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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奴婢只是奉命服侍将军,不能擅自离开。”卓芷芙浑身如同置身冰窖之内,通体生寒,对于卓易门出了门的冷漠多少有些了解。这也就无怪乎会有那么多宫婢不愿服侍卓易门,毕竟,换作任何胆小一点的宫婢,就凭借他刚才的两句话,恐怕已吓破了胆子。
多年来无往不利的冷喝,今日却失了效用,卓易门方才抬眼望着眼前这名还能回话的宫婢。只是,令他有些讶异的却是卓芷芙脸上那一块红痕,那块如同他死去女儿的胎记。正是因为这块痕迹,令他原本冰冷的四周,渐渐有了一丝温度。
“你叫什么名字?”收回落在卓芷芙脸上的视线,卓易门端起酒杯饮尽杯中的液体,淡淡的问道。
“奴婢名为芍药。”卓芷芙并未将自己的名讳告知,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嗯,给本将军斟酒。”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后,卓易门还是第一次在宫廷宴席中要求宫婢为他斟酒,若是换作他人恐怕有些受宠若惊,只可惜,卓芷芙并不知自己今日的特殊。
卓易门只是闷闷的喝着酒,而卓芷芙则是细心的为他斟酒布菜,这看似平常的行为,落入某些有心人的眼里,却变了一个味道。
“大人,你快看卓将军那桌,他竟然愿意被一个宫婢服侍。”昏暗的光线虽然令他们看不清那名宫婢的模样,却能够看清她此刻所做的事情。
“派个人过去瞧瞧,到底是怎样的货色,竟然能够令卓易门这个顽固的家伙开窍。记住,不许惊动他们。”古善荣朝着身旁的官员命令道,视线却始终不曾离开过卓易门那一桌。
不安好心
“属下即刻去办。”随着身旁官员的离去之后,古善荣已经失去了吃喝的兴趣,只是一边喝着酒,一边等待着手下人的汇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那名离去的官员随之归来,并且带回了古善荣想要的信息。
“大人,那名宫婢本是负责打理书斋的,因为人手不足方才调派此处,负责为卓易门布菜。听闻此女左脸颊上有一块红斑,无甚么特别之处。”
“红斑?”听见这次词汇之后,古善荣突然露出一抹笑意。
原来如此,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会是如此简单。卓易门呀卓易门,看见与你死去女儿如此相似的女子,你终究还是没能装作若无其事呀。
古善荣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向卓易门那桌,唇角微微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主位之上,洛邑宸斜靠在椅子上,对于眼前这场乏味的宴会,深感不耐烦。若非答应洛寒煊最起码要待到戌时末,他恐怕早已离去。
“皇兄,弟媳在此敬皇兄一杯。”梅妃早已看出洛邑宸的不耐烦,为解眼前沉默的气氛,随即朝他敬酒。
“请。”洛邑宸端起酒杯,朝着梅妃微微一扬,随后仰头饮尽,看也不看她一眼。
对于洛邑宸如此行径,梅妃只是略嫌尴尬,不知该不该就那样将杯中的酒水饮尽。
“爱妃,朕替你喝这一杯酒。”洛寒煊伸手抚上梅妃妩媚的容颜,伸出手指抚平她微微皱紧的眉头,将她手中的酒杯夺下,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的喊道:“好酒。为何爱妃手中的酒落入朕口中,却特别的香醇,”
“皇上。”梅妃展颜一笑,不依的将脸埋入洛寒煊的怀中,尽显妩媚。
“哈哈……”洛寒煊这位年轻的帝王,开怀大笑着,随后宣布道:“奏乐起舞,若是在场有谁愿意上台表演,无论好坏,朕赏银千两。”
听得洛寒煊如此一说,在座的诸位大臣只是露出一丝笑意,却并未有人请命表演。
古善荣的举荐
席位中,古善荣转身望了角落中独饮的卓易门一眼,随即起身走到洛寒煊的跟前行礼说道:“皇上,臣举荐一人为皇上表演助兴。”
“哦?说来听听。朕倒是好奇,是谁人竟然能够得到古尚书你的青睐,得以推荐表演。”洛寒煊眉梢微微一挑,乌黑的眼眸中忽闪着好奇的光芒。
“其实,臣也是因为有人对她另眼相看,方才破例举荐而已。”古善荣如此说道。
“听你而言,朕倒是好奇是谁人竟然能够令古尚书你如此看重,转而对他所看重之人也如此看重。”
“实际上,此人乃是寒林城守城大将军卓易门。”古善荣直接报出卓易门的名讳,那响亮的声音,让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同时也令一直独自饮酒的卓易门,微微抬起了那双沉稳的眸子。
“卓将军?”洛寒煊伸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将视线落向远处的卓易门身上,眼中却是有着几分不解。虽然卓易门每年皆会回京述职,参加每次御花园的设宴,却甚少言语。古善荣忽然提到他,倒是令洛寒煊有着几分讶异。
