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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地对他说:“从今以后,你就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你有资格为自己取一个名字,你想叫什么?”
他淡淡地说:“我就叫南宫绝!”
绝情绝爱,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所伤!
他会成为天地间强大的人,唯一的绝!无情的绝!!
名字,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直到有一天,他用十几年前受辱的方式设计出现那个女孩面前,让她看到他当年受的侮辱,让她也像他当年一样,小小年纪就失去清白。
他要把她欠他的害他的统统还给她!
当那个小女孩不顾一切地救下他,浴桶为他擦洗身子,用快乐天真的声音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早就没有名字了,全部被她毁掉,他用命换来一个名字,却已不再重要,算不算是天下大的笑话?
“我给你取个名字好吗?就叫北辰染,独一无二,专属于你的名字。我给你取的,只属于我们两个。”
他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小男孩对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喊:“我叫南宫绝,记住我的名字好吗?”
小女孩没有为他停住脚步,却多年以后,为他取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北辰染!
小雪,你可知,名字,就是这样一个被人天天呼唤,甚至觉得无关紧要的称呼,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小雪,你可知,当这个世上,连一个真心唤着你的名字的人都没有,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孤独,寂寞,被人遗忘,甚至连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存,忘记自己还活着,整整二十二年,这种滋味,我终究不想让你知道。
你毁了我全部的希望,却给了我一个名字,再次带着希望而来,你可知,我有多快乐!
我,从今往后只是你的北辰染,只是你的染染。
我有名字了,我终于,不再寂寞了。
他真的以为他足够绝情,可却因为这个名字,一颗心还是松动了,为她开启一条缝隙,让那一束阳光照进心房。
那一刻,他才现,他真是失败,这条缝隙,从来都没有闭合,只是太黑暗,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拖尸,只是他骗自己硬拉着自己狠心,不然他不会一次次暗饶恕她,不会手下留情,不会救活她,不会为她建造恋雪宫。
原来,他一直等她,从来没有停止过。
☆、chapter193你不嫌脏我嫌脏
193你不嫌脏我嫌脏
恋雪宫正殿内的错金大鼎焚着暹罗檀香,薄白轻烟丝丝缕缕。
窗扇上细致雕着祥云朵朵,富贵华丽,阳光从窗棂穿透进来,无数尘埃空起舞。
窗下的琉璃榻上,他闭目浅眠,她手执纨扇送去清风,他的手轻轻握着她的手。
“为何不问我前日为何穿着黑色回来?”艾幼幼笑得很淡,如果他真问起,她什么都会说。
“我的女人,穿黑色也异常好看!”北辰染淡淡的眼神她容颜欣赏流连。
他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话,没有追问为何他征战数日终于归来,却寻不到她的影子。
她笑了笑,事情弄到这一步,挑明不挑明,还有什么重要。
其实玄冥轩已经告诉她,北辰染当日归来,是有人故意将小环的尸体丢他途经的路边,他就立刻知道出了事,慌忙赶回。
路途,本已疲惫的他,耗费巨大的法力才将那被齐齐削断的头颅重连接上,看不出任何缝隙,但毕竟千年白莲只有一朵,小环无法复生。
“谢谢你,染染,谢谢你厚葬小环。你看,你都累病了,瘦了一圈。”她捏捏他的耳垂。
“谢什么,我可没那么好心!”北辰染挑高一道眉,“全天下人死我面前都和我没关系,只是不想看到你流泪而已。”
此时,太监传话:“圣上,云妃外殿外求见。”
北辰染眉峰微微一蹙,挥挥手:“不见!以后这等小事不要禀报,直接回绝。朕和雪妃独处的时候,生人勿扰,包括你!”
北辰染毫不留情将太监也轰了出去。
“染染的魅力真是无人能挡,只要微微一笑,立刻有美人死心塌地、前仆后继地往你怀里跳。”艾幼幼戏谑道。
“是吗?”北辰染勾起大大地笑弧,“我现笑得这么灿烂,怎么不见你跳我怀里来?”
