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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会拒绝,而是怕伤了别人的心,其实她心里早已打定的主意,从未动摇过。
“对不起。”艾幼幼咬咬唇,抱歉地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我送你回去。”北辰染的声音低沉轻柔,像是唯恐大声点就会震碎她敏感的心。
呼,艾幼幼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第一个难题终于搞定,接下来就是打消凤彻的念头,但愿染染没有怨恨她,他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北辰染掩去眼角阴狠的精光,幼幼,你以为一句话就能抹去我们的幸福?
我不会放手的,我说过,要将你心里的人,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清除干净,他们一个都别想活!
回到雪隐王府,艾幼幼翻来覆去彻夜难眠,一定会找到好的办法让自己不嫁,让凤靳羽不娶。
即便她那么平凡,甚至弱小,但她会自己大的努力,牢牢抓住她想要的幸福。
王府的另一间屋子里,风烈邪辗转反复同样难眠,困意袭来眼皮打架,还未闭上就听门嘣地一声被人踢开。
“谁?”真是句废话,雪隐王府娇蛮任性还有第二个人吗?“雪儿这么晚还没睡?”
艾幼幼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袍,大步上前,一把捞起风烈邪,郑重地按住他的双肩:“烈,帮我一个忙。”
☆、chapter131
131
“什么喔?”大半夜冲进来,该不会是让我下道圣旨不许你爹爹纳妃?绝不可能。
“烈,我们是不是朋友?”她小手啪啪拍着他的面颊驱散困意,“你认真点啦。”
“呃……”那是你单向情愿认为是朋友,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女人哩!风烈邪打了个哈欠,“我从没有朋友。”
他摆出高姿态,一是把握主动权,而是看看这小蠢蛋又有什么鬼花招。
“为什么?”好打击啊!艾幼幼神色一滞。
“不明白?”风烈邪起身穿起衣袍,声音冷到极点,“作为帝王,身高处,所有人都暗处偷窥着你,暗暗算计,偷偷惦记。睡觉都得睁着半只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推下去,摔得粉身碎骨。这种恐惧伴随我二十几年,你能体会吗?”
“……”她怔怔地望着他,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风烈邪,那么冰冷,高高上,却那么孤独。
风烈邪背对着她,重重叹出一口气:“对一个帝王来说,不需要朋友,也不能有朋友。包括爱情,亦是如此。”
不知道为何要对她说这些,本是想摆个姿态,结果这话题竟让自己胸堵塞。
身后寂静无声,风烈邪忽然感觉背后的衣衫一紧,是她的小手小心翼翼拽住他的袍子,轻轻拽了拽。
“对不起,烈。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艾幼幼抿抿唇,娇小的声音怯怯地说,“抱歉,我刚才没想那么多。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他没有生气啊。想不到她看似娇蛮任性,其实心思细腻又敏感。
“烈,打扰你睡觉了。”她的小手失望地松开他的衣袍,做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风烈邪听到她轻轻的脚步退出去,又顿住,那个强装欢笑的声音正压抑着失望,还不忘安慰他:“烈,其实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坏。会有人对你真心。即便你不把我当朋友。凤亦雪心里,你早已是好的朋友。你并不是除了江山就一无所有,至少,还有我这个一厢情愿的好朋友。”
“等等……”真是个好心又天真的傻孩子,还很讲义气呢,“我帮你。”
当她欢呼雀跃地跳到他身上,兴奋地说出那个计划,风烈邪才意识到,冲动是魔鬼呀!
几日后,月明星稀,深露重。
雪陌舞望着月下独饮,一脸忧愁的男人,轻轻一笑:“举杯邀明月,羽,你再吟上几诗,就像李白了。”
“白什么白,我脑子一片空白差不多。你倒是一派悠闲。”凤靳羽凤眸清冷流波,浅浅酌酒,手的墨玉酒杯和手指一样冰凉。
“你不是早已做好了打算。还担心什么?”
“不觉得她……有些反常?”凤靳羽道,艾幼幼听到他要纳妃,自己要出嫁,竟然没有跑来大吵大闹。
“能有什么反常?”雪陌舞雪白的长风轻舞,漫不经心道,“不就是每天忙忙碌碌,天天和风烈邪混一起。”
凤靳羽脸色一白,半晌开口:“他们……做什么?”
“一男一女,能做什么?”雪陌舞不以为意答道,拿起桌上的水萧,手把玩,“这水萧质地不错呀。”
“陌舞!!”凤靳羽一瞪眼,这关水萧什么事!