“正是。臣举荐之人,乃是服侍卓将军的那位宫婢。实质上,往年参加宫廷宴会之时,卓将军从不愿被人服侍。而今日他却让一个宫婢为他斟酒布菜,若非对她刮目相看,按照卓将军的脾性,又怎会容忍一个宫婢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臣方才斗胆举荐此女表演,让众人知道她到底特别在何处。”古善荣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想卓易门出丑。
“臣等也有此意!”陆续而起的附和声,在场的官员将近一半人数皆声言想一睹被卓易门看重女子的能耐。
首席之位上,年轻的丞相冷庭晖微微蹙眉,一双睿智深邃的眼眸扫向卓芷芙的身上,冷峻的容颜上依旧毫无表情,却更觉冰冷。
接收来自各处的目光,卓芷芙依旧保持着镇定,不让那些掺杂着各种意味的目光扰乱自己的心,本分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幸灾乐祸
对于卓芷芙镇定的表现,却令卓易门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曾开口说什么。
“既然众位卿家皆有此意,那朕也很想看看这位被卓将军另眼相待的宫婢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舞娘何在?”
“舞娘参见皇上。”善舞斋负责人舞娘随即上前行礼。
“那位宫婢的装扮就交与你,待会朕要看她的表演。”
“舞娘遵命。”舞娘行礼说完此话后,随即朝着卓芷芙走去,昏暗的烛光模糊了她的脸颊,恍惚之中,在舞娘的眼中,卓芷芙已经成为了一位倾城佳人。只是,待到云雾散尽之时,却发现事实却令她有着几分绝望。
那块显眼的红斑,狠狠的刺痛着舞娘的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得到卓易门另眼相待的女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女子。
只见她呆立在当场,一时忘了该如何开口。
“小丫头,本将军送你一物,你只管去表演。”卓易门从怀中掏出一物,随后将它交到卓芷芙的手中,“此物乃是小女往昔之物,希望能够帮到你。”忽然转变的态度,此时的卓易门再也不是之前那冷漠的将军,反而成了一位慈祥的父亲。
接过卓易门递过来的物品,卓芷芙并未当场揭开那包裹着丝帕的物品,只是将它揣入怀中,随后朝他微微行礼道:“芍药多谢将军赏赐。”
卓易门什么也没说,就连神情也回到了初时的冷漠,那慈祥的一眼,仿佛昙花一现。
随着舞娘来到专门化妆的地方后,每个看见她的人皆是露出一脸讶异的神情,眼中皆是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随后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舞娘对于这种情况也是无能为力,此时的她唯一担心的只是卓芷芙妆容的问题。若是让她此刻的面目出去,即便远看并无甚么,一旦皇上召见,恐怕会引来圣怒。这可如何是好?
舞娘的担忧,卓芷芙的淡然,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落入旁人眼中,却引来他们的幸灾乐祸。
表演筹备
对于那些等着看她出丑的人,卓芷芙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这本来是为了协助她梳妆的舞娘却在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呆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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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娘,舞娘……”卓芷芙轻唤着拉回了舞娘的思绪。
“吖,何,何事?”舞娘回过神说道。
“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帮我,你我皆知若是做不好,我们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卓芷芙无奈的说道。
“这个我明白,只是……”舞娘望着卓芷芙的脸,眼中的涵义不言而明。
“它吗?”卓芷芙伸手抚上自己微微腹中的暗红色脸颊,微微垂下了眉头。此刻想要改变已是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只有在原基础上改变。想至此,卓芷芙的手正巧碰到卓易门送她的东西。
只见她从怀中掏了出来,将包裹着的手绢摊开,一个精巧的胭脂盒跃然眼前。打开胭脂盒的盖子,卓芷芙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清雅的香气,随之而来的却是闪动着耀眼光芒的银蓝色粉末。
伸手将粉末沾一丝在手,只见手指上随即闪动着盈盈蓝光,煞是夺目。望着手中的胭脂盒,卓芷芙喜上眉梢。只见她伸手抓着舞娘的手,问道:“舞娘,你可会用胭脂画出蝴蝶的模样?”
