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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细果然发疯了。赤裸上身,在汤姆叔叔小屋里打着滚。
李涩儿站在旁边参观了一会儿,弯腰咕哝道:“真的变成宋夯驴了,打滚的姿势多专业呀,没有三年基础训练,不可能达到这种高度。”转脸对茗烟和家奴说,“你们的思想意识也要觉醒,要像宋夯驴学习。”
一批人都楞楞的,随口应道:“是,涩妃,小的们明白。”
李涩儿走近宋怀细,抬脚踢了一下。
宋怀细仍然唱着歌:“那时侯妈妈没有土地,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啊,我的太阳,啊,我的月亮……轻轻的一个吻,月亮代表我的心……冬天的风雪狼一样嚎叫,妈妈却穿着破烂的单衣裳,她去给地主缝一件狐狸长袍……两只狐狸、两只狐狸,真奇怪真奇怪,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屁屁……”
“你是猪啊!”李涩儿又朝宋怀细踢了一脚。
宋怀细忽然坐起来,深情地仰望李涩儿,说道:“嫦娥姐姐,你来了。”
李涩儿双臂抱胸,冷笑几声。“装,接着装。”
“嫦娥姐姐,我们的神七上去了,你见到没有,那是接你回家的。不要和猪八戒鬼混了,你老公李宇春在婚介所等你呢。”
茗烟听到这里,转脸看了看李涩儿,紧张地说:“涩妃,小奴感觉宋怀细真是疯得很严重。”
“你也感觉出来了?”李涩儿饶有兴趣地问,“你认为他的疯病能到几级?”
茗烟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至少三级。”
李涩儿认真地点一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说道:“疯子无论是在清晨中午还是晚上,都会折腾自己的身体。他们是铁人,蝙蝠侠死了他们都不会死,刘胡兰挺不住了他们都挺得住,非洲难民饿了他们都不会饿,尼日利亚的土著渴了他们也不会渴,他们是神,是精神力量的体现。”
茗烟不晓得李涩儿念什么经,彻底地震惊了。
李涩儿喃喃地说:“总之,疯子没有身体的感觉,不会感到痛。我们拿这个三级疯子试验一下。”
茗烟不安地问:“涩妃,你想干啥?”
李涩儿柳眉倒竖、杏眼怒睁:“你一直善解人意,和我心有灵犀,现在居然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你个死太监,是不是和宋夯驴穿了一条裤子?”
“不敢不敢。”茗烟差点尿了裤子,急忙朝旁边的家奴摆了摆手,说,“把刀子拿来。”
李涩儿冷笑着说:“不用刀子,姐姐慈悲为怀,不愿意见到血。”
“那……”茗烟的IQ跟不上形势了。
李涩儿柔声说:“把灯笼里的蜡烛取出来。”
茗烟打个冷战。传说中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莫非已经灵魂附体,到了涩妃身上?
茗烟不敢耽误,从灯笼里拿出一支红色蜡烛,足有婴儿的手臂那么粗。
李涩儿接过蜡烛,一步一步走到宋怀细身边。宋怀细坐在地上,睁着茫然的眼睛望着李涩儿。“猪八戒,你想干啥?”
某女露出明媚可爱的笑容,还有一丝羞怯,好像女高中生与初恋男友相会。“我想给你补充一点热量,好不好?”
宋怀细本能地抱着双肩,他赤裸上身,如果蜡油滴上去,那种滋味恐怕不好受。宋怀细喃喃地问:“你真的要烫我?”
“嘻嘻,骗你的。”李涩儿温柔地说。忽然将手臂一抖,蜡烛倾斜,一串蜡油滴到宋怀细的肩膀上。“哎呀不好意思,我没拿稳。”说着话,手臂再一抖,又一串蜡油滴到宋怀细胸膛。“哎呀,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姐姐患了帕金森综合症?”
宋怀细咬着牙关,本以为会很痛,其实并没有想像的那么严重。
原来古代的蜡烛是低温性质,不但制造工艺达到了很高的水平,而且没有污染,顺便还能治疗皮肤病。
宋怀细眯着眼睛,显得十分享受。
李涩儿认定宋怀细是在装蒜,恶狠狠地想:我看你能忍多久!
