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层中央布有舞台,傍晚时分便有一些当红小倌献技,若想看些刺激另类的,只要打赏得起银两,自有专人将其引入地下展厅,据说表演内容绝对令人销魂蚀骨。
琳珑初穿此地,并不想多呆,只想着先回自己府第看看,再去拜拜自家皇姐的山头。
没成想还未抬脚,一个画风不同的粗布男人便被琳珑身边的小厮撞到在地,横摔至自己面前。
“你个老家伙,长点眼睛!冲撞了王女大人要你好看。”
连滚带爬还被小厮踹了一脚的男人,发丝凌乱,看不清五官,只让人觉得狼狈极了。
同时看到这一幕的对面廊道的当红小倌,此时正用极低的嗓声的交头议论,却不知全部都被精神力格外强大的琳珑捕捉到耳内。
“俞沂澜这个老不死的,还以为这是十年前自己走运能骗得刚经人事的王女喜欢,如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那德行,真是毁人眼睛。”一袭轻纱的男倌语气嫌恶道。
“璟瑟,你这才当了南山楼一年的魁首,就不把曾经调…教过你的师父放在眼中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听说你的初泄也是出自你师父之手呢!”一旁的男人亦是心思不善。
“让他去死!让他去死!”名叫璟瑟的漂亮男倌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竟恼羞成怒了。
……
这厢,粗布男人俞沂澜终于爬起,许是害怕王女夜栀璃的责怪,又惶恐跪下,不停告罪。
“不妨事。”琳珑根本没有把这青楼里妓子的恩怨放在心上,直接转身离开。
却也因此错过了下首低伏的男人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异样神色。
*
“栀璃啊,回来了。”女皇道。
“皇姐,你每日操持这么多事情,未免太辛苦了吧。”琳珑看着三十五岁的皇姐,竟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栀璃,你若是真的心疼你皇姐,就别总是流连青楼,也亏得夜卿大度,但你也不能太欺负人家了。”
夜卿,原主的未婚夫,据说身家性情样貌品格无一不是极好的,简直算是皇家的“童养夫”。
琳珑知道,夜曜为了自己妹妹的婚事也算费劲了心思。但自己毕竟不是真的夜栀璃,而夜卿也不可能是命定之子。
如果真的这般容易就好了。
但只要一想起之前从乱葬岗挖出宋衿钰那半死不活的场景,琳珑就基本笃定:这一世的命定之子大约也是个极惨之人。
这天晚上,毫无头绪的琳珑出来散心,不知不觉竟再次走到了南山楼前。
“哎呦,王女大人您终于来啦,张侍郎李侯女都在内院等着您呢!”
熟悉的鸨娘,熟悉的强调。不等琳珑反应,已经被人迎了进去。
“璃砸,今日你可来迟了,要自罚三杯哦!”说话的是李侯女,夜栀璃发小,一同吃喝嫖赌的狐朋狗友之一。
“三杯就三杯!”
此时,南山楼一层庭院的舞台中,名为璟瑟的男倌正在纱幔当中独舞。
“啧啧,看台上那小蛇腰扭得,真带劲,这么好的倌儿璃砸你怎么就看不上呢!”李侯女大着舌头,一看就是已经喝了不少。
“王女大人那嗜好您还不知道吗?只睡未开…苞和自己碰过的,爬过别人床的坚决不要。”一旁的张侍郎亦是一脸猥琐。
听到张侍郎所言,琳珑倒是愣了愣,自己还没有注意到,这原身夜栀璃还是个“开…苞小能手”啊!
不过话说回来,像舞台上那般娘炮男人,还真不是自己的菜。
琳珑独自灌着酒,有些意兴阑珊。
想到自己先后两次莫名其妙的穿越,之前是个武林正派人人喊打的三观不正的魔女,如今的女尊世界倒是彻底的三观颠倒了。
琳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琢磨这些,但总觉得,记忆中好似缺失了什么,若是不能寻回,一定会遗憾终生。
小解之后,迷迷糊糊中,琳珑竟独自走进南山楼传说中的地下展厅,守卫见来人是王女夜栀璃,也没敢横加阻拦。
地下表演正是高…潮之时。
只见不大的四方舞台上,一个高大的女人身穿玄色紧衣,手执长鞭,正在上下戳弄一个四肢禁锢在木架上的男人。
只见木架上的男人全身赤…裸,黑色长发及腰,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痕迹,明明已是待宰鱼肉,却因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让人的征服欲望更盛。
“各位觉得如何,五百两起价,此夜这倌便任由您取乐。”玄衣女子开口道。
“不过是个玩坏的破烂货,年龄又这般大了,五百两太贵了!”一个肥硕的女人挑拣道。
“喂喂,岳娘子,出不起银子就别来这南山楼,一层那些白白嫩嫩的小年轻,哪经得起这般玩捏?五百五十两!”旁边一位略显瘦弱的女子一脸急色道。
“五百八十两!”
