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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阎王的四贝勒爷了,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如同仙人般站在自己面前仿佛自带圣光的舒敏,喃喃地说,“那位,那位是四爷……那……那您?”那这位看着漂亮有头脑的小夫人呢?
舒敏笑笑,很是有几分娇艳又从那笑容里绽放出来,“知府大人,初次见面不成敬意,小妇人如假包换便是夫君的夫人。”舒敏这样的解释让原本黑着脸的胤禛听了,心情好了几分。而这席间有一位看见年纪并不算小的家眷却是叫出声来,“敏姑姑,敏姑姑!你是敏姑姑!”却让竹青凌空一个松果打的跪在地上,还伴随着十三一句轻斥,“这般喧哗嫂嫂之前的称号,真是成何体统!怪不得外人道,家和方能万事皆成,妻贤才可避祸夫君!真是上不了台面!”
既然胤禛已经亮出了身份,事情的处理自然就轻松愉快了许多。剩下在江南地区逗留的几日,也无非是胤禛带着舒敏,拿着从那些贪官污吏处讹出来的银子,领着那些肉疼却不能说些什么的官员各地走访扶贫,治灾安民。十三则是跟在一边默默记着那些官员的作为,以此为他们是否会被呈了密折遣返回乡的标准。看着那些原本胡吃海喝鱼肉乡民的贪官污吏碍于自己头上乌纱帽的安危而不得不按部就班地做事情的时候顶着的苦瓜脸,和有了救济之后眼看着能够继续生活的百姓们,胤禛脸上的表情显然好了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旅程
☆、第二十八章
事成回京沐皇恩,娇妻醋缸半夜翻
一行人成功回到京城,因为这次胤禛的事情做得不但很有些自身斩草除根的性格,还中和了不少舒敏的想法,让康熙老爷子很是开心。但老爷子开心是个好事,也不一定是个好事。最起码,对于现在听到消息的舒敏来说,她就已经产生了一种自己被“欺骗”了的伤心感。
因为,身为妻子的她在和丈夫出差办事的时候不但做到了很好的生活照顾,还起到了一定的事业助攻,临到头来却得知一个消息,自己的皇上公爹给自家夫君赐了个美貌的丫鬟。听到消息的一刹那,舒敏差点就要管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嘴了,后来还是自我宽慰地想了想,还好不是硬性指派了一个所谓的“妾”只是一个丫鬟的话,应该还不至于太过添堵。
而舒敏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关于她的赏赐也是次日入慈宁宫面见太后再说。等在府内的舒敏却又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自家夫君让人去别院把那位李娘子也一同接回来,准备和这位新分派的“丫鬟”一起安排在后院。
当然不出所料的,甚至连高无庸和郑海都觉得,自家爷今日擦着天黑进府,夫人是一定不可能让他进正院儿的。只不过,正院儿爷倒是进了,只是夫人带着丫鬟连同行李物件儿一应东西都搬去了刚刚收整出来准备家里避暑用的棠梨阁去了。这棠梨阁之所以叫做棠梨阁,都是因为这院子里种了满园的海棠与梨花树,一年四季格外好看,花果不断,即便到了冬季,落雪之后也是堪称盛景。
胤禛本来是很开心地回到自己府上的,结果一打开正房的门,准备叫舒敏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应该燃着舒敏喜欢的木香的香炉是冰凉的,舒敏喜欢的摇椅也不知去了哪里,拔步床上更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枕头孤零零地。急忙出来想找个人问问,却看到自己身边的几个随从似乎都是一副知道内情的模样。
向来老实脾气的郑海被问到头上却还是摸了摸鼻子没说,高无庸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爷,“爷,福晋是生气了。”
胤禛有些搞不懂,“敏敏生气了?为什么?”媳妇儿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明明今儿早上他去上朝的时候,媳妇儿还抱着他的胳膊不放的呢!
