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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尘无奈的在她额上一点道,“没大没小的丫头,看我都把你宠坏了!”
芷蓉笑道,“那么娘娘是应了,奴婢这就叫人把菜端上来!”
蔓尘只得道,“那还是送书房来吧!”
芷蓉忙应了,欢快的跑开。
蔓尘一低头看见芷蓉刚才慌张收起来的帕子,青色的底子上绣的竟是一株大红色郁金香,看样子这丫头是有喜欢的人了!
正想着,又见跑远的人儿有一阵风似得跑了回来,见蔓尘手上拿着帕子脸刷的就红了下来,低着头小声叫道,“娘娘……”
蔓尘微微一笑将帕子递给她道,“芷蓉的也到了自己心事的年纪了!”
芷蓉接过来低着头双手绞着帕子道,“奴婢没有……只是……只是前几天见多葛整天跑来跑去的帕子脏了也不知道洗,奴婢那天正好看到这块绢子耐脏,所以所以……”
蔓尘笑道,“多葛倒是有负起,好了,不用再解释了。我啊,还真是有些饿了!”
芷蓉惊呼一声道,“奴婢这就给娘娘传膳!”
朝阳殿是太子所居,因为高烧不止楼阳就一直躺在床上修养。宽大的床上落下了帐幔,从外面丝毫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蔓尘边走变向太子的贴身侍从小禄子问道,“太子今天可好些了?”
小禄子从小就跟在楼阳身边,算是他的心腹。闻言向蔓尘眨眨眼睛,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道,“回娘娘的话,太子还是老样子,把自己闷在里面连太医都不给瞧!”
蔓尘道,“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禄子扶手道,“是,奴才告退!”
蔓尘走到床前还未伸手就见一个小脑袋从里面钻出来,本该是病恹恹的小人儿撅着小嘴向蔓尘撒娇道,“母妃,整天躺在这里楼儿都快闷死了!”
蔓尘微微一笑坐到床前道,“那我叫墨儿来陪你可好!”
楼阳小嘴一咧从床上跳下来甩甩手踢踢脚舒展了筋骨道,“还是算了吧,有那个家伙在还不很快就要露陷了!”
蔓尘笑着看他道,“不用等很久了,狐狸尾巴很快就要露出来了!”
楼阳昂起的小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严肃道,“虽然只要除掉邵太尉容夫人不足为虑,母妃打算放过她吗?”
蔓尘道,“你也说她不足为虑,还要赶尽杀绝吗?”
楼阳面上闪过一丝阴霾道,“墨阳身边只要有我和母妃就够了,那个女人有些多余!”
蔓尘漫不经心的拂玩着手上的盘龙戒道,“只是她毕竟是墨儿的生母,你有把握瞒墨儿一辈子吗?”
楼阳沉思道,“墨阳那时还小自然不会有印象,只要告诉是那女人舍弃他在先……其实事实也相差不远。楼儿知道该如何做!”
蔓尘神色微微一动,很快又恢复如常道,“你若是想清楚了母妃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楼阳扬起甜甜的笑容道,“多谢母妃提醒,母妃是最知楼儿心意的。只要他一生都忠于我,楼儿自然不会伤害他!”
蔓尘颔首道,“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楼阳绕道蔓尘面前看着他道,“上次楼儿去庆安殿找父皇,父皇连楼儿都不见。母妃什么时候可以去劝劝父皇?”
蔓尘勉强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道,“你父皇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这是他自己处罚自己的方式母妃也无能为力!”
楼阳不依道,“楼儿不知道父皇做错了什么事。可他是帝王,帝王是站在最高点的人,就算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也没有人可以指责他的,母妃就去劝劝父皇吧!”
蔓尘别开头道,“就算是帝王,也要为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楼儿,你做事也莫要做的太绝。即便天下人不说,可到头来终是逃不过自己良心的谴责!”
楼阳似懂非懂道,“是,母妃,儿臣知道了!”
第二卷 蔓上枝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 妖后
次日十一月初八,蔓尘如往日一般批阅各方呈上来的奏章,却见多葛慌慌张张道跑进来道,“娘娘,不好了,门下省侍中大人协同半数朝中大员枪王庆安殿门前联名上书,要求陛下废后以正朝纲!”
蔓尘放下奏折,清澈的眸中闪过一丝冷凝的光泽,“他们到了哪里?”
