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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他还想要她陪自己走下去……
“殷老道……”,女子反手攥住了他的掌心,“芹菜……芹菜和甲鱼,还有……橙汁……虾……”
“给本女侠……弄……死那个——小婊砸!”
说罢,苏婍昏了过去。
芹菜和甲鱼?橙汁……
殷末萧眉宇紧蹙,一双眼蕴了风雨万千滔天而来。
王府向来对毒药的监视极为严谨,能出现一点昏睡散已是极为不易,那薛如岫纵有翻天的能力也不能弄来剧毒的药品。
“素珂,立刻准备橄榄汁和足够的温水送到房里!”
“是!”
殷末萧抱着苏婍起身,“飞霄可在?”
黑影一闪,“主上吩咐!”
“把薛如岫带下去,挑断脚手筋,三日后送到薛尚书府上!”
飞霄一把按下地上挣扎不休的薛如岫,应声道:“是!”
被压下的薛如岫一双眼依旧不甘地怒睁着,“殷末萧!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我们薛家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杀人魔——”
“噗——”
又是一口鲜血,狰狞的头颅低了下去,再也没有抬起来。
怀抱着苏婍的殷末萧清绝的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无需毒药,食物本就有相生相克的道理,薛如岫打的好算盘!甲鱼汤配上芹菜汁,又在其中掺入大量的河虾肉末,而在这之前,苏婍又刚好喝了不少的橙汁。
芹菜与甲鱼相配乃是剧毒,水果遇虾肉可变砒霜!
殷末萧抱着苏婍消失于暗色中,薛氏的好日子,的确是过到头了!
☆、第二十六章 生死王八汤
这迷迷糊糊也不知多久,苏婍的日子也不好过。先是坑人反自坑,稀里糊涂间又被人灌了一碗作呕的芹菜王八汁,后来又不知哪来的力气和精神自己竟然跟女侠一样翻下了楼阁,然后身体和思想好像就不是她的了。
莫非是那死去的苏绮有什么未了的遗愿用那一丢丢的时间报仇去了?
“咳咳咳——”前世今生好似走马灯一样在她的脑海中呼啸而过,猛然间好像嘴巴被人抵开,带着草青味的又苦又涩的东西就这样硬生生地被灌进了她的肚子里。
靠!这味儿冲的,两个月吃饭都没胃口了!
好不容易这奇怪的草汁子灌完了,大波大波的清水又接踵而至,胃部的疼痛感火辣辣地烧心,隐约的苏婍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抱在了怀里,那人的手法很轻柔,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撩起自己耳边的碎发,指尖都在颤抖。
突来的胃部一阵痉挛——
“哇——”
翻江倒海的瞬间,苏婍歪过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吐得昏天黑地,顺便问候了这个世界所有人的祖宗十八代!
“主上——”
“无事,你先退下。”殷末萧将怀中的人小心地挪动了几下位置,扯下那沾满秽物华袍一角扔在地上,伸手小心地擦了擦苏婍嘴边残留的水渍。
这一阵过去后苏婍倒是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只是胃部的火烧感依然只增不减。伴着疼痛的眩晕感好像连自己的脑子都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旋转,迷糊的不知道今夕何夕。
脑子里的走马灯依旧没停,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她看到了许多东西,比方说当年高考写的最烂的那篇作文;暑假里去过的故宫;一座富得流油的府邸,想来应该是帝都的苏府,以及一个好像很漂亮的少年……
想的多了的结果就是头疼加胃疼一起袭来,苏婍也不记得这是哪里,只是一旦很难受她就开始瞎哼唧,左哼唧右哼唧,总觉得若是自己一人这般痛苦实在是不公平,所以哼唧腻了又开始动胳膊动腿。而每当自己动静大了总有一只手摸摸她的头或者一只胳膊伸过来把她往怀里带一带。苏婍是见好就收的人,这样的待遇实在好的不得了,所以后来也就开始不惜血本的瞎闹腾,而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好心人也就这样一遍一遍地安抚。
终于,一丝暖阳挤进了苏婍的眼皮,半开的木窗外面已然是阳光明媚。
胃不疼了,可是好难受啊……
对了,自己怎么变成这个怂样子来着?她记得好像那天自己坑殷老道不成反自坑之后有人扯着她的下巴硬生生地灌了一碗腥不拉几的东西。
谁干的?嗯……好像是那个叫薛如岫的小婊砸指使的!
