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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来,只是向其微微颔首客套一句,“付子爵大人!”…
另一驾车的黑衣男子自始至终只是扶剑站在一侧,侍卫的身份召然若示。…
对于侯廷的轻视那绿衣的少年并不如何上心,而是向彭怀宇看了一眼。…
彭怀宇立即会意道,“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接管西牧战俘一事,职责所在,还请将军领我们去见上一见!”…
侯廷作出一个请的手势道,“尚书大人客气了,这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两位请!”…
覆面少年走到侯廷跟前停下,细细打量他道,“侯将军深谙为官之道,又怎会被埋没在那偏远之地。回京后我必将将军引见于陛下!”…
侯廷心中不以为意,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口上略带讽意道,“如此,就多谢子爵大人了!”…
未被面具遮掩的薄唇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对于他的轻讽,少年坦然自若颔首受之。…
那一瞬间侯廷从那深秘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自信和高贵,那是属于上位者的气度。侯廷不禁对少年的身份充满了疑惑,拥有如此气度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只是区区一个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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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是西牧王最宠的女人所生,自小就受尽宠爱。西牧王甚至当他面许诺过,待他百年之后王位必是传给他的。…
这次偷袭本是安排的天衣无缝,就算被人察觉,另一面有他两位哥哥拖住主力待让他逃走也是没问题的。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本该被他哥哥拖住的那个男人竟会这么快出现在他面前。乌雅就算再蠢也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中了敌人的圈套、意味着他被他的两个哥哥所陷害、意味着。。。。。。他完了!…
然而他没有立即被杀而是被装上囚车往东而去。他明白康乐的意思,可父王年事已大,朝中又大都是他两位哥哥的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康乐的算盘必是打空了。可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他还不想这么快找死。…
已经是停留在这个客栈的第十一天了,显然这里距康乐都城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乌雅有些不明白这些康乐人的意思。…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可是,如果他们发现了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为何又不杀了他?…
这一切在今天见到那两人后总算是得到了答案!…
“你们是谁?”显然惧怕猛兽是人人都有的天性,这位自小生活在粗犷的大草原上的乌雅殿下也不例外,看到小楼时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的精彩生动。…
绿衣少年的手自小楼头上缓缓拂过,那只温柔的手仿佛是自自己的心口滑过奇异的拂平了乌雅心中的恐慌和燥动。…
“三殿下不必惊慌,我们是来帮你的?”…
“帮我?”乌雅依然警惕的看着眼前之人,实在不明白这些康乐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少年微微颔首,声音缓慢而清冷道,“想必你心中也是清楚的,你的兄弟绝不会为了你答应我们的任何条件。相反,他们巴不得借我方之手来除掉你。所以,你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
闻言乌雅面色煞时惨白,口中却道,“即然你们已经认定我没有任何价值,那为何还不杀我?”…
未被面具所遮掩的薄唇勾起淡淡的笑意,似轻讽、又似倨傲带着难以抵御的诱惑,“不会觉得不甘心吗?若不是你兄弟的陷害你现在应该是在西牧准备着继承王位,而不是像现在,成为阶下囚!”…
乌雅眼中闪过强烈的忿恨和不甘,牙齿咬的‘吱吱’作响,可现在,他身为阶下囚,除了忿恨还能怎样!…
他忿怒的吼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拿这些话来奚落我很有趣吗?”…
少年走到他身前傲然俯视他道,“我说过,我是来帮你的。不想把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吗?”…
