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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这声巨响,原本驻扎在院外的官兵,也随之一拥而入,急忙的奔到了事发地点,待到看清眼前的紧急状况时,林逋的脸色早已苍白一片。
“王爷恕罪,都是下官……”
“够了,马上叫御医过来,这里有人受伤了。”洛邑宸不耐烦的打断了林逋的请罪。此时的他早已被卓芷芙颈项处流个不停的血弄得心烦意乱,才没时间听他的废话。
“下官即刻去办。”
官兵们动手灭火,林逋去请御医,而卓芷芙也随之被送到了附近的厢房内,为伤口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
当卓芷芙将那块布取下之后,才发现这次的伤口虽然没有割伤大动脉,却不知为什么总是无法止血。血不断的从伤口渗出,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她的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一片。
“怎会这样?为什么血止不住?我真是没用,居然没发现有人躲在外头。可恶!”苍濯夜懊恼的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苍濯夜,你不用那么自责,若是没有你及时拉住我,我恐怕已经死了。”卓芷芙露出虚弱的一笑,安慰着这个不断自责的男人。早在决定参与这次命案之后,她就知道危机四伏,只是,令她意外的却是,没想想到自己那么快就受了伤而已。
御医急救
“本王也有错,若非本王支开了守卫的官兵,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事情。”沉默许久的洛邑宸也随之开了口。
“对不起。”向来寡言的薛少卓也不知为何开口道歉。这无疑令卓芷芙有点哭笑不得。
“王爷,李院使来了。”林逋满头大汗的将太医院院使李步怡请进了房间内。
刚踏入房间的李步怡一眼就看见了卓芷芙受伤的颈项,还不等其他人招呼,便直接冲到了她的跟前,开始检查她的伤口,片刻之后,却见他朝众人喊道:“可有人习练寒性武功?”
“我便是。”薛少卓说完,连忙走到李步怡的身旁,等候他的差遣。
“原来是四皇子,那么待会有劳四皇子在老夫上完药之后,即刻用寒气封住伤口,而不能伤了经脉,不知四皇子可做得到?”
“没问题。”
得到薛少卓的承诺之后,李步怡在众人关注的视线中开始为卓芷芙医治伤口,只见他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滴黑糊糊的药汁,涂抹在卓芷芙的伤口处。
原本还刺痛的伤口,也随着这滴药汁的涂抹之后,传来酥麻的感觉,片刻之后便再也感觉不到痛。看来,那药汁的效果相当于现代医药中的麻醉剂,能够让局部失去知觉。
当卓芷芙感觉不到颈项处的痛楚时,李步怡随即开始调配药方,将各种药草捣碎成汁,随后弄成膏状,随后将卓芷芙的伤口处已经有些泛紫的肉割掉,才敷上那些药膏,让薛少卓用寒气将药力慢慢渗透到肌肤之内。
片刻之后,当卓芷芙恢复知觉的时候,随即发现伤口处火辣辣的一片,若非薛少卓不停的度来的寒气,她恐怕会忍不住伸手抓伤自己的伤口。
经过将近半个时辰的寒气疗法,卓芷芙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那股火辣辣的感觉。
李步怡随即将那些药膏清理掉,随后用药水将残余的药膏清理干净,敷上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膏药,为她包扎了伤口。至此,治疗方才告一段落。
被抢的布包
“伤口因为中毒所以无法止血,后来又沾染到火毒才会如此。幸亏治疗的及时,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大碍了。不过,每天必须换药,大约七天之后就会痊愈。”李步怡留下涂抹的伤药之后,随即告辞离去。
就连卓芷芙本是女儿身的身份也是绝口不提。
伤口得到治疗之后,卓芷芙觉得有必要交代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在阁楼处我捡到的那个布包似乎有些特别,虽然它被密封了,但是里头却装着一个椭圆形的坚硬物体,就连布包本身也散发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我想,这样东西……”
“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回客栈歇息,至于今日发生的事情,我会派人调查。至于那个布包的问题,推迟再说。”洛邑宸起身打断了卓芷芙的话,脸上的神色所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只见他若有所思的望着卓芷芙,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没有开口。而卓芷芙也只是微微的垂下眼帘,似乎刻意避开他的凝实。或许,在她的心中依旧不想与洛邑宸有太多的牵扯。
离开红尘阁之后,卓芷芙被安排进了苍濯夜居住的宅院,而她的房间也被安排在苍濯夜与东方琅琊的中间。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防止今日逃走的黑衣人会对她不利。
……
京都城西一间荒废的宅院内,此刻正亮着微弱的烛火,一道修长的身影投射在陈旧的门窗上,微微晃动着。
宅院之内因为荒凉的缘故,显得有些阴气森森。正是这样的庭园,今夜却突然多了几个神秘的客人。
“首领,噗……”刚踏入昏暗的房内的黑衣人刚跪在地上开口说话,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你受伤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修长身影阴沉着嗓音冷冷的说道。
“属下无能,在取回东西之时,不甚被打伤,请首领惩罚。”黑衣人捂着胸口,低头请罪。
“东西呢?”
