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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花园位置本来就偏,一阵风后所有不多的几盏灯灭了个干净,四周陷入一片无边的死寂,远处的火光隐隐约约投过来,勉强可以支持看清身边的人影。
之前刚刚被苏婍吓过的顾悦南第一个先不淡定了——
“来人呐,来人呐,有鬼啊,鬼又来了,薛姐姐,薛姐姐救我,薛姐姐救我啊!”
就近,她扯着薛茗的袖子尖叫地像一只发了狂的母狗。
季采伸着手怯怯地四处探了探,紧紧靠着苏婍后背扯着衣角一声不吭,到是显得比顾悦南震惊的多。
衣角一紧,苏婍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季采有些无语,这怎么感觉像是自己又收了一个小跟班?
突然,桥下面的几个抬轿子的家丁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伴着杂而碎的脚步声——
“小姐莫怕,奴才们现在还能看得清楚,请小姐们上轿吧,奴才这就抬小姐们回去。”
他们所说的小姐,自然指的是薛茗和顾悦南。
虽说这次轿夫的声音显得有些奇怪。
☆、第六十八章 大乌龙是大阴谋
夜色很深,几个奴才的脚步声显得有几分诡异的杂乱,伴着桥上慌慌张张的薛茗和顾悦南的叫声,显得分外的令人烦躁。
苏婍一个伸手,将那两人朝着轿子来的方向推了过去——
“快去快去,轿子在那边,别叫了别叫了,吵吵吵吵个毛啊!”
轿子的影子绰绰地逼近了,顾悦南冷静下来,看见轿子眼睛瞬间亮了亮,撒开手提着裙子就要跑过去——
这边刚迈出了三四步,眼前却突来寒光一闪,隐隐锋利的刃划裂空气擦着她的面颊戾戾而过!
随风飘下的,是簌簌的几根鬓发!
“啊啊啊,有刺客有刺客!”
顾悦南的大叫声惊得几个轿夫一颤,四下看了看,隐约只瞧见自家的二小姐捂着脸跌坐在地上,满目惊恐。
奴才们也慌了!
“小姐们快点上来,奴才这就送你们回去!”
金枝玉叶的小姑娘,现当下哪还有胆量自己跑出这院子?
“快给本小姐让开,让开!”
“小姐你慢点,等等奴婢啊!”
“顾妹妹,顾妹妹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季采你这小贱人别拉我!”
几番你来我往,谁也不知道谁撞了谁谁掐了谁,奴才们只感觉周围肃杀的氛围还没有消失,估计刚才的那个刺客还没有走,这边的催促声不免紧了起来。
在乱嗡嗡几个人中间左闪右躲的苏婍忽来一计!
她一个灵巧的步伐走到了几人的前面,掐着腰留给奴才一个熟悉的娇滴滴的身影,捏着嗓子喊道:“快点,本小姐在这里,还不让我上轿?”
这一声,仿的顾悦南有七分像。
而这一声不大,并没有引起那两人的注意。
“小姐们请快上轿子!”
为首的奴才掀开帘子,苏婍拉着季采敏捷的钻了进去,“来个人,去吧前面那两个吵吵嚷嚷的小贱人推进河里!”
“是!”
奴才行事很利索,话音刚落,就听见几声落水的闷响,和着尖叫声传来——
“谁,谁敢推本小姐下水的?”
“小姐,小姐救我,奴婢不会水啊!”
苏婍优哉游哉的坐在轿子里听着桥下面的声音,感觉万分的爽快!
这时,外面的奴才开口了,“二小姐,还是去之前要去的地方么?”
苏婍一愣,要去哪里?
话还没出口,季采到是拉着她的袖子低低地摇了摇头,苏婍会意,话锋一转,“对,就去那里,快些!”
她倒要看看这顾悦南到底想要去哪里,打的什么好算盘!
奴才们抬着轿子七七八八几个绕弯,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停下,“二小姐,薛小姐,木兰厅到了。”
苏婍吊儿郎当哼着小曲,听见这个词猛地一滞,转身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季采——
“为什么是木兰厅?”
“苏姐姐不知道么?顾二小姐今晚就是想去木兰厅的呀,刚才不是还说去之前说好的地方?”
