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苣歉歉鲋恢阑ㄇ模膊豢赡埽丫搜浼械溃哂痔×恕!泵偷奶罚婷舨畹愣苍谪范G离自己过近的下巴上,有些惊诧的眼神因为是在大大的杏核眼中,所以看着格外明显。
胤禛的眼中也没有任何喜悦,可舒敏已经猜了出来,现如今自家夫君一点都没有觉得开心的这个消息,是一个全天下人都认为的砸在自己头上睡觉都能笑醒的消息。
“夫君!那,万岁爷,他已经决定了?!”虽说舒敏对这件事一直也说得上是有心理准备,毕竟,她一个是清楚历史,另一个也是因为觉得康熙老爷子这十几个儿子里面,真正适合坐那把交椅的大概也只有胤禛。可即便是这样,她也想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总有一些说法,说是胤禛篡了别人的位子,改了圣旨,或是谋害了兄弟才得到了那个位子,可与胤禛在一起十多年的舒敏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这个偶尔还会手抄佛经对天下苍生都有着慈悲之心的自己的夫君,永远都不可能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胤禛点点头,“皇阿玛决定了,一丝余地都没有。”皇上已经说了回京之后的打算,可胤禛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喜悦。那个位置坐上去并不是想象中那般舒服。只是皇阿玛说了那么多,让胤禛也觉得,即便自己是真的不想牵扯进去,也还是得竭尽全力才行。
想了想在皇阿玛寝殿里,皇阿玛同自己说的话,胤禛看了看倚在自己怀里的妻子,听着院子外面自家女儿追着儿子不让他乱跑的笑闹声,想了想还在养蜂夹道受着寒冷侵袭的十三弟,原本带着些忧愁的眼神变得无喜无忧。
这个位子,本就需要杀伐决断,你死我活,其实皇阿玛说的他并不是想不到,只是曾经刻意不去想而已。以自己如今的地位能力,若是没有能配得上这地位与能力的野心,只怕到时候会被活吞,连骨头都不会有剩,而这些自己想要去保护的人,恐怕也不好自处。
因为京中事态显然已是一日一变越发险恶,就算是从来都胸有成竹的康熙爷也决定,半月之后,回京城。路上单程就需要一个多月的江南之行,在杭州呆了不到一个月便草草结束。一行人收拾行囊,与当地一众官员家眷饯别之后,便又重新乘船北上。
而这个时候的京城,正明里暗里胶着着三股势力,一股是明面上很强势的太子的势力,以太子叔公索额图为代表的一众官员正在努力培植自己的党羽,消除异己。另一股,是在朝堂上都与太子的势力隐隐相对的八皇子的支持者,他们还是支持着他们心目中那个给他们许了很多承诺的“八贤王”,毕竟相对于太子的简单粗暴,八皇子许的这些条件不仅更加诱人,放在桌面上也要好看的多。可是现如今,这两个阵营中的人都觉得,京城暗暗出现了一股不同的势力,这股势力给他们的感觉既不像对方也不像自己,而是一种虽说是新生,却让人觉得有些摸不透的存在。不和他们任何一方相对立,却也不和他们任意一方相靠拢,带着点儿特立独行,可有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又总能避其锋芒。
因为这样一股力量的存在,京城的朝堂与府衙显得越发地乌云笼罩,太子与八皇子的阵营都有一些人觉得,似乎有些事情正在朝着他们没法预估的方向发展着。
这令这两拨人觉得有些难受,不过说来也是,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而掌控局势许久的二人,自然会觉得这样的一种胶着令人如鲠在喉。但他们两方却都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江南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皇上已经起身回京,不日便到京城。
京中很多官员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都慌乱起来。他们有的深知自己已经站错了阵营,抱错了大腿,有的人害怕命不久矣,有的人想要背水一战。当然,也有不少的人拍着胸脯庆幸自己之前一直犹豫事到如今还没选出想要跟随的队伍,反而捡回了一条命,着急的关门谢客,生怕一个不坚定在这个紧要关头被拉下水,小命不保。
而京城最好的茶舍“满庭芳”的一个特殊包厢里,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大摇大摆地在这个以清净著称的茶舍里吃着一盘烧鸡和一盘烤鹅。
这两个人,便是三皇子胤祉和九皇子胤禟。
胤祉给自己的茶杯里又填满了焙茶,轻轻端起茶杯,微微烫的茶水让人觉得通体舒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明明是在茶馆里却毫不顾忌地啃着烧鸡的胤禟,胤祉笑着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顽劣的,被宜妃娘娘宠着惯着的九弟。“老九,老爷子提前回来的意思,你看出来没?”
