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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含羞带怯的扫了一眼,立即小手帕一遮面,羞涩的笑一声,小步跑开了,更有甚者,那些粗犷的大汉,目光渗人含带不好的打量,盯着伊妃裳粉白的小脸蛋,伊妃裳惊吓之余,快步离开。
这幅尊严,有些麻烦啊,该是用锅底灰涂抹一番再出来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披在身上,头发也不整齐没什么值得尊重的意思,但依旧能吸引那些不善的目光,看来……还是,需要小心了。
好在,没有碰到一些有心人发现她的女儿身,否则,可能要引起一番热议,无聊的人儿啊,总是缺少话题的。
踱步在小河边的石桥上,水面上波光粼粼,河岸两边的人家高挂的大红灯笼映在河面上,喜气盎然,
淡雅的气质,双手束在背后,大老爷微服巡视么?呵呵……
优美宜人的夜色,吸引了多人的驻足,伊妃裳自是也不例外,好奇的大眼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偶尔飘然而过的游船,四周缀满了袖珍版的花灯,更是美轮美奂,漫步踏至曲折的小桥,因是美目大眼瞄在河面上,忘记了正常的行走,热闹的夜市,与人们接踵相至,胳膊亦是不小心间蹭到别人,礼貌的道歉一声,也换的别人的一声不客气,相视而笑,抛却相撞的尴尬。
哟……这是谁家的臭要饭的啊,怎么也学着咱们来逛夜市啊……”
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伊妃裳回头看了看,恶寒的抖了抖,这不是刚刚在那桥边不小心蹭了一下的美女么,经典炮灰的样貌散发着自以为是、高人一等的感觉。
其实吧!大家都心照不宣,这种女人除了家里有钱一点外,胸无两点墨,还特自信,惹人反感,可是她们吧,翩翩然的又没有什么良好的自觉性,伊妃裳只能无奈的停在原地,再次作揖道歉:“这位小姐,刚刚在桥上的碰撞,实是路人过多,挤挤攘攘,在下并非故意的,还请见谅!”
伊妃裳暗地里翻了翻白眼,本姑娘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都已经道了歉,您老还这么的得理不饶人,有毛病撒!回家治病去吧,死女人!
可惜,这些抱怨伊妃裳只能闷在心里,憋屈的很,这里有没有什么人能为她撑腰,而这个死女人很有可能是某某大官的千金,这是京城啊,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伊妃裳瞬间欲哭无泪。
那打扮珠光宝气的美女扭着小蛮腰,依旧是不依不挠的对着伊妃裳,“还在下呢?在什么下啊你,区区一个小乞丐而已,本小姐的衣服还被你弄脏了呢?你有钱陪我么?呸……臭要饭的……”
“漫漫,算了吧,这小兄弟不是故意的,而且人家之前已经道过谦了啊!”于漫漫身边的另一个清秀的姑娘开口为伊妃裳求情,伊妃裳抬头微微看了看,柔柔的表情一看就是属于圣母的那种人。
“落音啊,你不懂……这种人啊,千万不要和他们客气,他们啊,天生命贱,哼!”趾高气扬的语气让伊妃裳有些发怒。
“这位姑娘,所言差矣,这世上并没什么天生命贱的人!”沁凉肌肤的嗓音如天神一般降临来解救伊妃裳了。
原来于漫漫对伊妃裳的刁难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为伊妃裳出头的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纪,丰神俊朗,一身绛紫色的绸缎,腰间同系了紫色的腰带,腰带下,系着一块和田青玉质的玉竹小玉佩,一身修长的体型,气质风发,引人目光,很多人的视线都黏在此人的身上了,而于漫漫已经呆了。
倒是于漫漫身边的丫鬟,心神不宁,有点担心的看了看自家的小姐,扯了扯于漫漫的袖子,“小姐,小姐……”
“嗯???什么……”回神的于漫漫扫了扫周围,未发现男子眼中那一闪而过嘲讽的眼光,声音柔弱的说:“这位公子……”
“姑娘,能否给在下一个面子,放过这位小兄弟?”男子十分客气的向着于漫漫求情,翩翩风度,引醉了一片的老弱妇孺。
“漫漫……咱们,走吧,好多人了。”季落音有点怕怕的,赶紧拉了于漫漫,想逃离这里。
“哦……好吧。”发呆中的于漫漫竟然同意了季落音的话,伊妃裳疑惑的眼神飘向于漫漫,眨眨眼十分不解。
在于漫漫和季落音各自带着她的丫鬟走后,伊妃裳正式打量眼前的男子,十分感激的看着其人:“这位……公子,多谢啊,呵呵……”
词穷的伊妃裳无语的挠挠头,“对了,我叫苏大,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男子眼神玩味的看着伊妃裳,气息在一瞬之间就变了,“苏大……也对,你也算是苏大?”
