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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就在此时,刚刚带着父母赶到的桂娉扑了上来,林钚的招式正打在桂娉身上。
吴刚趁此机会用斧子砍向林钚左手,林钚闪开,斧子只在她手背上划了道浅浅的伤口。
☆、第八章:此心不改恨千年
“桂娉!”“女儿!”那对老夫妇见女儿受伤,立刻跑来支援,但未等近前就被封圣幻两刀砍掉了头颅。见事不好,吴刚抱住桂娉,逃向山下,绫女趁封圣幻杀死老夫妇的当口摆脱了封圣幻,拉着白程成也向山下跑去。
林钚还想追赶,封圣幻拉住了她,“让他们跑吧,他们跑不了多远。”
“你去弄些干柴来,我们必须生一堆火。”林钚对封圣幻说。
“好,我去。”封圣幻笑笑,走开了。
林钚抬起素手,望向那块水晶一样的水红色,水晶武士再度出现,“少主。”
“你手下现在有多少人马?”林钚思索片刻,问道。
“十万雪城军。”水晶武士回答。
“用不着那么多,带上三四人,严密监视绫女四人,随时向我报告,明白吗?”
“是。”水晶武士行礼退下。
“少主大人干什么要瞒我呢?”忽然,林钚背后的一个声音说,林钚一惊,回头一看竟是封圣幻。
“叫少主,就不用再叫大人了。”林钚看了看微笑的封圣幻,又望向远处。
“那么林钚少主还有多少秘密瞒着在下呢?”封圣幻走到林钚身边,笑容显得那样神秘。
“问题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林钚拍拍封圣幻的肩膀,走到一旁,“有些事不是你该知道的。”
“怎么?林钚少主怀疑我的忠心?”封圣幻依然在笑。
“你曾同那个白程成在一起,我不得不起疑,不要见怪。”林钚的话柔中有刚,但封圣幻还是一笑置之:“仇人就不可以在一起?我倒希望林钚少主杀了他。”
林钚忽然把目光转向封圣幻,“此话怎讲?”
“我也不愿瞒林少主,这个白城成本是我的义弟,可他居然与和我有仇的绫女私奔,我最受不了这样的背叛!”封圣幻倚在一棵树上,神情愤然。
“那个绫女为了救白程成不惜假传圣旨。唉!真搞不懂,情是一种什么东西,能让人为了它不惜一切。”林钚默然沉思,封圣幻静静欣赏林钚沉思的样子。
* * *
好不容易逃到了远离林钚的地方,白程成和绫女险险地舒了口气,但他们和吴刚、桂娉跑散了。
绫女为白程成包扎好伤口,两个人坐在水银般清亮的月光下,微风拂起,绫女用担心的目光望向远处,“真不知那个姑娘怎么样了,那个一句话也不说的小伙子能照顾好她吗?程成哥,不如,我们去找找他们吧!”
“林钚的目标是我们,我们即使能找到他们,也不过是给他们增加危险。”白程成摇摇头,他想得比绫女周到。绫女点点头,依偎在白程成身边。
* * *
吴刚跑了一段距离,停了下来,“桂娉!”他用力摇晃着桂娉,希望她能醒来。
桂娉睁开双眼,“对不起,我以后可能不会陪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要快乐地走下去。”
吴刚泪流满面,这些天的相处,他已经不能没有桂娉这个温柔大方的姑娘了,现在忽然要夺走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叫他如何能忍受?在天宫永远是漆黑的冷寂,没有关心,没有爱,现在到了界下,他的生活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温暖,却转瞬即逝。
“我不要你离开我!”吴刚抱住桂娉,拼命摇头。
但桂娉却松开了吴刚的手,含恨而去。
“桂娉!桂娉!”吴刚的泪水落在桂娉的脸上,望着桂娉那双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他突然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林钚!
如果不是林钚见他就打,欲置自己于死地,桂娉怎么会死?
“林钚!我和你不共戴天!”吴刚向天怒吼。
* * *
月影西斜,长河渐落,东方泛起鱼肚般的白色,清晨被浓雾笼罩着。
“天亮了。”林钚看了看东方,她似乎极不愿意让黎明到来。
封圣幻徐徐走到林钚身边,“美丽的仙女,你还想做什么?”
