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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退散-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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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少伟却能微妙的感觉到,感觉到这一路上犹如皇帝出行万民跪拜的瑰丽景象,只是皇帝在暗处,臣民也在暗处。
  只有他一人在明处,躲无法躲,藏无法藏。
  这一次,素雅没有来,她留在了为安,因为那里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来完成。
  林少伟不知道,这一次上京竟几乎成了永别,再次见到苏子,已是寒冬之中,命运之神那时已经将他们囚于两个笼子——
  他不知道,他只能微妙的感觉到在这瑰丽之旅中唯一在光明之处高头大马的自己,将不可避免的成为箭靶,成为炮灰。
  **********************************************
  上京的路向来只有一条,可是通往权力核心的路却有千万,车队在一天深夜赶路走向了岔路,林少伟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他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些潜伏多年的兔爷党了。
  他们是否都如素雅和鼎爷一般又死忠又愚忠?
  他们是否都像林姚两家老爷那般等待着大事一成封官加爵或富甲一方?
  他们其中是否有人想借兔爷之名行皇帝之事,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
  一切待马车停稳就有了答案。
  行至京郊僻静之所,突然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之处出现一家灰墙朴素的别院,乍一看来仿佛已闲置许久,就在林子茂下车之时,从院子冲出十余猛男手执火把,另有十余只狐狸窜出来摇头摆尾——
  恭迎火种。
  林少伟这下子才觉得兔爷这位准太子在林家待遇实在低下,没人点头哈腰也无人将他当一回事,虽说这是林老爷为了保护他做出的特意安排,但若是这兔子真的翻身成龙,林家这个充满了他不堪回忆的大院岂不是要被拆的砖瓦不剩?
  林子茂若真是火种,且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这个潜伏多年的太子殿下就一定不会放过林家。
  看到林子茂快步上前扶起几只老狐狸,林少伟心咯噔一下,四下旷野,就算太子要以不恭之罪就地正法了他,随便跑个坑就成化肥了。
  林少伟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林子茂将狐狸们扶起来,俨然是个大人,再不是林家那个活蹦乱跳只吃饭不干活的小公子哥儿了。然后一回头,又狡黠又欠扁的朝林少伟笑笑,“对不起了大哥,我早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私下和这些功臣贤达有了来往。”
  就在这几个月林子茂说要改过从新认真赴考的时候,就在林少伟每日被林家商务和大院纠纷搞得头大的时候,火种的触角已经跨出为安走向世界了——
  每一日在林家店铺“学习帮忙”,都会有人来接头。兔爷三五天就换个连锁店,加上店铺敞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的,倒是最好的掩护。
  兔爷就是在林少伟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这壮丽的爬墙事业。
  “太子殿下,您这么说就是责备小人了。”林少伟懂得这个时候要给兔爷一个留他的理由,于是清清喉咙继续说,“林家大院是我们和在朝野党短兵相接的地方,为了保护您的安全,不得已才处处冒犯多有得罪的,瞒着殿下您的身份也是怕您时候未到暴露身份,那林姚两家和诸位十七年来的心血就毁于一旦了——”
  兔爷走上前去拍了拍林少伟的肩膀,“你多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家待我如何,我心里自然有数,来日论功行赏,必然少不了林家的。再怎么说,我现在还是林——子茂,不是么?”
  林少伟很有一匕首捅死他的冲动,但是他不能。苏林两家上下五百多人的性命卷于其中,他不能叫他们为自己一家三口的全身而退陪葬。
  “太子殿下,我知道除了我们林家,很多人都在为您的大业鞠躬尽瘁,毕竟我们林家只担负着掩护您的重任,起事可不仅仅是一个继承人就能成事的,论功行赏,他们也功不可没。”
  林少伟这话既是说给林子茂听的,也是说给在场老狐狸听的。
  兔爷,你听着,你不过就是个遗传基因占了点便宜的小兔崽子,老子唯物主义者,才不信什么君权神授的鬼话,你看看这些追随你的人,不是和当朝有血仇的,就是为了日后权势财利的,有几个像我林姚两家如此出人出力在所不辞的?灭了林家,你就是灭了自己唯一的后院!