季采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苏婍到是疯了。
她没事找事来这里干什么?“
轿子就这样尴尬的停在木兰厅的门口,苏婍正想着有没有可能放到这在场所有的人逃出去,不过想法还没来得及实施,另一个脚步声逼近了。
从木兰厅里走出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子?
那男子同样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看着木兰厅门口的轿子,眼神中一抹精光一闪而逝。
靠!柳泗那个龟孙子!
苏婍顺着车帘一瞄,气的牙痒痒。
柳泗到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说道:“季采姑娘的轿子?”
奴才毫不犹豫,“回柳少侠,是的。”
“抬进去吧,主子正等着呢!”
一声主子刻意地加重,带着几分看笑话的语气。
不对啊,这轿子里坐的应该是薛茗和顾悦南两个,怎么那柳孙子问是不是季采的时候那奴才竟点头应下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里面坐的不是那两个大小姐?
被耍了!
这几个奴才就是殷末萧的人!
轿子再次被抬起,晃晃悠悠地进了木兰厅,苏婍一咬牙,掀开帘子就要跳下去,可惜发力的一瞬间袖子却被身后的人狠狠地扯住——
苏婍苦逼地回过头来,“姐姐,祖宗,你不会也是个奸细吧!”
季采怯怯地望着她不说话,忽然间长袖一掀,刺鼻的味道充斥住苏婍的鼻尖,两眼一黑,就这样光荣的昏了过去。
等再一睁眼,还是黑漆漆的一片,苏婍动了动脑袋,隐约自己好像是睡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实的棉被。
春日的深夜,还是意外的冷啊。
对了,她不是被季采放倒了么?
这又是在哪里?
苏婍动了动胳膊正要起来,岂料一只手臂横在了腰上,她这一动,那手臂下意识地收紧,将她的身子牢牢地锁在怀里。
怀抱是熟悉的气味,如兰似雪,温暖的都不想离开。
苏婍是这样想的,于是身体就真的一动也没动。她不动,有人却动了,温热的脑袋蹭了蹭她的肩窝,似乎是寻了一处极好的地方,手臂一个用力,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却让苏婍的老脸红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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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今天状态不好,更文原谅子归码不到两千字了,下一章补上补上哈!
☆、第六十九章 你喜不喜欢我?
多久没靠着他这么近了?
苏婍的思绪从那天傍晚哗啦啦地向着现在流过来,到是平白无故多出几分罪恶感……
说来,这些时日与殷末萧吵吵闹闹,却是好像都是自己的问题,而他一只都在迁就自己。
当然,刚来顾府和现如今这个套子匡自己的不算。
想着,苏婍竟感觉这路吵吵闹闹地走来,很是疲惫,真想永远靠在这个怀里,不想起来……
思绪来来回回,苏婍再次安静下来,耳畔边是殷末萧清浅的呼吸声,她知道他一定没睡着,但是那种安宁的幸福感却是真实而妥帖。
唉……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么?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苏婍很清楚自己当下在想些什么,至于感情问题,她不躲避也不逃避,人有七情六欲,也向来会对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心生好感,这些都是正常的。可是现如今,她不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吃惊,只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
接受他,怎么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心中拧巴着,苏婍心一横,一把推开了腰上的手臂,翻身就要起来。
哎呀好烦好烦,在这里呆下去她都要被逼疯了!
谁知,这一个翻身还没离开床板,身体却被一个大力再一次结结实实地压在了身下。
苏婍一呆,抬眼,正对上殷末萧泛着幽幽光彩的眸子。
因为是半夜休息的时间,他没有带平时的那个骚包的面具,白净的脸庞在夜色中泛着温润的光彩,此刻整个身躯都压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灼,双臂撑开的一片空间,莫名的气息在飞速的流淌。
苏婍咽了咽口水,一时竟有些失语,连挣扎都忘记了。
“你要去哪里?”