“额??什么……”伊妃裳对着这个变化有点大的人,不知道该什么接话。
“妃裳,你……你怎么在这里?”不可置信的激动中带着熟悉的语气让伊妃裳立即忘了眼前这个变色龙。
伊妃裳看到有点哽咽的楚岸,鼻子酸酸胀胀的,小碎步跑到跟前,立即红了的眼睛快要哭了,“楚岸,我终于找到你了,真的是你,之前从驿馆出来的人,真的是你,你……我找你找了好久了,我去驿馆门前,要去见你,可是那些人,都不让我见你……~~~~(>_<)~~~~ ”
楚岸依旧激动,袖口的月牙白锦缎毫不吝惜的为某人擦了擦欲落的泪水,“妃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导致你……竟然……”
两人挨着很近,迫切的哭诉遭遇。
☆、第十三章 与君相遇
可是就是有人那么不识趣,“楚将军,好巧啊!你们认识哦!”极其煞风景的来了一句扰人的话。
“对了,楚岸,刚刚我被一个死女人纠缠,这人还给我解了围呢?嗯,他是……”伊妃裳愣了,这家伙还没说他的名字呢?
楚岸奇怪的看着他,不解的目光:“君丞相,好巧,多谢你救了妃裳。”楚岸以宽大的身体护着伊妃裳,让伊妃裳脱离他的视线。
伊妃裳听到楚岸对他的称呼,惊了,君丞相?难道……难道他就是……
“呵呵,楚将军见笑了,本相不过是救自己的妻子罢了。”
君宇风抿着嘴角微微上扬,看好戏似的看着两人,尤其是楚岸对伊妃裳的呵护,心底略过一丝不快,选择忽略这丝情绪的君宇风,薄唇开口故作关心,“妃裳……嗯?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
得知君宇风身份的那一刻,伊妃裳对他的感激一瞬间化为乌有,眉头皱皱,从楚岸的身后出来,正面迎视君宇风,“君……公子,你我夫妻缘尽,但愿你,于我休书一封,从此两不相干。”
“哦,是吗?妃裳,消失的这几个月,你变了呢,变得……绝情了呢?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千年妖孽的口气,让人讨厌的牙痒痒的,恨不得上前剥了他的面具。
“君公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不能永远的活在过去中,这么浅显的道理,相信以君公子之才,肯定能懂,所以,希望君公子您老可以爽快点,这样,大家都开心不是吗?”
在夜色灯光的渲染下,伊妃裳怀着一股抑郁之气,对君宇风的无情,对她穿越这具身体的无奈……
多种情绪的苒苒下,双手紧握的伊妃裳,站的笔挺,立在一旁显得卓越风姿,楚岸一脸宠溺的看着伊妃裳振振之词。
君宇风邪魅的望着正对着他的伊妃裳,昔日她对她的情缘,当真断的如此决绝?眼睛里闪烁的是明显的不相信。
“君丞相,大家好聚好散,你又何必为难一届弱女子。”楚岸很不爽君宇风的拖拖拉拉,给个痛快话怎么就这么难?这夜国丞相……
“妃裳……你要与我和离?难道,是因为楚将军?”君宇风语气微带怒气的问着伊妃裳,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人赶走的。
伊妃裳无奈中又有点厌恶,这君宇风有病啊,都把她赶出来了,还这么一副捉奸的表情,“君公子,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希望你……”
“妃裳,你有所不知,当初我们乃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的,我若休了你,那可是不敬之罪了,难道妃裳忍心么……”君宇风还是那副欠扁的样子。
“你……”伊妃裳有点暴走了。
“君公子,我自己会想办法让皇上下旨休妻的,但愿到时候您配合点,楚岸,咱们走……哼!”说完看也不看君宇风,拉着楚岸就走了。
驿馆内,楚岸拉扯着伊妃裳询问当天的事,伊妃裳粗略的描述了一番在崖底的状况,楚岸内疚的目视着伊妃裳,“妃裳,对不起……”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楚岸眉毛一挑,担心的问道:“妃裳,救你的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你?”