胤禟叼着根鹅翅,不以为意地含混着,“有什么不明白的,老爷子回来,四哥必然是回来了。那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其实也是。这回二哥事情做得也太让人看不过去了,我估计啊,就是老八,也不一定有这么个胆量做这种事儿。”捡了块儿素馅儿茶点进口,胤祉从来都很是注意养生,一般半个月才会吃一次肉食。
胤禟点点头,“其实吧,有的时候八哥做得也满过分的,但好歹明面儿上还糊着一层,就算老爷子知道了,有的时候也不一定能下了狠手。可二哥这,也还真是,这种事儿啊,只有二哥才能做出来。”把鸡腿凑到嘴边,胤禟狠狠拽了一口,然后用沾了油的手直接端起酒壶送到嘴边。
胤祉一本正经地吃着素食,心里感叹,有的时候,这人和人就是这么不公平。老九从小便长得招人喜欢,如今到了这个岁数更是称得上玉树临风,貌若潘安。而这长得好看的人,便是做出这么粗鲁的行为来,看着也还是一点都讨厌不起来。
又送了一口茶水入喉,胤祉似乎想起什么一般,抬头问胤禟,“我说老九,咱们哥俩也不算是外人了,你老实告诉哥哥,你就没想过自己做点儿什么?”语气里满是调侃和促狭。
“我做些什么?”胤禟用桃花眼溜了胤祉一眼,“三哥,你未免太瞧得起我了,我啊,也就是个沾满了铜臭味儿的商人,其他的事儿,别说让不让做,能不能做,就算是摁到我头上来,我自己也不敢接这挑子!倒是三哥你,听你这问话的意思,似乎觉得自己挺厉害的?”
胤祉听了,哈哈大笑,“老九啊老九,你就是个钱串子!不过,怎么说也比我强,我啊,除了每天拉着帮两袖清风的文人坐在那儿吟诗作画,除了这个别的几乎都做不来了!将来如果有一天哥哥我凭自己本领吃不上饭了,怕是还得让你接济接济我呢!”
一月之后,万岁爷銮驾归京。当天回了养心殿批奏折的万岁爷就发了很大的脾气,据说,当时万岁爷摔了一个茶盏两本折子,怒骂了两声,“不忠不孝!不忠不孝!”
第二日上朝,堂下百官便看到了面沉如水的君王。堂下立着的不只有文武百官,连已经抱病很久不入朝的四皇子雍亲王与五皇子恒亲王都一并在列。淡淡看了一眼堂下众人,康熙说道,“不知朕往江南三月,众位爱卿留守京中可安好?”
底下众人一愣,可以说,不论是两朝老臣还是新晋官吏,听到皇上的这句话都是一愣,他们何曾听过皇上用这样寒暄的语气与臣下在朝堂之上这般说过话?不由心中迟疑,一时半刻竟不知该如何接话下去。
只有太子向前一步面带喜色,“儿臣滞留京中,对父皇思之甚切,寝食难安,着实过得不好。”这般回答之后,太子心中不由默默得意。皇阿玛想必不会知道他私下的动作吧,更何况,自己是太子,便是做了那些事,也都说得上是天经地义。
康熙深深地看了暗自得意的太子一眼,“嗯,太子说,他过得不好。”这一句并没有太多的感□□彩,似乎只是平铺直叙地在说一个事实。“冯琛。”冯琛,就是专门跟着皇上身边宣读圣旨的冯公公,听到皇上这般说,便两手捧着一卷圣旨,走上前来,将圣旨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太子胤礽,目无法纪,不忠不孝,上不知尊君父,下不知友兄弟。肆意妄为,纵人行凶………………今特此下旨,废其太子位,着其于咸安宫反省。
诸随从者,亦为奸邪恶佞之人,屡教不改,依律当严处。故托合齐,索额图…………等人……皆以乱结党羽,杀伐异己,贪墨国库,动摇国之根本…………之缘由,处……………………。
钦此”
圣旨读完,虽然有一大堆罪行罗列,猛的一听让人觉得似乎有些杂乱,可还是有一些重点能让人哪怕只是听这一遍也能够明确记住。
太子废了,这是太子第二次被废。而□□的诸多羽翼也都被剪了个干净,恐怕从此太子连借了东风重飞起的可能性都没有了。四十八年第一次废太子的时候,太子的党羽并没有被剪除,当初万岁爷虽说气极痛极却只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失望,也没多久便有复立,毕竟太子人马尚在,之前一废便可视作父子间隙。
可这一次,不但太子被废,连太子的党羽也都一一被剪除干净,很明显老爷子这次是铁了心要废掉太子了。
