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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了三次,苏沫正准备全身而退就看见草垛上似乎坐了个人,她立马猫下了腰准备闪人,一转身就看见前面一双军靴。
‘呼’她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是自己人!苏沫瞬间挺直了腰板,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吓人还真是有够欠的!
“什么(人)……是你?”她的眉头狠狠地拧成了一块,随即眯了眯眼睛“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有什么预谋?”
“小木子?”北堂冥向前倾身,半晌才看清楚是苏沫突然吃吃的笑了。
“你喝酒了?”铺天盖地的酒味让苏沫的脑袋直犯晕,军营里不准喝酒他不知道?
“明知故问!”
呵,他倒还有理了,也不知道他什么身份能这么放肆,比起来自己的生活似乎惨淡多了?
“军营里是不允许喝酒的,你还明知故犯呢!”
“伶牙俐齿”
“不是说好了以后见面互不相识,你干嘛还和我说话”
“忘恩负义”
“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或者少说几个字”苏沫汗颜,老是说四个,显得他很有学问似的!
“无聊”
不知他做了什么动作,只见一个转身他就又回了草垛,一昂头一抬手透明的液体就顺势而下,顺着他的脖颈在月夜里真的诱人的紧。
趁着月光苏沫这才好细细的打量着对方,他真的是自己见过最漂亮的人,一举一动似乎都透着高贵,看起来倒不像是个打仗的而是来勾魂的!一头长发束也不束,就这样在肩头随意的披散开来,在夜空里越发显得邪魅;一双眼睛紧紧地闭着,只睫毛长长的翘着,让人很想看看那掩藏的景色;鼻梁高耸,给整张脸的轮廓添了许多英气,那张漂亮的脸不再雌雄难辨;薄唇一张一合更是透着无声的诱惑,她突然想起旁人说的那句‘薄唇的人,大多性子凉薄’,正因如此又给人添了点疏离;剑眉横目,一股凌厉之气扑面而来;肤如麦色,又平添了一股霸道之气。
似乎搭配的很不协调,可莫名的又感觉再合适不过,苏沫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那个,你忙,我先走了”
虽然她这个人很洁身自好,但也耐不住对手这么强大,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扑上去了!
说来也怪,是不是因为古代风水比较好,环境被污染的不是很严重,为啥自己见到的人都这么养眼,先是这个不知名的,还有那个啰嗦的,还有自己的室友,那样貌一个一个的真的没得挑。
还是……物以类聚,长得好的都跑她身边来了?
“以前我们总是偷偷的跑来这里喝酒”
这是在和她说话?
苏沫看了看周围……没人!又看了看上面……没看她!罢了,他估计是遇见什么事了,想发泄一下,可是……她在这里会不会不合适?
不过那个我们都是谁?看他的样子挺伤心的,不会是老婆被兄弟抢走了?啧啧……这么一看,确实有够冤的,那她就勉为其难的听一耳朵算了!
“他总是抢不过我们,最后气的跳脚”
“有一次,言堔实在是气不过就叫了帮手,结果还是被任麒扔河里了,哈哈……”
……
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苏沫不认识他说的人,不能理会他的心情,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点酸酸的,男人的情义仿佛就是这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总是在一个突然的瞬间决堤。
“不知道你在那边过的怎么样”
“兄弟,真的好想你”
苏沫绝对相信,像他这种人醒来之后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若是有录音笔就好了,直接第二天找他说不定还能讹点钱。
可惜现在……真的好冷!
虽然在他最伤心的时刻,临时丢掉他有些不仗义,好歹他们也一起度过了一个晚上算是同患难了,可是……她还是很冷!所以……
苏沫想了片刻,趁着某人还断断续续的诉苦的时候……果断猫着腰溜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
“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沫一进来孙老就递给了她一杯茶,苏沫立马上前笑眯眯的接着“不热不凉刚刚好,还是孙爷爷对我好?”
