雕成一只大河马的造型,十分有趣。
河马的四条腿当作支撑,河马的鼓肚就是盆屉,坑里铺着细沙,还有水银。河马的尾巴是后把手,下巴是前把手,用来搬动的。河马的大嘴微微张开,里面放着竹片、贝壳等物。河马的脊背正中间有个盖子,打开之后坐在上面,就可以光荣地“出恭”了。
西阁并不宽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