“六百两!”
“一千两!黄金!!直接送至后院我平日休憩的房间。”一道清脆的嗓音似投入锅中,瞬间炸开。
“一千两黄金!可以直接包两个魁首半月了!哪个有钱的傻子竟然买一个老倌一夜?”
“嘘,别乱说话,不想活了吗?是王女大人……”王女虽然纨绔,但她那妹控的姐姐享有实权啊!
“不可能!王女大人不是据说从不沾别人睡过的男人嘛?”
“也许是换口味,想尝试新花样呢!王女大人的想法岂是我们能猜测的,小心明早起床没了舌头。”又是一个幸灾乐祸的看客。
且说一掷千金的大傻子穆琳珑,此时仍是浑身酒气,也不管他人看法,只是乖乖等在后院自己的厢房内。
不多时,南山楼的管事娘子便将之前的赤…裸男人卷入毯子命人抬了进来。
第 10 章
“主子,您喝醉了,是否给您换个干净的男孩过来?您想怎样都是可以的。”管事娘子走进琳珑小声建议道。
外人不知道南山楼的幕后东家是谁,管事娘子还是清楚的,赚谁的钱,也不能赚自家老板的。不然等东家酒醒之后,自己这个管事也不用做了。
可惜,琳珑并不领情:“人留下,你们都滚!”
待众人退下后,琳珑俯身解开了男人身上的禁锢。
对上那一双黑眸,琳珑竟看得有些痴了:“衿钰……”
虽然不是完全神似,但琳珑觉得,眼前的男人就是上一世自己喂养多时的男人——宋衿钰,这一世的命定之子。只不过缺爱系统仍然没有反应。
“王女大人,您怕是认错人了,奴姓俞,您可唤奴为沂澜。”
男人眸色更加深不见底,也对,若不是认错人了,王女又如何会买下自己?怕是酒醒之后定会后悔没宰了自己。呵呵,自己心底又是在期望什么呢?
“管你是叫什么,本王今天就睡你了!”琳珑是真的喝多了。
“奴只是一个没人要的老倌,会弄脏您的。”沂澜知道,自从那事后,王女就再也没有碰过不干净的男人。
“什么脏不脏的……”自己又干净的了多少?
自己这具身子早不知道睡过多少男人了。琳珑一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一面又渴望彻底的放纵。
“过来,连你都嫌弃我吗?”琳珑撇嘴委屈道,颇有对方若是不理自己,就大哭一场的趋势。
“奴不敢,王女想如何玩法?需要奴自缚吗?”
沂澜看起来恭顺极了,但一双眼眸却仍是漆黑如墨,看不出一丝卑微抑或是情…欲。全身气质纯粹得不像一个老倌,但举止中的余韵又无不显示着对方的身份。矛盾,却迷人。
“自负什么?到床上来,我一个人睡不着。”琳珑嘴上说着睡不着,却因酒劲上头而有些困乏,终是支撑不住,呼呼睡去。
沂澜看着眼前睡得毫无防备的王女,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谁能想到,万人之上、不可一世的当朝王女,酒醉之后竟会像个没有长牙的小兽,软弱而迷蒙,却又致命的勾人心魄。
真若说起来,俞沂澜很久以前便心属王女,更是有幸品摘王女初露,只是自己终是配不上这位贵人。
俞沂澜,曾经也是南山楼红极一时的魁首,论容貌才情都是无人能及。他十二岁入楼,十四岁初夜,一直到其十八岁,遇到了当年只有十三岁偷偷跑出来尝鲜的王女夜栀璃。
十三岁的夜栀璃,已是风华出显。明明那般稚嫩,却让沂澜这个游走于情–事多年的妓子迷了魂。
那时的王女初尝禁果,情感上也颇为依恋沂澜,直到有一日亲眼撞见沂澜被其他女人压在身下的场景,这才懵懂的意识到,自己心仪的男人不过是个被万人骑过的肮脏妓子。
从此之后,夜栀璃便再也没有正眼瞧过他了。
一晃十年,夜栀璃不过二十三岁,正是被皇姐逼着收心娶夫的年龄。
而二十八岁的俞沂澜,在花期是十四到十八的男倌之中,已经算是师父级别的老倌了。
一代新人换旧人,没了恩客的垂怜,扶摇国男倌们的身份低贱的连下等奴隶都不如,也就是南山楼的格调高些,才使得一些年轻小倌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俞沂澜一直都知道,自踏入欢场那日起,他就没指望可以善终过。
哪怕遇到可以赎身的贵人,做个登不得台面的床上玩物,说不定死的更为凄惨。画本里那些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尤为可笑。
*
一夜无梦,琳珑醉酒醒来,看了看斜靠在床侧浅眠的沂澜,又看了看仍毫无反应的缺爱系统,终是确定:自己大概是找错人了。
琳珑有些失落,丢下了身上所剩无几的碎银,独自回到了自己的璃王府。
“主子回来了,是否安排早膳?”