多葛道,“已经过了和清门,即刻就要到了庆安殿!”
侍候在旁边的芷蓉也一脸急切,“竟有半数之众,娘娘,现在该如何是好?”
蔓尘冷笑一声道,“让侍卫不必阻拦他们,他们愿意跪就让他们多跪一会,两个时辰后在来回报!”
多葛一愣道,“可是陛下那里……”
蔓尘道,“陛下已多日不理朝政,未必会见他们。这般老顽固,不叫他们吃些苦头他们还辨不清轻重!”
见蔓尘主意已决,多葛和芷蓉心中虽然急切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扶手称是。
朱玉明携一干朝中大员在庆安殿门外已经跪了半日,所幸现在不是当夏,可时间一久加之滴水不进这些个从未吃过苦的大员们可就撑不住了。
众人见自己跪了这么久不见陛下出来也就罢了,竟然连皇后也不曾露面当下心中有些发虚,有些人已经萌生了退意。朱玉明显然也留意到了这种情况,却是也只能无能为力,毕竟在场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年迈之人,能在这跪上两个时辰实在已是不易了。
跪在朱玉明身边的都察院御史冯清河已经年过半百也是此次请命的众人中的重要人物之一,此时跪了两个时辰滴水未进的他眼前不由有些发昏,眼见庆安殿的大门丝毫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只得向朱玉明道,“侍中大人,我等已再次跪了两个时辰,可陛下丝毫没有要理会大家的意思。大家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不如明日再来可好?”
朱玉明心中急踪,面上却未露分毫道,“御史大人此言差矣,陛下被妖后迷惑,若不叫陛下看到我等诚意,陛下如何肯听你我忠言。保卫我康乐王朝的重任全在你我肩上,大家万万不可轻言放弃!”
朱玉明确实也有些才能,此番话说的抑扬顿挫一时将再次的众人提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如此众人也不好再言放弃只得咬牙支撑。
却在这时之间一铁锈红色宫装的少妇在一干侍从的簇拥下漫漫走近,朱玉明定睛一看不由面露喜色,带头俯首道,“臣等见过容夫人!”
来人正是仅次于蔓尘之下的从一品容夫人,只见她仪态端庄,举止优雅一派大家风范的向众人颔首回礼道,“诸位大人不必多礼!”
众人早已等得不耐烦,此时终于见有人来当下热若起来。
冯清河急切道,“夫人,陛下为妖后所惑不理朝政不辨忠奸,还望夫人进言,废妖后还我康乐安宁!”
容夫人秀眉微皱道,“废后乃朝中大事,本宫一介妇人不便多嘴。只是见诸位大人年事已高如今又为国操劳年跪了许久,本宫心中不忍特吩咐自己宫里做了些简单的膳食水酒过来看,还望诸位大人莫要嫌弃!”
两个时辰未曾进食,众人早已饥肠辘辘,此时容夫人来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当下谢道,“多谢夫人!”
容夫人见站在高处见众人一个个吃的狼吞虎咽不由露出一丝冷淡的笑容,片刻后那丝冷淡又转为真切,容夫人亲自执了水壶为跪在前排的几人倒水道,“几位大人慢些吃,喝口水吧!”
朱玉明道,“多谢夫人福泽!”
冯清河等人也赞道,“夫人宅心仁厚,显得兼备才乃中宫之选!”
容夫人道,“冯大人实在是折煞本宫了,蔓皇后救助我儿便是有恩于本宫,本宫岂敢窥探中宫之位!”
朱玉明道,“夫人此言差异,妖后虽然救治小皇子殿下却又不许夫人探望。有违人伦,其心可见一般!”
容夫人垂脸道,“本宫与皇儿虽已有半年未见,可本宫只能求皇儿平安无事,其他之事又岂敢奢求!”说着就要拿帕子拭泪。
当下已有人忍不住咒骂道,“这妖后硬是拆散人母子相聚,实在可恶至极。若不除他,这世间还有何公道可言!”
此言一出立刻得众人响应道,“夫人放心,我等定为夫人讨回公道!”
容夫人泣道,“多谢诸位大人一片心意,本宫谢过了!”
却在这时闻一声稚嫩的清喝道,“你这妖妇,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陷害我母妃!”
这声清喝来的突然,众人不由侧首看去,却见本该病重多日的太子楼阳此时整一身太子服饰站在回廊之下横眉冷对白嫩的小手狠狠的指着容夫人所在。而在其身后,赫然正是众人此番立志讨伐的对象——蔓皇后!
