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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大皇兄又打我婢女的主意了?这个婢女虽然不太听话,不过,是九哥带回来的,自然有些面子要给。大皇兄,你问这个婢女她愿不愿意?她愿意玉明自然愿意。”听到这话,秦桑都不禁浑身抖了一下。
洛昌龄走到秦桑跟前,笑道:“你要不要跟本殿下?”
秦桑扑通跪地,这个大殿下贪杯好色,举国皆知。表面和善,内心狠毒阴骘,很多宫女就是因为他莫名消失了。现在怎么办,拒绝是死,不拒绝也是死。这个洛玉明实在是恶毒!她就是想当着二殿下的面让自己尊严扫地。
“怎么?有这么难以决定吗?”
“回…。大殿下,秦桑愿意跟着公主。”
郦容与眼神一凛,秦桑不喜欢洛玉明,她知道。可是她宁愿跟着洛玉明也不跟着大殿下,看来,这个大殿下的品性的确不行。可是如果品行不行,那她拒绝了他,会不会遭殃。。。。。可是,她现在没有任何权利,没有任何权利去救任何一个人,她甚至连她自己也救不了。可是,在这个遥远的国度,只有这个秦桑,还算亲切。
“什么?你再说一遍,好好想。”洛昌龄摸着秦桑的长发。
秦桑浑身抖的更厉害了,她努力说出那几个字,“我…愿意…跟着…。。公主…。啊!”一声惨叫,洛昌龄竟然将她的一绺长发扯了下来。可是洛九龄无动于衷,洛玉明好整以暇地看着。
“大殿下饶命!公主…。救我…。”秦桑捂着流血的头皮喊道。
“秦桑,大殿下何等尊贵,岂容你一个人尽可夫的低贱的婢女拒绝?别说他现在扯你几根头发,就是他要杀了你,你也是活该。”洛玉明笑得狂妄。
“二殿下,救我…。”秦桑看向洛九龄,可是他依旧不动声色喝茶。秦桑眼看着那一记重脚朝自己心窝踢来,眼神绝望地笑着。
“大殿下!”那一脚就这样被那一句呼唤顿住,秦桑浑身颤抖看向那个声音,是她。
洛昌龄微笑转身,“美人,什么事?本殿下还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悦耳的呼唤,你再喊来一声听听。”
“大殿下…。”郦容与跪了下来,“求大殿下饶了秦桑,秦桑她…。不过忠心为主,并没有什么错。”
洛昌龄蹲下身来,呵呵一笑:“周国的公主,竟是如此。。。。单纯吗?”
“皇兄,九儿说了,她已经不是公主,只不过是个奴隶。”
“容与,奴隶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吗?”洛昌龄扶起她,手却捧起她的一双手,啧啧道,“皇弟,你看看你每天叫容与都做了些什么?这一双完美的手本来是不应该有茧子的。”
郦容与收回手,“大殿下,奴婢本来就应该做粗活。”
“容与,你又不是一般的奴隶。”洛昌龄又抓起她的一双手不住地抚摸,看得洛九龄火冒三丈,语气有一丝警告,“皇兄…。”
洛昌龄笑着松开,“既然容与说放了这个不懂事的女人,本殿下便放了。”
洛玉明冷冷一笑,“那这个婢女真是命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掌事麽麽,赏她十记耳光。”
“是。”
“带她去那边,别在这里碍眼。”
“是,公主。”
那边啪啪啪耳光响起,这边三人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又坐着聊开了。郦容与没有得到允许离开,便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听着那边的动静。终于有人来唤洛九龄,郦容与腰酸背痛,一上午什么都没吃,差点昏倒。洛九龄进了书房,她想终于可以离开,却不料常公公竟然叫她书房伺候。郦容与死了的心都有,她有多么不想和洛九龄单独相处,只有她知道。何况,刚刚她…。
“磨墨。”
“是。”
这一磨墨,就磨了一下午。落日西斜,常公公派人点了明灯。烛影摇曳,郦容与使劲忍着呵欠。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一口水也没喝过。现在要是有张床,她绝对可以倒头就睡。不过洛九龄也没吃什么。如若二皇子能有他一半用心政务,周国又何必要处处受制于他。
“二殿下,用膳了。”常公公闻声提醒。
洛九龄抬起头看向窗外,才发觉天都已经黑了,竟然看了一下午的奏折。于是起身走向已经准备好了的饭菜。郦容与只好跟在他身后,天知道她现在饿得更加厉害了!布菜的宫女已经上来,郦容与眼神看向了常公公,他却熟视无睹。
“好了,都下去吧!”