“好了,不逗你了。”雪陌舞翩然一笑,“我也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两个人神秘兮兮,出双入对。”
“唉……”凤靳羽幽幽叹息,出双入对的身影简直如同两把刀,直直刺他心脏。
“现担心了?都怪咱们把她宠得太娇贵了。她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男女芥蒂,呃,应该说是……”
“处处留情。”凤靳羽接言,眉心打成死结,说出这句有点咬牙切齿的无奈。
他只想她是他一人的小宝贝,结果却成了众人争夺的宝,成了大家的宝贝。
“哈哈。”雪陌舞的大笑风飘扬,盯着凤靳羽的面颊眯眸打量,“羽,其实你吃醋的样子,蛮可爱的。”
“男子,岂能形容可爱。我哪有吃醋。”凤靳羽冷然训斥。
呵,都说恋爱的人一起久了,就越变越像!看到没,某俩人便是如此,连说话都一个味道。
“这么担心她被人抢走,就带她去做梦呗。”雪陌舞轻咳两声,桃花眸暧昧眨动,“做……那个梦。你和她,估计都很想。”
“陌舞!”凤靳羽脸一红,拂袖起身,“你跟那丫头混一起,都被带坏了。蓝蓝的天,都坏掉一半了。”
“……”这句话也学会了。某人平时看起来冷得和冰块似的,其实细心地要命,偷偷关注他们的每一句对话。
“放心好了。若是她能被人抢走,我也不会……”雪陌舞将眸底的失落收了收,笑道,“呵呵。她的心里,只有你。”
她的心里只有他吗?可为什么她不麦芽糖一般粘着他?她每天和风烈邪都做什么忙忙碌碌?
凤靳羽脑海酸甜苦辣的滋味如乱麻复杂万千,理智与情感苦苦挣扎拉锯,脚步也不由自主靠近艾幼幼的住处。
“烈!快点。”屋内传出她的娇嗔,声音里带着急喘的不稳。
烈?这么晚他还她屋内,孤男寡女……
“好累啊。”风烈邪粗粗喘息。
做什么,这么累?凤靳羽呼吸一滞。
“烈,快点,再快点,用力!”
“这个姿势都几个时辰了,我们换一个好不好。”
他们做什么?姿势?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对对,嗯,就是这样。再快一点,烈,你好厉害哦。”
“你就爱玩花样!”风烈邪的声音宠溺如蜜。
雕花琉璃窗上两个的人影一前一后,居然还是站着的!的确是很刺激的花样!!!
昏黄的光线投射凤靳羽苍白的面颊,充血般铁青,就像罩了恐怖的修罗鬼面具,掌心收拢攥住冷风,指甲已生生嵌入掌心。
真想把这扇窗、不,是整个屋子砸个稀巴烂,但他又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伸出去砸门的拳,好几次又收回来,雪地被踩出纷乱的一团团脚印,松软的积雪不觉间被踏得又黑又平。
忽然,屋内的灯一暗,凤靳羽的心咯噔一声,熄灯做什么啊!
门内响起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他想也不想躲到远处,焦急慌乱的步子看起来近乎逃窜,跑开的时候步子还滑了一下,差点狼狈跌倒。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风烈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袍,迈着优雅又略显疲惫得步子踏雪而行。
瞥了一眼暗处交织怒火的眼神,他美唇掠过一抹笑意,朝远处的树林走去,一棵梅树下顿住脚步:“出来。小七。”
“你们屋子里做什么?”凤靳羽的声音就像地狱冰谭泡过年似的。
“你不都听到了。”风烈邪不以为意,将汗湿的墨捋到耳后,转过身。
凌乱的衣衫,面颊微微泛红还挂着细汗,这淡淡的暧昧凤靳羽眼显然是欢好过后未褪去的**色彩。
凤靳羽耳际嗡嗡响,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脉搏愈加强烈的突突跳动,泉涌一般喷薄,将多的热血涌入耳际,直击心脏。
他说不出一句话,胸口像是有什么硬生生就要迸出来,只能狠命咬住自己的嘴唇。
“呵呵。”风烈邪轻笑,看来,小七是误会了,那就继续误会下去。
有风吹过,梅树上窸窸窣窣飘落雪花,冰凉落两人的肩头,空气似乎只剩下落雪的声音。
凤靳羽像是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长气,微微一笑:“你迟迟不出手,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迟迟不出手是什么意思?他刚才的表情有什么破绽?小七到底误会没有?