蜡油不断往下滴,宋怀细竟然扭着身子,主动配合蜡油的滴落角度。
身后的茗烟实在看不下去了,捂着眼睛,小身子骨儿不停地哆嗦。
宋怀细高兴地说:“再来再来。猪八戒,谢谢你,你是母鸡中的战斗机。”
李涩儿气得不行,但对方正在扮演疯子,跟疯子有啥可辩论的?只能咬着牙关,不停地把蜡油洒上去,表情显得很痛苦,反倒像是她在忍受凌虐。
宋怀细被蜡油浇灌,身上越来越舒服。他到红楼国之后,原本水土不服,加上高强度劳动和李涩儿的精神虐待,吃的又是猪狗食,而且长期被厕所熏陶,得了皮肤病,前胸后背出了一种小疹子,刺痒难耐。没想到蜡油滴上去,简直爽歪歪。
…… …… ……
李涩儿滴了会蜡油,发现宋怀细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有些纳闷。难道这个孽畜真的疯了,竟然没有身体感觉?
“宋夯驴,你真行,成神了。”李涩儿赞赏地说。
宋怀细一边陶醉地揉搓身上的蜡油,一边咝咝喘息,急迫地说:“再来,再来,好痛快!”
“泄特!你洗澡呢!”李涩儿用力摇着蜡烛,蜡油不是滴下去,而是一股一股甩到宋怀细的皮肤上。
“好爽,好爽!再来再来!”宋怀细竟发出呻吟声。
“我靠啊,你还###!这么淫贱的声音你都能发出来?”李涩儿目瞪口呆。
“求求你别停,烫我烫我!”宋怀细眯着眼睛,浑身哆嗦,显然已经爽到骨子里,四肢出现了快感的痉挛。
李涩儿发现不对头。首先可以肯定,宋怀细是在装疯,一个装疯的人怎么能抵抗住蜡油的折磨?难道他真有强悍的精神意念,可以像英雄一样,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而忽略自己的身体?
不,不可能!
那么,一定是蜡烛有问题了。李涩儿把蜡烛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瞧不出啥名堂。
她转过脸望着茗烟。茗烟打个激灵,低头不敢看李涩儿。
李涩儿沉稳地说:“小烟子,过来。”
茗烟双腿发软,产生了强烈的尿意。“涩妃有何吩咐?”茗烟走近几步。
“脱掉袍子。”李涩儿淡漠地说。
“啊……小奴……”茗烟本能地抱着胸口,生怕别人非礼他。
“听不懂我的话吗?”李涩儿冷冷地瞥了茗烟一下。
“小奴这几天染了风寒,身子不方便,请涩妃……”
“脱!”李涩儿咆哮一声。
墙边的两个家奴掩嘴轻笑,等着看茗烟出丑。茗烟侧过脸,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两个家奴立刻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茗烟无奈,只得把袍领朝后掀,胳膊从袖子里解脱出来,再把贴身的白色亵衣往下翻,露出上半身。
(171)治病
李涩儿打量几眼,死假太监的皮肤白白的,略有胸肌,倒像个男人。茗烟哆哆嗦嗦地看了看李涩儿,做出誓死如归的表情。
“小烟子,别怕,为了国家事业,你个人做出一点牺牲是值得的。”李涩儿温和地劝慰,“姐姐只是做做小实验,你就忍一下吧。”
李涩儿把蜡烛倾斜过来,蜡油滴到茗烟的肩膀上。
“啊——啊——”茗烟嘶声惨叫。
“没这么夸张吧?”李涩儿喃喃地说。
蜡油刚刚洒到皮肤上,茗烟就发出鬼叫,跟宋怀细比起来差远了。
宋怀细急切地说:“我要我要,快给我。”
茗烟叫了两声,不叫了,侧脸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除了一点灼热感,根本不痛。
“涩妃,再来两下。”茗烟提出申请。
李涩儿皱起眉头,已经完全明白了。她转过脸瞪着宋怀细,嘶声说:“好你个宋猪头,闹了半天你在享受我的服务啊!”
“谢谢。”宋怀细说。
李涩儿气得脸色发绿,一把扔掉蜡烛,用力踩了几脚。“宋怀细,敢耍我,我弄死你。”
“你不用弄死我,我已经舒服死了。”宋怀细谦逊地说。
某女彻底抓狂了,飞起一脚踢到宋怀细身上。茗烟整理好袍子,过来安慰李涩儿:“涩妃,这么物美价廉的奴隶,打死了太可惜。”
李涩儿冷静下来,忽然一转脸,盯着茗烟问:“是不是你和他串通好了?”