“我们利用血迹使用追踪术追赶,定能找到绫女他们。”林钚看见了封圣幻望向自己的温柔的目光,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只好讲了下一步的计划。
封圣幻点点头,林钚从袖中摸出一枚火红色的暗器,把它沾上些残留在地上的白程成的血迹,然后低头念了一段咒语。
暗器飞了起来,“我们跟它走!”林钚追赶着暗器,封圣幻紧随其后。
* * *
莫泽温柔、腼腆,似百合般无暇,这与许锘勇敢、刚烈、执着、爱唱反调的性格格格不入,在许锘眼中,莫泽就像这满天飘落的白雪,似乎是幻想铸成的,一点也不现实,不知道自己飘落到地下终将融化的命运。而在莫泽眼中,许锘就像她手中的那把斧头,冷冰冰只知道现实有多残酷。
许锘到任不寐房间时,看到床上有一个未做完的红色兜肚,旁边还有一根绣花针和一堆绣线。
她拿起兜肚,发现兜肚上面绣的不是一般的鸳鸯戏水或者花草图案,而是一座茅屋前,一只小白鼠趴在一只大花猫身上晒太阳。
“许姐姐!”忽然,莫泽来到了这个房间,如雪的白衣衬着她窈窕的曲线,与她白中透粉的肌肤交相辉映,是那么美丽动人。
许锘低头看看自己的虎背熊腰、略显粗糙的皮肤,想起自己沙哑的声音,不禁一声冷哼:“你有什么事?”
“我来看看啊!”莫泽摆弄着辫梢,低头走了进来。
“这是你做的?”许锘把兜肚递给她,想起自己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自卑中又添了一丝烦闷。
“这个……”莫泽接过去,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这个好像是任哥哥绣的。”
“一个男子汉,做这些不务正业的事,了得!”许锘一气之下就要把兜肚扔出窗外。
“许姐姐不要!”莫泽跑上去拦住许锘,恳求道,“许姐姐千万别扔,其实任哥哥从小就喜欢做这些,我小的时候,他总是给我做兜肚,做衣服,上面都修着白色的小老鼠,真漂亮。”
莫泽沉浸在对往事的美好回忆中,许锘却嘴一撇,“这世道也不知怎么了!尽出些怪事!上次大家的肺腑之言说出来反倒成了祸,这次又碰到了一个不男不女之人,一个男人就应该做男人该做的事!要不然怎么能算一个男人!”
“许姐姐,你在说任哥哥吗?他只是喜欢而已。”莫泽轻声为任不寐开脱。
“喜欢也不行!一个男人就该有男人该有的爱好,男人应该处处表现出男子汉气概来!”
“许姐姐,首先,世人并不是以爱好来区分男人女人,其次,每个人都有拥有爱好的自由,这种自由不该受性别的限制,男人要表现出男子汉气概来不错,但男人不是铁人,男人甚至也有温柔甚至软弱的一面。要精细和严格到每一面,每一处都表现出男子汉气概,那几乎不可能。况且,男人也需要温柔慈爱的一面,一个欠缺温柔品质的男人绝不是一个好男人。”莫泽的话饱含哲理和感情,许锘回答不上来,气得摇着头走到一边:“这几天我真像进了杠房了!到处有人找我抬杠!”
* * *
“程成哥,你看,那是什么?”绫女忽然指向空中的一枚火红色的暗器,白程成抬头一看,不禁惊叫一声:“不好!追踪术!快走!”
“你不觉得晚了吗?”林钚和蒙面的封圣幻再次出现。
“林钚,我知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我求你,放过程大哥,我愿意同你一起回天宫。”绫女站在白程成身前。
“不行!一切罪责在我,要罚要杀冲我来,这些不关绫女的事,请你放过她!”白程成把绫女拉到身后,目光里满是坚定。
“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一个放着天宫公主不做,另一个甘愿逍遥快活的魔王不当,为了一个什么情字,甘心落到这个下场,真弄不懂情与爱是什么东西,让你们这么着迷!”林钚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取出那对银钩。
“绫女,我们只有拼了。”白程成抓住绫女的肩膀,用深情的目光望着她,“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后悔?”