高无庸看了看旁边低着头的郑海,其实说起来,郑海这小子因为和夫人手下的秋画更熟悉些,这些东西原本他是更清楚的,但郑海是个木头脑袋,自然不能指着他来提点一样也是木头脑袋的自家爷了。略微有些弱气地,高无庸还是豁出一条命地打算维护一下自家老爷和夫人的和谐关系,“奴才不知道别的,只知道福晋听说爷要两位娘子从别院回来之后,就让春书姑娘她们收拾东西搬去棠梨阁了。”
而终于搞懂这一切的胤禛不由得觉得,自己的亲额娘又很好地坑了自己一把。说起来那两位所谓娘子被接回贝勒府的计划,本就不是胤禛自己的,甚至连令都不是自己下的。只是这次,皇上给自己加了个“多罗”的称号,连同原来只是嫔位的皇额娘一同晋升为德妃。可称为德妃的皇额娘却和自己说,皇上给的人不能这么一直住在外面,不然就是对皇上的不敬。向来将自己亲爹奉若神明的胤禛怎肯对皇上不敬,便就这么遵了自个儿额娘的意思,将今日新带回来的这位和之前那位一起,准备交给舒敏一起安排一下。若是胤禛有先见之明,自家媳妇儿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搬出去不和自己住,必然不敢这么大意,怕是早就写了条子回来提前知会媳妇儿了。
即便“升职”为多罗贝勒的胤禛在这种时刻还是能觉出来自己理亏的,所以在知道舒敏现如今领了丫鬟住到了棠梨阁去,贝勒爷马上拎起高无庸,就朝着棠梨阁的方向过去了。
要说舒敏,其实,得知消息之后,就算是搬出来住,也并不是真的有多生气,她无非就是想摆明一下自己的态度,说到底就是一个“作”字。她只是想让胤禛知道,对于这种事情,从本质上讲,她是拒绝的。所以,当时张罗人从正院儿搬走,她并没有封锁消息,也就是为了让胤禛知道,自己是“生气”了。
想要尽快给自家媳妇儿做自我检讨的贝勒爷的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即便胤禛回府是天擦黑的时候,在他得到消息来到了棠梨阁楼下的时候,天也还未黑透。
舒敏带来的丫鬟自然是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气,和当年做小姐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分别,这样赌气也好,怎样也好,无非是想要个人过来哄哄,所以,在看到明显已经有些“负荆请罪”意味的姑爷到了棠梨阁,丫鬟们都很识趣儿地没有阻拦,让贝勒爷顺理地悄悄进了福晋的房间。
棠梨阁楼上的房间内,舒敏正抱着膝盖坐在自己喜欢的大躺椅上,有些无聊地略微摇着。不得不说,一天没见着胤禛,她还就这么什么都不说就搬过来这边住,即便是嘴硬,也有些想要服软了。可在听到渐渐靠近自己的脚步声的时候,倔脾气却又突然上来了。
“不是说了吗,本福晋想一个人静静,谁都别上来!”舒·真·小姑娘·敏在赌气搬到棠梨阁之后就把自己圈在了楼上,她要表现出来自己真的在作,并不是真的吃醋了的样子。但,就算劝自己不吃醋不吃醋,劝了很多遍还是觉着,她这样赌气说走就走,明明就是不肯接受最坏的现实。
胤禛本就有些着急,有些理亏,如今看着舒敏略显单薄的娇小背影,更是觉得自己今天做事情有些得意忘形了,也忘了想要先偷偷把媳妇儿抱到手的计划,略微有些委屈又有些迟疑地开口,“福晋这么说,我也不能上来吗?”
本来说自己不生气不吃醋的舒敏在听到胤禛的话,却不知道为何觉得有些委屈。其实她知道的,胤禛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要生气。默默垂下脑袋,舒敏的声音因为情绪不高,听着有些软糯糯的,“你来做什么,让我一个人住这里不就好了嘛!”
要说胤禛觉得自己委屈,可很明显,舒敏的声音听起来更委屈了,小语气听的这位贝勒爷心一下子就软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将躺椅上的毯子就手搭到了舒敏的肩上,胤禛很有些诚心地说,“媳妇儿,其实这次事情真的是我做的不够到位,在宫里我应该让人递个条子出来的,省的让你在这儿多想。”胤禛知道,舒敏虽然一向做事谦和有礼,但遇到和他们感情有关的事情的时候就往往会决绝起来。
舒敏感受到隔着毯子的怀抱的温暖,扁了扁嘴,“你不知道,其实我有时候特别想把你锁在屋子里,除了我,其他的一个小妾你都不能纳!”她知道这种话放在这种时代说出来本来就有些惊世骇俗,但两个人相处越久,她这样的想法却越加强烈。
天已经黑了下来,舒敏因为之前把丫鬟们都赶去了楼下,所以并没有在屋里点灯,两个人就这么在黑暗中依偎着坐着。听了舒敏的话,胤禛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就在舒敏的耳边像水波一般漾开,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听。
听到胤禛只是笑了笑,舒敏有些不太满意,轻轻用手肘捅了捅身后的胸膛,“你笑什么啊,难道不觉得我说的这话很离经叛道吗?”
