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铭兴致缺缺,他是嫡子,地位尊贵,如今入朝为官,也顺风顺水,不想节外生枝。不过面子上,总要过得去的:“三弟快回府吧,多注意休养才是,我去办差,先走一步。”
说完也不等欧阳锦说话,信不上轿离开。
欧阳锦看着他的轿子,心里想着,如果下毒的事,他没参与,他可以不计较。如果他参与了,他也不是软柿子。
“走,回府。”
小喜已经接到消息,来门口迎他了。暗暗点头,表示一切顺利。欧阳锦笑了笑,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去给冯氏请安。
到了正房,果然大家都在。大小姐出嫁后,二小姐和三小姐也相继定下亲事,如今就剩十三岁的四小姐,待字闺中。
单看几位小姐的穿着打扮,就不得不说冯氏会做人。表面上的东西,她都处理得极其漂亮。就连他这个久不归家的少爷,每季的衣服,照做不误。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母亲。”欧阳锦收起心思,规规矩矩行了礼。
丞相对着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儿子,心思复杂难测。他一走就是几年,先是大病,又是晕倒。他以为活不长了,他又出现在眼前了。
“起来吧。”终究是自己的孩子,而且是最像自己的孩子,心里不忍。
“老爷,锦儿这孩子,从小遭罪,我这当娘的心里也难受,让他回去歇着吧,别又病了。”冯氏见丞相眼神变了,立马出声。
好不容易弄死了大的,小的可不能让他得宠,要不然她咽不下那口气。
“好好休息,下去吧。”丞相挥手。
“是。”欧阳锦行礼退下。
里面又恢复了欢声笑语,欧阳锦望了眼喜来居的方向,那里更像是他的家。这里,他就是陌生人。
有时候他想一走了之,可是又不甘心。凭什么他的母亲就要背上罪名,凭什么他就要被毒害。
他不服。
“少爷,苏姨娘的事,知情的人,大部分都不在了。”回到书房,小喜开始汇报他收集到的消息。
“当初忠叔是跟着我娘一起进府的,他也以为我娘是抑郁而终,可是我总觉得不对。”欧阳锦皱眉敛神。
“忠叔虽然进府,可是他只在前院当值,后院他进不了。”小喜说道。
“我娘的死,继续追查。还有我上次中毒的事,有眉目了吗?”欧阳锦知道这事急不来,毕竟都十几年了,知情的人早就处理干净了。就是他中毒的事,也是过了十几天,他清醒了,才开始查探的。
“没有。”小喜摇头。
“天机门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欧阳锦不明白。
小喜抬头看了他一眼:“少爷,天机门规定,不得插手京中事宜。”
欧阳锦听到这,笑了:“那我也是京城中人,怎么就帮我了?”
小喜低着头,掩盖了情绪:“少爷,小喜不知。”
欧阳锦一瞬间失了兴趣:“退下吧。”大概不是不帮,而是不想帮吧。
“是,少爷。”小喜低头退下,顺便关上了门。
他的身边,都是天机门的人。以前他全心信任小喜,因为他是忠叔说过可以信任的。还有诚叔,他还是忠叔的弟弟,他没想过两人都是天机门的弟子,想一想更是惶恐。
那周伯他们也是吧,他和宋琪并不是安全的保护起来了,而是被监视了。难怪琪儿那么紧张,悄悄给他吃了扶桑,也不让别人服侍。
他们不让他查,他偏要查。查个一清二楚,查个水落石出。
“周寒,我今天去喜来居,你帮我应付一下丞相府的事。”他不想待在这,想逃离。
“是,少爷。”周寒笑嘻嘻的应了。不一会儿,周宇已经易容出现在他面前,一模一样的欧阳锦出现了。
欧阳锦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会易容,真的是卧虎藏龙,大开眼界。
欧阳锦面色如常:“秋试前我都不回了,丞相府交给你们了。”
“是,少爷。”周寒和周宇已经完全丢了以前憨厚朴实的模样,变得内敛,气质沉稳了很多。
欧阳锦心里更凉了,点点头,消失在他们面前。一刻,他都待不下去了。
“大哥,少爷不信任我们了。”周寒叹气。
“他早晚会知道的,没什么大不了。”周宇活脱脱一个欧阳锦的翻版,连语气都一样。
“少爷对我们很好。”周寒不想欺骗他。