殷末萧还保持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逼迫她躲闪的眼睛与他对视。
苏婍一个哆嗦,嘴张了张,还是没说话,脸上慌张与羞赧交加的神色却早已暴露了她的心情。
她不会知道,此刻自己衣裳凌乱,红彤彤的脸庞带着几丝隐忍的嗔怨,红樱般艳丽的嘴唇动了动,在这朦胧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有多么迷人。
殷末萧身子一僵,绝美的脸庞却还是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很慢很慢,像是放慢动作一样,她身上清爽的气息让他的心绪迷离,薄唇试探地与她厮磨,带着夜的清冷和身体熨帖的暖意,融化在那一片湿润中,让人上瘾沉沦。
苏婍下意识的挣扎,双手却被殷末萧固定在身侧,十指相扣间,指尖一下一下地搔着她的手心,带着万分气旖旎的触感。下意识要开口说话,却不经意间给了对方深入的机会,唇瓣厮磨着渐渐深入,缠绕在彼此气息中清冽的香气令人欲罢不能。
万分柔情,像是小雨淅淅,渐渐冲破开人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迷迷糊糊中,苏婍渐渐也不知道今夕何夕,只晓得眼前的这个人温似水,柔如玉,双手竟渐渐放开了抵触,情不自禁地环上了他的腰身。
殷末萧的眼眸在这一瞬间又暗了暗,一种名为情欲的涛澜席卷了他清绝的眸子,修长的手插入她的发间。顺着缕缕的青丝一路向下,肌肤相贴的触感令苏婍一惊,神智清明的瞬间,狠狠地发力将他推开。
“你你你,你起来,起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苏婍连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
殷末萧却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神态,将苏婍的衣襟细细地理好,抱着她的身子又躺了下来。
呼吸打在她的颈边,紊乱,炙热。
“我不动你,睡吧。”
清浅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无奈和委屈。
苏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脏,此刻又一次响如擂鼓。
她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才行。
想着,她一个翻身想要转过来面对着他说话,不料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转身瞬间,正撞上了他的胸膛,半张脸贴着他的身子,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那种宽厚的温暖,带着清新的气息。
殷末萧一惊,显然没想到苏婍的这个动作。
而苏绮,就更慌神了,怎么像是她自己在投怀送抱?
“我我我,有事,有事跟你说。”
看不到他的脸,苏婍的头索性往他的怀里更深地埋了埋。殷末萧看着怀里这个缩着跟鸵鸟一样的身子,都能想象得到此刻那双灵动的眼眸该是怎么样的娇憨的神态。
他宠溺一笑,拉过她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腰上,看上去好像是一副相拥而眠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沁人的嗓音在耳边盘旋,苏婍心中一紧,狠狠地抱住他的腰身,像是抱住她自己最初始的愿望。
回应她的是一只手,静静地抚摸着她的头。
原来,自己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殷末萧,你喜欢我么?”
说出这句话,苏婍觉得自己半生的气力都用尽了。
殷末萧依旧摸着她的头,不紧不慢。
“你觉得呢?”
殷末萧的语气带着浅淡的笑意,好似逗弄一般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来。
苏婍别开脑袋,心里又开始拧巴。
“在北境你总是把我关着不给我出去。”
“嗯。”
殷末萧笑意盈盈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不解释也不否定。
“你对我凶,逼着我吃肉!”
“嗯。”
“整天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装逼怪!”
“嗯。”
沉沉的应答声雅而柔,苏婍听着却是越来越生气,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最可恶的是前两天你还说我是歪脖树,你说我是歪脖树,歪脖树!你才歪脖树,你全家歪脖树!”
说着说着,苏婍嘴一瘪,拽着他的袖子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流个不停。
“他奶奶的被扔到这个世界就没发生过好事!你欺负我,王府的人欺负我好不容易跑出来差点在雪山把小命玩完了,这边出了北境还有一群白莲绿茶心机婊,害得老娘睡了一晚上的凉亭,呜呜呜……靠!穿越者的外挂呢!”
苏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着殷末萧的腰呼天喊地一阵痛哭,惹得殷末萧到是失了神,连忙把人从怀里死命地拔了出来,轻轻吻了吻她哭红了的眼睛——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哭了行么?”
平时怎样滔天惹祸他都无所谓,什么时候这丫头也哭的这样伤心过?