“贫嘴”
孙老嘴上虽这么说着脸上也已是止不住的笑意,苏沫内心一阵阵感动,来了异世不久她却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如今突然出现一个那么关心她的,都有点让她不知所措了。
毕竟天底下很少能遇见真心实意对你的人,她的运气着实不错!
“这次怎么去那么久?”孙老又转回了原来的话题,不是他心里疑惑,实在是苏沫前两回的速度很是惊人,他一杯茶还没有放凉她就急冲冲的进来了。
“哎,别提了,碰见个神经病”
“神经病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正常的意思”苏沫实在不好意思在一个老人面前说别人的坏话,奈何孙老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苏沫想着反正自己也不困还不如唠唠呢“孙爷爷在这里待了多久?”
“没多久,也就一二十年吧”
苏沫嘴角抽了抽,这还不久?那什么叫久!
“那您一定知道军营里都有什么人!我们的大将军长什么样子?还有没有什么将军有特别的忌讳?哦对,还有那个伙头营的那个营长是什么身份,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苏沫一脸的兴奋,孙老眼中流光一闪忽又立刻消失不见,面上不动声色“小木……问这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今天刚来军营第一天,这不是了解一下情况”苏沫看着孙老面色有些迟疑,立马表明心态“你放心爷爷,我绝对不会做坏事的,真的!”
“哈哈……”孙老突然扣住了苏沫的手腕,随即哈哈大笑,看的苏沫很是莫名其妙。
“我说的是真的”她向毛主席保证,做叛徒什么的心她是绝对没有的!
“爷爷相信你,只是你这话还是不要让别人听见了,要不然说你是奸细就麻烦了”孙老放下了戒备,他一点内力都没有,身子似乎还有点营养不良?
“有这么夸张?”
“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那些军师的笔杆子可不是吃素的!”
苏沫立马捂住了嘴巴一脸苦涩“原来军营也不是这么随便的?我还以为这里的都是些不拘小节的汉子,哪能有那么多弯弯绕!”
孙老被苏沫的样子逗得直笑,半晌才回过气“也没有那么夸张,爷爷刚刚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不过你要谨记,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苏沫知道孙老这是实心实意的关心自己,她当然没有那么不知趣,立马点着头答应以后只在孙老面前胡说,弄得老人哭笑不得,不过最后孙老还是给苏沫说了一点最基本的知识。
“军营里职权从小到大依次为伍长、什长、陌长、屯长、都尉、军候、中郎将、偏将、前后左右四将军、卫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大将军”
“至于有什么忌讳爷爷就不知道了,想来一般也只有那些熟悉他们的人才知道,不然如果大家都知道了,那敌军也会轻易知道,这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伙头营的伙长叫任麒,不过你别看他现在在伙头营待着,实际上他的功夫能力不比那些将军差!只是因为一次在战场上伤了左腿,就自愿退了下来到了伙头营”
苏沫细细回想起来,那个人走路确实有点跛,不过看起来也不严重啊,难道是他有心里障碍?
那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毁了!
又随意聊了点话题,苏沫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直接坐着睡了过去,孙老看他疲惫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个孩子,随即轻轻地接过了苏沫手中的锣。
苏沫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咳嗽声惊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孙老惨白的面色,她吓了一跳立马爬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那温度烫的吓人。
“爷爷……你……昨天是不是替我打更去了?”
“傻小子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丢不丢人”孙老努力扯了一下嘴角“以后出了帐篷也别说是我孙老认识的人,丢人!”
☆、肾亏吗?
一张布满老茧的脸努力想做出发狠的表情,奈何只能扯动几下,苏沫看的心疼背着他就要往帐外走,可使了几次也没能把孙老移动地方。
她愤愤的锤了锤自己的胳膊,恼怒自己真是没用的很!