胤禛却还是自顾自笑着,笑完了才把舒敏完完全全圈在怀里,“是,离经叛道,但,敏敏这话,离经叛道地格外好听。”
“哪里好听了,都要你不许纳小妾了,你该是生气才对吧!”舒敏在黑暗中撇撇嘴,男人就是这样,花言巧语的。
胤禛却是沉默了一下,才叹口气说道,“如果可以,真希望只有敏敏陪在身边就好了,那些莺莺燕燕,庸脂俗粉,本就是累赘。”其实早在二人尚未成亲的时候,胤禛就有一种这世上只有舒敏一个女子陪在他身边便足够的想法,只是就算到了现在,他也不能将这种事情当做承诺,毕竟身在皇家,很多时候本就身不由己。
舒敏听了胤禛的话,咬了咬下嘴唇,“说得好听罢了,本就不是有可能的事情。阿祯作为皇子,便是自己不去求娶,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女子送上门来!敏敏又怎能想那般多。”就算是做了皇帝,也还有大臣每天追在后面让皇上多封几个妃子,现如今只是个皇子的胤禛,皇上赐下来的,又怎么可能不接受。
这样说着,两人的气氛便冷了下来,舒敏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太多的纠缠,便直接叫了丫鬟上来掌灯准备晚膳,胤禛看着舒敏满脸不想继续说下去的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两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餐饭,舒敏才静静地看了看胤禛,淡淡地说了一句,“阿祯不如还是会正院儿去吧,棠梨阁没有准备阿祯的东西,怕是不太方便。”
虽然胤禛很有点想要继续赖在这里的想法,但看着这样的舒敏,他怕非这么赖下来,舒敏会真的生气,也就默默叹口气,回正院儿去了。而呆在正院儿的郑海看到的便是自家爷面沉如水地从棠梨阁领着低着头的高无庸回来正院儿看了一眼,便收拾了东西说要去前院儿书房睡了。
舒敏第二日起来,才从郑海那儿知道胤禛大晚上竟是没有回房去睡,却一个人住到了书房去。畅春园的书房是能住人的,只是两人婚后便总是住在正院儿这边,就连有的时候胤禛办公都因为舒敏的原因把很多东西搬回了正院儿处理,所以书房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古代的这种房子,如果时间长不去打理,潮气难免太重,这样的屋子住之前是要烤几天火才行的。舒敏虽说是因为自己想的多了稍有些赌气,但听到郑海说胤禛大晚上居然直接就去那边歇了,难免会有些担心。思来想去,还是安顿了几个胤禛用惯了的小厮去给书房点了几个火盆。
说来也是奇怪,第二日胤禛到了刑部却偏偏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将事务收拾妥当,偏偏又临时出了些事情,等真正回到府中已经快到亥时了。本想去棠梨阁看看舒敏,可因为太迟了,总觉得舒敏也许已经歇下了,便想了想又重新回到前院儿的书房去了,毕竟正院儿也只是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还不如直接在书房歇了省心。
要说,舒敏这一日也是事情不少,宫里来的那位陈娘子和从别院接回来的李娘子都是一样的花容月貌,柳腰桃腮的,舒敏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好这两位都是汉家女子,只要这两人没什么想法,就不会给舒敏造成太大的麻烦。但不得不说,就是安排这两位“娘子”的起居,对于舒敏来说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要安排在后院儿里,还得多安排几个丫鬟,不能有什么克扣了这些贵人。舒敏也是如今才庆幸还好自己当初随胤禛下江南之前专门和老管家采买了一大批丫鬟,还从娘家挖了些靠谱的来做骨干,不然这一下子两位贵人,指不定要出些什么乱子。
要说这李娘子似乎有些知道舒敏的脾性,面子上已经不像当初一般对胤禛虎视眈眈了,但这位新赏下来的陈娘子却很有些野心。叫做陈云秋的这位女子,并不是什么别的身份,而是与舒敏同年进宫的汉家秀女,在宫里被称作“官女子”的一类。这类汉女因为血统问题不能做宫中女官,若是没有被皇上看准,便只能在五年之后出宫嫁人。也可能是这位陈娘子本身就是个有上进心的人,见吸引了皇上却被办法留在宫内做嫔妃,这一出宫进了四皇子府,就直接拿出了想要成为四贝勒爷如夫人的架势。
