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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菊花酒正想道谢,背后已经传来了清韵那清润的嗓音:“施主有心了。”
“道长不必言谢,这是我该做的。”方海经说着走到殿外看了看几盆菊花现在的状况,便开始松土。
清韵从我手中拿过了那坛菊花酒望内殿走去,口中念叨着:“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心情好似特别畅快似地。
得~清韵这是又惦记着螃蟹了,还嫌上次的脸丢得不够!
我走出殿堂在方海经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松土,方海经手中忙着,却还不忘向我叮嘱道:“菊花喜凉爽、也较耐寒,很好养活。唐柒道长只需将它放在室外,三到五日浇一次水便可。”
“贫道记得了……”应是应着,心中还是悬着的。毕竟连仙人掌都能养死的人,怎么可能养得活菊花,恐怕是要辜负方海经的一片心意咯。
“对了,施主你最近身子怎样了?老妇人还好么?”我蹲在一边看着他松土闲扯着。
“我这副残破的身子还不是老样子,时好时坏,干不得重活。我娘她每日都要在田里操劳,年纪大了还要让她做这些事,实在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方海经嘴角苦苦笑了笑,说着抱起了那摊菊花走到河边湿了湿水。
接下来的几盆菊花依旧是如此般的松土随后湿水,我无所事事的在一边看着,方海经忽然转过头对着我说道:“唐柒道长今日好像得了空闲,今日是插菊花日,镇上会有菊花盛会,唐柒道长无事的话为何不去看看?”
“菊花盛会?”我茫然的问道。
“唐柒道长不知道么?菊花盛会是平安镇每年必有的盛会啊?”方海经望着我诧异的问道。
“……”
我又不是正版唐柒,如何知道这平安镇每年都会有菊花盛会,清韵又并未对我说过……
“贫道记性不好,施主能详细和贫道讲讲么?”到镇上逛逛总比呆在清韵观中好上许多,还有上次看中的那簪子还未去买下,不知是否被人买走,我可是早已攒够了三十五两。
方海经虽是有些纳闷,但还是详细的帮我道来:“菊花盛会是平安镇每年必有的盛会,家家户户拿出自家栽种的菊花进行比较,种类繁多,最后较出百菊的魁首。”
“百菊的魁首?那这是由谁来选出的呢?”
“百菊的魁首由平安镇的各个村子的村长进行选定,去年便是知府府上的十祥菊以十色莲座一举夺得了百菊的魁首。往年也皆是些大户人家夺得,普通人家衣食尚且不足,哪有那多闲空去种养一盆菊花。”方海经无奈地说道。
我一听这什么十祥菊花魁首的便来了兴致,乐颠乐颠的站起身跑到了清韵面前,他恰好在替一位妇人卜卦,我并未打扰,只是在一旁看着。若是打扰了清韵赚香油钱,别说是去镇上游玩了,不报复得你哭爹喊娘都得向三清祖师烧高香了。
清韵这次甚好,卜完卦后送了妇人两字:“大吉。”于是妇人安心的走到布施箱中投了一串铜钱。
我这才巴结的冲着清韵笑了笑,甜甜的叫道:“师父……”
清韵那双媚长的眸子忽然变得格外防备,二话不说执起浮尘站起身朝别处走去。
……
我貌似甚么话都还未说出口吧……
“师父,今日镇上有菊花盛会,徒儿呆在道观中无事,能去镇上看看么?”我一把扯住了清韵的衣袖,用小鹿斑比般纯洁的眼神哀求的望着他。
清韵听完我这句话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望着我的眸子带着一抹释然:“原来柒儿是想去镇上逛逛,去吧,反正今日的香火也比较清淡,出去逛逛也好。”
“谢师父!!”我兴高采烈的回道,随后小心翼翼的补上了一句:“徒儿能……能和……师兄……一起去么?”赏花这种雅事,自然是要和心爱之人一起,美人美景,直教人不羡鸳鸯不羡仙也。
“你师兄他甚是忙碌,不能陪同你一块去,要不然你找方施主陪同你。”清韵那双眸子明了的望着我毫不留情的回道。
“徒儿知道了……”我闷闷的回道。
心中却将清韵咒骂了百遍千遍,吝啬道长抠门道长虚伪道长,自个儿孤家寡人形影相吊的,便就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郁闷的走到道观外,方海经已经将几盆菊花摆弄的差不多了。我走到他身边分外哀怨的问道:“方施主下午有事么?能不能陪贫道一同去看菊花盛会?”