乌雅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坦然回视这个看似纤弱的少年,可他依然不甘势弱的讽刺回去道,“你能帮我什么?带兵打回我的国土,那么就算我拿回了一切,西牧还是我说了算的吗?”…
少年冷然一笑道,“若是要强行用兵我还何须要找你,我对你的帮助也仅限于情报、人和物资罢了。只要你夺回你的王位,西牧还是你说了算的!”…
乌雅狐疑道,“有这三样确实足够了。说出你的条件,我相信你不会无条件的帮助我这么多!”…
少年伸出自己的右手,拇指上所带的盘龙戒衬着他略显苍白的肤色仿佛吸饱了血一般鲜红刺目。…
“我只有四个条件,停战、通商、通婚。最后,在日后康乐再与昌源发生冲突时西牧或明或暗都不得参于!”…
说到最后一句时少年的语态明显变的凌厉霸道,璀璨夺目的光采从少年眸中炳发,连彭怀宇都不由为少年那一刻所绽放的光彩而微怔。…
少年继续道,“这五个条件于你并无害,还有极可能最大限度的带动西牧的发展。殿下觉得如何?”…
乌雅苦笑道,“你提出这么优越的条件,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嘛!”…
“可是。。。。。。”纵使心中有百般不乐意乌雅还是不得不迎视他道,“我如何能相信你所说的这些日后一定会实现?换句话说,你在这个国家的地位足够保证让康乐帝认可吗?”…
少年傲然一笑,上位者的气度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至,仿佛乌雅是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只闻少年优雅从容的声音缓缓道,“你只要知道‘如君亲临’这四个字就足够了!”…
在场的人中除了彭怀宇都不由对这少年侧目,任谁都难以想象这样倨傲霸道的话会出自一个子爵之口。他无意中所表现出来的高贵和优雅足以使任何人都为之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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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夕
关外总是不比京城的繁华,站在城墙上远望也只是一望无际的戈壁黄沙,即使在万物复苏的季节也是一片萧索。
在这一片萧索之下在于天地相接处缓缓落下的夕阳便是唯一的风景,那种逐渐陨落壮阔的精致堪称绝美。天地间仿佛都被那夕阳的光蕴镀上一层金沙,金夕城一名也由此得来。
自永康城到此,只要一有时间康晨枫就喜欢一个人来到城头,看夕阳渐落、看这动魄惊魂之景。或独酌、或什么都不做,直到夕阳西下、长河落日。
这样美的景致那人一定会喜欢,那一年月光照耀下的少年面色如玉、目光如炬,他就像那傲寒芬芳的白梅,明明是清冷孤艳却又倔强坚定的于他道,‘你带我走,我们离开永康城,离开康乐。去西牧也好,去北荒也罢。’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
西牧,曾是他们向往自由的地方。可是上天却并不如何眷顾他们。每夜他都会做相似的梦,梦中他带着他不停的逃,可逃到最后他们又仿佛还站在原地从未离开过一般。他回头去看,看到的却是少年那双总是清澈微寒的眸子流露出难以名状的悲凄。
他看着他道,‘枫,原来我们注定无缘!’
原来我们注定无缘,原来……
绿儿,你可知道,草原真的很美,在我们逃走的那一夜我为我们的未来做出了无数的设想。
我设想草原如此广袤我们只需要小小的一角,白日里我们可以一同策马放牧,你就坐在我怀里,这样我一低头就可以看到你。傍晚我们相拥一起看那落日壮阔,晚上数天上繁星。你若是嫌这样的日子太无趣,我们可以在有集市的时候骑马去近一点的城镇,也许可以买到你喜欢的书或是琴谱。
可是,那也只是我的设想罢了。那一夜你在临水小榭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你不是什么付绿草,你是昌源六皇子赫连蔓尘,你本该就是该成为我皇兄妃子的人时……我就该知道,我的绿儿已经死了。我的绿儿……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
我带着我们两个人的誓言来到这里,不是放弃,而是永远的守候!
由于西牧王痛失三子身体更是大不如前,西牧内部忙于接禅边境的骚扰少了很多。有了大把的时间就有了大把的寂寞,边关将领每日都能在城头上看到他们的神谪对天独酌。金甲银盔一片寂寞的萧煞之下他无疑是这偏远之地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金夕城原有的守将在康晨枫到来后自动降级为副将,对此李海天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甚至是欢喜异常。能在有战神之称的永定圣王帐下挂将,对热血的军人来说已是最值得夸耀的事了。
只见李海天一路小跑到康晨枫眼前道,“王爷,朝廷派的人到了。”
本来这是传令兵的工作,可是谁不愿多找些借口好更接近自己的偶像一些,于是本该是传令兵的工作被身为副将的李海天堂而皇之的抢了过来。
持杯的手势不变,康晨枫如何能不明白李海天这点小小的心思,只是淡漠的吩咐道,“不要让人来打扰本王!”