  在场的,你们也听着,我们林家虽然没有招兵买马囤积货粮,虽然没有上走京城下联地方,可是我们手里握着继承人,还有起事的“名目”,想要人心想要舆论,你们都要依仗林家,倘若如此功高的林家都被兔爷给端了,诸位以为日后成事还有你们蹦达的地儿么?
  林少伟简单几句话内涵的深层意义,进了兔爷的耳朵,也进了诸位的耳朵。
  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没靠岸呢,别那么着急推人入水,小心船翻了,都跑不了。
  等到上岸,我不跟你们抢,我带着我媳妇儿孩子跑路,我一跑五百年,我气死你们。
  “林大当家真是严重了,我们起事就在今冬,第一场雪的时候。”有只狐狸露了面,林少伟一惊,这不是游会之中曾打过交道的某位老爷?
  那时他一心拉客,都没料想到日后还有再见的机会。
  “上次游会,看到林当家的和苏家女儿真是伉俪情深,可是林当家的,当初苏家把女儿嫁过来说不准也是个打入林府的间隙,现在事成在即,也请林当家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儿女私情坏了火种大业——”
  我靠。
  该来的果真还是来了。
  这是狐狸的意思,还是兔子的意思?这一个走兽丛林,食肉食草都分不清,都变异了。
  林子茂半响说,“其实我一直在为林家打算,三番五次出手想要把大嫂,哦,也就是苏家的人从林家摘走,可惜啊——你当断不断,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那意思就是说,来日兔爷得势,苏家蹦了,苏子完蛋了,林家也要受到牵连。
  “我会记得林家的功劳的,放心。”林子茂别有深意的说,“尤其是起事前最后这两个月,大哥,全看你怎么做了——”
  林少伟环视一周,林子茂为了好名声不能动林家,为了不打草惊蛇更不能动林家,可是他已经对林家对他不信任了——
  来日可封个挂名侯爵,今日不可共打天下,他就是个废棋。
  他还有的选择么?
  不配合,苏子,甚至林家大院都会一起完蛋。
  “我明白了,这两个月,我陪茂弟在京‘备考’。”
  “那好,来人,把那四个随从都杀了。”
  林少伟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股气血涌上喉咙。
  这已经不是个人斗志斗勇的时候了,这是一场见血封喉真刀真枪的混战。
  林少伟,被软禁了。
  决斗
  “我接到消息,京城不太安静,很多地方都开始有动静了。”薛潜掏出油纸包,“杨妈妈已经确认过这的确就是当年包着毒器的油纸包,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这很危险。”
  “你是说,对方已经解开了毒器的秘密,要大白天下开始反攻了么?”
  薛潜点点头,“所以我们也要着手准备了。”
  “准备什么?”苏晓警觉的看看薛潜,薛潜看着她,“你说呢?”
  “不可以!”苏晓忽的站了起来,“火种还没有找到,林家还有利用价值——”
  “真的么?”薛潜玩味的说,“到了这个关头,只要确保火种在林家,那就把林家上上下下都铲除了吧——上面也是这个意思。”
  “上面明明答应我要把损伤降到最低。”
  “那时他们还天真的相信你可以在敌人起事前解决了这一切——可实际上,你没有。”
  “我已经有了新的线索,”苏晓不动声色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薛潜看了看她,“这是什么?”
  “这是若伊屋子那盆盆栽的驱虫药,很特别。”苏晓说,“盆栽突然换了主人,生了病,我去调查过了,这种病的药方也是京城传过了的,从前没有,是一个人带过来让他们配的。”
  “是谁?”