“蝴蝶?”舞娘初时还不知她所言何意,直到看见她将手中的银蓝色胭脂递到她眼前时,方才眼前一亮,点了点头,“这有何难,我知道怎么做了。”
已经知道如何为卓芷芙化妆之后,接下来便是服装的问题,为了配合脸上的妆容,卓芷芙建议用深红色裹身,外罩白色纱衣,再搭配上染成银蓝色的白绫,分别系于两肩和手腕处,垂落下于臀部之上,至于衣服之上,也采用荧光粉涂抹其上,绘制成蝶形。
为了不出差错,卓芷芙在等待衣服改造之前,听乐师将所有与蝶有关的歌曲简略的演奏一段之后,选出了其中一首,名为《蝶舞》的琴箫合奏的曲目。
轻歌曼舞
之所以选它,是因为这首曲子与《心如蝶舞》的旋律相差无几,还有那带着几分伤感的歌词。卓芷芙一边听着乐师弹奏几次,纠正了一些地方之后,随后自己哼唱了几句之后,渐渐找到了当初学舞的那种感觉。
音乐能够感动人,那是因为人在里头投注了感情,舞蹈能够惑人,那是因为舞姿中那一颦一笑间,皆是随心而动。
时间飞快流逝,舞娘已经将舞衣准备妥当,开始为她沐浴更衣。
宫廷之内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要在皇帝面前表演的舞娘们,都必须用特定的香薰沐浴之后,换上她们的舞衣。
梳洗之后,卓芷芙换上了她那一身蓝白相错间,隐隐有淡淡荧光的白纱,系上了那深红的腰带以及银蓝色的丝绦,还有那银蓝色的长绫披挂在身后。
舞娘的手,捻着胭脂在她那一片红痕的脸上细细的描绘出妖艳的蝶影,片刻之后,一直翩舞的蓝蝶跃然脸上。
如墨的发丝,从耳际梳理成束披散在脑后,右边的发丝上,别着一支蝴蝶发夹。为了让脸上的蝴蝶栩栩如生,舞娘为她点上了一丝荧光粉。
一切大功告成之后,时间也随之到戌时末。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随着舞娘缓缓退下,一声带着几许凄美的二胡之声悠悠响起。
舞台上的烛火也随之被吹灭了近半,昏暗中,众人的目光皆被舞台上那忽闪的身影所吸引,甚至忘了手中的酒已洒了一桌。
“心,不晚不早,乱如狂草,写下不落言传的曲调;爱,拐弯抹角,往何处跑,瞒不过心跳的吵闹,我的心事轻如蝶舞,重若背包,柳眉花娇难防眉梢眼角;我的黄昏忽然破晓,不了也了,难逃,脉搏像剑花舞蹈,难逃一场喜悦的烦恼……”(歌词来源《心如蝶舞》)
舞衫轻摆,蓝绫旋舞,乌黑的发丝随着清风飘然而起,那雪白的赤足,缓缓塌落在地,仿若敲动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皇帝的好奇
这个舞并不复杂,只是那凄美的乐曲,忧伤的歌词,却将原本简单的舞姿烘托的恰到好处。昏暗的烛火微微的摇曳着,仿若看见了那歌声中的爱情,令人痛彻心扉!
一曲落下,卓芷芙却已香汗淋漓匍匐在地,等待着众人的点评。久久之后,就在她以为表演失败之时,洛邑宸为她鼓起了第一个掌声。
“好。真是让朕大开眼界,你先过来,让朕瞧瞧。”洛寒煊轻笑着将目光落向了舞台处那婀娜的身姿上,眼中那一抹好奇的神色,落入一旁的梅妃眼中,瞬间寒了她眼中的笑意。
卓芷芙起身低着头走过了洛邑宸的身旁,随后朝洛寒煊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平身。”
“谢皇上!”卓芷芙起身却始终不曾将脸抬起。
“抬起脸让朕瞧瞧是怎样的佳人,能得卓将军另眼相待。”洛寒煊淡笑着说道。
“奴婢面目丑陋,怕会污了皇上的眼。”卓芷芙依旧低着头回答道。
“无妨,朕赐你无罪!”