洛昊焱被杀
“在这。”黑衣人不顾自己的伤势,连忙将东西从怀中掏出,递上前去。只见那人伸手接过黑衣人地上的布包,翻看了两下之后,随即运劲将布包震碎,露出里头一颗雪白的卵形晶体。
“东西既然已经到手,之前的事情就当将功抵过不做追究。不过,可曾被人发现什么蹊跷?”那人收回白色的卵形晶体,揣入怀中淡淡的问道。
“穆天国来了一个叫做卓傅之人,之前见他在楼梯处逗留许久,似乎发现了点什么?”黑衣人沉思片刻之后,随即将自己的揣测道出。
“你确定他发现了什么?”黑衣人的回答无疑令那人的话音随之冷了几分。
“属下只是猜测还不敢断定。不过,对方中了属下一剑,受伤颇重,若是无法及时治疗,定然活不过今晚。”
“你们先暗中盯着点,绝对不能让他们查出一丝蛛丝马迹。另外叫七号动作快点,我不希望计划因为他的无能而误事。”
“属下领命。”
“去吧。”
随着黑衣人离去之后,只见原本亮着微弱烛光的房间忽然一暗,片刻之后,只见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离开了那处荒废的宅院。
……
皇宫之内,亥时方至,洛邑宸刚从宫外回来,就马上打开了密道的入口,前去找洛昊焱汇报今日的所见所闻。
正当他刚刚踏入密室之内时,入眼的却是一团散落在蒲团之上的衣衫,以及一撮花白的胡须。整个密室空无一人,唯一有所不同的却是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怪异味道。
洛邑宸快步走到蒲团所在,伸手揭开衣衫,只见一块朴实无华的木牌随之掉落在地上。而洛邑宸也在看见那块木牌之后,脸色随之一变,狠狠的拽紧了拳头,低呼道:“皇……叔!”
洛邑宸双眸一片赤红的盯着洛昊焱的衣物,眼中闪动着悲痛的神色。只见他抿紧唇,缓缓的闭上眼眸,片刻之后,当他再度睁开双眸时,眼中的悲痛之色随即被冰冷的杀意所替代。
密室会面
洛昊焱的死,无疑令洛邑宸动了杀意,孤绝只觉得四周的温度,陡然降至冰点。
“王爷,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皇上?”站在身后的孤绝开口询问道,却见洛邑宸忽然伸手拍碎了一旁的石桌。
“你即刻派人通知皇上赶来密室。记住,不许惊动任何人。”洛邑宸收回手掌,随即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属下遵命。”
领命而去的孤绝出了密道,连忙施展轻功来到了紫霄宫的御书房门口,悄悄的进入了房内。
“孤绝参见皇上。”孤绝行至洛寒煊书案前,下跪行礼。
本在批阅奏折的洛寒煊微微敛眸望着底下的孤绝,合上了手上的奏折,沉声问道:“你不是跟在皇兄身边,怎会突来来此?”
“回禀皇上,王爷命卑职前来请王爷至那处,有大事发生。”
“那处?”听得孤绝隐晦的说法,洛寒煊的脸色随之一变,连忙说道:“出了何事?难道是那人出了什么差错?”