确实,除非皇帝亲来。以永定圣王的身份还有几人能被他放在眼里。
李海天颔首道,“是,下降先安排钦差稍作休息,明日再引他们来见王爷!”
“等一下!”康晨枫突然唤住正要退下的李海天道,“朝廷派了谁来?”
李海天毕恭毕敬的转身回道,“是尚书令彭怀宇大人,还有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子爵,叫付颜!”
等了半晌都不见康晨枫再有什么吩咐,李海天这才扶手退下。
康晨枫漆黑如夜的眸中光辉连闪,终是自嘲的一笑。他还在期待些什么,那人身份高贵又怎会来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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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府内,李海天一脸歉意的向眼前的二人道,“王爷吩咐不许人打扰。两位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必是累了,下官已在酒楼订了一桌酒菜为两位接风。用过膳后两位再稍作休息,明日一早下官再引两位去见王爷。可好?”
虽是询问的语气,在李海天说来却是不卑不亢,毕竟敢不卖永定圣王账的人怕是还没出生。
果不其然,彭怀宇扶手笑道,“多谢李副将周到的款待,既然王爷不便我等多等一晚也是应该的!”
李海天展颜笑道,“彭大人如此说下官也就放心了!”
两人互相客套时却闻那金银纹路面具覆面的少年子爵道,“多谢李副将盛情,只是一路跋涉颜精神有些不济。未免扫兴颜想先回驿馆,有彭大人在也不怪颜拂了李副将美意!”
李海天早已听侯廷说了这少年子爵的特异,闻言便道,“无妨,子爵大人身体要紧,我这就吩咐手下先送大人回驿馆休息!”
少年微微颔首,谦和道,“多谢李副官!”说罢转身便走,举手投足间尽是洒脱不羁的贵态,单看背影便让人觉得宛若仙谪一般优雅从容。
待少年离去,李海天才掩了面上的失态向彭怀宇笑道,“这位付子爵似非常人!”
彭怀宇只是苦笑,摇了摇描金折扇道,“李副官慧眼,他确非常人!”
自军机府出来,绿衣的少年微微眯起眼睛抬首向那丈高的城墙望去,夕阳的余晖为其笼上一层金红的光辉。越过那城墙,日落于天地一线处。可以想象那时何等精心壮魄的美景,那霸道却又柔和地夕阳红,像极了那人!
城墙上的银甲将军孤独的欣赏着天地交界处的绝美景致。夕阳红光为他的战甲镀上了一层金红的色彩。如他那惯穿的红衣,亦是绝美。
他不知道,在他身后数十丈的位置,同样静立着一个孤独寂静的少年。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迷夜
到了晚上彭怀宇醉醺醺的被抬了回来,显然是被灌了不少酒。平日里斯文冷傲的人醉酒后的姿态实在叫人不敢恭维,蔓尘就住在他隔壁被他吵的实在无法入睡只得披衣起身。
一身黑衣的李浮听到声音进来道,“公子我去将他打晕吧!”
蔓尘摇摇首双眸往屋里一扫问道,“小楼到哪里去了?”
虽然小楼不会轻易伤人,可大晚上的放任一只老虎在城里乱跑难免不会有人被吓坏。李浮想了想道,“子时就出去了,想是找食去了!”
在皇宫的时候小楼就经常半夜溜去厨房弄的里面鸡飞狗跳,他是吃准了除了蔓尘没人敢管它。所以每每趁蔓尘已经睡下的时候溜出去,也没人敢拿这事把蔓尘给闹起来。长此以往,也就养成了小楼半夜爬起来觅食的习惯。
小楼的恶行蔓尘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在宫里它也惹不出什么大事蔓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是,在外面的话……
想起前几日那两个被小楼的顽皮吓得不轻的两个士兵,蔓尘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你出去找一下,莫要让它再惹祸!”