孙老看了看苏沫的神情,竟反过来安慰苏沫只是没长大罢了,然后让苏沫去帐外叫人,最后那人很鄙视的看了苏沫一眼,然后轻松的抱着孙老去了军医室。
苏沫没空理会他的目光,焦急的一路跟着孙老,刚想叫医生开药就看见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你是医……大夫?”
“怎么,不像吗?”
苏沫抬头看了一眼孙老,就见他艰难的点了点头,她只好忍下疑惑焦急的看着东方轩“你快看看我爷爷怎么了”
“爷爷?”东方轩嘴角抽搐的看着孙老,一边把脉一边疑惑,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大的孙子,他怎么不知道?
“没什么大碍,喝几幅药就好了”
本来就感觉这个家伙有点不靠谱,如今又看他这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苏沫很生气语气自然就不太好。
“什么叫没什么大碍!”没看见孙爷爷脸上都白了吗?
东方轩意外的朝孙老挑了挑眉,看来家伙已经被他驯服了,一副他不好好解释就把他军法处置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想逗逗呢?
“帝曰:经言阳虚则外寒,阴虚则内热,阳盛则外热,阴盛则内寒”
“什么……什么玩意?”这话的每一个字她都知道,怎么合在一起就完全听不懂了?
“坦白的说就是:外为阳,且阳气主温之,阳虚自然外寒,阳盛自然外热。内为阴,阴虚则阳盛,阳盛于内自然内热,阴盛则阳虚,阳虚于内自然内寒”
……
“你……能不能说人话!”
扶着孙老的小兵忍不住就笑了,东方医师总是给他们说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一个字都听不懂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受教的样子,如今……总于出气了!
孙老也在一旁摇头晃脑的……表示自己在听解释,那一脸的幸灾乐祸简直不要太明显!
“就是……就是得了伤寒”
“切……”绕了一大圈就是感冒!他早说不就完了!真是啰嗦!
自己最得意的专业知识就这样被践踏,某人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成,扭头就看见两个幸灾乐祸的人顿时火气更大,昂头就吩咐抓药的人“再给我放两斤黄连!”
孙老:……
苏沫看着孙老的脸上慢慢变好,这才脸上好了点,当时真的把她吓死了。不过她听说过喝酒上脸的,还真没听过得病上脸的,那脸白的似乎有些过分呐?
“药虽然喝过了,不过这身体确实亏的厉害,还是要好好养养,不然还是搭了药材!”从内门出来的东方轩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翩翩风度,不得不说这脸皮……也是够厚的!
苏沫一听‘亏’话下意识的就出口了“是肾亏吗?”
反应过来的瞬间,她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子,她……她到底再说什么!
“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哈哈……”
东方轩看着孙老抽搐的嘴角,捂着肚子笑的开怀,这家伙是要把这里的人得罪光?啧啧……似乎就差北堂一个了?
“你个死小子,脑袋里面天天都在想什么!”
“爷爷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您要打我骂我还是留着您好了的时候再打吧,不然现在动气了多疼啊”
“油嘴滑舌”
“嘿嘿,我只对爷爷一个人油嘴滑舌,别人求我我还不说呢”
“下不为例”
苏沫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个人,或许是受他的影响,现在她一听见四个字就浑身不舒服!
东方轩暗暗的打量着苏沫,孙老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怎么现在反倒一副很受用的样子?难道是因为那家伙长得好看?
不对啊,他长得也不错,怎么就没见那老家伙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样子?
真是不公平!
☆、发疯的任麒
刚松口气的人还没来的急喘口气,就听外边士兵说伙头找她,苏沫瞬间打了个激灵,然后开始反思——她没做什么错事吧?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家伙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回头给恶狠狠的威胁东方轩好照顾孙爷爷,她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去了伙头营。
“啧啧……说说看,你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有了个孙?难道是年轻的时候遗留在外边的私生子的私生子?看不出来孙老还这么风流?”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孙老作势就要起身打东方轩,被他手忙脚乱的制止了“您老可省点心吧,先别说北堂和任麒若是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会不会暗地里给我使绊子,就那个小家伙我都吃不消!您老现在不能惹,不对是一直都不能惹啊!”