“清淡些即可。顺便叫人将府上这些年的账册抬上来。”琳珑安排道。
虽然暂时找不到这命定之子,但这日子还是要过的。
根据原主夜栀璃的记忆,夜曜对自己极为大方,自己私产也颇为富庶,但因为原主荒–淫惯了,致使手下管事仆役常年虚假做账、更是借自己身份狐假虎威,璃王府内并不安宁。
这一日,琳珑不曾出门,倒是惩治了一些刁奴,将其逐出王府。
夜半时分,本已熟睡的琳珑突然被身上的粗糙抚弄而惊醒,刚想尖叫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嘴巴竟被异物塞住,全身也被绳锁困住。
是谁这般不怕死胆敢半夜闯入璃王府?而且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
“舒服吗?”
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撩拨着琳珑,并轻轻咬住了琳珑的耳朵。
“呜呜呜呜呜……”舒服个屁!若是让我知道你是谁,定然不会让你好过!切碎你的丁丁!琳珑恶狠狠地呜咽道。可惜,没人听得懂。
“哎呀,果然很舒服对不对。”低沉的嗓音沿着琳珑的耳郭一直向后,直到颈项处流连撕磨。
“呜呜呜呜呜……”如今的采花贼也这么唠叨吗?再说,女尊世界里,不该是女采男吗?说好的男人应该遵守夫德、矜持自重呢?
再“呜呜”也无济于事,琳珑羞恼极了,却无力抗拒,只能任对方摆弄。
直至身后的一根山棱突然送入花海,沉睡已久的缺爱系统终于缓缓启动,琳珑之前丢失的记忆再次回笼……
忆起第二世与顾子煜恩爱的点点滴滴,琳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咽地哭泣起来。
感受到琳珑情绪的变化,身后之人停顿了片刻,只当是其不愿雌伏于自己身下,复又更是一阵翻江倒海。
而此刻的琳珑却是心甘情愿极了:她的子煜,她的爱人。
管它什么快穿什么女尊,只要还在一起就好。
只是此时的琳珑无法张口诉说自己的情愫,也不能主动回应对方的索求。
哎,喜欢做就做吧,为何总喜欢绑着自己……
琳珑无奈地怨念着,却也抑制不住心底泛起的汩汩甜蜜:
有时,被征服也是一种信任与放松,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把身与心都交给那个值得自己携手一生的身后人就好。
*
“主子,是否准备起身了?”门外的侍女轻声问道。
琳珑疲倦地眨了眨眼睛,确定昨晚那人已经离开,连痕迹也没留下,才慵懒地问道:“几时了?”
“回主子,晌午已过。”
“进来伺候洗漱吧!”
休整了片刻,琳珑也不矜持,迫不及待前往了南山楼,去找那个昨夜偷偷潜入璃王府嫖了自己的“采花贼”算账!
一想到昨晚对方这样那样的折腾自己,琳珑就异常羞恼,今天定要砸他一脸银子,嫖了俞沂澜这个过气的老倌。
“哎呦,我的王女大人,您今儿来的可真是早啊!咱们南山楼都还没到营业时辰呢!”鸨娘仍是那副腻死人的腔调。
“鸨娘,今天我来这里,只为挑选一人,今后便入驻我璃王府,日夜为我暖床。”
琳珑颇为英气的一甩衣袖,直接落座于庭院中央的位置。
久未露面的系统小金:宿主这B装得满分!