“不,我一点也不后悔!”绫女与白程成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林钚忽然感觉到心中有一种十分酸痛的感觉,但她自己也不明所以。
“你们不是要拼吗?来啊!”林钚后退一步,示意他们放马过来。
绫女和白程成望向对方,相互点了点头,一齐冲上来。
林钚银钩飞舞,在五彩暗器形成的彩色雨之中划出一道道银色弧线,银色弧线之中也时而夹带些鲜血的艳红。
林钚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战斗,她砍下绫女和白程成的头,收取了他们的魂魄,把他们的身体掩埋在花海之中。
“我总认为我是一个聪明渊博的人,但我不知道情是什么。”林钚感叹一句,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些东西,我也不知为什么,而且我根本想不明白。”
情是一个抽象的概念,封圣幻也不明白该如何告诉林钚,尽管圣幻自己非常清楚。
“你不想让你的朋友知道你在同我杀他,不是吗?若不然为什么蒙了面呢?”林钚忽然把目光转向了封圣幻,封圣幻一愣,无言可答。
林钚飘然而去,“美丽的人,我希望能再见到你。”
☆、第九章:朱去紫来诚堪叹
“只要董超轶一回家,向她的父亲董永提及她上过天宫,董永岂能不想见见妻子七仙女?这样一来,天宫不就乱套了?哈哈!当初封圣幻让我放了绫女,目的就是要让董超轶接触到天宫,妙啊!”许若言摇着扇子,又笑又赞,“对了,黯夜天使又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回洞主,天使已经不在天庭了。”一个妖兵恭敬地回答。
“我倒忘了,她曾经给我传递过这消息。”许若言合起手中的扇子,目光转向一位站在阴影里的男人,“夫人与那林梦烟也真够伟大的了,生出这么个政界天才!这林钚也真了不得了!我们的天使也不是她的对手。”
“你错了。”阴影里的男人幽幽地说,“她并不是我和那个林梦烟的女儿。”
“哦?”许若言握紧扇子,十分惊奇的样子。
* * *
天宫。
林钚是在那个药坊里见到王母娘娘的,当她把绫女和白程成的头颅和魂魄交给王母娘娘时,她看到了王母娘娘脸上诡异的笑容。
“我还要你做一件事。”王母娘娘收起头颅和魂魄,深渊一样的目光落在林钚脸上。
“什么事?”林钚信心十足。
“我只想要你把现任的兵部天神巨灵神赶下这个位置。”王母娘娘转过身,目光深邃而又不失柔情。
“娘娘请放心,林钚定当办好。”林钚轻轻一笑,倾城的笑容中寒意盎然。
* * *
孤烟殿——刑部天神居所。
哼哈二将到来时,林钚正在等候。
“参见大人。”哼哈二将跪下行礼。
“起来。”林钚挥手示意,不去看他们,“你们好久没看见八公主绫女了吧?”
“听说……她思凡跑下界去了……”哼将小心翼翼地说。
“实话告诉你们,绫女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林钚冷笑起来。
“啊?”哼哈二将相互望了一眼,目光中满是惊讶,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恐惧。
“本来,以我刑部天神的身份,要杀你们两个不算什么难事吧?”林钚故意把语调放得缓慢,天宫里尽人皆知哼哈二将怕死,此刻哼哈二将一听此言大吃一惊,不等林钚说完便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林大人饶命!小人与林大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这不是有无冤仇的问题。我杀的是不听我话的人。当然,肯老老实实为我做事的人,我赏还来不仅,怎么会杀呢?”
林钚的话哼哈二将明显听懂了,“小人愿为林大人赴汤蹈火,望林大人饶我二人性命。”
“赴汤蹈火用不着,我只要你们明日在殿上承认我今天夜里一直在你二人府中,同你们及你们手下的几个小仙子研习法术就可以了。”林钚挥手让二人站起来。
“林大人是想……”哈将好奇,想知道林钚这样做的目的。
“你有几个脑袋来问这些?”林钚的神情骤然严厉,“实话告诉你们,此事是玉皇大帝吩咐的,具体计划我现在也不清楚!”