“不敢不敢。”茗烟吓得直打摆子。
“不是你是谁?”李涩儿一步一步逼近茗烟,“宋怀细一个人的智力不可能达到这种水平,他肯定有同伙。每天和他接触的人只有你,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真的不关小奴的事。”茗烟都快哭了,“有的人并不在三毛殿,但是也可能接触到宋怀细。请涩妃明察。”
这句话提醒了李涩儿。
她的脑海中马上浮现一个人:诸葛亮。
那个谜一样的男人心怀鬼胎,总想见宋怀细。以诸葛亮的智商,无论想玩弄宋怀细,还是想帮助宋怀细,都不难。他甚至可以在玩弄宋怀细的同时帮助宋怀细,或者在帮助宋怀细的同时玩弄宋怀细。
总之,独领风骚的诸葛亮是很难猜透的。
李涩儿沉声问:“这几天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入三毛殿?”
茗烟摇摇头。
墙边的家奴说:“的确没有可疑之人。”
李涩儿将视线投向宋怀细。宋怀细坐在墙角,小心翼翼地搓着上身,假装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李涩儿冷笑一声,蹲到宋怀细身旁,低声问:
“小宋,在你的内心深处,是不是很得意啊?”
宋怀细抬脸望着屋顶,童声朗诵:“七大姑八大姨,一起回家看大戏。”
李涩儿哼了一声,思索着说:“我的第六感有一种强烈的感应:诸葛亮一定掺合了这件事。”
宋怀细摇头晃脑,自娱自乐。
李涩儿说:“诸葛亮的肚子里装满了优质坏水,他想见一个人,也许不需要直接碰面。”
“对了,涩妃——”一名家奴忽然想起什么,汇报道,“小人好像看到过一个不明物体,曾在后院飞来飞去。”
“不明物体?”李涩儿站起身。
茗烟也想起来:“对对,像灯笼一样,冒着白光,从院子外面飞进来。小奴去后院找了几次,没找到,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李涩儿警觉地瞪着茗烟。“你把那个玩意形容一下。”
茗烟和家奴比划了半天。李涩儿明白了:那东西便是“孔明灯”,又叫“天灯”,专利权属于诸葛亮。其构造分为“主体”与“支架”两个部分,主体以竹篦编成,用棉纸糊成灯罩,开口朝下,样子像一个尿罐。底部的支架,则用竹篦交错组成。
准备点灯升空时,在底部的支架中间,绑上一块沾有油料的燃烧物,灯内的火燃烧到一定程度,会产生热空气,天灯便会膨胀起来,冉冉升空。
诸葛亮一定算准了风向,在天灯上系着信,飘飘忽忽飞到高墙这边。宋怀细收到信,偷偷把灯藏起来。然后等到另一个合适的天气,再将灯放飞到外面。就这样一来一往,传递着信息。
李涩儿狞笑一声,俯身对宋怀细说:“厉害啊,宋猪头,会玩高科技了。”
宋怀细知道事情败露,便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光辉形象。
李涩儿命令道:“这屋里肯定留下了罪证,给我搜!”
茗烟迫不及待地翻找起来,两个家奴也来帮忙。宋怀细的小木屋本来没啥摆设,可是翻了个遍,也没翻出什么东西。
李涩儿瞪着宋怀细,说:“小烟子,搜他的身!”
茗烟迈着小碎步过来,正要伸手在宋怀细身上摸索,宋怀细大义凛然地说:“不要让太监碰我。”
茗烟受到歧视,双手僵在半空。
李涩儿忍住笑。茗烟是假太监,只有她清楚,所以她很想看看一个疑似太监的男人如何摸另一个男人。
宋怀细从袜子里翻出一个小纸包,傲然说:“这就是你想要的东西。”
茗烟一把抢过来,双手递给李涩儿。李涩儿猜出是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却没有接过来,吩咐道:“小烟子,打开。”
打开的纸包里有三张纸条。
第一张纸条,诸葛亮问:细弟最近心情如何?
第二张纸条,诸葛亮说:装疯。
第三张纸条,诸葛亮说:蜡烛。
茗烟念得一头雾水,李涩儿听得丈二神父摸不着屁屁。但不可否认,三个貌似没有关联的纸条之间,一定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现在需要一个节点,把它们联系起来。
李涩儿逼视着宋怀细,冷冷地说:“老实交代,当诸葛亮问你心情如何时,你是怎样回答的?”