郦容与闻言差点跑了出去,还是压抑住了冲动,疾步跟在一众宫女身后走了出去。
“去叫寻大人来。”
“是,殿下。”
郦容与沐浴更衣已经很晚了,她特意最后一个,想着等其他宫女睡了,她可以去看看秦桑。可是才开门,门外正好站着一位公公,那长相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怎么着,还见鬼了不成?”
您别说,那白月光打在您老脸上,比鬼还要像鬼!“当然不是,常公公,你怎么来了?”郦容与笑道,“怎么李麽麽也还没睡?”
“你这是准备去哪?”
“起夜去。”
“二殿下与寻大人商讨国事到现在,要个宫女去伺候殿下沐浴更衣,你既然没睡,就跟常公公去吧!”
“张麽麽,兰儿也还没睡,我去叫她。我粗手粗脚的,怕冲撞了二殿下。”
“就你了。”常公公青眼一翻,郦容与就知道没戏,只好跟着他过去。
偌大的宫殿,纱帐重重,温暖的气息无处不在。听说洛国皇宫有一处泉眼,大概就是这里了。龙涎香愈来愈浓,一个半身□□的男子就坐在白雾蒙蒙的池中,青丝披落。郦容与蓦地转身,不会吧,这,就他跟她,两个人?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只不过在书房一下午的单独相处也没怎样,眼下应该也没事。虽说这样想,郦容与的脚步还是忍不住往外迈。
洛九龄合上的双眼睁开又合上,“还不快过来。”现在的宫女真的是把持不住,也不知道常公公叫的谁。
郦容与只好沉住气,小步走到洛九龄身边。他现在把头枕在池边,白色的帕子搭在了脸上。还好。洛九龄好像知道她逐渐走近,两条手臂很自然地也伸到了池边。郦容与跪坐下来,双手轻轻捏着。
“再重一点。”
研了半天的墨,手早就酸了,郦容与白了闭目养神的洛九龄一眼,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混蛋,当初若不是你把我和延年掳去,会有现在的事吗?韩傲那个无耻之徒也不会死。可是,郦容与无声一叹,两军交战,兵不厌诈,这事若放在别人手里,自然是认了。可是那个被遍体鳞伤的人,却是延年。命运如此捉弄,又能如何。。。。。
“行了,下来为本殿下擦背。”洛九龄说着拿下帕子,径自走向池中坐下。水雾朦脓,热气腾腾,也模糊了佳人的容颜。
“嗯?”郦容与诧异,他难道是叫她到池子里?
“本殿下说…。。”洛九龄忽然转身,郦容与连忙捂住眼睛,背向着他,却听他轻轻一笑,“没想到宫女里还有没见过本殿下身体的…。”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止住了话,定睛一瞧,那□□的足上系着一根细小的红线。
“是你?”他微微诧异,见她不答话,也不转身,嘴角一笑,却敛了戏谑,故作严肃道:“本殿下说,下来为本殿,擦背。”
郦容与敛敛心神,她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处境,“回二殿下,奴婢…。不会。”
“不会?那你可知道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婢女的下场?”洛九龄眸光含笑道。
“奴婢…。今日有些不便…。”话说得这么明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在洛国,一个婢女,如果欺瞒主子,将永世贬为娼籍…。”
郦容与蓦地转身,那几近完美的身体曲线只是随意地裹着一块长巾,她眼眸一热,连忙低下头。坐在池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长腿伸了进去。轻薄的长裙在水中飞扬,她知道洛九龄盯着她的腿,不过,幸好那腿上还有紧贴的衣物。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洛九龄跟前,也许是水温的缘故,她的脸更红得厉害,完全一个熟透了的石榴。他不是要擦背吗?怎么还不转过身去?郦容与发现,每一次跟洛九龄相处,都是在挑战她的极限。心,一定不能乱。不然,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所有的一切。