“是!是!”哼哈二将暗暗心惊,林钚一挥手,二人悄悄退下。
“另外,注意点你们的嘴,此事若泄露出去,玉皇大帝第一个要了你们的命!”林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二将转过身,声音颤抖:“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二将退下后,林钚凝视手腕处的水红色的水晶,水晶武士早已站在她面前听令:“少主。”
“把这封信秘密送到巨灵神府上,然后……”林钚眼珠一转,靠近水晶武士,耳语了一番。
“是,少主。”水晶武士瞬间消失了。
* * *
子时,天宫无明殿。
巨灵神在一路黑暗中前进,油灯微弱的光对于如此浓烈的黑夜来说是于事无补的。
好容易到达了尽头,他看见一张小方桌前坐着一袭银衣的林钚。
“林大人。”巨灵神走到桌旁,“林大人在信中提及有件事关乎我的名誉、地位甚至生命,让我秘密前来,不知此事是……”
“请坐。”林钚站起来,二人重新落座,“此事自然非同小可,不然我也不会请您到这极其隐秘的地下宫来。”
“林大人是说……”
“什么事关系到名誉、地位甚至生命?自然是天条了!”林钚的语调十分平静,巨灵神却大吃一惊:“天条?!”
“来,我们喝杯茶。”林钚为巨灵神倒上茶,巨灵神走了许多路,确实渴了,端起茶碗将茶一饮而尽。
“我说的天条是指人神不可通婚。”林钚解释道,巨灵神有些疑惑:“这个与我并无关系啊!上次议论是否废除此条天条时,我什么也没说啊!哎呀!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巨灵神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倒在方桌上。
林钚看了一眼倒在桌上人事不省的巨灵神,从他的衣袖中找到了自己写给他的那封信,林钚将另一封信塞回他的衣袖,把取出的信凌空一抖,信顿时化作一团火焰。
她召唤出水晶武士,手一挥,“按计划行事!”
* * *
玉帝寝宫。
一个天将跑入宫中,“陛下。”
“什么事?”正在看书的玉帝侧过头。
“木神求见。”天将回答。
“让他进来。”玉帝把书放下,从桌旁站起身。
“是!”天将退下,木神从宫门走入。
“什么事?”玉帝不等木神行礼,开口便是一句问话,他对木神这个王母娘娘的近臣不是那么太喜欢。
“陛下,臣怀疑巨灵神违反天条。”木神开门见山地说。
“违反天条?违反那条?”玉帝半信半疑地望着他。
“臣怀疑他在天宫之中不干正事。”木神的这句话说得相当隐晦,但玉帝立刻听懂了,他打开飞天镜,用它来观察巨灵神正在做什么。
但镜中的景象险些让玉帝气昏过去。
巨灵神正赤身同一个小仙子睡在长河宫。
“来人!去长河宫!”玉帝长袖一拂,愤然前往长河宫。
* * *
巨灵神和那个小仙子被五花大绑地押进天宫正殿时,巨灵神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小仙子吓得瑟瑟发抖,哭成了泪人,自己本来好好在自己宫中睡觉,怎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巨灵神!”玉帝怒火万丈,声音异常愤恨,“你竟干出如此之事!”
“陛下,臣冤枉!臣昨晚被刑部天神林钚请去议事……”巨灵神连忙辩解。兵部天神违反天条应影响巨大,因此玉帝把审讯巨灵神这件事拿到了早朝上,这就让阴谋的策划者有了可乘之机。
“胡说!”林钚从文班中缓缓走出来,“巨灵神,你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昨天晚上臣与哼哈二将及其府中仙子正研习法术,一夜都未曾离开过。巨灵神,我问你,你说我曾找你议事,那是什么时候?”
“你不要明知故问!昨晚子时……”巨灵神怒目圆睁,林钚却视而不见,她从容地打断巨灵神的话:“那就更是胡说了,昨天下午申时以后,臣一直在哼哈二将府中,他们二人可以作证。”
“哼哈二将,是这样吗?”玉帝把目光移向二将。
“回陛下的话,此言属实,昨天下午申时以后,林大人就一直在我二人府上,一刻未曾离开。”哼哈二将证实。
“林钚!你来阴的!可我这里有你的证据!”巨灵神狠狠地说,他从袖中拿出那封信,“陛下,臣有林钚给臣的书信!”
“呈上来!”玉帝示意身边的一员天将,天将在巨灵神手中接过书信,呈交给玉帝,玉帝打开,是一张便条:
刑部林钚拜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