风烈邪迅速收起一闪而逝的惊愕,漫不经心抬起手,摘下枝头一朵含苞欲放的梅花,指尖把玩轻嗅:“我喜欢看这花骨朵慢慢为我盛开,若是一片一片掰开它,就少了天然的美好。”
呵呵,烈,你从来都这么自信,你可知事情已远比从前复杂。
“你应该知道北辰染就是南宫绝。而南宫绝的力量远远超出你想象的……可怕。事情不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这滩浑水你不要趟!!”凤靳羽后一句近乎于咆哮,他头一次命令他,像是一种保护。
北辰染太可怕了,凤靳羽不想看到至亲的兄弟陷入这强大的漩涡,被吞噬,甚至丧命。
“你不觉得和如此强大的几个对手一起蹚浑水是件很刺激的事?”风烈邪幽深一笑,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危险,又如何?
“江山不保也所不惜?”凤靳羽结冰的声音似提醒,似威胁。
“哈哈哈!”风烈邪的笑声从胸腔震慑出来,飘扬的墨带着狂势的霸气,煞是潇洒,“江山无限多娇,无数英雄竟折腰,而再美的江山,也比不过红颜一笑。”
凤靳羽微怔,笑弧淡淡:“烈,你变了。”
“不是变了,是累了。”风烈邪褪去霸气的嗓音,有丝凄凉,如同这昏暗的雪夜不带星光。小七,那种坐拥江山财富,却失去爱,实则一无所有的冰冷,你永远也体会不到。
气氛又陷入沉默,凤靳羽心下有些窒息的焦灼烦燥。
☆、chapter132
132
狡猾的凤硕、儒雅却脑袋一根筋的凤彻、还有朝蠢蠢欲动的凤福雅、各个都是豺狼虎豹,尤其是北辰染,他对幼幼甚至比风烈邪的执念还要深。
北辰染的势力简直是呼风唤雨,他一旦投入全部心力出手,由这场争夺而演变的灾难会波及整个云舞大陆。
凤傲国、凌天国,如今又把雪陌舞的雪翳国牵扯进来,还有失踪的赫连千昊,鹰宇国也会有所动作的。
北辰染提亲未果不声不响地离开,凤靳羽心不安的预感就愈强烈,北辰染绝不会就此罢休,暗潮汹涌让他几乎要窒息。
凤靳羽这些日子几乎一闭眼,就能看到横尸遍野,血色连天,成堆的尸骨,有无辜的姓,还有他至亲的兄弟。
而这一切的起因,且是因为一个女子。
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他只想带着她过平淡的日子,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演变到不可控制的局面。
这些年,他将她像宝一样呵护手心,近乎于纵容地宠爱。
他从不要求她学习,就是怕她太出众招来祸端。
可把她像鸟一样捆绑隐藏雪隐城,却绑不住她的年华,她像繁花一样盛开,他却挡不住她的灿烂,眼睁睁看着她演变成灾难的祸端源头。
“若有一天,她成了危害天下的祸水。我会亲手杀了她。”凤靳羽声音徒然冷凝,紧眯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暴露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杀了她,再和她一同赴死吗?小七我太了解你了。
风烈邪淡淡一笑,霸气卓绝的身影带着决绝的洒脱:“我不会让你们赴死,有我,你们,一个都不准死。”
选妃大典当天,雪隐王府人流如织,举国上下的大家闺秀都纷纷被提出来候选,据说连其他三国都有送来公主和亲,场面可谓千古奇观。
“富可敌国、冷魅无双的景王爷独身多年,如今选妃,不知道会是哪家名媛被选?”
“听说鹰宇国来的是云若公主。”
“云若公主?赫连云若吗?听说她四岁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样样卓绝,恐怕除了当年云舞大陆的第一美人幼王妃,无人能及了。”
“幼王妃死去多年了。这云舞大陆第一美人的称号应该是云若公主的了。云若公主就是赫连幼幼的堂姐。”
“第一美人怎么会是赫连云若?应该是初雪郡主凤亦雪!”
“你们没有听说吗?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小儿科!凤亦雪乃是‘见之一面,不语三日’。”
“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形容见到雪郡主之后,所有的人都会失语惊艳,整整三日都还沉浸她美貌的回味,失魂落魄。”
“千娇媚,颠倒众生。尤其是她的声音,就像娃娃鱼,简直是魔音穿耳。”
“魔音?那不是很媚的声音?”