(172)老子就不是文明人
宋怀细老老实实地说:“我收到亮哥的天灯以后,回复他:由于长期受到虐待,我的心情很不好。”
“哦?谁虐待你了?”李涩儿天真地问。
宋怀细木然地说:“坏人。”
李涩儿温柔滴说:“我发现你这个人有受害妄想症,总觉得周围的人要害你,继续发展下去很危险,会变成精神分裂。”
宋怀细耷拉着脑袋。
李涩儿说:“你要用光明的眼睛看待周围的事物。生活就像一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只有保持正确的心态,你的人生才会更加美好。”李涩儿说着,狠狠踢了宋怀细一脚,“我说的对不对?”
“对,太对了!”茗烟忍不住插嘴道,“听涩妃一席话,胜偷十年书。特别是‘镜子理论’,小奴只觉得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啊就开朗!”
茗烟的糖衣炮弹接连发射,每一发都打在李涩儿的屁屁上。
宋怀细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茗烟,咕哝道:“奴才。”
李涩儿又踢了宋怀细一脚。“你还不如他呢,孽畜。”
茗烟小声提醒道:“涩妃,咱们好像跑题了。”
李涩儿回过神,指着宋怀细厉声喝问:“宋猪头,你对诸葛亮说你心情不好,他是怎么回答的?”
宋怀细并不隐瞒。“亮哥传来的纸条你也看到了,他让我装疯。”
“你以前不是装过疯卖过傻吗?”李涩儿笑道,“后来生意垮台,被我掀了摊子,怎么又想重操旧业?”
“我也有这个疑惑,可是风骚的亮哥给我的锦囊妙计,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让我装疯,那就装呗。”宋怀细无所谓地说,“反正一样受虐。”
“然后呢?”
“我通过天灯,又给亮哥传了张纸条,问他:我患了皮肤病,应该怎么治?”
“诸葛亮的回答是什么?”
“天灯飘过来之后,我只看到两个字:蜡烛。”
“嗯?这是虾米意思?”李涩儿摸着下巴,皱起眉头。
宋怀细忽然绽开笑容,洁白的牙齿在灯下泛着光泽。“我突然明白了亮哥的意思,他让我把装疯和治病结合起来,同时进行。”
“什么意思?”李涩儿瞪着宋怀细,有种隐隐的不安。
宋怀细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我脱掉上衣裸露肌肤,做好了准备,然后满地打滚,先让血液流通,并且惊动了涩妃殿下。于是你挟着凌厉的施虐之风,轻盈地来到我面前。”
“我……”李涩儿倒退半步。
“谢谢涩妃殿下,亲自给我治疗皮肤病。”宋怀细诚恳地说,“其实蜡油滴到身上之前,我也不明白亮哥的意思,原想豁出去算了,不料蜡油到了身上非常舒服。”宋怀细边说,边低头检查自己的胸膛和肚皮,“你看,原本刺麻酸痒的小疹子,居然变淡、变轻,像春姑娘的脚步一样,慢慢飘走了。”
李涩儿倒退两步。
宋怀细用崇敬的语气说:“亮哥,真厉害。”
李涩儿半张着嘴,茫然地站在那里。诸葛亮是妖怪托生啊,啥都能算出来?居然算到我要给宋猪头治疗皮肤病,靠,这不是玩弄我吗!
宋怀细还在感慨:“亮哥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一石二鸟的策略,着实让人敬佩。”
李涩儿仍然痴呆不语。
宋怀细深情地说:“亮哥借鸡下蛋、借腹生子、借他人之手……”
“借你妈的头啊借!”李涩儿吼道。
宋怀细温和地说:“你太粗俗了。”
“我粗俗!我踢死你!”李涩儿作势要扑上来。
茗烟忙拦住李涩儿,声嘶力竭地说:“涩妃,真的,找一个好奴隶不容易啊,宋怀细吃的是猪狗食,干的是牛马活,还不拿工钱,一定要珍惜呀!”
李涩儿被茗烟感动了,不再踢打宋怀细,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你们有种,合伙玩弄我。”
宋怀细说:“这样讲不太好吧,好像我们是那啥似的。”
李涩儿笑了,点着头说:“不错不错,在跟我的斗争中,你越来越成熟了,思想意识不断觉醒,不但学会了用计,脸皮也是越来越厚。”
宋怀细闭着眼睛,嘴里像在念经。
李涩儿绕着宋怀细转了一圈,叹口气说:“是啊,看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