谁让我天生便爱凑热闹,而游玩这种事若是无人陪伴那是在是没什么意思,一个人恰好正兴致勃勃的看上了一株菊花想找人一同分享,转过身望见空空如也的身边,怎一个凄凉了得?
方海经望着我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待会正好要去镇上的资深堂买几副药,唐柒道长若是想去的话,我可以陪唐柒道长看看。”
“太好了……”我高兴的回道。
方海经将菊花摆放回原位后便陪着我去了镇上,原先镇上那些小贩的摊位此刻已经遍地开花,一些普通人家将自家栽种的菊花放在固定的地方之后便到处去看别家栽种的菊花,哪盆是李家的那盆是林家的都写得清清楚楚。菊花的种类繁多,芍药型、圆球型、卷散型、莲座型;颜色更是丰富绚丽,黄白绿红、雪青、淡绿等。
其实普通人家栽种的菊花几乎都是品类相同,黄白二色,搬来也不过是凑数做陪衬。真正的主角是那些大户人家,菊花被端端正正的放在花架上,虽然数量不多,但胜得便是稀有。那些个老爷各个坐在那些个华丽的檀木椅上,二郎腿翘的老高,眯着眼望着来来往往观赏他家菊花之人,得意的神情显而易见。
段府也有来带菊花,却是由又几位家丁看着,不见段老爷人。那盆菊花名墨荷,红中带紫,紫中透黑,花盘硕大,花色如墨,看似朴质无华,实则端庄稳重。
我与方海经转了一圈,稍微出彩一些的便是段老爷家的墨荷,丁老爷家的金背大红,林知府附上的绿牡丹。若是说极品,却还是出自一名普通农家女子手中,说普通只是衣着打扮普通而已,至于这容貌可不普通。
如出水芙蓉一般,乳白肌理粉红脸颊,一双杏仁眸子尤显得妩媚动人,即使一身粗布麻衣也掩不住她的丽质天生。
面前摆放着的那盆花名绿云,外瓣短阔,犹如唇瓣,更奇特的是那盆花通体碧绿,一葶结了双花,而且花型与兰花极为相似。今日是菊花盛会,此女子又怎么会抱着一株兰花前来参加?所以这盆形似兰花的绿菊,定不是俗物。
围观的许多人群望着她与花津津乐道,这人也美花也美的,各村的村长看到这一株绿云后各个瞪得昏花的老眼都快出来了。
“这盆是绿云?”一位村长指着绿云问着那位女子。
“是。”此女子的音色比起其容貌来更是有国之而无不及,犹如黄鹂出古一般悦耳饶梁。
“绿云可是荷瓣中稀珍名种,她一个普通的姑娘家是如何种出的!!”另外一位村长难以置信的望着她问道。
“况且绿云是菊类的最高级位之花,一葶以双花为上,单花为次,此株乃是一葶双花!!”另一位村长补充道。
“一日,家中来了一位老翁说要讨口水喝,离去时留下了这盆绿云,说是酬谢滴水之恩。”那位女子不急不缓的道来。
“你可知那位老翁姓甚名谁?”