众人回过神来,忙拜道,“太子殿下!”
楼阳指着容夫人道,“还不快将这这妖妇拿下!”
待被侍卫压住了手脚容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惊慌道,“太子这是何意?”
楼阳恕骂道,“为使除去本太子使你儿登位竟伙同你父亲邵太尉对父皇和本太子使用厌胜之术,还妄图挑拨是非陷害母妃。你这妖妇心肠着实歹毒!”
容夫人面色大变道,“太子在说什么?本宫实在一无所知!”
楼阳面色霜冷,伸手接过下人递上的两只布偶扔到容夫人面上,当下打的她朱钗落下狼狈不堪。
“这是在你宫里的床下搜出来的,人赃俱获你还想狡辩。若不是将其上的银针取下,本太子哪能恢复的这样快!”
容夫人面色惨白,“我没有……一定是有人妄图裁赃嫁祸于我!”
站在楼阳身后的蔓尘冷然笑道,“夫人说的有人,可是在指本宫?”
楼阳恕道,“妖妇,死到临头还想嘴硬。若是母妃陷害你,那么邵府的那个施术的神棍可也是母妃让你们找来的?”
“神棍……”容夫人神情微微闪烁,终是狠下心来道,“本宫不知道太子在说什么!”
楼阳道,“不知道没关系,等你在天牢里见了你的父亲和母亲之后便全明白了!带走!”
“等一下!”容夫人用力挣扎道,“本宫是你父皇的妃子,本宫是当朝一品夫人,即便你是太子也无权将本宫下狱!”
“他不可以,本宫可以!”蔓尘向前走出一步,冷然道,“不过以容夫人的身份去天牢确实有些不合适,在事件查明之前先将容夫人打入冷宫,若夫人当真是无辜的,本宫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容夫人被带走后蔓尘才看向被突来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的众人,缓缓道,“朱大人、冯大人,你们妄听传言蛊惑人心霍乱朝纲,本宫治你们一个失察之罪你们可有不服?”
冯清河自知大势已去,刚要认罪却闻朱玉明大声道,“既然是厌胜之术作怪,为何太子已无事陛下却还迟迟不肯露面?”
一言惊醒四座,是啊,外面动静如此之大,为何庆安殿内还是一点动静也无?
闻言蔓尘眉心微皱,楼阳却是道,“我父皇因为这厌胜之术病重多日元气大伤,岂是说好就好的。尔等为人臣子不但不加以体谅还在此大吵大闹挑拨是非,其心可见一般。来人,还不快将其带下。其他人若还不散去打扰到父皇体息,本太子就要你们全都去大牢坐坐!”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加之在这里跪了许久早有退意,如今太子发话忙一个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朱玉明仍是不服,“太子年幼,亦被妖后所惑。我等赤胆一片忠心,若不见着陛下无恙,我等绝不离开!”
朱玉明此言一出原本刚刚站起来正打算离开的众人又立在当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大胆!”楼阳喝道,“你胆敢一再辱骂母妃,本太子容你不得,还不快将其拿下!”
面对围过来的侍卫,朱玉明反抗的愈加剧烈,“臣不服,臣不服!陛下,恳请陛下出来为臣做主!”
楼阳年纪虽小,板下脸来却十分唬人,“御林军听令,再有反抗者杀无赦!”
朱玉明虽不再反抗,口中却道,“太子无道,妖后霍乱,我康乐王朝前景堪忧啊!”
“把他给朕斩了!”一声厉呵惊得世人皆愣,众人循声看去却是帝王康晨松远远站在庆安殿门口冷眼看着。
众人回过神时却见围住朱玉明的侍卫已经手起刀落将其斩于众人面前,当下在场百余人瞬间噤声。
康晨松站在殿前虽面色苍白却威严不减,“罪臣朱玉明霍乱朝纲,辱骂太子皇后,以下犯上死不足惜。在场之人虽大都是受其蛊惑,亦不可轻饶。在场诸人听令,官降三品罪奉半年!”
众人这才回神,扶手道,“谢陛下开恩!”