“这你就不懂了。长得如同妖姬魅惑的媚只是美的初级水准。而凤亦雪的美,却是纯真,像冰雪里盛开的罂粟。能将冰雪的气质、纯真的可爱和魅惑融为一体,才是惊为天人的惑世之姿!”
众人津津乐道,谈论八卦,忽然整个宴会厅安静下来,千万道视线移向大厅缓缓步入的一男一女,纷纷不约而同倒抽一口气。
凤靳羽一身简洁却剪裁精细的雪白衣袍,雪貂围领遮住下颚,晶莹的风毛微微轻颤,淡金色的长像渡了水泽,风轻轻浮动。
他举止优雅有礼,冰雪般的神色冰冷疏离,凤眸微微眯起一条弧,冰白色的睫毛像是挂着水晶,即便眼神透着不容接近的神圣,只是微微一挑眸,就是风情万种,俘获天下女子的心神。
而他身边站着的娇小女子,身着同样款式的纯色白狐雪裘,一看就是价值万金。
银色的卷简单地绾了一个斜髻,几缕垂落肩头。冰肌雪肤不需任何雕琢修饰,整个人就像雪水晶雕刻出来的透明娃娃,走起路来步步生莲。
两个人犹如穿了情侣装,同样的绝色,看起来却和谐得如同画走出的神仙眷侣,一刹那间,天地的光彩都被二人吸了过去,晃得众人睁不开眼,纷纷长大嘴巴忘记呼吸。
“你弄的?”凤靳羽眼神飘向大厅央悬挂的雪白花球。
“是啊!爹爹,你不是喜欢纯白色?幼幼特意布置的哦。”艾幼幼俏皮眨眨眼,瞅着自己的杰作狡黠一笑。
选妃大殿一片纯白色,呵,简直和……灵堂一样!
就知道这丫头主动承担布置大殿的活儿,准要搞鬼,天底下将父亲大人的选妃大典布置成灵堂,也只有她能想得出来。
凤靳羽轻轻摇头,纵容地抚摸着她毛茸茸的雪白围领。
她还像小时候那样,软绵绵地挨着他,也不顾几千双诧异的眼睛注目,就那样藕臂环上他的脖颈,挂他身上,好似这样的亲昵再自然不过。
虽然隔着厚厚的衣裳,但她的体香那样浓烈地萦绕充斥了他的呼吸。
凤靳羽有些痴迷,却理智地将她按一旁的雕花团椅上:“坐好。女孩子家家,不注意仪表,一会儿客人来了还敢娶你!”
“别人与我有何干系。你娶我不就好了。”她嘟嘟嘴咕哝一句,眸儿晶亮地瞅着他,毫不掩饰眼的爱意。
声音虽小,凤靳羽听的一清二楚,这已经是她第二十七次表白了。
他故作未闻,刻意拉远距离,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想不去瞧她,却又情不自禁眼角余光移不开视线。
她像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咪,容颜慵懒地斜靠椅背上,美不胜收。
可那古灵精怪的眼睛没有朝他痴迷,而是飘向人群的一个位置,和一个绝色的男人挤眉弄眼,呃,确切说是眉来眼去。
那个裹着毛茸茸银黑色大氅、潇洒霸气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风烈邪!
凤靳羽的心莫名被扯痛,握住酒杯的手指不停摩挲着杯壁,却不言语。
此时大殿内走入一名满脸胡茬的神秘使者,身后跟着三十多个随从,抬着沉甸甸金灿灿的大箱子。他一身雪白装束透着莫名威严,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使者招呼随从放下彩礼,对凤靳羽恭敬行礼,被凤靳羽授意,才从怀掏出类似圣旨的长卷宣读:“凤傲国初雪郡主,天资聪颖,德才兼备、性与贤明,地承华族,门传雅范。册封雪妃,唯德是修。”
这分明就是圣旨的架势!可听起来不像是凤傲国的圣旨啊!
凤靳羽冰冷无波的声音不带任何客套,言简意赅却神圣冷傲:“迎娶小女凤亦雪的人,乃是雪翳国圣上。”
“……”
所有人吃惊睁大了眼,倒抽凉气声一片又一片,雪翳国圣上?就是那个登基的神秘帝王?
这是老是少,是圆是扁,没人知道,只是近云舞大陆疯传雪翳国皇登基,带来足以震撼州的巨大财富和兵力。
只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