“不要忘了,这是我们的任务。”周宇眼神一扫,满含警告。
“呵呵,任务。”周寒自嘲的笑了。多可笑,他们从小到大就是天机门的人,好像入了天机门是多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如果可以选择,他想做一个普通人,无名无派。天机门发展了几百年,早就没有当初的热血了傲骨了。
天机门选拔,都是秘密进行的,谁也不知道。进了门,先要接受十年的训练,唯一的宗旨就是服从。
十年训练,合格者,出门。不合格者,继续训练,闭关训练。隔绝天日,封闭式的。
想起那段黑暗的日子,他在还有些恐慌,不过出门的诱惑也很高。首先是地位能够提高,再者能够获得丰厚的报酬。
很高,高得你十辈子都花不完。
而且级别越高,报酬越厚。他们不过刚刚及格,也拿了十几万两。足够一辈子生活无忧,或者可以胡吃海喝一辈子了。
不过每年都有任务,需要完成。他们回到正常生活,扮演着相应的角色。为了天机门完成着各种任务,只是他们只是任务的一个环节,并不完整。
他们签了秘密的协议,违约者,杀无赦。
他不喜欢,原本以为天机门是崇高的信仰,想不到内里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服从就好,反正不亏。”周宇对着他的亲弟弟,神色一缓。
他们确实不亏,完成任务后,报酬不少。
“少爷不回来,我们出不去,怎么办?”周寒想到那些惩罚,发怵。
“有小喜。”周宇拿起了书,坐下翻看。周寒见他架势,明白有人来了。
“三少爷,老爷吩咐老奴送些补品过来。”
“有劳王叔了,请坐,小寒,看茶。”说着请王管家坐下了。
“多谢三少爷。”王管家见他应对得宜,神态坦然,一副书卷气,心里满意,增了几分好感。
“王叔客气了,还得多谢父亲慈爱,辛苦王叔亲自来送,十分感激。”
“三少爷是主子,这是老奴应当的。”旺管家权力很大,丞相府的管家可比那些五六品的官,地位都要高上几分。
“王叔过谦了,您忠心耿耿,丞相府多亏有你。”
“三少爷过誉了。”
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半天,周寒又笑呵呵的把人送了出门,这事才算应付过去了。
“管家不是一般人。”周宇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丞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得到重要的丞相府管家呢。”周寒点头。
管家不卑不亢,不骄不躁,身居要职但能自制自律,紧守本分,不越界,守规矩。这点,很多人都不及他。
☆、双方博弈
自从知道周伯一家是天机门的人,宋琪越发亲力亲为了。她虽然有空间,还有扶桑,可是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她不可能时时警醒,一不小心找了道就不好了。
“扶桑,我真的没有亲人了吗?”她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没有。”
“我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嗯。”
“扶桑,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有。”
这对话已经发生很多次了,每次都是这样,宋琪也很崩溃。
“扶桑,你知道天机门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秋桃和秋杏是不是好人吗?”
“目前为止,是。”
“呵呵。”
宋琪送了它好几个白眼。
“你是神树吗?”
“我是。”
“神不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我刚出生没几年,和你一样大。”它是树,就想安安静静的做一棵树。好烦啊,它知道的,和她知道的,一样多。他们俩是共享的,好不好?
“那你知道什么?”
“长了两个新果子。”
“有什么用?”
“能力不明。”
“不是增长内力吗?”