“会把你压成肉饼子的。”
“肉饼也罢,雪妃可以情享用。”北辰染开着玩笑,舔舔唇,“你这么一说我,倒真饿了,上次你做的菜我可一道都没吃进口里呢。”
“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你曾说过有一种甜食叫作冰激凌,我想吃这个。”
“冰激凌做不来。”工序太复杂。
“人家就想吃那个嘛,以后你这宫,留我身边,为我做冰激凌。”他本就长相绝美,撒娇耍赖的笑着,眸底也是流光溢彩,狭长的凤眸妖娆如丝。
“你撒娇的样子还真可爱!”艾幼幼摇头轻笑,不过委实狡猾!
染,你心里一定祈祷,好不要做出来,我身边做永远做不出来冰激凌,一辈子做不出来,就一辈子不用离开了。
明明怕我离开,忐忑地要命,却总将自己的苦隐藏,表现得云淡风轻无所谓,怕说出口增加我的负担。
细心如你,体如你,让我如何不心疼。
“你都不对我撒娇,我就只能对你撒娇咯。”他俏皮地眨眨眼。
“没有冰激凌,给你做红豆刨冰如何?不过这是冬天,会冷的。”
“那我吃冰的时候,抓着你的手好了,这样还怕什么冷。笨死了。”北辰染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可能做得时间有些长,你等我。”她留下一句话起身,却感觉他忽然攥紧了她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你的手太暖,把我吸住了。”他戏谑地笑了笑,其实他是太怕了,怕她一转身就消失不见。
雪花迎风飘舞,好似谁倾诉衷肠,红色的油纸伞绣着精致的白梅,女子脚步轻盈踏雪而行,不觉间伞面已落满了雪片。
艾幼幼正去御膳房取一点冰,行了一半便感觉身后窜过一道身影,刚一回头,就被人捂住嘴,油纸伞掉雪地里,她人已经被拖到了恋雪宫的偏殿。
“你怎么又来了?”艾幼幼惊惧地望着凤靳羽。
“‘又’来?”凤靳羽冷眉一蹙,“你不想见到我?”
“对不起,我用错词了。只是染染已经回来了,你这样进宫实太危险。”艾幼幼慌忙将凤靳羽往门外推。
凤靳羽一怔,反身往旁边一侧,极为不悦:“你赶我?你托人送来解药,我的毒已经解了。你为何不回来?你可知我客栈等得心焦。”
“解了,解了就好。”艾幼幼心堵塞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唇角勾起笑弧。
“你不下毒,也不回来,你是不是爱上他,不想与爹爹一起了?”凤靳羽猛然捉住她的手,正好触到她无名指的戒指,眸犀利的冷光乍现,“为什么还戴着他的戒指?”
“只是戒指而已。我欠他的太多,只是想弥补。何况他生病了,我这个时候走,我怕他……”
“他受伤是他爱上不该爱的人。他以前受苦也不是你的过错,是他自己性格偏激才沦落至此,自作自受!”凤靳羽打断她的话,“你怕他难过,就可以忽略我的感受吗?爱的人和愧疚的人,你心里到底哪个重要?”
“我选择爱情,但一辈子与愧疚共眠,我的良心永远找不到安葬之处。”她说出压抑内心很久的想法。
“呵呵。这么说,和爹爹共一生,倒是和死一般。”凤靳羽的心如同坠下万丈深渊,冷哼道,“不想让他愧疚,你就一辈子留这里。或者把他带身边,干脆一女侍二夫。你不嫌脏,我嫌脏。”
他的话就像刀锋从头劈下,将她定原地,半晌才回过神,眸已经雾色一片,哽咽道:“我不介意你怎么说我。我犹豫不决,你生气也是理所当然。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一直留另一个男人身边。只是,染染真的太苦了,我对他不仅有愧还有罪,染染……”
“染染,染染,你可知道你唤着他名字的次数已远远多过我。我一天天等着你,你却他身边浓情蜜意!你可知苦等爱人是多么艰苦和绝望!”凤靳羽彻底被她激怒,抓起她的手,将那枚戒指取下,狠狠地扔了出去。
“吱吱——”葵葵从笼子里钻出来,屋子里转了一圈,一蹦一跳地朝艾幼幼跑去。
凤靳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一骇,盯着葵葵,那小家伙嘴里是什么?
“吱吱——”娘亲,爹爹送你的戒指掉了哦!葵葵龇着牙,跳起来一口咬凤靳羽的手背,“吱吱——”你这个大坏蛋!害娘亲哭鼻子!