靠!阴姐姐?
怒火烧尽九重天,苏婍一个挣扎就要起身,不料横在她腰上的手臂一动,又把她的身子拉进怀里。
苏婍一惊,转过头一看——妈呀这不是殷老道么!
长发披散,半数被压在了苏婍的身下,一张脸苍白难看带着浓重的疲倦睡得很沉。往日飘然如仙的人此刻衣裳凌乱,衣角和半截袖子都已经皱褶地厉害。
这真的是殷末萧?不是外面的流浪汉?
苏婍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新生的胡渣触手微痒,往日清华无双的气息被浓重的疲惫生生压了下去。
苏婍抿了抿嘴,有些吃惊。明明睡得很沉,刚刚拉过她的动作想来是习惯的动作。殷老道一直在照顾她?
他怎么会有这好心?
倏然,男子微垂的羽睫轻颤,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渐渐睁开,一如往日静如渊,萦绕着挥散不去的雾岚。
苏婍下意识地收回爪子,不料却被他半路截下紧紧握住,一个收力,苏婍又被拽着倒了下去,殷末萧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一言不发。
苏婍有点汗颜,这是啥子情况?起床气?
满室一股旖旎的气息竟慢慢流淌开来,身后的人一动不动的态度令她有些后怕,这边正要挣扎着起来不料后颈的触感令她身形一僵——
温软,微凉,带着湿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肌肤上,他的头贴近她的肩窝,那轻柔的触感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心房。他的唇似乎在试探,一下一下轻如春雨淅淅,似羽毛掠过水面带起点点涟漪。左臂也渐渐附了上来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蜿蜒而上,静静描摹着她的面容。
即便此刻背对着他,苏婍也能感觉到身后的殷老道此刻极其的危险!她都能想象得到那双不入风尘的眼此刻幽暗深深,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苏婍的头皮麻了三麻,这殷老道不是是禁欲太久禁出毛病了吧?不是说古人最忌讳白日宣淫的么?他不会以为这是他做得一场春梦吧,哎呦我去早知道姐姐再晚醒个半个时辰了!
想着,苏婍下了很大的决心拉住面前那只不规矩的手,温润的掌心令她又颤了三颤,愣神间自己的手已经被他握她的在胸前,后颈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苏婍身形一缓,艾玛清醒了吧,终于停了吧!
“别——”
腰上的手臂一个用力,苏婍的惊呼声还未落,整个人就被翻了过来。殷末萧胸前的衣襟不知何时已经半敞着,此刻她一个不注意半张脸硬生生地贴了上去,熟悉的清雅气息,炙热的触感令她的脸红了半边天,手脚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了。
殷末萧的呼吸重了些,手上却还是轻轻浅浅地摸着她的头,有点安抚的意味。苏婍愣头愣脑地把自己从他怀里扒拉出来半寸,哪料得殷末萧一个俯身额头相抵,潋滟幽幽的凤目直视着她,吸魂夺魄。
苏婍的脑袋“咣”的一声又死机了,低着头低着眼就是不吭声。
“醒了?”
殷末萧沉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回荡,她一个激灵狠命地摇头。
殷老道,殷大王,放过小的吧,别再戏弄小的了!
殷末萧不悦,“把头抬起来。”
苏婍不动,后背的冷汗噌噌地冒个不停。
“没听清么?”
魔音灌耳,她认命抬头,却不料温热的唇却已经先一步附上了她的唇角。
☆、第二十七章 扫地出门?
面前放大的俊脸上一双眸子微敛着,嘴边温热的触感的轻像试探,缥缈的如同新出的柳叶嫩芽划开一池春水,惊了四下欢游的锦鲤。
他的唇就这样轻飘飘地与她厮磨,不深入也不离开扰得人心痒,如此狎昵的姿态却偏偏自生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苏婍一个激灵缓过神来,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就要往外撤。
今个是咋的了,火星撞地球都不如这个吓人好不好?心目中高高在上的清风老道殷末萧竟然从三清妙华钻了出来对自己——奶奶个熊的!受什么刺激了?
“王爷——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苏婍疯狂地往外挪动,吓得不轻。这殷末萧到底在想些什么?脑子秀逗了?