  “盆栽的主人,找到的火种的最后一道关卡。”苏晓将纸包收好,“不过恕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一次,我不能有任何失误。”
  否则,赔上的是林家上下的性命。
  还有苏子。
  “那好,我就再等你三天,三天之后,要么交出火种,要么我就会在贡品上做点文章,以大不敬的罪名灭了林家——”
  苏晓看了薛潜一眼,“你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
  ********************************************
  林少伟走了一个月杳无音信,苏子是越来越不安了。
  林老太太倒是没有觉察出这暴风雨前的阴霾,开始为入冬做准备,宅子里依旧过着小日子,每每苏子提出要上京去看看,老太太都是一幅责怪她没出息的样子:
  ——男人么,总要到外面闯闯,林家刚升了御商,难免京城有些来来往往的,你就不要管得太多了。
  其实老太太的如意算盘苏子知道,她不过是误以为儿子此番上京乐不思蜀是有了新人,巴不得儿子再带回个京城的大小姐,毕竟,苏子和若伊都不是老太太理想中的儿媳。
  只有苏子知道其中的奥妙,却有口难言。
  若伊倒是安分了许多,一心一意只想把孩子平安的生下来,自觉理亏总是提心吊胆的四夫人,浑然不知自己曾是去阎王殿报到过一次的人。
  深秋这一天,下了一场瓢泼大雨,这一天从京城才来了林少伟的第一封信。林老太太看过了先交给了若伊,两个人都是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等轮到苏子手里,苏子的心跳早已超速,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张单薄的纸看——
  吾被软禁一切安好母子保重
  甚褥食女月记顿生莫重定阳
  慰加温眷不不好照挂逢安之
  ×减汤见满要林顾念吾平时
  ×合×血吾上家两×强府结
  ×宜×光将京生位×留张识
  ××××返来意贤×小少×
  ××××乡探×妻×住爷×
  (jj自动调整格式,请各位将×省略了看6)
  古人书信,自上而下竖排,自右往左书写,乍一看不过是嘱咐几句,平淡无奇,顶多是文理不通,加上林少伟字迹龙飞凤舞歪歪斜斜不成一排,看上去就像是花天酒地随笔写下应付了事一般,当下林老太太和若伊就都有了默契,看到苏子脸色苍白,林老太太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苏小姐啊,男人么,捱不住寂寞。你和若伊都是有孕在身,少伟出去解闷儿,也是人之常情。
  苏子眉头紧皱,将信攥紧在手里,不着一词。深秋屋子凉意很重,已经开始点了火盆,苏子就当着老太太和若伊的面,把信丢入火中——
  看似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很符合苏子这半仙的常规动作。
  老太太叹了口气,还是那个倔脾气啊。
  苏子一个人快步往回走,春喜低着头撑着伞快速的跟着,苏子突然停住,春喜咣当一下撞在她身上。
  “主子——”
  “这么冒失!”苏子眉毛拧在一起,就春喜这智商,若是林家真的被整了,她骨头被啃了都转不过弯来。
  “对不起,主子,您宽宽心。”春喜自当是以为主子吃醋,赶紧跪下了,双膝溅起泥水。苏子长叹一声,“春喜,我想派你帮我送封信。”
  “主子是要给眉大小姐写信么?”
  “嗯。”
  “主子,虽说当家的在京城找了女人,可这眉大小姐出面也不好说什么啊——而且老太太要是知道的话——”
  毕竟春喜也不是第一次送信被抓到了。
  苏子心中何尝不是忐忑,别人看不出来,她这个现代人可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封狗屁不通的信的蹊跷,第一排字自左向右连在一起,那就是“吾被软禁,一切安好,母子保重。”
  他一定是被兔爷软禁起来了,伴君如伴虎。
  苏子只想能通过苏眉打听到林少伟的下落,毕竟鼎爷还是他们的人——可是这又太冒险了,如若真的半途走漏风声,不是直接把林家逼到绝路了么?