“臭小子少给老子油腔滑调的!”
“哎,说来你和任麒也算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两个人了,一个身怀武艺偏偏去了伙头营,一个满腹经纶当了打更老头,啧啧……北堂为啥不弄个养马的?”
帐篷里的气氛突然下降了几度,东方轩似乎也已经习惯,似乎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他们……都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哎,身上的疾病好治,可是这心里的疾病……就不那么简单了!
苏沫一路不敢耽误,快速的跑到了任麒的面前,毕竟那个人看起来脾气可不怎么好,可是这个身体的素质还真的不怎么样,就这么两步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伙头……什么……什么事?”
任麒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意他的速度,苏沫撇了撇嘴只当没看见,她已经尽力了还想怎么样!
“孙……孙老病的很严重?”
之前他只是远远的听见他咳嗽了两声,可是早上竟然有士兵给他汇报孙老脸色惨白的进了军医所,他……想去却又不敢!
“啊……!”苏沫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会突然间关心起一个老人?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这个脑袋瓜能想到的,只好据实回答。
“哦,放心啦东方轩那家伙说了,爷爷只是受了点风寒没事的”
“你说什么!”任麒突然发难一把掐住了苏沫的脖子“再说一遍!”
苏沫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这家伙怎么回事,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么暴力!
“松……松手……咳……咳咳……你……说……说……什么……”
少年能不能好好的交流!
苏沫脸色已经憋的通红,她甚至都能感觉鼻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这是……要亡的节奏?老天爷,能不能让她死痛快点,非要每回都这么憋屈?
“哼,好好弄清楚你的身份,不要乱叫!”
任麒嫌恶的看了一眼苏沫就把她扔在了地上,重获生机的某人立马大口大口的吸收新鲜口气,奶奶的又活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刺激啊!
歇了好一会苏沫这才就地坐了起来,那家伙刚才发什么疯?他……似乎不喜欢自己叫孙老爷爷?丫的她这顿挨得也太冤了吧,骚年能不能赏个脸说个原因?
“喂,休息好没?休息好了伙头让你赶快去干活”
苏沫揉了揉脑袋,烦躁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去!”
这个家伙真是无聊,还挟私报怨,这待有多小气啊?哼,回去的时候一定要问问爷爷到底怎么一回事,不然她画圈都没有原因!
果然……看着比人还高的柴,苏沫……真的很想笑!
☆、不按常理出牌的小木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军营里有什么事情大都藏不住,于是刚刚不知什么原因被伙头掐脖子的人,要来劈柴的消息瞬间就传开了,苏沫就在众人疑惑、惊喜、审视、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坦然的笑开了。
众人:……
傻眼,这是什么套路?
“大家好我叫卫木,你们可以叫我小木,初来乍到请各位多多关照”
众人再次被愣了一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被迫退下来的,许久没见过这么灿烂的笑容还真是……很扎眼呢!
刚刚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可要好好的和这些可爱的伙伴人相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瘸子、瞎子、断胳膊、少腿……还真是够壮烈的!
于是……无形之中她瞬间被排斥了——毋庸置疑!
“不知道这位……小木,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了这里?”
她……她能说是因为不用上战场还能管饱饭吗?当然不能!她又不傻!
“哈哈……小弟天生有隐疾这……嗯……那啥……额……嘿嘿……就……哈哈……你们懂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似乎就隐疾两个字飘到了他们耳中还是完整的词,其余的全是什么嗯哼哈哈,绕的脑袋疼。不过苏沫的目的显然达到了,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疾一瞬间拉进了他们的距离。
“那你又怎么惹着伙头了?”
我怎么知道!苏沫很想大吼一声,不过还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