他有点招架不住。
苏婍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眼神中一抹算计一闪而逝——
“你,说!喜不喜欢我,不正面回答老娘今晚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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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注意今天更得好像有点多……
☆、第七十章 人不能怀着仇恨过一辈子
苏婍也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句雷死人不偿命的话,最可笑的是自己的身体也随着这气壮山河的一句做出了合适的回应。
她一个翻身,毫不客气地要压上殷末萧的身子,可惜爪子没放对位置,正压到了他的胳膊上,于是身子一歪,直挺挺地栽到了他的身上,
殷末萧眼眸一黯,闷哼了一声。
这丫头,小腿正好抵到那里了……
殷末萧一声低吟,苏婍也没舒服到哪里去,手腕一歪清脆的咔的一声,看样子应该是扭得不清。她一个抬头,到是没注意到殷末萧的变化,胳膊尴尬地拿开,却是引得他“嘶——”了一声。
苏婍觉得不对劲,顺着他的胳膊摸了摸,却感受到一片温润的湿气,放到鼻尖一闻,浓烈的血腥气充斥鼻腔。
这厮受伤了?
她愣了愣,想起来今天上午好像是自己拿着金钱镖割伤了他的胳膊,可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苏婍的无语瞬间凝固下来,有些尴尬。
她感觉有些愧疚。
“嗯……胳膊上你白天没上药?”
他起身简单地将衣袖卷了起来,借着月光可以隐约看到一道狰狞的口子足有一根手指长,伤口很狭长,却是深深入了皮肉,渗着淋漓的血迹。
殷末萧的手臂本就十分白皙,这样一对比到是显得这下手的人万分的无情。
苏婍耷拉着脑袋,自己也不是真想切他的皮肉,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反看殷末萧到是无所谓地看了看手臂,起身下了床,从一侧的木柜中找了些包扎的纱布简单地处理了几下,手法到是意外的娴熟,在这黑不溜秋的夜里没有点灯依旧行动自如。
苏婍抱着胳膊坐在床边看着他,想来之前说殷末萧当过将军戍过边,也许这些小伤确实在他的眼里算不得什么,可是那不是她敷衍自己错误的借口。
殷末萧利索地处理了伤口,转身又朝着床的方向走了过来,月色中他一袭纯白的单衣珏珏如仙,袖口的暗纹更是显得整个人都是华贵无双。
苏婍呆愣愣地看着他,一时竟挪不开眼睛,而在他的眼里,此刻床边这个娇小的身影抱着胳膊缩成一团,明亮的眼睛盯着他看,几分赞叹几分委屈几分愧疚,到实在是可爱的紧。
渐渐的,殷末萧一双眼融了万千的暖意,在苏婍的身边面前站住,安抚地似得抚了抚她的头——
“无碍,不要记在心上。”
简简单单的一句,没有什么过多的修饰,更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却能让人真实地感受到眼前这个尊贵的男子对自己最宽厚的包容。
想到自己刚才还吼着要上了他,苏婍索性狠命地点了点头,把脑袋埋到了胳膊里。
哎呀,丢死个人了!
一这一幕,到是引得殷末萧的一阵浅笑,沉沉的,很动听。
他顺着苏婍的身边坐下,将身边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之前说你歪脖树,现在我跟你道歉。”
“之前不给你出去玩,是因为北境看起来和平,实际上危机四伏,怕你出事。”
“之前不给你吃你喜欢吃的东西,天天逼你吃肉,是因为北方寒冷,没有热量来源,我怕你吃不消。”
从来的从来,这个澜国最是才貌无双的男子,没有在正常的情况下对苏婍用过“本王”的这个称呼。
苏婍感觉眼眶一热。却是攥紧了手心一动不动。
一只手伸了过来,静静地掰开她潮湿的手心,轻轻地摩挲。
他清雅的语气潺潺如流水——
“远嫁到北境,你吃了不少苦头。我知道没有人跟你亲近,所以只要我有空,就把你带在身边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陪你去,但下一次可不要再出现跟着殷之俪厮混音讯全无这种事了,更不要一声不响来了南国,让我担心……”
苏婍哽咽的声音哽咽地穿了出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就像之前薛如岫说的那样,我是你仇人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