“哎呦呦,今儿也不知道咱们南山楼哪位倌人这么有福气,能被王女大人挑中,王女大人这些年身边固定的男宠可是一个都没有啊!不过这价钱……”鸨娘只是南山楼前庭的接待,并不了解夜栀璃真正的东家身份。
“行了,别废话,快把所有人都叫出来让本王过目,记得是所有妓子,少一个唯你是问!”琳珑道。
“王女大人,这倌人们还未梳妆……”
琳珑直接砸出一锭金子,懒得与鸨娘废话。
等待的空档中,琳珑和小金在脑域中欢快地聊起了天。
“小金,你之前怎么了?我之前失忆和子煜崩坏世界有关吗?”琳珑问道。
“是的,为了保住命定之子,人家损耗了太多能量,所以不得不休眠。至于宿主你的休眠,我也不太清楚,但大概也是受之前的影响吧。”
“那……这一世的俞沂澜和上一世的顾子煜是一个人吗?就像我一样,同一个灵魂带着记忆穿越于不同的世界?”琳珑略显忐忑地询问。
“条件不足,暂时不能告知。”
好吧,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其实琳珑大概猜得到:每一世的命定之子有着相似的特征,同一的灵魂,却不会拥有转世的记忆。也许,他们只是某一个男人在不同世界的投射,只是不知道琳珑是否有机会见到“本尊”。
“王女大人,所有倌人都在此了。”鸨娘提醒道。
第 11 章
琳珑抬头,目光粗粗扫过眼前这近百号妓子,还真是……千奇百怪!
大多数妓子没能来及精心装扮,多是一脸苍(shen)白(xu)倦(bing)容(tai),衣衫也多是松垮拖沓,零星还能看到一些毁人眼睛的欢爱痕迹。
还好,在人群的角落中,琳珑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俞沂澜,不卑不亢,却也懂得审时度势,不惹不必要的麻烦。
“鸨娘,说说看,你们这里最贵的价码是多少?”琳珑上下抛玩着半大的金元宝,漫不经心地问道。
鸨娘一脸喜色,没有说话,只是朝琳珑比了一个手势。
听到琳珑的询问,璟瑟身旁的男倌小声向其咬耳朵道:“璟瑟公子,咱们这儿就属您最值钱了,若日后跟着王女大人吃香喝辣,可千万别忘了我们这帮南山楼的兄弟。”
“这是自然。”璟瑟得意极了,心里想的却是本公子日后定要和这些身份低下的妓子撇开关系。
“鸨娘,可否让他们小露一手,我也好确定究竟买谁啊!”
不等鸨娘应答,璟瑟抢先回答道:“王女大人,请稍等片刻,容璟瑟换身装扮便来献技。”
“不用,清水模样才是最美,我就用手中的这枚元宝,砸到谁便是谁先上台吧。”琳珑似在赞扬璟瑟,又似在盘算其他。
璟瑟以为王女大人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直接“翻自己的牌子”,便用这委婉地方式来表达爱意,想想被金子砸入怀中的感觉……还挺浪漫的。
在众人的期盼下,琳珑轻轻在手上的元宝抛出。只是,这金色的抛物线似乎有点远……
璟瑟颇为不满地想:王女大人砸金子的准头好差,没那能耐玩什么情趣啊!
众人的视线跟着金子移动,没想到金元宝“咚”一声竟正中俞沂澜的脑袋。
“该死,这老家伙运气也太好了吧!”
“呵呵,还不知道是好运还是霉运呢!王女只叫砸中之人献技,若是表演不好,那才最是丢人现眼呢!”
琳珑也不管其他人议论,只看被金元宝砸中的沂澜一脸蠢萌样,琳珑就觉得开怀极了,哼,让你昨夜欺负我!
琳珑强忍着笑意,一脸高冷道:“鸨娘,这人是谁?快让其速速上台吧,其他人都等着呢!”
“王女大人……这是个破烂货,直接下一个吧!”鸨娘一脸诚恳。
“破烂货?说得好像这里还有高贵货似的,行了,快上台吧!”琳珑突然觉得,也许这南山楼该换个鸨娘了。
“奴俞沂澜不才,确实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只得献丑为王女清唱两句,若惹王女不喜,奴罪该万死。”
只见男人未施粉黛,缓缓走上台前,修长的身形与及腰的长发交缠,却独具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