“那位老翁并未告知……”
当日的百菊的魁首毫无争议的便是由这株绿云夺得。各个大户人家皆是争着与这位姑娘买下此株绿云。这可是百菊的魁首,若是谁问得这位姑娘买到了,不知往自个脸上贴了多少金子。
我无所事事的与方海经再一旁看着,不由感叹,这些有钱人啊,闲着没事便爱攀比这些。出价更是高的离谱,从五十两白银最后升为了六两黄金,可这位姑娘也实在是怪异,那么多银子都不肯卖,却是将绿云捧到了一直在一旁默不作神的县太爷那。
话说平安镇的这位县太爷长得实在太不像县太爷了,身形优雅高挑,凌目剑眉,约莫不过而立之年。若不是身着官服身后跟着一帮衙差,打死我也不信他是县太爷。
那位女子将绿云递到了县太爷手中,道:“名花需配着惜花之人,琴然愿将绿云赠与知县大人。”
此话一出,人群哗然……
连我都被糊住了,这小妮子不是被男色迷住了心窍吧,六两黄金是甚么价位,她居然无偿相赠!早知道该拉着清韵过来,对着这琴然姑娘出尘脱俗的一笑,那这株名品绿云还不白白落到了清韵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药房的名字叫资深堂……催地……打滚……
我感觉这道长文越写越玄幻了,囧……
千万不要把我往冷玄幻丢啊……
貌似今天还有一更?望天中……
友情提示:撒花者吃肉也掉十斤肉……
醉酒道长
知县显然也愣了一下,但随即疏离的笑了笑,道:“无功不受禄,恕本官不能收姑娘如此厚重的大礼。”
“知县大人,此乃小女子的一份心意,还望知县大人不要驳回。”琴然并未收回抱着绿云的手,执着的递在知县大人面前,乳白的肌理渐渐的浮上了一层绯红。
我在一旁看得泪流满面……
姑娘,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若是贪男色,那贫道的清韵观中还有两大美男子,无路你是喜好虚伪或是温柔,清眸亦是媚眼,都为你备着呢,何必吊死在知县大人的一身官服下。
知县大人今日来菊花盛会可是纯属闲逛,一盆菊花都未带来,你究竟是打哪看出了这知县大人是位惜花之人了?人家就算是惜花也是惜你这朵娇花……
你若是想多贪得一些银两那更是不该白白送与知县大人,今年知府大人府上的绿牡丹未夺得百菊魁首,你若是送上知府那儿,得来的钱还能少么,为何偏偏要做出这等的傻事!
“姑娘,不是本官不理会你的心意,而是如此厚礼本官实在不能收……”这知县倒也不是个贪财之人,一直推拒着。
那琴然听了知府这话后脸颊的绯红迅速退了下去,那双妩媚动人的杏眼浮现了泪光,楚楚动人的道:“琴然不满知县大人,琴然赠此绿云与大人其实是有事相求。”
“姑娘有何事本官若能办到,定会尽力而为,只是如此厚礼还是请姑娘收回。”
琴然望着知县大人,那双杏眼逐渐湿润,剔透的泪水一颗颗的从眼中滚落,悦耳的嗓音哽咽的道:“琴然从小便与家母相依为命,谁知前几日家母忽然得病离世,琴然孤身一人不知该如何托付,唯有求知县大人收留。”说着便跪在了地上,柔弱的身子瑟瑟的发着抖。
我无语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对这位琴然的印象瞬时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种狗血戏码当娘八点档的肥皂剧看得多了,皆是孤苦无依随后借机卡上位,等得了宠便本性尽露,嚣张跋扈。这琴然倒也挺会挑的,这位知县大人虽然官位唯有七品,但在这平安镇上也是第一把交椅,有权有钱更有貌,更是两全其美……
“方施主,我们走吧。”反正这菊花盛会也看完了,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
方海经望着我淡淡的笑了笑,道:“好……”
陪着方海经去资深堂配了几幅药,随后便两人便分开了。
我站在市集望着手中的四十个铜板又是一阵叹息。原本还想把那簪子买回去呢,谁知今日地摊位全被百花盛会给占了,难道果真命定我与那簪子无缘么?
最后不知为何,我竟然在集市将四十个铜板变成了六只螃蟹……
扶额……
三清在上,清韵究竟在我身上下了什么符咒啊……
回道观后清韵望见我手中用稻绳扎着的六只螃蟹后差点没美出泡泡来,一连将甚好两字说了多遍,随后又将我这徒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让我从今往后无事便出去逛逛。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将螃蟹拎到了厨房。
当日的晚膳自然格外丰富,螃蟹配上方海经带来的菊花酒,恰好是清韵口中的菊花开,闻蟹来……
师徒三人其乐融融的,清韵与清夜饮着菊花酒,我也凑着热闹小小的咪了一口,随即便被辣了个半死,入喉后简直犹如一把火,于是只得乖乖得啃螃蟹,滴酒不再沾。
我将白日在菊花盛会看到的各类奇异菊花讲述了一遍,包括那盆绿云与琴然的姑娘。
清韵挑了一口蟹黄放到嘴里,又饮了一杯菊花酒,望着我道:“此女子与柒儿甚是相像。”
“我与她有何处相像了!!”我怒,清韵为何这般看我,我才没送货上门呢!