从洛寒煊语气中听出他的势在必得,卓芷芙抿了抿唇,也只能无奈的将脸抬起,迎视着洛寒煊直视的目光。
洛寒煊毫不掩饰心中的好奇,就那样直直的望着她,一瞬不瞬。
“你叫什么名字?”片刻之后,洛寒煊含笑问道。
“奴婢名为芍药,刚入宫不久,因误触毒草引得面容被毁,幸得原书斋管事林公公收留,此刻正负责打理书斋内的古籍。”卓芷芙一脸恭谨的回答道。
“面容被毁?”洛寒煊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却找不出任何的瑕疵,随即不解的问道:“为何朕丝毫也看不出?”
“回禀皇上,那块疤痕虽然已经痊愈,却留下了一块红斑,若非奴婢脸上这银蓝色的胭脂粉掩盖,皇上定能一眼看出为何奴婢会有此一说。”说着,卓芷芙微微垂下了眼帘,眸中却闪动着哀伤的神色。
因祸得福
“这……”洛寒煊犹豫着垂下了眼眸,心中却并未完全相信卓芷芙的解释。此时的他,考虑的更多的却是该不该将这名舞姿出众的宫婢留下。
“皇上,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婢,断不敢欺瞒皇上。若非真的面容损毁,她又何必诸多推辞。看得出,这个小小宫婢是不希望吓到皇上。毕竟,惊扰圣驾可是死罪。既然这位宫婢舞姿卓越,您就另外赏赐一些东西给她。对了,她不是说在书斋当差么?反正那处管事一职尚缺,就让她去打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梅妃眼见洛寒煊对卓芷芙有了几分兴趣,担心他会因一时的兴趣宠幸了眼前这名宫女,难保他朝,今日的她不会成为第二个童贵妃。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梅妃不得不开口劝解洛寒煊,劝他消了一睹芳容的念头。
“爱妃如此一说,朕也觉得言之有理,就按爱妃的建议办事。”一时的好奇终究是敌不过梅妃软磨硬泡,洛寒煊终究还是放弃了。
“多谢皇上赏赐,奴婢先行告退。”
离开了皇帝的座前,卓芷芙来到了舞娘们的后台,捂着如同擂鼓般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为刚才那仿若九死一生的处境,暗自捏了一把汗。
“小丫头……”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卓芷芙一跳,待到看清是卓易门之时,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卓将军,您怎么来了?宴席还未……”
“我打算提前离去,临走前过来看看你而已。今夜之事,若非因我关系,你也怎会经历这样的事情。”卓易门带着一分愧疚的说道。
“不。”卓芷芙淡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将视线落向宴席所在,接着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要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更何况,奴婢还因为将军的缘故捞到一个管事的职务,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被人盯上
卓易门耳边听着卓芷芙自我调侃的话语,眼神却直直的望着她。片刻的沉默后,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上头刻着卓门二字葫芦吊坠塞入卓芷芙的手中。
“此物乃是我夭折多年的女儿以往佩戴的物品,若是不嫌弃便送予你,留作纪念。”收回自己的手,卓易门冰冷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就连一直都不曾有任何波动的眼眸中,也因如此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暖意。
卓芷芙手握着那块通体碧绿的吊坠,感觉着玉佩传来的淡淡的体温,随即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朝他微微行礼。
“多谢将军赏赐。”道谢之后,只见她取了一根红绳,将吊坠串起戴在颈项之处。而卓易门也仅是直视着她将吊坠佩戴妥当之后,方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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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易门刚走不久,礼部尚书古善荣也随之带着几名官员从她的身边走过。看着几位朝中大臣到来,卓芷芙自然要行礼送客,迎来的却是古善荣临走时那别有意味的眼神。
直至古善荣几人远远的离开之后,卓芷芙心头的不安依旧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