“唔——”凤靳羽痛哼一声,望着手背的血丝,缓缓眯眸。
艾幼幼脑一闪白,似乎想起了可怕的事,冲着葵葵大喊:“葵葵,快跑!”
☆、chapter194被他发现
194被他现
晚了,凤靳羽手腕银铃一响,轻轻抬指。
眼看一道戾气灵光就要直射葵葵的身体,艾幼幼飞速抓住凤靳羽的手,强大的念力险些将她都震飞。
她急道:“不要杀它!它只不过是只小葵鼠,不是故意的。”
“你没看他看我的眼神,分明辱骂我是个掠夺者!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妻子!”凤靳羽怒吼,指着吓得躲起来抖的葵葵,“这只臭老鼠是他送你的?”
“葵葵不是臭老鼠!羽,你要干嘛?放我下来,不要这样,我求你了,我跟你走,现就走还不成吗?你……”
她哭喊着被抛到床榻,衣服已被撕成碎片,她从不曾见过他的眸海竟是那种诡异的光芒,满是怒火,似将冰山都能烤化。
感觉到他已入侵,她这次是使了全力反抗:“你疯了吗?”
“他好看见,让他看清楚,你是我的妻子。”他是疯了,这种等待他受够了,她知不知道那种望不到头的等待,比死还要难受。
被他钳制,艾幼幼的武功还没恢复,只能挥舞双臂挣扎。
“啪”地一声。
两个人同时怔住。
她惊惧,她不是故意打了他。
他愤怒,她居然打了他。
凤靳羽的眸子缓缓眯上,粗重地喘息着,再次睁眸,她似乎觉得那不是眼睛,而是燃烧的地狱烈火。
“这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比怒可怕。
“……”艾幼幼惊得浑身冷,“这是你的孩子啊。”
“怪不得他不介意你怀着这孩子。那个日子,也包括北辰染来的那一天。那晚你们出去一整夜,足够时间了。原来,你的心里早已不爱我。为何还要骗我说出那么多的誓言?为什么?”凤靳羽眼角滚落泪滴,痛苦凌迟着他的心房,他从未如此伤心过。
“羽,你怎么可以怀疑我?”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他!”
艾幼幼不再说话,只是哭,她知道,他已走入偏执的死胡同,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把他拉不回来了。
“幼,别哭,爹爹是坏人,爹爹昏了头说了让你伤心的话。别哭了。”他终于狠狠地抱住她,眼泪止也止不住。
他为什么那么不理智,要说出那种话刺激她,他真是后悔!
两个人就那样抱一起哭,像两只被逼到绝境小动物,天寒地冻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幼,你可知道,这世上爹爹不想伤害的人是你,想要保护的人也是你,从来只有你一个。一个被逼到绝境的人,还有什么选择?你可知道,那种连生命都受人掌控,永远也逃不脱,是何种感觉?就像陷入噩梦,永远黑暗奔跑,死都找不到出路。痛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开始就知道这痛苦永远也无法终结。自尊,爱,所有所有的一切,就连生命和死的权利都被人剥夺,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啊!死不了,只能像傀儡一样痛苦地活着。我只有你,只有你了。他却想将我仅有的东西都夺走……我没有办法了啊。”
她知道,这苦楚就像一种毒素,时间久了,连血液都是苦的。
人世间,有哪一对夫妻欢好地时候,竟是一直一直泪流满面,他们,又是从何时起,竟已沦落到要用身体来证明彼此的爱意。
“幼,你爱我吗?”
“为什么还好问这个问题?”
“说出来,我想听,说你今生今世只爱凤靳羽一人。”
“我……”
“嘣”地一声撞击,声音不大,却让二人一齐侧,朝声音出的地方寻去,凤靳羽只感觉怀里的女人连体温都骤然冷了下来。
那扇红檀紫纱屏绣着大朵的富贵牡丹,屏风后一个男人的剪影,黑黑的。
“染……染染……”艾幼幼动了动唇,勉强才出声音。
殿内的烛火忽然晃动起来,像是受了惊,又或者只是谁的叹息,那个黑影被烛火晃得猛烈摇动,那影子说不清是黑暗为觅出路狂奔的绝望猛兽,还是风似被疾风吹倒的劲草。
没有任何声音,无论那是极惊恐疑惑极绝望,都没有一点声音,宛若人去楼空,无人欣赏的黑白电影。
她不知道是全世界顿时失去了色彩,还是眼盲,惟留屏风后露出的一抹极鲜艳的红,像极了血,看了好久好久,
恍然,那,似乎是自己掉落的油纸伞,他手,倒像是从袖口涌出的鲜血,凝固成冰。
好冷,这是有生以来冷的冬天,不然她的脸为何会凝固成纸的颜色?