“随机出现。”
“呵呵。”
宋琪已经对这棵树,无语了。这么没有节操的树,她真心不想要。
“我们是终身契约,主人没办法不要我哟。”
“你开心就好。”
“主人开心我就开心。”
宋琪沉默。她还是安安静静的修炼好了。不过心经好难,练成一层,煅骨一次。练成一级,重组筋脉一次。心经有十层,一层有十级。
每天修炼,都是煎熬。
不过好处显而易见,她的空间在变大。能种的东西,慢慢变多。如今除了果树,她开始准备种上五谷杂粮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饿过了一次,再也不想经历一次。
“主人,欧阳来了。”
不是刚刚离开嘛,就回来了,不管了,先去看看吧。
“琪儿。”
宋琪一转身就落入了一个怀抱,感觉到他的不安,她回抱住他。这个世界上,她也只有欧阳了。连义父都是天机门安排的,想一想也觉得自己可怜。
“我在。”
秋桃和秋杏早就看见了,送了茶水上来,福了福,就退了下去。
欧阳锦也不管他们,只管抱着。宋琪本身也对她们有些看法,也不在意了。都被监视了,还有什么可讲究的。
她不想活在别人的视线里,不管是好心还是他意。
“他们都是。”
“嗯。”
他们俩都明白,算了。
“你以后住这里,那边没有问题吗?”
“那里有欧阳锦呢。”
“嗯?”
“易容的,一模一样的我。”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守孝三年,他们直接易容了一个你,待在府里。”
“嗯,难怪我爹不找我。”
“一叶障目。”
“琪儿,你介意我留在这里吗?”以前她还小,他可以不在乎。如今她大了,不能不注意。
“不介意。”宋琪显然没有听明白。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睡这事,你介意吗?毕竟你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欧阳锦盯着她的眼睛。
“所以呢?”宋琪抬头。
她知道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还有什么女德女戒女训。有很多规矩,很多底线,很多的不可以。
可是,她害怕。
“所以,你要和我分开吗?”欧阳锦有些心虚。
“你想听真话假话?”
“真话。”
“不要。”
她也可以像个贞洁烈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深居内宅,深入简出,一辈子待在内室。
或者遵从三从四德,规规矩矩,端着架子,做一个合格的掌家女子。
她不能,也做不到。再怎么告诉自己,要遵从这个世界的规矩,她总是不行。她从骨子里,透着抗拒。
“我知道你不一样,琪儿。”欧阳锦也知道世界的规则。他不想去挑战,不过对于琪儿,他愿意去接受不一样的她。
“我本来就不一样。”如果他介意,她也不会怎么样。大不了离开,大不了换个地方生活。
只是他们出生入死,相依为命,感情不同而已。要是平常人,连近她身都很困难。
特别,只是因为他不一样而已。对着别人,她也可以端起架子,拿捏着身份。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面前的人,不需要她伪装,她可以做自己。
“等你长大了,我们成亲,好不好?”欧阳锦突然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也挺好的。
“成亲?”宋琪不解,怎么就成亲了。
“嗯,我不会像我爹那样,三妻四妾的,我欧阳锦一生只会有一个妻子,绝不纳妾。”他娘的悲剧让他明白,爱情里,容不下三个人。
“我没有爱过,不知道。”宋琪有些茫然。
“没关系,慢慢来。”反正他认定了,就是一辈子。就像忠叔一样,虽然他骗了他,不过他还是很感谢他,教他武功,抚养他长大。
“嗯。”
反正不讨厌,慢慢来就好。
另一边,忠叔的屋子。
“师傅,为什么要告诉少爷?”他一直想问,忍了几天了。
“上面要求的,我也是奉命行事。”诚叔显然也不明白,瞒了十几年了,怎么就要告诉他呢。
“少爷不过一个庶子,上面要干什么呀?”小喜也十分困惑。让他欺骗小师妹和少爷,已经很内疚了,现在他们知道真相了,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了。
“小喜,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诚叔已经没有笑脸迎人的模样了。