“哦,那……那黑衣人叫夜倾墨,至于他为什么要救我,我不知道……”伊妃裳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不敢看着楚岸关心的眼光,下意识不想说她曾经救过夜倾墨的事,不想告诉眼前这个关心她的人。
“还有,还有,在崖底,我的玉坠不见了,楚岸,你要帮我找找,那玉坠对我十分重要……可惜,被我弄丢了。”
“妃裳,你放心,玉坠的事情,我会帮你的,我马上就派人去那崖底。”楚岸轻声安慰,复又奇怪的语气询问:“妃裳,你刚说,就你的人是……夜倾墨?”楚岸问过之后,直直的盯着伊妃裳。
伊妃裳不解,楚岸的语气很奇怪,仿佛不可置信,有什么问题么,“是……啊,有什么问题?”
“妃裳,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夜国,夜国的国姓是什么,你知道吗?”楚岸无奈了,妃裳的失忆还真彻底啊,之前她的暗卫来报,妃裳因妒迫害君宇风的小妾,使其流产,被赶出相府之后,各种凄凉,又被尚书府遭弃,独自一人流浪。
但不知什么原因,妃裳后期流浪的具体行踪却是查至无果,她怎么到黎国的,又怎么失忆的,楚岸也是一无所知,又不方便直接问伊妃裳,屠添烦恼。
“夜国国姓?难道……姓……夜?”伊妃裳猜测。
“是啊,而且,据我所知,这夜倾墨,是夜皇夜新海的第四子,是夜国四皇子,你……他……怎么会舍身救你?妃裳,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楚岸凝视着头微微低下的伊妃裳,很是不解。
“楚岸,我……我……”伊妃裳吞吞吐吐,楚岸见此,吞下心中的苦涩,妃裳,你在怪我没有及时去救你么,我失去你了吗?
仿佛喉中含了黄连一样,楚岸对着伊妃裳难言的模样已经说不出话了,楚岸灰心的摆摆手,示意伊妃裳不用说了,失意的出了伊妃裳的房门,走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伊妃裳好好休息。
独自一人呆在室内的伊妃裳冥想,刚刚她为什么不对楚岸说实话,她在顾忌什么吗?是因为夜倾墨吗?伊妃裳迷茫。
而回到房间的楚岸则在想,妃裳为什么对他隐瞒四皇子救她的原因,难道之前他们就认识了吗?是了,妃裳是夜国人,但是,妃裳在出嫁前是尚书府的嫡小姐,可是不受宠,那应该没什么机会接触四皇子,而嫁给君宇风之后,亦不受重视,最重要的是,君宇风并不是站在四皇子这一边的,他们……
还有之前半路截杀的那些黑衣人,沈落后来的查询中,一方是她的仇人,一方是救妃裳的,即是夜倾墨的那路人,还剩下一拨人,来历不明,但是有踪迹是指向夜国的,夜国?那应是妃裳的麻烦,妃裳的麻烦?妃裳能有什么敌人呢?
楚岸突然想到她让暗卫去调查妃裳失忆不明的结果,难道是那个丞相府的小妾?楚岸想到伊妃裳目前的状况,不得不为伊妃裳担心。
明月高挂渐至西斜,夜晚就这样在两个人躲躲闪闪中度过了,夜国的驿馆,安全性还是比较高的,没有什么刀光剑影的厮杀,这是伊妃裳多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不用担心着担心那的。
第二天清晨,距离太后的寿辰还有一天,楚岸把贺礼人员清点准备好,就去敲伊妃裳的门,欲下楼吃早点。
谁知,刚站到门前,伊妃裳房间的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楚岸尴尬的放下手,随伊妃裳笑笑,“妃裳,你起来啦!下楼去吃早饭吧!”
神清气爽的伊妃裳对着楚岸暖暖微笑,“好啊,早上吃什么呢?”两人仿佛忘了昨晚的不欢而散,一起乐呵呵没有计嫌的下楼去了。
“早啊,秦兄弟,怎么带个陌生的姑娘啊?这位是……”
一个大胡子的中年大叔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好奇的看着两人,其实昨晚楚岸带个姑娘来驿馆的事情,在这小小的驿馆内,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多做打探。
“呵呵……我介绍下,妃裳,这是草原多蒙部落的首领哈奇大哥,哈奇大哥,这是伊姑娘。”楚岸热心的为两人互相介绍着。
两人各自点点头,楚岸带着伊妃裳在另一边的桌子边准备坐下来,“哎,楚将军,在我这里坐嘛!过来,过来……”哈奇热心豪爽的向两人邀请。
一起坐下后,“哈奇大哥,多谢啊!怎么一个人?哈森王子呢?”