“皇上过去自会明白,卑职只能说那么多。”孤绝将话带到,却不肯透露任何内情。而洛寒煊也不曾继续逼问下去,只是挥手示意孤绝回去,他随后就到。
待到孤绝离开之后,却见洛寒煊轻拍了几下手之后,一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随即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随后落座在洛寒煊的位置上,替代他批阅奏折。
而真正的洛寒煊则换下了一件普通的衣衫,离开了御书房,来到了一处隐蔽的亭子内,移开了亭子的石桌,露出一个一米多宽的密道。
只见他踏入密道之后,走了一段时间,也同样的遇见了一道石门。只见他轻轻一拧,打开了那道石门,随即来到了洛昊焱所在密室,看见了等候多时的洛邑宸。
“皇兄,为何找我如此之急?皇叔呢?为何不见他的踪影?”洛寒煊望了一圈密室,却不曾看见洛昊焱的踪影,不解的问道。
洛邑宸指了指蒲团之上的衣物,淡淡的开口说道:“皇叔已死,蒲团之上便是他残留下的衣物。”
养伤期间
洛寒煊望着蒲团之上的衣物,震惊的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的指着那处说道:“你……你是说皇叔此刻就剩下一团衣物?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我也不相信武功高强的皇叔会被人如此轻易的杀了,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刺客不但轻易的进入了密室之内,更是在皇叔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杀了他。”洛邑宸望着只剩下洛昊焱衣衫的蒲团接着说道:“而且,皇叔的死法还与穆天国昨日抓住的嫌疑犯死法一模一样,都是化作了一滩污水。由此可见,杀皇叔的人定然与那杀害穆天国抓住的嫌犯是同一伙人。”
“可恶。这帮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皇兄,无论如何,你们一定要揪出幕后主使之人,替皇叔报仇雪恨。”洛寒煊向来温和的脸上,也因为洛昊焱的死,露出一丝森冷的寒意。
……
一连三日待在房间之内养伤,卓芷芙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若非东方琅琊会经常来看她,并且告诉她近期在命案上的进展,恐怕她会忍不住抓狂。
不过,令她颇感意外的却是洛邑宸派人送来的疗伤圣药,即便如此,他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此刻的卓芷芙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随后抬手摇了摇挂在手腕上无法取下来的铃铛,轻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难道遇上什么不如意的事情?”一声温柔的询问从身后传来,却见苍濯夜一脸笑意望着卓芷芙。
“没什么。”将衣袖放下,卓芷芙摇了摇头说道。
“坐着别动,我帮你换药。”苍濯夜拍了拍卓芷芙的手,随即将御医留下的药散从怀中取出,为她解开了颈项处的纱布,露出一条赤红的疤痕。
只见他小心翼翼的为她将伤口处的药渣用药水清理干净,随后为她重新上药,当作完这些之后,还不忘重新换上一条新的纱布裹好。
苔名茶楼
“其实,你根本就没必要亲自为我换药,这客栈内又不是没有人手。”卓芷芙说道。
“我不相信他们。”苍濯夜目光灼灼的望着卓芷芙,眼神中是说不出的认真。
卓芷芙微微撇开脸,避开苍濯夜的视线,连忙转移话题说道:“琅琊呢?他今天怎么没来?”
