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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正宫成长录
作者:安景初
文案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跟风穿越一把,当然,她更没想过,会在四爷已经泛滥成灾,大家说起这个话题都忍不住翻白眼的时候,她会成为这样的一个尴尬身份。
逃,她不信自己有那样的能力逃得开命运。
认命,她又不甘心。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呗,大不了就是做做皇后,打理打理后宫,看谁不顺眼再想办法虐一虐谁咯!
什么?大师说我一生无子?简直乱讲,重男轻女要不得的!本宫可是有女儿的人!
只不过,皇上,你这么拉着我的手舍不得我死掉,不如你来找我算了……如果能认得出来,下辈子做夫妻也不是不可能……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乌拉那拉。舒敏,胤禛 ┃ 配角: ┃ 其它:青梅哪个竹马
☆、第一章
到处都是水,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浮起来,却是徒劳。浓墨一般的水波将她深深地陷在里面。她记得自己曾经是会游泳的,但是现在这样的境况却让她四肢乏力,根本无法挥动手臂。窒息,除了这种让她的胸口感到刺痛的感受,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听不到声音,入目的都是水,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呼吸。
“啊!”终于一声惊叫,她坐起身来。很快便有细碎的脚步声向着床的方向过来,温柔的声音和手上杯子里的水温度相似,“主子,又做噩梦了?”习惯性地摇摇头,便又在来人的安抚下轻轻睡去。
待方景媛再次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已经熟悉了几年的水墨画帐顶,外面是一派明亮的天光。半夜时候的噩梦如同随风消散去的烟雾一般,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样的恐惧究竟是怎样印刻在心里。
她曾经奢望过,如果有哪一天睁开眼可以发现这一切都只是梦境,也奢望能够看到熟悉的医院的白色墙壁和天花板。她甚至觉得向来讨厌的来苏水的味道能够再次回到鼻端都是一种幸福。只是,日复一日地在她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依旧是没有被雾霾遮盖的明媚天色,闻到依旧是充斥着整个房间的白木香甜美的味道,即使在当初不适应的时候,她尚且以婴儿之躯自扇巴掌妄图“醒梦”,到如今也算是认命了。
她也曾自暴自弃地想过,说不定自己当初真的就那么撒手去了,说不定会更干净,也省的在这里被命运玩弄摆布。可人终归都是怕死的,那样一闪念的想法也只是一闪念也就足够了。
其实当初那一场让她殒命地事故,追根究底也只是她一时冲动地见义勇为而已,自诩有点身手,也不看看是什么情势,就急冲冲上去打抱不平,谁知道最后枪打出头鸟,正主有没有受伤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小心送了命。一时冲动地后果就是把自己甩到了这么一个她最了解却最不想卷进来的世界。别说是她看过这趟“时光之旅”的游戏攻略,就是没有看过地外行人也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到底是个多烫手的山芋。
现代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女孩儿,看两本喜欢的书,玩两把大家推荐的游戏,去有些名气的点心店吃些备受关注的新品,日子平淡普通却安稳和乐。可现如今,站在这样的时代以这样的身份拿着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学识,方景媛,不,是乌拉那拉舒敏,还真没什么能够叱咤时代风云的自信。
乌拉那拉舒敏,若是说只有这么一个普通的名字,身处“满汉一家”的大清朝自然不足为奇。但是对于曾经很感兴趣过的雍正皇帝,她可是好好地研究过自己这次“清朝行”的“游戏攻略”的。乌拉那拉氏,在清朝是前五的大姓氏,舒敏也不过是一个普通按着家谱取出来的名字而已。虽说父母和家里人都说,自己降生的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自己降生那一刻大雪初晴,于是起了一个叫做“婧雪”的小名,但就算是稗官野史,也不会把某个女子的闺名记录下来。
只是,她的父母实在是不太一般,若说母亲只是一个赫舍里氏也就罢了,即使,赫舍里氏是不很普通的姓氏,但在大清朝,哪一家的贵人都有一两门平民的亲戚,自然和康熙帝芳逝的先皇后不会有什么关系。只是,偏偏母亲是被封做皇室外家贵胄的多罗格格。这便罢,偏巧父亲的乌拉那拉后面还加了一个叫做“费扬古”的名字,所以就算她之前从未看过史书只是草草看过几本小说,也会知道,自己的出身并不是普通人那么简单。