原本太子一党的人早就在听完圣旨之后便已经在瑟瑟发抖了。就算是别人不知道这次太子趁着万岁出巡想做些什么,他们这些人可是清楚得不得了。只是他们没想到当初太子那般信誓旦旦地说着一皇上的父子深情,拍着胸脯保证起事必成,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而原本颇有些洋洋自得的太子在听完圣旨的一刹那便愣在了当地。什么,皇阿玛又把他废了?第二次废了他?而且听圣旨所云,很明显皇阿玛这次不只是废他那般简单,若是如第一次一般,废便废了,可党羽尚在,终有一天复立太子,他依旧是未来的皇上,可这一次,皇阿玛却把他的人全部列出罪状一一惩办了,更重要的是,若是他刚刚没听错,有两个他的人居然被直接丢进了刑部大牢让老四那个丝毫不讲情面的人去审问,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彻底慌了神的太子想通了这些,便想扑上去抱自家皇阿玛的腿,这一招他从小使过无数次,总是屡试不爽,所以他得赶紧抱着皇阿玛哭诉才行。说,说什么呢?就说是自己做的事情全都是那些人怂恿鼓动的好了!反正裁撤了他们,自己总还是能再培植新的人出来,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总还是皇太子呢!
可胤礽想的非常理想,却被两个武太监拦住了,康熙摆了摆手,“该带下去的都带下去吧,朕累了,退朝吧、”说着,竟也不等到冯公公说“退朝”,便起身离开了龙椅。
徒留下站了太和殿满殿的一脸茫然的文武大臣。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绕都绕不开的历史呢~~
☆、第四十章
不破不立全无立,老八虽/贤非/正/人
二废太子,对于这个年逾花甲的君王来说,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偶尔还能与一些老臣说笑,“毫不介意,谈笑处之”。相比第一次废太子时候的那种心寒与伤心,这一次完完全全拔除了□□羽的皇帝甚至很快便将这件事置之脑后,只是把儿子圈在咸安宫内养着,朝堂上依旧做着朝堂上该做的事情,仿佛太子被废只是一件热闹了一阵子的事情,并不值得人们用太多的精力去关注。
京城中的百姓更是不知道现如今已经没有太子爷了,他们还是过着自己习惯了的日子。似乎这些百姓的日子,与朝堂上的那些风云变幻,几乎都没什么关系。
康熙五十九年,已经劝了皇上好几年的官员们再次联名上书,请万岁爷再立太子。其实这件事情在当初一废太子的时候,很多大臣们也总在提起这件事。可当初的万岁爷每每听到这种话题,便会大发雷霆,怒斥提案之人,而不过一年便又复立太子,让很多官员深觉“伴君如伴虎”的危险。而这一次,眼看着万岁爷已七年未复立太子,似乎对别的皇子也无甚属意,便又渐渐生了些想要推举自己支持的皇子做太子的心。
近几年,八皇子为人越发温润,比之前几年收获可更多官员的支持,而远在西北的十四皇子最近也有很多人想要与之交好。十四皇子近几年频繁回京,虽说据传他与皇上的关系并不如当年未曾离京之时亲睦,可皇上却屡屡为其加封,先是加封为“抚远大将军”,后又于朝堂称之为“大将军王”,虽说没有再封爵位,可那握在手中的军权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日朝堂之上,又有大臣提起立太子一事,或许是因为皇帝的心情不错,竟然很有些闲谈意味的说着,“众议谁属,朕即从之。”此话一出,便有八皇子的死党呈上官员们的联名奏折,齐齐跪下请皇上册立八皇子为太子,声称八皇子若为太子,天下百姓必为之欢欣。