苍濯夜眼见卓芷芙明显的逃避,只是那样定定的望着她,略显失望的说道:“他刚查到白航在来京都时曾经与一个神秘人在城西的苔名茶楼碰过面,此刻的他,正在询问当时见过那神秘人的店小二,试着绘制那人的容貌,估计一时半会过不来。”
“既然如此,我也去瞧瞧,或许能够有所发现。这三日来,天天闷在房间里,我都快闷死了。乘着这次机会,透透气也好。”
“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请求,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苍濯夜严肃的说道。
“说来听听。”卓芷芙微微挑了挑眉,偏着头说道。
“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去任何地方都必须和我说一声。”他的话音方落,卓芷芙便爽快的答应道:“没问题。我不会乱走。”
他的要求并不过分,更何况,谁能请得动一国太子作为自己的保镖,说出去恐怕还会遭人羡慕。
眼见卓芷芙答应了自己的条件,苍濯夜随即露出淡淡的笑意,随后带着她一同离开了朝阳客栈,前往东方琅琊所在的茶楼。
当两人的轿子刚停在茶楼门口之时,便瞧见两个侍卫拨开围观的人群,将卓芷芙二人请到了二楼。
“你们来啦。”东方琅琊笑眯眯的坐在一旁的茶座上,朝二人扬了扬手,随后为二人倒了茶点。
“你似乎知道我们回来的样子,就连东西都准备好三份。”卓芷芙扫了一眼茶座上的点心,调侃着说道。
“我可是算准了某人会无聊,定然忍不住过来看看。”东方琅琊话中所指之人昭然若揭,听得卓芷芙无奈的摇摇头,连忙转移话题。
一叠画像
“先不说这些,我想知道你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被卓芷芙如此一问,东方琅琊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敛,轻叹了一口气道:“只知道对方是个老者,其它的一无所知。”
“难道连画像都无法绘出?”卓芷芙奇怪的问道。
“不是没有绘出,而是绘制出的结果太多了。”东方琅琊说着从一旁抽出一叠的画像堆放在卓芷芙的面前,供她翻看。
望着眼前起码一寸多高的画像,卓芷芙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反而是耐心的翻看着眼前的每一张画像。大约画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卓芷芙将近百张的画像认真仔细的看过一遍之后,随即肯定的说道:“那个人应该对见过自己的人动了手脚,在对方的潜意识里将自己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我称这种能力为精神催眠。这些画像中虽然每个面孔截然不同,眼神却一模一样。由此看来,这些画像中的人,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你凭什么肯定这些人一样,更何况,我都没发现这些画像中的眼神有何类似。”东方琅琊不服的问道。
“我会这样说当然有原因。或许,我该问,你们画完这些画像之后,是否找当事人确认过之后,方才收起来?”卓芷芙淡笑着说道。
“这种事情有何奇怪?绘制嫌疑犯的容貌,当然需要经过确认之后,才能收录的。”东方琅琊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那么我再问你,绘制画像是否需要依靠当事人的印象作为参考?”
“是。”
“既然如此,一个人的印象自然掺杂了自我感觉,而我的事实根据便是来自于这些画像中相同的感觉给出的定义。除此之外,我还通过这几日来你们给我提供的一些红尘阁内所有人的供词,同样的发现了一个疑似之人。”卓芷芙轻茗了一口茶水,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露出淡淡的一笑,方才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可疑的老者
“在所有供词当中,皆指明了一点,那就是死去的三人定然在临死之前见过同一个人。”
“不对呀,白航一直都待在他的阁楼内,根本不曾出去见过任何人。”东方琅琊插口说道。
“是吗?”卓芷芙眉梢微微一挑,接着说道:“难道你忘记了包下那栋阁楼之人是谁了吗?”
听得卓芷芙如此一说,东方琅琊原本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随即豁然开朗。
“你是说,包下阁楼之人就是这画像中的老者?”
“老者?”卓芷芙的唇角微微扬起,随即说道:“我可不认为对方是个老者?”
“什么?不是老者?”这次别说是东方琅琊,就连苍濯夜都惊讶的呼出声。
“若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那日伤了我的黑衣人。虽然那次被他所伤,但是那双眼睛却依旧清楚了记在这里。”卓芷芙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既然记得那个人,为何不告诉我们?那我现在做的不就成了一个笑话。”东方琅琊一想到自己折腾了那么多天,到头来却是做了无用功,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谁说没用。相反,你这样做也算是帮了一个大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东方琅琊闷闷的说道。
“哎呀呀,小孩子皱着眉头就不好看了,像个小老头是的。来,笑个给爷瞧瞧,我就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卓芷芙一时兴起,随即露出色迷迷的眼神,挑逗着东方琅琊,让他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霎时变成了猪肝色。
“芍……卓傅,你就不要逗琅琊了,本来他忙活了几日眼看着就要有眉目了,却被你的到来,一下子变成了无用功,他就已经很不是滋味了。”苍濯夜望着一脸笑眯眯的卓芷芙,又望了眼脸色不佳的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