她曾经有尝试过逃家的,或者更准确地说,那个时候她还遗留着前世的冲劲儿,想要凭着匹夫之勇逃离既定的命运。但如同西游记里才会出现的那种神奇的经历却在她身上不断出现。还没出城门便会迷路,最后绕着绕着又回到乌府。想自杀,却不论是跳水池也好上吊也罢,总是状况百出,不等别人救便已经姿态狼狈地自己脱险。诸如此般试过很多次之后,就算是那个热情满满的方景媛也觉得有些气馁了,转而觉得,自己之所以会到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成为一个称职的皇后,接受了这种略有些微妙的设定,也就接受了自己的这个身份,所以直到四岁,真正的乌拉那拉舒敏才算是重生。
而如今,乌拉那拉舒敏,已经是周岁九岁了,若是按着古代计算岁数的方式,便已经是十岁了。和三四岁之前那个总是想着办法让人担心的小皮猴子不同,当初让家族甚至是宫里那位大人物都会担心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贵门闺秀,身上甚至很难再看出曾经那个热情满满的大三女生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篇由于某些原因已经完全存稿的文,会用大概一到两周的时间慢慢发出来,大概是五十万字左右。
说到发这篇文的初衷,其实也只是因为,默默地写了一个自己一直想写的题材,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认同,也算是一种纪念吧。
写作这条路,真的是慢慢就会发现自己不适合,然后慢慢就离开了的一条路呢。
也可能是,人长大了,就总会看清现实吧,做梦这种事情,不适合成年人的世界。
☆、第二章
秋画将手中的紫毫笔洗好放到了自家小姐的手里,看着依旧专心地在作画的小姐,还是叹了口气。“二小姐;咱们就不要再画了不成吗?都已经酉时了,难不成您又打算点着灯做女工吗?”心里小小声地嘀咕着,就算小姐您的眼睛好使,也不兴这么折腾自己啊。
舒敏抬头看了看天色,手中提着的笔顿了一下,“已经酉时了吗?倒真的不能再画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哪天让额娘知道了,肯定会说我不爱惜自己了。”心里却默默算着,酉时,那就是下午五点钟了呢,要是还想继续绣那只荷包的话,就真的不能再画下去了。
转眼,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九个年头了。不得不说,她对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她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方景媛,但是,如今的生活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还是称得上称心如意的。
乌拉那拉舒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前世是这样一个冠冕堂皇想不知道都难的人物。后世穿越文字最热衷的“四爷”身边不可或缺却总被穿越女完虐的女配角居然就是现如今的自己。想来这个女人虽是现在的自己,但自己却又是完全不清楚当年的那个人究竟是如何在那样前赴后继的“穿越女”和后宫争斗中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胜任了皇后之位长达数年的,也更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这个女人最后的去世成了一代冷面君王雍正永远不愿意涉及的禁忌和伤痛的,即便只是一个单纯的穿越小说爱好者,身为“舒敏”身份的她还是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一些好奇。
但其实,在她出生的那天,并没有什么天呈异象,满室幽香这种奇人异人降世会出现的百年不遇的景象。那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冬天,在她出生前的那一天下了当年的第一场雪。雪很大,大到没膝,偏偏在她第一声啼哭迸出来的时候,天还未亮时候便下起来的大学却给停了。也正因为如此,家里给她取了一个小字——婧雪。
只是这些,都是额娘后来讲给她的,当初的她,在往生的轮回里被撞的晕头晕脑,甚至于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关注自己的命运。即便她已经被人用太皇太后老祖宗赐下来的包被完全包裹好了,也完全没有醒过神来。也真不知道。当时的她如果知道自己是乌拉那拉氏舒敏,费扬古和多罗格格赫舍里氏澜惠的小女儿,那位冷面冷心皇上的皇后,也不知道当初被稳婆打了屁股只顾着矜持的她会不会哭的更真心诚意一些。
其实,九龙夺嫡的那段历史,当初因为兴趣她是有看过一些的,只是那几个皇子中,她所欣赏所喜欢的并不是最后成了皇上的老四,而是一直陪伴在老四身边的左膀右臂,十三。她欣赏的是十三的豪情与爽朗,更是十三待兆佳氏的柔情与专一。相比较,若是真的有的选择的话,她会选择十三,因为那才是真正更会值得携手一生的人。
只是,她没得选择。因为,乌喇那拉家的二小姐,生来就没有选择的命运。
额娘生了她,上面还有一个嫡亲的哥哥。之所以是二小姐,只是因为,当初在母亲刚刚嫁给父亲之时,父亲府上便已经有一个通房丫头怀了身子,碍于母亲的身份一直未能扶为妾室。等到母亲甫一入府,便由当时尚在世的祖母做主,将那汉人侍婢扶成了格格贵人,因为那女子有了父亲的孩子。
舒敏小的时候,总是觉得,这样的事情是那位自己未曾谋面的额吉给自己额娘的莫大的难堪,是很严峻的下马威。额娘却总是摸着自己的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我们雪儿是真心心疼额娘,只是,那宋格格的的确确是应该扶了身份的人,额娘怎么能只是因为自己新婚而坏了祖宗的规矩呢?”