清韵那双微红的眸子认真的望了我一会,面不改色的道:“既像又不像……”
“师父,您醉了吧!”我望着清韵,他着实像极了那种一杯就倒之人……
清韵并未理会我说的,只是清淡出尘的笑了笑:“这投怀送抱与柒儿一般相像,若说这不相像之处,那便是柒儿在这容貌上便逊了她一筹,指不定知县大人如今已将她带回了县衙。哪像柒儿这般,连家丁那都能惨遭推拒……真是可悲可叹啊……”说罢唏嘘万分的往杯中倒了一杯菊花酒饮下。
……
我下次再买螃蟹回来孝敬你就诅咒自个未老先衰变秃顶!!
清夜师兄也喝了不少杯,酒酣耳热之时一双清眸醉眼朦胧的望着我,含糊不清的问道:“师妹,你说师兄好么?”
“好啊,这世上唯有师兄对我最好……”我笑眯眯的回道。
不好我又怎会想要勾搭你呢,我亲爱的清夜师兄,你这番醉眼朦胧的模样,实在让师妹心痒难耐啊……
清夜那双清眸迷离的望着我,嘴角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呢喃道:“好……好又有何用……”
“谁说好无用了?好可是有大用,师兄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可惜我这话落在清夜耳中简直犹如一阵风,因为他已醉倒了过去……
师兄,你这酒量真是……
“柒儿,将夜儿扶回房吧……”清韵又斟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着,好似不把这坛子酒喝完便是亏了。
“是……”我乐滋滋的回道,这等美事怎会落到了我头上呢?
将清夜的手搭在自己肩上,随后一手搂住他的腰扶了起来,随后便深深的感受到梦想永远比现实美好这一事实……
清夜虽说身子匀称颀长,可这身高诚不欺吾啊……
光是将清夜从椅上扶起便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更别说扶着他一步步的往房间走了。我满脑子的花花肠子全被这重力压得通通退散,现在唯一想的便是别不小心两人全摔地上去了!
好不容易连拖带拽的将清夜扶回了房,我整个人也累趴在了他身上。清韵这奸诈的卑鄙小人,差使的皆是些苦差事,可我亦是毫不知耻的想说:难得与清夜师兄如此亲密的接触,我是痛并快乐着的……
好不容易等呼吸平稳了一些,我抬起头近在咫尺地望着清韵那精致的轮廓。原本柔和的脸颊此刻已浮上了一片绯红,温润的唇微启,细细的喘息着,沾染着菊花酒醉人的幽香,这画面着实魅惑的勾人心魄,我那花花肠子顿时又给勾得飘了回来,脑中飞速运转着。
清夜师兄醉成了这般模样,着实是个让他酒后乱|性的好时机!等他明日起身之时望见两人不着一缕的同塌而眠,我再欲与还修一番:“师妹昨夜已是师兄的人,从今往后师妹生是师兄的人,死是师兄的鬼。”
只要让他知晓昨夜与我是如何鸾凤颠倒翻云覆雨的,我和清夜这事不就成了么?
可随即另一个问题也接踵而来,我根本无法确定我还能在这儿呆多久,或许某一日与清夜师兄已然情比金坚难分难舍之际,忽然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时代,那清夜师兄该如何是好,我又情何以堪?
顿时我一个人坐在清夜的床边庸人自扰起来……
寻思了半个多时辰都未能有个确实的结论,可望着清夜这番勾人的醉态,让我把到嘴的肥肉白白的推出去这也实在心如刀割。我望着清夜这酩酊大醉的模样,不到明日绝对醒不来。
要不……就亲一下?
最终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性,色胆包天的凑过去在清夜柔和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明知道姑娘家的该矜持一些,可还是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像偷了腥的猫一般在床边乐得打滚。
等乐够了之后我才终于想帮清夜收拾收,打了盆凉水替他擦了擦醉红的脸颊,盖上被子。至于外衫什么的还是不脱为妙,一个女儿家的脱男子衣服成何体统,若是让清夜认为我是个不矜持的女子那该如何是好。
等做完着一切之后我终于依依不舍的退出了清夜的房间。
走到膳堂之后便见清韵依旧一人坐在桌前,青葱修长的指尖握着酒杯微微的晃着,魅长的眼眸失神地望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桌上的螃蟹依旧是那些,一个螃蟹脚都未再动过。
“师父,您要是不喝了的话便回房睡吧,徒儿也该洗碗了。”他一人究竟还想坐到何时?
清韵这才转过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