  “你说的是,是我欠考虑,先扶我回屋子吧。”
  现在她能做得,她要做的,只是保护好腹中骨肉,然后无条件的相信林少伟能够逢凶化吉顺利脱险。
  他一定能得,因为他曾给她诺言。
  **********************************************
  林少伟的信送到林宅不久,消息就传到了素雅耳里,恐怕全林家真正担心林少伟此行安危的除了苏子就是她了。
  她只是担心林少伟护主不力。
  这天雨下的很大,林子业挨到很晚了才去店铺,素雅刚刚准备从后门出去探探风声,前门就响起了敲门声——
  想她这独门小院的一般没有访客,尤其是不会在这样的天气里来造访。素雅斟酌再三,回到屋子将一把红线缠绕的小剪刀收在袖子里,然后整了整领口,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抵住门,那木质的感觉在冰雨中阴暗而潮湿——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站着两个女人,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快要三十,都是一身朴素,眼神却都是素雅熟悉的肃穆。
  与杀气。
  “苏管家。”
  素雅点了点头,让进屋子,苏晓笑了笑,“当家的回了信,老太太叫我拿来给子业少爷,铺子还需要他多费心了。”
  明显是谎话。
  “相公他去了铺子里。”素雅这么答着,却将两个女人让了进来,那四十多岁的女人进门的时候,素雅有种似曾见过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何处见过。
  “这位是——”
  “哦,这位是家里新请来的奶娘,特别来照顾两位夫人的。”
  “哦,您就是曾经在宫里做过事的那位妈妈?”素雅脸是淡淡笑着的,心跳却猛地加快,是她——
  那时她才是个孩子罢了,她也才二十多岁,一晃十七年。
  “老身的确是照顾过前朝皇后娘娘。”
  素雅匆匆掠过她的脸,手紧紧攒成一团,当年父亲将太子拼死救出的时候曾经说过,皇后身边没有一个好人!
  这老妈子来者不善。
  果然,杨妈妈自从进了院子眼睛就没安分过,东瞧瞧西看看,大雨滂沱她却饶有兴致的逛着园子,苏晓和素雅跟在后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拳距离,紧张气氛在蔓延。
  “苏管家,怎么挑个这样糟糕的天气来串门?这位妈妈好像对我们这个小院很感兴趣。”
  “哦,杨妈妈精通风水,说您这小院有卧虎藏龙之气。再说您的园子打理锝的确别致。”
  “让您二位见笑了,我不过女流之辈,平生爱好就是修剪花花草草的。”
  “这也是手艺啊,看来您打理的花草要是转到别人手里,也活不长了。”
  “您说笑了。”
  苏晓停下来看了看素雅,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不是说笑,您也该去照料一下四夫人屋子里那盆盆栽了,那么精贵的物种,生了虫子多可惜,才几个月就掉了叶子了——”
  素雅脸色素白。“苏管家说的什么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就知道您不记得了,我特别去给您讨了个驱虫的方子。”苏晓将伞抛在雨中,从腰带处拔出小纸包,雨水打湿了纸包显出黄色的药粉,苏晓捉住她手腕的力气加重几分,“可没想到,这方子最开始就是您给药店的,素雅——”
  素雅挣脱不开,也索性把雨伞一抛,大雨浇灌着这两个短兵相接的女人,目光纠缠在一起,雨水将湿发紧紧贴在脸颊。
  “你的破绽太多了,您可能很好的保护了火种,代价却是一次次暴露了自己。”
  “哦?是么——”
  “早在药方被查出来之前,我就开始怀疑你了,起因是林子茂给我的油纸包。”
  “你说什么?”这之前苏晓说的一切似乎都惹不起她的兴趣,到了这一句,素雅脱口而出,眼神空洞。
  “林子茂把油纸包给了我,就是靠着这个,我们的人才请出了杨妈妈。”苏晓看着素雅,不知道她为何唯独对这件事如此惊讶。
  素雅呆住了。
  火种亲自把油纸包交了出去?那是子茂少爷的一次无心之失么?
  素雅自嘲的笑了。不可能这样凑巧。
  原来,他早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他也早已明白了若伊存在的意义了,他也早就想到了若伊这道防线不足于扰乱敌人的视线。
  于是他交出了油纸包,也就将她交了出去——
  难为她一直以为小心翼翼的供奉着这个“毫不知情”的太子爷,其实太子爷早就把她当成一颗棋子了么?
  而且他们两个殊途同归的几乎选择在同一时间把她卖出去了?
  素雅哑声笑了,耳边狂雨如注,她的泪水早已被冲刷干净。
  “就是因为那个油纸包,你就查到了我。”素雅耸耸肩,“你也是很厉害了。”
  “其实不然,一个毫无瓜葛的公子哥儿如何会拿到油纸包的,这背后自然有人。而林家上下,只有鼎爷和你这个乳姐和他关系最为紧密。鼎爷那时人不在京城,有我的同伴为证,那就只剩下你能够让林子茂卷入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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