李浮显然对那只淘气的老虎也很感冒,可自家公子的话却也不能不听,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屋里又只剩下蔓尘一个人了,听着隔壁不见停歇的吵闹声蔓尘幽幽叹了口气,拾起桌上的面具往隔壁走去。推门进去就看到在床上打滚的人,一旁被派来伺候他的侍女拿着一块湿毛巾愣愣的站在那里眼看就要吓哭了。
蔓尘拍拍那小女孩的肩接过她手上的湿巾道,“这里有我,你下去休息吧!”
小侍女如临大赦,一福身道,“多谢大人!”
说完还生怕蔓尘反悔似的三步两步逃出房间。
蔓尘垂首再看床上撒泼的人不由苦笑,怎么就给自己找了这么个麻烦。
“怀宇,要喝水吗?”拿湿巾为床上的人拭去额上的汗,蔓尘自然承担起照料他的任务。
不想,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一把握住他的手醉眼朦胧得说着醉话道,“你是仙人吗,仙人,怀宇有一事不懂,不懂!”
不等蔓尘回答,他又喃喃道,“圣贤教我: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而与之,乞人不屑也。可是,他明明是那么光彩夺目的一个人,从第一眼在皇宫看到他就能让我不能自已的一个人……怀宇不懂,他如何能甘愿屈居于人身下承huan?万钟则不辩礼仪而受之,难道权利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怀宇不懂,真的不懂……”
他紧闭着双目,一下接一下的摇着头。往日的倨傲才子在这一刻却只剩下了无助的悲切。蔓尘能感觉的到,他是真的爱上了他口中的那个人,即使对方的行为让他不能理解、甚至是不耻,可他却依然难以自拔的爱着他!
“我想,他是有着他的不得已吧。并不是权力如何重要,而是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就像他自己,他早已别无选择。
许是也折腾累了,彭怀宇终于安静的睡下。蔓尘就坐在他床前还未来得及起身,自彭怀宇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却生生敲进蔓尘心底。
他唤的那人是——“绿草!”
蔓尘从彭怀宇的房间出来时月已上枝头,恍然在院中的海棠树下的荫郁里看到一抹黑影立在其中。
“谁在那?”小楼和李浮都不在,蔓尘下意识地摸向藏在袖口的金针。
蔓尘话刚出口就看到一道影子从中窜了出来,快如闪电,眨眼就到了眼前。
蔓尘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后复又笑骂道,“好你个小楼,跟我也这么淘气!”
眼前的大家伙不是白虎小楼又是谁。
小楼讨好似的将圆滚滚的脑袋往蔓尘身上蹭了蹭,又抬起前爪向那片荫郁里指了指得意的仰着头。
蔓尘不由再向那阴影里看去,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小楼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扑身又进到树阴下,却终是一无所获。
“小楼!”
蔓尘唤住要追出去的小楼,冷月下,他的笑容淡淡又充满忧郁的凄凉,“不要追了,他不想见我你追他又有何用?”只是徒添伤心罢了。
小楼又凑回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无声的安慰他。
蔓尘蹲下身子轻轻拥住它道,“你特地为我去把他找来对不对?谢谢你了小楼!”
小楼拿自己毛绒绒的脑袋往蔓尘怀里蹭蹭。
唉,小美人你别伤心啊,你一伤心我也难受。红衣美人也真是的,说走就走……小美人,偶还是最喜欢你了。恩~好香,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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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结果是第二天的头痛欲裂,他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本不想多喝,奈何边关的这些个军人们实在太过热情了。晕晕乎乎时他竟还在想,幸好绿草没有来。
自己对绿草的感情他并非没有察觉,就像飞蛾扑火,明知是死亡却也奈何不了本能地驱使。
他一边不耻于蔓尘以色侍君,一边又不可自拔的爱着他。这样矛盾的感情让他无所适从,他只能在背后默默的看着对方,不敢让对方知道,更不敢叫别人看出分毫。
他所爱的人现在已经处在权利的顶峰,荣极而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