“师傅,苏姨娘的死,你知道吗?”小喜不死心。
“不知道。她的确救了我们兄弟俩,也确实是个孤女,最后也是病死的。”诚叔心底一痛。
“天机门不是无所不知嘛,这事都不告诉我们。”小喜抱怨道。
“我们级别太低。”诚叔确实也不知道什么。这么些年,他的任务都是经营酒楼,顺便培养一些弟子。
“小师妹很难过吧。”小喜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嘴角带着苦笑。
“她是意外。”诚叔也笑了。大哥说过,宋琪是突然出现的,根本没有武功,也没有背景。他们这些年,势力也不小。观察一年,没有问题。
“嗯,天机门不会对付她吧?”小喜知道天机门没有人们口中的那么神圣。它的黑暗面,没有暴露而已。
“周伯一家,级别不低,是上面派过来的,你要注意。”诚叔只是按要求告诉欧阳锦,其实周伯的级别,比他高多了。周家三个儿子的级别,也不低,至少他们是天机门训练出来的,而小喜,是外门弟子,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机密。
“我知道,他们是内门弟子。”小喜也不傻。
“好好照顾少爷,他是大哥唯一的弟子。”诚叔说完就让他退下了。
连他们都不过是外门弟子,何况小喜。真累啊,这么些年。
“师傅,你好好休息。”师傅老了,白发多了不少。
“嗯,去看你师妹吧。”
“知道了。”
他不敢去,只是答应而已。他还是回去跑堂吧,那适合他,他也能做好。
欧阳锦就在喜来居住下了,每天看书写字。他在京城也没有什么朋友,也不想去喝酒出游,还是好好念书好了。这事他能做好。
宋琪天天往外跑,买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什么她都喜欢。为了避嫌,一直带着秋桃秋杏,免得他们完不成任务为难。
一个月后,周宏送了一箱金子到喜来居。
“少爷,这个月的收益,全在这了。”周宏躬身行礼。
“有劳了。小喜,你去招待一下。”欧阳锦神色淡淡。
“是,少爷。”小喜如今也不敢嬉皮笑脸了。
宋琪让秋桃秋杏抬了进去,又把金子送到空间,装了石头,掩人耳目。
“欧阳,好像太多了。”宋琪如今越发小心了。
“嗯,这不仅仅是周城的铺子,估计连安城,他们也有店铺了。”欧阳锦越想越觉得不妥。
“名字是我的。”宋琪当然明白。
“嗯,打着你的名义,扩张呢。这样不行,出了事,你就跑不了了。”欧阳锦急了。
“欧阳,我们怎么办?”商场上的事,她不懂。不过如果他们打着她的名头,敛财,挣些不义之财,就没办法解释了。
“走,去找小喜。”欧阳锦当机立断。当初交给了他,现在只能先找他了。
“什么,一个月有一千两的收入?”小喜也大吃已经,那是黄金,不是银子。不可能的,那些铺子,不过是卖些胭脂水粉,挣个五百两就不错了。他再怎么会做生意,也不可能获取暴利。
“少爷,那些铺子你也知道,地契都在你那,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收入。”小喜越想越不对劲了。
“拿着这些地契,立马把他们转手。低价转掉。”欧阳锦不想碰了。
“是,少爷。”小喜立马走了。
“现在去找周宏。”欧阳锦脸色很不好。当初他用宋琪的名字,是想给她攒点嫁妆,如果他出事了,她不至于沦落街头。
“嗯。”宋琪也很不舒服,她喜欢钱,但这种来历不明的,她不要。
“周宏,地契呢?”欧阳锦开门见山。
“少爷,我不明白。”周宏刚歇下不久,脸色也不太好。
“那些新开的商铺的地契。”欧阳锦盯着他。
“不知道。”周宏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都是漠然。
“是吗?”宋琪一瞬间出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周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
“你?”周宏没想到最深藏不露的竟然是宋琪。
“我什么,很惊讶吗?天天监视我,是不是很爽?”宋琪是真的生气了,任谁都忍不了吧。
“说吧,留你一命。”宋琪气场全开,神色间都是冷漠,狠绝。别逼她,逼急了,她也是会杀人的。
“就凭你?”周宏很快就恢复了坦然,一个小丫头而已。
“扶桑,给我卸掉他的五成内力。”她动不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