再后来,她也慢慢地懂了,即使是额娘,身为皇室外家身份尊贵的多罗格格,备受太后皇后宠爱的科尔沁公主,在这紫禁城里天子脚下,也要磨成小石磨里面柔软的水豆腐的性子。更何况,还有那可以烁金的流言,愣生生让一个骑马扬鞭,潇洒恣意的草原少女,变成了晨昏定省,温柔娴雅的深闺妇人
得以庆幸的是,父亲对母亲也还是不错的,而母亲当初的肚子也很是争气。那宋氏格格虽是祖母拿来给自己母亲的绊脚石,却不想,那宋氏格格前脚生下一个女儿,后脚母亲便生出了哥哥,整个乌府的嫡长子,足足大自己12岁的乌拉那拉博琥查。
而后来的父亲和母亲,也很好地践行了所谓的“少时夫妻老来伴”,所以,整个大家族,都很是宠爱她这个“老来女”。
康熙28年,她出生,而如今,她已经整整在这边呆了九个年头。这九年里,作为乌拉那拉家的嫡女,她学会了,也懂得了太多的东西。
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她可以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世界,这世界里的每一条规则,都需要她去遵守,甚至是将其发扬光大。
转念想一想那位自己曾经推崇过的十三爷,和现如今自己的身份,想必此生是不可能了,只能一心一意做这个“斗得过穿越女,守得住正宫位”的“神奇”皇后了。而为了打起精神面对可能在将来的十年或是二十年的时间里,遇到的各路勾心斗角防不胜防的靠近未来皇帝却很可能会伤及自己这位“无辜”的各式各样的女人,自己还真得学会很多真才实学才行呢。
将笔下的兰花勾勒完全,吩咐身旁的秋画将笔墨收拾干净,舒敏坐到窗边拿起了放在窗边小几上的针线篮子。现在还是春末,虽不似夏季的白日那般长,但是如此坐在窗边还是能趁着尚未落下的余晖做些活计的。
针线篮子里是上次答应哥哥要帮他做的荷包。靛蓝色的底,上面要好好地绣出一丛竹子来。这样的活儿,必须要在光亮处好好细细得去做才行。
将手上的丝线抻了抻,舒敏将针举在眼前映着光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从小榻上站起身来,“秋画,还是帮你家小姐我把这张椅子挪到廊下吧,这样的天光,就算是多么明察秋毫的人做这样精细的绣花活儿也是会瞎了眼睛的了。何况小姐我本就不是什么白眼对日的好眼神。”语气里满是笑意。说句实在的,春书和秋画两个丫头对自己还真是忠心耿耿。她们两人都是额娘送给自己的,和自己岁数相仿。在这一点上,舒敏是由衷佩服古代这些大家闺秀深宅妇人的,明明也没有学多少文化,治家的水平放到现代社会,就是管一个2几千人的大公司恐怕也不遑多让。
秋画听见小姐的呼唤,也不挪脚步出来,只是在里间收拾着笔墨发牢骚,“小姐净会找奴婢的麻烦,这当景怎么也应该唤春书姐姐来伺候着,哪有这般小姐刚让奴婢收拾着笔墨,却又是一声声儿地唤奴婢去挪那塌子,还真是把奴婢看做那能撒豆成兵,力大无比的人了……”
却不想,还未等到舒敏发话,一向稳重却也口齿伶俐的春书已经从外间抢了进来,白嫩嫩的手晃晃悠悠就要扭到秋画的嘴上去,“小蹄子,如今倒学会排揎主子了!你哪里不知道咱们主子就是让你去院子里喊几个人过来将那塌子挪上一挪,你倒在这儿浪白起来了!”手虽然是张牙舞爪的,却也只是逗着玩闹,并没有真的上了秋画的脸。