☆、风流莫许贪欢
洛九龄伸出手去碰郦容与的手臂,郦容与却好像被电触一般后退一步,“二殿下,奴婢来为您擦背。”
“还真是不懂礼数。”洛九龄居高临下地看着头都快要别掉的她,伸手一拉,郦容与三千青丝铺落,她愕然抬头,洛九龄手上已然是她的发簪。
“二殿下,奴婢还是去叫别人…。”郦容与急急转身,却被洛九龄一把抓住。袅袅的朦胧里,她的那张脸干净得好像山林里泉石边孤独的漱玉,眸子里的点点盈光也仿佛是荒野里漂泊的精灵的心里晶莹的泪滴,一上一下好像在喃喃说着最动听的情话。长发温顺得一点都不像她倔强的冥顽不化,温润的唇好像桃花一片,却一点都不似那花瓣的柔弱,每一次欲言又止都在昭示她的强悍…。。四目相对,天雷勾动地火,竟是她,胜了。
“这么晚了,等你叫别人来,本殿下的肉都泡发了。”洛九龄转身坐下,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渴望,平淡语气里犹有一丝无奈,“擦吧。”
郦容与也按捺住自己紊乱的呼吸,拿起毛巾,擦上那精壮挺直的背。她的手还有一丝颤抖,水的温度刚好,不是寒冷,却是害怕。
“行了。”洛九龄起身朝池边走去,郦容与也跟在他身后。突然脚底不知踩到了什么,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朝水里栽去,她眼疾手快抓住了洛九龄,身上唯一的长巾,最终却还是免不了入水,连同那块长巾。等她从水底出来,呛着水时,才发现那块长巾竟然还在自己手里,视线不由自主往下一看。这一看,郦容与浑身好像都挂满了熟透的石榴,她猛地闭上眼,哆哆嗦嗦递出长巾,“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
洛九龄本来丢了她那根破簪子,只不过是想让她在自己面前出丑,没想到她竟然将自己看了个干干净净!虽然得不偿失,可现在的她,所有衣物都紧贴在身上,那玲珑的曲线也不知自己魂牵梦萦了多少次 。下半身一热,他走过去一把搂住了郦容与。这是你惹的,结果应该由你负责。
嘴唇一热,郦容与霎时张开眼睛,腰已经被制住,洛九龄的攫取好像荒郊野外的那一晚般猛烈。而且,她还很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某处的灼热和坚硬。她拳头挥向洛九龄,被他一把抓住,钳在背后。洛九龄一只手竟然抬起她的娇臀,抱着她靠在池壁上。郦容与脸烧得像一团火,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挣扎。大概是沐浴之后,两人的皮肤都有些滑,郦容与竟然踢开了洛九龄,她连忙往上爬,可右脚一下子就被他抓住,整个身体又向他滑去…。洛九龄的眼眸都是红的,全是情迷意乱的魅惑。如果换作其他的任何一个女人,或许就这样自投罗网了。可是,郦容与清醒知道,她和他,永远都不是同一个阵营的,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火可以引,但不应该烧到自己身上。她一狠心,左脚重重踹向了洛九龄俊拔高贵的脸。趁他头昏眼乱,惊愕错乱之时连滚带爬跑出了瑕清池,全然没理会那一声暴怒的低吼。。。。。
尽管是初夏的夜,尽管跑了一阵,赤着脚丫还是会是能感到一丝寒意,尤其是轻衫湿透,好像赤足在严冬透骨的凛冽。郦容与拐过御花园钻进一个假山避风,呼吸慢慢地平稳。
“这么久,我等得都要睡着了!”黑暗里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了,你全身都湿了…。。”
“刚刚从瑕清池过来…。”
一声轻笑,“安民公主不会真的失身了吧?”
“差一点…。阿嚏!”郦容与擦了擦鼻子,糟了,竟然流鼻涕了。肩头一暖,原来是多了一件外衫。
“更深露重,别着凉了。”
“谢谢。他在哪里?”
“他把他藏得很深,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探听到他大概在…浣衣局…。”
“大概?”
“我也不确定,我的手下好像说在那边见过一个长得很像的人。”
“浣衣局?”