立在一旁的胤禩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越发不能自己跳出来了,他必须要等着,等所有人逼着皇上立他做太子才行。这两年他多方交游京中官员,或以小恩小惠抚之,或以日后登帝的诺言约定,也偶尔会用加官进爵或是官路相护而诱惑。这几年通过这各种各样的方式,胤禩很是网罗了一批属于他自己的人马。即便如此,他依旧对妻子略有不满,明明妻子是郭络罗氏的嫡长女,可却什么都帮不到自己,说让她找家族中人略出些力,便推说家族中人都听姑姑的话,她没办法,而她那个一母同胞的嫁去乌拉那拉氏家的胞妹,便更不指望了。虽然不知道现在老四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明显,她那个胞妹是没什么用处的,乌拉那拉氏家,肯定还是会一门心思护着女儿的,毕竟乌府小姐受全家之宠这种事情,都不用去打听,满京城就算是街巷里的平头百姓,也是知道的。
而胤禩不说话,剩下几个皇子就更不可能说话了。胤祉本就是个陪着坐班的,上朝于他,只要皇阿玛没问到自己头上,便与自己没多大的相干,至于胤祺和胤禟还有小十二胤裪,那更是没有想要搀和进来的想法。至于胤誐,那更是个来充场面的,他一向都想着能做个闲散王爷便是最好的,又怎么可能在这种事儿上搀和,更何况,他向来是听九哥的,九哥总是提醒他,在朝堂上最好闭嘴什么都别说,他现在又怎么可能站出来。
至于胤禛,说他是按兵不动也好,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也好,这都是外人的说法,而胤禛自己却总是想着,不要把兄弟之间处的太僵。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兄弟,更何况一直跟着八弟的十四,还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胞弟。有些事情若是提出来太早,反而有些不妥,一向都坚持着“快刀斩乱麻”原则的胤禛,在处理这个问题上反而变得有些拖一日算一日了。
康熙看着堂下众人,将众人神色一一扫在眼底。老八那努力维持着平静表面下的得意,和别的儿子的置若罔闻,有些大臣努力藏着的欢欣鼓舞与另外一些人的明哲保身。
将手中的折子大概翻了一下,康熙“啪”的一声把奏折摔在龙案之上,带着些微怒说道,“:宋仁宗三十年未立太子,我□□皇帝并未预立皇太子,太宗皇帝亦未预立皇太子。汉唐以来,太子幼冲,尚保无事;若太子年长,其左右群小结党营私,鲜有能无事者。……今众皇子学问、见识,不后于人,但年俱长成,已经分封,其所属人员未有不各庇护其主者,即使立之,能保将来无事乎”言外之意,这些前朝帝王并没有早早地就立了太子,甚至有三十年没有立太子的,也没见得有什么混乱,这立不立太子,立谁做太子,本来就是我这个皇帝的家务事,跟你们客气一下,你们还真以为自己能随随便便插手了?
随后,看了一眼胤禩,淡淡地说了一句,“况皇八子未曾办理过政事,且其母出身微贱,故不宜立为皇太子,众卿家莫再言此事,今日此番言过便可。”
这话说的,很有些想要马上结束这个话题的意味,一般情况,若是皇帝想要结束话题,底下的人只需要不说话听着,等皇上再想出个新话题便是了。
可今日不知为何,老臣佟国维与武将阿灵阿却跪了下来,“回禀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无太子。朝无太子则众臣寝食难安。八皇子素来为人和善,且兼有贤名,吾等愿保其为储君,此时若定,朝堂定矣。”这话说的跟威胁似的,若是舒敏在场怕是要直接笑死。这些人未免也太放飞自我了,怎么说,跟皇上这么说话,本来就是一件自掘坟墓自找死路的事情吧。
果然,皇帝一听自己的大臣如此地不善解人意,立马就怒从心起,拂袖而起,将龙案上的奏折统统扫到地上,“尔等愚昧之徒!辛者库贱人之子,岂堪大用?!此等痴心妄想,实不知自己几何耶!”说着便自己走下了一侧的丹陛,身影将消之时,才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喝,“冯琛,退朝!”
原本挂着一脸得意,觉得自己今天终于机智地把皇阿玛逼得不得不答应的胤禩瞬间脸就黑了下来。虽说朝中众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