“父皇!”楼阳远远的看到他一扫刚才的严肃展露出一丝童真的笑容。
康晨松柏眸向这边看来,正好与蔓尘的视线相撞到一处。竟有片刻错愣,好似他们还一如从前……
“娘娘……”不知由谁先失声叫起来,紧接着如潮水一般的呼唤接连起伏。
楼阳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看着身边之人缓缓倒下去,不由失声叫道,“母妃!”
第二卷 蔓上枝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实情
眼看皇后突然倒下众人的心瞬间提了上来,所幸在蔓尘倒地之前一双手即使托住了他。楼阳这才注意到蔓尘面上有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全身更是滚烫如火。
康晨松也顾不得许多,大步上前将突然昏倒的人儿从李浮手中抢过来抱在怀中大声道,“太医,快宣太医!”
更多的人围上前来,而第一个扶住蔓尘的李浮却被涌上来的众人推拒得越来越远,看着那此时躺在他人怀中的人儿,李浮怅然若失。他以为他曾有片刻接近于他,可事实上他自始至终都只是个局外人!
太医为蔓尘把过脉后起身向康晨松回报道,“娘娘有些发热,所幸并不严重,容臣为娘娘开些药服下退烧即可!”
康晨松皱眉道,“既不严重娘娘又为何昏迷不醒?”
太医道,“回陛下,娘娘本就体弱,加之最近劳累过度得不到有效的休息,所以才会昏倒。容臣多言一句,娘娘身子本来就差,以后还要请娘娘多加休息切莫操劳才是!”
闻言芷蓉忍不住哭道,“这几日陛下和太子病重,娘娘一边要操劳国事和后宫之事一边还要照顾太子,有时连饭都顾不上吃更不用说好好休息了,而大臣们还如此误会娘娘,奴婢实在为娘娘叫屈!”
康晨松微微皱眉面色有些暗沉,向太医道,“你下去煎药吧!”
太医颔首退下。
小楼阳抱着康晨松的手同样委屈道,“父皇,儿臣已查明一切都是邵太尉那老贼施的诡计。他妄想除掉儿臣扶持其外孙墨阳为帝不惜对儿臣和父皇使用厌胜之术,还诬陷母后。父皇一定要为儿臣和母妃讨回公道啊!”
康晨松面上寒光一闪,手掌轻拂过蔓尘苍白如纸的面容,似承诺道,“朕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他的宝贝,岂能容人轻易伤害!虽然,他才是伤他最深的人……
次日,帝王临朝,帝王宝座旁边的金座上却少了那个清冷高贵的人儿。昨日的事就算当时不在场的人也略有耳闻,邵太尉权欲熏心,为使其外孙称帝不惜对陛下和太子使用厌胜之术,还挑拨众臣诬陷于皇后,罪犯滔天。昨日出头对皇后施难的朱玉明已被陛下当场斩杀,朝中元老都察院御史冯清河也被关入狱,其余人等一律官降三级罚奉半年。而今又闻得皇后因为操劳过度而病倒的消息后,未参与进去的人不由对这些肓目跟风的同僚更加啐之以鼻,而参与进去的人在意识到了自己被人利用之后对皇后也是自惭形愧。
康晨松坐在大殿上很明显地看出两极分化,一部分人昂首挺胸,一部分人低眉顺首,实在是难得的景观。
今天朝会的内容很简单,如何处置那欺君罔上的邵太尉一家。有了昨天的教训,在场的所有官员口碑一致——死不足惜!
当邵府被判抄家邵太尉赐死的消息传来时蔓尘正半靠在床上喝药,多葛在一旁道,“邵家算是就此没落了,容夫人因着陛下念她是小皇子的生母剥夺其封位关进冷宫与那朱氏作伴去了!”
芷蓉忍不住拍手叫好道,“真是恶有恶报,娘娘待他们如此之好他们还设计陷害娘娘,实在是活该!”
蔓尘微微一笑将喝净药的碗放下道,“管好口风,墨儿那里不必让他知道!”
芷蓉笑道,“哪里还用着娘娘吩咐,太子殿下一早就接了小皇子殿下去自己宫里了,说是怕打犹娘娘休息!”
蔓尘道,“怪不得今早起来这么安静!”
芷蓉道,“陛下吩咐要娘娘好好休息,奴才们哪里敢随便打扰娘娘!”
蔓尘想了想道,“彭大人和衡大人可来过?”
多葛回道,“回娘娘的话,一早的时候是来过。只是听说娘娘还未醒,就先回去了!”
蔓尘道,“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