“我会继续打探的。洛玉明对你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你最好小心一点。”
“多谢关心。”
“我乐意。”
“对了,那个叫秦桑的宫女…。。”
“放心,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秦桑,也是周国人。”
“你以为所有的周国人都是朋友?说不定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安民公主,在这里,除了我,你最好谁都不要相信。”
郦容与轻轻嗯了一声,鼻音已经有些浓重,“浣衣局,我会想办法去一趟。你也多加小心。”
黑暗里仿佛有薄唇轻笑,“下次不要让我等这么久。”
“我尽量。”
初夏的寒月微霜,仿佛只是一层白纸。好像才刚刚苏醒的蝉鸣,趁着如水的夜色又此起彼伏。荷塘里的芙蕖还没开过,低头含羞,睡眼朦胧…。。
御花园的花木长了一个春,需要裁剪。宫女们不仅要做成好看的盆栽,还要在姹紫嫣红凋落之前摘下芬芳沁鼻的花瓣一起送给公主嫔妃等贵人沐浴之用。郦容与专心致志地拾掇着花卉,一个掌事麽麽携着两个宫女在庭前喝着一个宫女。郦容与想要充耳不闻,可那个人却偏偏又是秦桑。
“秦桑,一个上午你才摘了这么一点?”
“南麽麽,大家都是一样的…。。”
“你看你这摘的是什么?花不像花,草不像草,皱巴巴的一片!公主的千金之体岂能容你如此亵渎!来人,给我打!”
“南麽麽,求您了!秦桑再重新摘过一次,好吗?”
“公主现在要用呢!难不成叫公主等你?”
“南麽麽,我有办法。”说着秦桑径自冲到郦容与那里,“容与,你把这篮花给我好吗?”
“秦桑,我这篮花…。”
“放心,等下我给你采!”秦桑一把拿过郦容与的篮子,满脸欣喜地交给南麽麽,“南麽麽,这个可以了吧。”
“勉强还行。”南麽麽向着郦容与的放心,嘴角一丝冷冽的笑。
自秦桑把花篮拿过去,郦容与心头就觉得有些莫名奇怪,尤其是那南麽麽的笑。她不得不提了个心眼,不动声色地走近一个小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我叫柔儿,坤华宫的。”
是洛后的人。
“柔儿,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玉明宫的南麽麽提走了姐姐的花篮啊,姐姐,你摘的花很漂亮,玉明公主一定会赏赐你的。”
郦容与微微一笑,“你是新来的吗?”
“前日才送进宫。”
“柔儿,如果玉明宫有人来问,你就一口咬定那篮花是你摘的,这样姐姐的赏赐就是你的了。”
柔儿眸中泛光,她是穷人家的孩子,家里实在养不活了才送她到宫里来。可是进宫以后,不是被打骂就是被责罚,还没有得到过赏赐呢!心下欣喜,却好气地问:“姐姐为什么要把赏赐给柔儿呢?”
“赏赐左右不过是些糕饼,姐姐都吃厌了。柔儿你刚来,应该会很喜欢的。”
“姐姐,你对柔儿太好了!”
对不起,柔儿,我也没有办法。我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柔儿,你家住哪里?”
“洛水河边,姓白的那一家。”
过了一个多时辰,南麽麽又来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秦桑,玉明公主对你采的花很满意,现在你跟我一起去领赏吧!”
秦桑眼眸一亮,却指着郦容与,“南麽麽,是容与采的,赏赐应该给她才是。”
“是吗?那你就跟我来吧!”
郦容与瞥了一眼柔儿,上前说道:“回南麽麽,花也不是奴婢采的,是柔儿。”
南麽麽笑容一敛,“谁是柔儿?”
“回麽麽,奴婢就是柔儿。”
南麽麽扫了她们三人一眼,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郦容与,这个丫头,好生厉害!
“那你们三个跟我一起来吧!”
柔儿靠近郦容与,低声笑道:“姐姐,是不是我们三个人都有赏呢?听说玉明公主很大方…。”
郦容与眸光转向秦桑,却发现她已经不敢正视自己。自己能责怪她什么呢?各为其主,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大概只有柔儿是无辜的。
玉明宫里,坐了三四个衣着华贵的女人,郦容与虽没见过几个,但也知道其中那个低眉顺眼的可人儿卓君泥是洛九龄未来的正妃,没想到竟是如此与世无争的淡泊模样。洛九龄、洛昌龄都在品茶,从那晚踢了他一脚后还没见过他,幸好他都没有追究,当然自己也一直在躲着他。在座的还有,朱言玉,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还记得上一世,她肚子里的骨肉,是沈存章的。现在那个人身边,竟然已经换了佳人。不知道上一世,朱言玉是不是跟他一起走到了白头偕老。。。。。
洛昌龄向着郦容与笑道:“美人儿,又见面了!”
朱言玉狠狠一跺脚,咬着嘴唇说道:“殿下…。。”
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