她本能地去找衣裳,可低头触目,只有一地的碎片,她想去扯薄被裹住身体,却被凤靳羽死死捏住臂膀。
“放手……”艾幼幼费力挣扎却看到凤靳羽微微勾起的唇角,像是胜利的宣言。
原来,他是故意的,他是铁了心要让北辰染看到,也是铁了心不放手。
屏风后传来一声轻笑,却似万念俱灰的叹息。
殿内忽起一阵冷风,烛火晃了晃,终于熄黯,惟留一缕白烟之上混入尘埃。男人从那一片黑暗缓缓地走了出来。
光线很暗,依稀可以瞧见他纯白的流云衫随风轻摆,紧了那颀长高大的身子,如一只暗夜的蝴蝶,透明的,有一丝孱弱,没有月亮的夜里显得格外冷情。
“晚上好。”他的步伐很轻很脆弱,声音很轻很优雅,整张脸陷阴影里。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他还是对她笑了笑。
北辰染的手指缓缓上扬,艾幼幼惊悚瞠眸,以为他要第一时间杀死情敌,却感觉身子一暖,被飞起的流纱帐包裹。
原来,他是怕了她冷,这一点就连凤靳羽都不曾顾及。
他一颗心即使灰飞烟灭,还是会第一时间关心着这个背叛者诸如冷暖的小细节?
是与生俱来的习惯,从来到人世的那第一声啼哭便已开始,生生不息。
原来,她,已是他的命。
淡紫色灵光呼地吹来,艾幼幼被封住了感官,一瞬间天昏地暗,只剩下她紊乱的心跳,急促的呼吸。
她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但她能猜到,那两个男人做什么,呼吸间全是血腥味。
脑袋像被炸开,连思考的能力都炸飞,她将眼睛睁得很大很大,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没有头,天旋地转,连着单调的黑色都扭曲变形,狰狞得让她害怕。
她整个人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噗通一声落入冰河,冰水就像一把把刀身体里翻搅,挑抽她的筋骨,放干她的血液。
“生不能一起,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谁?是谁?
那声音像是地狱的深处传来,除了冰冷,她根本不能判断是谁呼唤。
她怕极了,却怎么也动不了,仿佛自己真的变成一块僵硬冰冷的石头,只能不断地下坠,下坠,被那个声音拉着坠入冰冷的深渊。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如何从噩梦醒来,睁眼时殿内已经灯火通明,跌入地狱冰渊的感觉加肆虐清晰,满屋子都是人,分不清谁是谁的面孔,那些侍卫身着黑色的长衫手持长刀,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石像。
狰狞的面孔围成一个圆形,样子就像绞刑台上的绳套,处死的是罪人,打的是死结,圈套两个男人面对面而立,天地间只是一片寂静。
凤靳羽白衫的一角微微扶起,翩若惊鸿,感应到她的注视,缓缓侧,朝这她望过去,翩然一笑。
那一瞬,她胸臆间升起小小的侥幸,因为他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好似适才只和北辰染说了一会话。
她一口气未喘出,就见那原本苍白的脸色笑容一滞。
他的眼,他的耳,他的口,静静地流出血,如同留着血泪的神像。
北辰染眉心罕见地一拧,他看到她张开双臂,飞扑到那个男人怀,白色流沙帐一层层缠裹着她的身体,因为奔跑被踩松,光滑的檀木地板拖出长长的白线,样子分不清是扑火的飞蛾,还是作茧自缚的蚕蛹。
血顺着凤靳羽的七窍缓缓地流下来,沾染了她颤抖的手掌,那样红,那样烫,是血,还是泪。
“幼,下雪了,我们回家看雪,好吗?”他的声音柔柔的,仿佛那止不住鲜红,不过是融化了的雪水,一点也不痛,只是有点凉,而已。
“我们回家。”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再也不会松开。
凤靳羽动了动唇角,似乎是想笑,却费了很大力气,七窍涌出多的血,他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