殷末萧也不恼,兀自放开了自己的手拿起一旁的外袍披上起身,外面候着的奴仆闻声进来。
“王爷。”两人齐齐行礼。
“去把候着的李大夫叫进来。”
“是。”
说罢,他慢条斯理地就着桌上的茶盏倒了一杯温水放到苏婍的手上。刚才的那一幕让苏婍的三魂七魄都散了个干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要。
“王爷,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您就先走吧,我没事,哈哈哈——”
几声干笑空荡荡地显得很是尴尬。殷末萧沿着杯沿抿了一口,开口带着几分戏谑。
“这里是孤邺馆,王妃想让本王到哪里去?”
“莫非王妃就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本王贴身照顾了你两天还惨遭嫌弃?”
苏婍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人眼底带着深深的笑意摆明就是想捉弄她!
是她让你老照顾的么?
谁知道你没有借机再阴自己两把?
“你自便!”
口气呛了火药,苏婍扭过头,方才那一点小心思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肚子坏水的假白莲,她真是脑子抽抽了还以为殷老道转性了1
瞬间,清雅的气息又漫了上来,苏婍一个激灵猛抬头正要后退,哪知殷末萧手臂半撑,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下,一缕青丝垂下,扫的人额角微痒。
苏婍爆发了,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半敞的胸膛又褪了几分。殷末萧嘴角笑意浅浅,仿佛心情不错。
耳边的吼叫声有些气虚,不过还是往常的活力。
“你姥姥个腿儿的殷末萧,姐姐我身体刚好一点就来找我麻烦,不欺负我能死是不是?啊?”
话刚说完,苏婍脸色一变,怎么鼻子有点热乎乎的?伸手一摸,一大摊血!她有些慌神,咋个回事?血压一升高有流鼻血的连锁反应?还是……苏婍抬眼一撇,左手抓着的殷末萧衣裳狼狈,偏偏气质上佳如诗如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不行了,鼻血好像流得更多了!
殷末萧一声轻叹又将她揽在怀里坐在了床沿边上,按着她的头轻轻向后仰去,一方锦帕利索地擦拭她的鼻子。
“以后不能再胡闹了听见没有?”
几个血鼻涕泡啪啪地响,苏婍含着泪花点了点头。
殷末萧看着血渍皱了皱眉头,“这几日的人参用量过多了吧……”
“……”
会不会治病?殷老道你不会拿人参当萝卜天天熬汤给我喝吧?
血渐渐止住了,苏婍想起来问道:“给我下毒的人是不是霖瑃?”
“嗯,薛如岫指使的。”
靠!自己身边出了个奸细自己竟然不知道?
殷末萧转而说道:“自己的贴身婢女被人家掉了包,你这个主子连这个也发现不了?”
苏婍嘴一撇,她认识霖瑃也不过这几天,被人掉包了怎么能发现?“那薛如岫人呢?”
“挑断脚手筋,送回帝都薛府。”
够狠!
她傻不拉几给人美名制造机会,结果却被人家暗搓搓地给阴了,唉……
一阵寂静,两人无话。
“百里毓安是谁?”
殷末萧突来了一句。
苏婍一愣,“不知道啊。”
“那天晚上你说过。”
她心一慌,殷末萧说的那个时间段她记得,可是那一段时间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倒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该不会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吧?
“我当时脑子有点晕……可能是说胡话吧。”
言罢,飞霄带着李大夫走了进来,两人见着王爷王妃这幅姿态,好心地低了低头。苏婍呆了呆,看着自己与殷末萧这幅亲密又凌乱的姿态,三叉神经有点疼。
她说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模样,有没有人相信?
*
李大夫的态度很恭敬,号了号脉之后也就是叮嘱苏婍多注意休息注意保暖,食物中毒对胃的损伤很大,以后得三餐要按时,杜绝油腻和荤腥。苏婍乖乖巧巧地点头,至少未来一两个月里她不要再见到各种荤腥肉类了,这个毒中的值啊!
送走了李大夫,殷末萧也去了偏室更衣洗漱,苏婍翘着二郎腿享受着窗户底下的日光浴,却不料一眼撞见院子外面一群侍女奴才提着拽着各种箱子包袱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苏婍纳了闷,向着其中一个招了招手。
一个侍女恭恭敬敬的来到窗台下面。
“王妃有何吩咐?”
“你们这些大包小包的是谁的?”
“回王妃,这些都是您的东西。”
她的?这是怎么回事?把她扫地出门?