外间的舒敏听着两人笑闹,自己也不由笑起来,“春书,你可休要说她不识抬举,都是我这做主子的惯坏了她,让她越发的没大没小起来!”说完自己先笑起来,清越的声音引得在屋子里忙活着的两个姐妹也不禁轻笑,缓缓移步出了廊外。
而这边厢舒敏刚刚坐下身子,荷包还未绣到一半,晴雪阁的木门便被叩响了,小丫鬟打开门,是姐姐舒云的大丫鬟,雨儿。
雨儿看着舒敏坐在廊下绣花,虽是眼中露出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但面上的表情却不曾有什么变化,蹲下身子正正地福了一福,“二小姐,奴婢是来替我们主子传话儿的。我们主子说,她今儿做了些新点心,想请您去尝鲜,也想趁着吃茶的时候和您叙叙姐妹情谊。”
舒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而站在舒敏身边的秋画的嘴也几不可见地撇了一撇。
春书倒是见怪不怪地看着自家主子,上前两步搭住雨儿的手,将手里的几枚大钱推进了雨儿的手中,“雨儿姐姐不然就先回去回你们主子话吧,我们伺候我们主子利落了自然过去。”
这是这府上,甚至是这世上的规矩,那便是,嫡亲的永远不需要给庶出的面子,当然,做主子的,更不需要给一个下人回话,哪怕那个下人是奉了哪位主子的命,除了长辈,都只用主子对待下人的法子去对待,才不会失了礼节。
雨儿收了大钱,眼角微微地弯了弯,显然,她觉得这位看上去清清淡淡的二小姐远比她们那暴虐无常的主子强多了。就是人家给的赏钱,也不是自家主子会给得出的。蹲了蹲身子,雨儿恭敬地回答,“谢二小姐赏赐,奴婢这就回去给主子回话。”
看着雨儿渐去渐远的身影,舒敏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身旁的篮子里,看着面上古井无波的春书,“还真是讨厌什么来什么啊!今儿这情势,甭想要把哥哥要的东西绣好了。”
春书却是嘴角微弯,面上看不出什么不愉来,扶着舒敏伸过来的胳膊,轻声说着,“主子也不必焦心,横竖大小姐也是快出嫁的人了,您就是烦也不会烦上几天了。”
舒敏听着,点了点头,“倒也是呢,总不能云姐姐嫁人了,我这做妹妹的还不曾去拜会吧!这样吧,秋画,将我半年前置好的礼物取出来,春书你性子稳当,就一会儿和我同去云和院吧。”
没错,只要是在大宅院里,就不会完全安宁的,这位庶出姐姐,便是扰乱舒敏安逸生活的一个重要因素。
舒云,是当初那位多罗格格一进府门便抬了身份的宋格格的女儿,比舒敏的亲哥哥都要大上半年多。要问起来这位姑娘为何如今才将婚事提上议程,其实,以她“声名远播”的历史,这个时候能有人上门求娶,已经是最好的了。
和乌府大小姐议亲的,只是一个六品官职的统领的儿子,要问这人怎有荣幸能娶了这皇室外家格格的庶女,却实在算不得什么福气。那统领也完全是看在乌大人和保媒的太皇太后老祖宗的面子上,才勉强同意让儿子娶了这么一个“声名在外”的女子。
乌拉那拉舒云,在尚未及笄的时候便已经在这天子脚下臭名昭著,无非是因为她的无知和跋扈。
原先,舒敏的亲额娘多罗格格在尚未出嫁时就在宫里寓居了一段时间,无非是因为太皇太后的宠爱,后来成婚之后,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