“那小子,嘿……刚吃完早餐就急匆匆的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哈奇的语气颇为无奈,管不住儿子行踪的悲哀么?伊妃裳在一边腹黑的乱想。
“哈奇大哥,不用担心,哈森王子可能也只是贪玩,毕竟第一次来夜国嘛?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爱玩的年纪。”
楚岸想到可能的原因,客气的与哈奇为哈森辩解,哈森那精力充沛的小子,只比她小十岁不到,因为与她与哈奇称兄道弟,使其硬生生的小了一个辈分,很是不服。
“哼……算了,不说那小子了,对了,秦兄弟,明天的寿宴,你都准备好了吗?也不知道夜国太后怎么样?”
“嗯,都准备好了,万无一失。”
“那……伊姑娘呢?到时候与你一起进宫吗?”
“关于妃裳……”
“楚岸,我和你一起进宫,依旧扮作你的小宫女,好不好?”伊妃裳睁着大眼,把手中的包子递给楚岸。
“妃裳,你进宫……这次……”楚岸语焉不详。
“楚岸,我一定要进宫,我……”
“嘿……秦兄弟,你就让伊姑娘进宫呗,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刚才伊姑娘也说了,扮作你的侍女嘛?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一国将军带个侍女,也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哈奇在一旁开腔帮伊妃裳求情。
☆、第十四章 室内进宫
楚岸低头对着手中的包子思索,想到哈奇说的最后一句话,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真的不会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吗?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最终无奈的妥协道:“好吧,妃裳,你……好自为之。”
“嗯,楚岸,多谢,我心里有数的。”
“干嘛!干嘛啊你们两个,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伊姑娘明天寿宴进宫怎么了?”哈奇不以为意的兀自说道,一个小小的侍女,能发生什么事?
也不是哈奇轻视伊妃裳,伊妃裳的美并不是那种一见就特别惊艳到呆愣的,哈奇这个莽撞不懂审美的粗鲁汉子,在其眼里,能生孩子的女人才是女人。
伊妃裳乍看之下,纤细苗条,弱不禁风,自然不惹人注目,多看了两眼还是看在楚岸的面子上的。不得不说,文化差异导致了不同的审美的观念。
其实伊妃裳是那种细看如水,涓涓流溪倘入心田,需要仔细品味才能发现,其中惊人的美,对于伊妃裳这个见惯了现代卸妆后明星美女的人来说,她就是一美人胚子,还是那种流行的天生丽质的素颜美女。
而且楚岸并没有说出伊妃裳的身份,虽说伊妃裳与楚岸同坐,但哈奇认为伊妃裳是楚岸的红颜知己,进皇宫也纯属好奇,所以没有往深处去想。
“哈奇大哥,你……算了,也许是我杞人忧天了。”
一顿早餐就在三人各自乱想中度过了,早餐过后,楚岸与伊妃裳就各自回她的房间去了,而哈奇则是与他的侍卫一起出门了,据说是找他的儿子去了,在夜国哈森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能任其乱跑。
伊妃裳利用这个时间,要想想怎么才能吸引皇帝的注意,从而拿到关于与君宇风和离的圣旨,或者想着能不能再见到他?
还有她所谓的父亲和那个小妾,看来还真是熟人多多呢,伊妃裳有点自嘲的想,这个寿宴,鸿门宴吧……
正值秋季的九月末,天气瑟瑟凉爽,景色依依习人,显然是个丰收的季节。
华都城的大路两边挤满了为生活奔累的布衣小贩,吆喝声的尾弦刚消失在空气中,另一处立即传来的接音,此起彼伏不间断。
路上的行人有的神色匆匆,有的舒适随意,有走的,有坐车的,间或来几个骑马的……人声息息,生气盎然。
伊妃裳和楚岸坐在马车里,还有黎国的翰林院士文修和冷谦二位大人。
赶车的则是楚岸身边的侍卫长沈落,文冷二人对于伊妃裳的出现未作多言,不知是不在意,还是之前被楚岸或者黎皇授意的,两个中年大叔牢牢记住自己是黎国的智囊,这次贺寿决不能做出什么让黎国蒙羞的事情。
马车安静的行至夜国皇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