侍女恭敬地笑了笑,“王爷吩咐奴婢等人将王妃您的的物什都搬来孤邺馆,至于绮罗馆嘛……王妃您应该不要再回去了。”
“……”
所以说,让她跟着殷末萧住在孤邺馆修仙么?
怎么不来一道雷劈死她!
☆、第二十八章 欢喜的同居生活
听说王妃搬去了孤邺馆与王爷同住;
听说前几日薛侧妃对王妃图谋不轨被挑断了脚手筋送回帝都薛家;
听说从那件事之后璟王府仅存的几个侍妾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些个流言在王府的奴才口中传播得很快,最可怕的是所谓的‘听说’竟然都是真的。
众人抹了把汗,璟王殿下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看来之后面对王妃也要提起十二分的恭敬。
当然,这些个是是非非并没有顺利地通过孤邺馆的清塘和密林传到苏婍的耳朵里。太阳底下半卧在美人榻上打哈欠的苏婍掰着指头数着日子,说来她被半囚禁在这孤邺馆已经七天了。
七天了,她望了望远方的高墙,痛苦地想要泪奔!自作孽不可活啊,她难道要在这一尺三寸地被关一辈子?
七天前,可恶的殷老道美名曰‘治疗需要’命人把她所有的家当都搬来了孤邺馆,甚至慷慨地让出了自己的寝殿。
苏婍阴冷的小眼神嗖嗖如刀,殷末萧却还是那副风雅自成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摸了摸她的头,姿势像极了逗弄花园里的那只鹩哥。
“怎么,本王的寝殿王妃不满意,还是说王妃想与本王住一个房间?”
苏婍抵着枕头咚咚地撞墙。
她怎么觉得这殷末萧有点不对劲……
实际上璟王殿下自己也这么觉得……
既来之则安之,往后的几天苏婍拟定了一系列的战略,不是说让她住在这里么?那就别怪她苏女侠不客气扰了他的修仙之路了!
第一天,她将檀木长案上的所有文书全部藏了起来。当天下午,殷末萧悠然地从她的衣柜里翻出一叠文书奏章,满脸‘你弱爆了’的表情。
第二天,她半夜摸黑来到他的房间,穿着一身红衣准备装一回吊死鬼,不想人太笨眼太瞎绊倒了床榻一头扑在了殷末萧怀里——
“王妃莫不是一个人睡觉害怕?那和本王一起睡吧。”
就这样,她被殷末萧压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侍女进来侍奉她穿衣,看见苏婍一副两眼昏花双腿打颤的姿态,都捂着嘴笑得羞赧。
革命尚未完成,同志仍需努力。苏婍秉承着玩不了他也要气死他的精神闭关部署了两天,第四天早晨雄纠纠气昂昂地迈步出了寝殿,算准了时机走到殷末萧面前黛玉式一摔倒地。
“哎呦,来人呐——”
娇滴滴的一声没人答应。
半晌,一角素色的衣袍映入了她的眼帘,她抬头一瞥,桌前门外守候的侍女奴才不知何时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好!苏婍惊觉不对劲爬起来就想开溜,不料殷老道已经先一步揽住了她的肩膀。
“王妃既然如此闲暇,就陪本王在这里处理公务吧。”
她被他拽在身边,这一坐就是一整天。
第四天晚上苏婍看破红尘,猛然发觉自己还是乖乖巧巧地呆着还有可能获得自由的希望,在那之后每每见着殷末萧苏婍都万分狗腿地绕道走。
惹不起,她还能躲不起么?
时间就这样哗啦啦地流到了第七天
回忆完伤心往事的苏婍翻了个身接着打盹儿。这一觉睡得极沉,傍晚的微风带着熟悉的气息划过她的面庞,碎发飘动痒痒的难受,这一睁眼就看见身上披着的厚重的白狐裘,如竹似雪的气息一个劲地飘忽在她的鼻尖。
身后熟悉的温暖沁心熨帖,有人的手臂伴随着迤逦的广袖半搭在她的腰上。苏婍一抬头,就瞧见身后的殷末萧卧在身侧姿态散漫,左臂撑着头,眼神微眯着,很是悠闲。
呼吸一滞,此刻美似画中仙的人映入她的眼底,苏婍的脸庞不自觉的红了几分。
“醒了?”他的嗓音喑哑,带着浅浅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