只是,就连同样是“娘子”身份的李娇容也觉得,这个看着野心勃勃的陈氏可没有她自己所想的那样容易成功,最起码,她现在也只是一个所谓的“娘子”身份,说的直白些,也只是住在宫外的一个有些尴尬身份的女人而已。
舒敏把两位贵女安顿好了,时间也已经不早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下来,这才让冬琴去前面问问为何贝勒爷还没回来。她虽然是和胤禛有些赌气,但看着天色已晚,不免还是有些担心的。结果冬琴回来却说,郑海从衙门里带来了消息,爷似乎是有事儿的。
手边的事情做完了的舒敏听了冬琴带回来的消息,坐在棠梨阁的花厅里想了想,还是带着秋画去了小厨房。
等胤禛进了书房的小院子,才发现,屋内似乎有烛火盈盈,而且明明因为夏季到来而显得有些潮湿的院子却不知为何有了种昨夜并不曾感受到的干燥的清凉。推门进去,却看见隔间的门上新挂了一扇珠帘,那珠帘后的小摇椅上一个俯首翻书的身影。胤禛的心一下子就暖了起来,就算是看不清珠帘后那道身影的面貌,他也知道那肯定是自己的小妻子舒敏。
舒敏本来拿了些晚膳过来书房,怕胤禛回来饿了却没什么吃的,可进了书房才发现没人,自己似乎是来得早了,随手就叫人收拾了白天用来烤屋子的火盆,在小香炉里燃了点儿清凉香,便拿了本书坐了小摇椅上看了起来。因为挑的是一本风物志,在一堆经史子集里显然有趣得多,舒敏就这么一直看了下去,竟也没觉得等了太久。
听到珠帘的轻轻碰撞声回神的舒敏在看到胤禛站在门口撩着帘子一脸柔软地看着自己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脸红。索性趁着晚上天暗,赶紧将书搁在桌上,站起身走到了小圆餐桌旁打开了食盒,“你回来了,肯定是饿了吧,我弄了些吃的来。”
胤禛本来不想去看冷冰冰只有自己的东西可怜兮兮摊着的正院儿,想着来书房这边将就一晚,等第二天说不定衙门不会太忙,去哄哄舒敏两人便又能一处了,结果一进书房看到小妻子漂亮的侧脸,心就柔软成了一团。听了舒敏说还给他准备了吃的,更是知道舒敏就算是怎么生气赌气,心里还是有他的,本来就没有几分的架子更是一下子垮塌的不成样子,几步上去就把舒敏手里端着的碗儿盘子抢过来放在桌上,可这么做完却又只能目光灼灼地盯着舒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舒敏被盯的直接红了脸,暗暗侧了下头却发现胤禛的目光还是不变,有些羞恼地转回来嗔了一声,“你个呆子,让你吃点儿东西,你一个劲儿盯着我做什么?”将手上的碗筷塞进胤禛手中,“你快吃吧,别一会儿凉透了!这般盯着我,难不成我还比那膳食好吃不成?!”
这下胤禛倒是接的顺口,“嗯,夫人秀色可餐。”而舒敏本就不是原原本本的古代女子,竟一不小心脑洞打开,想到了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的地方去了,索性直接坐下身子扭到一边,看也不多看胤禛一眼,“你快点儿吃!”
胤禛看了看因为存放得当似乎还冒着些微热气的清粥小菜,顿时觉得晚膳未用的饥饿感涌了上来,只是端着粥碗却发现舒敏只准备了自己一份碗筷,似乎连饭菜也都是小份儿的,“夫人,你不用吗?”
舒敏侧着身子,只留给胤禛一只红透了仿佛被酒浸出来般的小巧耳朵,微微摇头,“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她其实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有了小肚子,所以想减减肥,晚上就不太想吃东西了,毕竟都说是“过午不食”的。
胤禛却是用筷子夹了舒敏很爱吃的酱汁鸭肫,“夫人,你扭回来。”舒敏不解,“你做什么?”“你扭回来扭回来吗。”胤禛氏撒娇又出现了,舒敏一边有些不耐烦地说着“你做什么”一边扭回了身子,却被鸭肫正正好好喂了一嘴。
含混不清地,舒敏暗自惆怅有因为这种自己根本无法拒绝的美味放弃了自己的决心,却含混不清地冲着让自己“功亏一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