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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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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立刻就是迎面而上,碰撞到了一起。

    “杀!”转圈之时,巴图鲁猛然开声,也是给自己提气助威。

    左手持盾,右手镰刀,这个三十五岁左右的镶红旗巴图鲁确实有骄傲的本钱。双腿虽粗短但有力,来回转动时,速度极快,几乎是叫人目不暇给,而浑身几十斤重的重甲,加上坚实的藤牌,已经使得他立于不败之地。

    反而张过仁还真的是太大意了。

    也就是一身二品补服的武官常服,仓促出发,根本就没有换装,脚上倒是有牛皮军靴,手腕上套着一对护腕,此外之外,就是手中一柄长刀,别无他物。

    这个巴图鲁心道:“这汉狗,以为身高力壮,就这么大意。”

    说话间,张守仁提刀,挥舞过肩,然后用力向着对手挥劈过来。

    看他模样,并没有出全力,这倒是对的,因为挥劈斩砍,都要留有几分劲道,否则一旦落空的话,将会十分的被动。

第三百五十一章 巴图鲁(2)

    但这一刀无甚威势,那个巴图鲁面露喜色,他已经打定主意,持牌扛住这一刀后,自己右手镰刀顺势斜挥,砍断这大汉的双腿!

    张守仁的高大个头,颇是叫这个满洲矮子嫉妒呢。

    “碰!”

    电光火石一般,张守仁的一刀,终于落在了那个巴图鲁的盾上。

    “好重……”

    只感觉浑身一震,那个巴图鲁差点把盾牌丢下去,再看自己左手,虎口已经裂开。

    “咦?”张守仁大为诧异:“他居然顶住了这一刀。”

    那个巴图鲁气的差点吐血,这么轻轻一刀,自己已经受了轻伤,而敌人居然是一副十分惊诧的模样。

    但他已经没空说什么了。

    张守仁吸气,提刀,又是重重劈下!

    说起来慢,但张守仁的动作实际上是异常快捷,每个动作都是千捶百练般的简洁而有力,那个巴图鲁根本无暇反应,就又是被一股大力劈中了。

    “哼……”

    这一次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了。

    一股庞大的力道直压而下,这一次手虽然还是持住了盾牌,但虎口各处血流不止,整个胳膊都是在颤抖不已。

    张守仁两刀下去,敌人居然还持盾顽抗,他不仅不怒,反而仰首大笑,笑的酣畅淋漓,似乎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与亲朋好友欢宴时听到什么开心破颜的好笑话一样。

    “痛快,嘿嘿,真痛快!”

    他用极欣赏的口吻对着那板着脸的巴图鲁道:“怪不得你是什么黄子巴图鲁,果然有两下子,不过,老子料定你接不下这一刀了。”

    说罢,便是将手抡起,又是重重劈下!

    “哗!”

    整面盾牌,碎成无数碎片,而那巴图鲁的持盾的手,也是被刀锋劈中,正好斩成两半。

    这厮倒也硬挺,手掌成了两截,却是闷哼一声,一个翻滚,上来就砍张守仁的右腿。

    “好小子,够硬,够灵活。”

    张守仁夸赞,但眼睛看也不看,右腿只是一纵,然后手中长刀的刀锋收回,用肉眼几乎看不清楚的速度,狠狠插下。

    这一刀,如同切豆腐一般切开了对手的三重铁甲,再牛逼的厚甲防御也是有个限度的,精铁铸钢长刀,大力戳刺,这是无论如何也防不住的。

    那个巴图鲁牛一般的闷叫起来,但张守仁手腕一扭,这叫声也就戛然而止了。

    到现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几个起落,在外人眼中,张守仁不过是神态潇洒的挥了几刀,然后一闪一纵,一刀戳下,整件事就宣告结束了。

    这事情未免太妖孽,所以两边都有点呆住了。

    “怎么样,拦你没拦错吧。”

    战场后侧,马三标这会子才放开疯虎一般的朱王礼,摸着下巴笑道:“鞑子除非是冷箭射大人,还有机会,不过王云峰一伙都扛着盾牌在一边,只要有人取下弓箭,立刻就把大人护住。你小子,疯了一样,也不想想,咱浮山上下,谁是大人的对手?适才大人使力不使巧,就是想活动一下筋骨罢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巴图鲁(3)

    这话朱王礼倒是十分认同,张守仁的肉搏技巧,特别是那种近身肉搏技巧简直如入化境,不要说三两人,就是十个八个顶级好手,各持短刀和张守仁肉搏,最终倒下的肯定是他们,而不是张守仁。

    那种腾挪技巧,浑身上下都可为武器杀招的能耐,一般的人,便是再勤加苦练,一时半会的也是追赶不上的。

    想到这,朱王礼也是不觉苦笑:“敢情大人就是打猎来了。”

    “日头在上,你可算明白了。”

    说笑归说笑,这个劳什子巴图鲁单挑一死,后头的清军自是急了眼,一拥而上。

    马三标精神一振,笑道:“前几天老子砍了几个蒙古人,乱兵杀的更没味道,这女真鞑子是什么滋味,今天叫马爷开开荤!”

    说着,便是大叫着冲杀过去。

    清军不过四十人不到,第一轮劲射就翻了七八个,张守仁又夺了他们士气,一怒前冲只是一时意气,这些家伙虽然是鞑兵,但好歹打了几十年仗,知道什么仗能赢,什么仗是输定了。

    一轮接接下来,浮山这边有步有骑,配合默契,特务处和内卫都是训练的比普通营兵要苦的多,挑人的时候也是专挑好苗子,甚至是原本功夫就不弱的好手,长久下来,哪一个都不弱。

    最少,每个内卫都够格挑战清军马甲,和葛布什贤和白甲比要稍差一些,但距离也不是那么大了。

    砍瓜切菜一番,一刻功夫过去,清军只剩下五六个人翻身上马逃走,数骑绝尘,没一会功夫就逃的远了。

    “今天这一仗,老子浑身筋骨都松动了。”

    张守仁又斩了两人,而且是打的十分舒服,是叫他真正下了真功夫来着……两个白甲,那不是盖的,一人同时对两,就算是他,也是拿出了全挂子本事出来才侥幸成功。

    “大人,下面如何?”

    王云峰上前请示,适才对战,他也是杀了一人,此时也少了几分特务头子的阴沉,多了几分赳赳武夫的气势出来。

    “敌情不明啊……”

    张守仁叹一口气,颇为郁闷的道:“回师吧,给朱王礼几个治伤也很要紧。我们骑兵到底是不如人家,这一场是胜了,但如果白甲多十几个,就算有我在也是悬的很呢。既然侦察不利,无谓浪掷人命,回师,回师吧。”

    听着他的话,朱王礼等人,眼中两行泪水,也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老朱,你出什么丑,流什么猫尿。”

    张守仁虽然意兴阑珊,不过还是对着朱王礼瞪眼道:“打输了就他娘的哭鼻子,有什么可哭的?回去之后,先治伤,然后就是总结教训和经验,什么东西好,什么对敌有效,马上和马下对人家的精锐要改进的地方在哪儿……你们哪,和白甲这种最少打了十年仗的怪物比,输了不丢人!”

    得他这么一说,朱王礼等人心中包袱倒是放下了,当下朱王礼便是将马铳奉上,详细说了优缺点,到最后,才用笃定的口吻对张守仁道:“大人,要是我们三十余人,每人一支这种马铳,什么白甲,统统叫他们去死。”

    “好,老子就是喜欢你这种豪气。”

    “大人,这种钢弩也不坏。”

    “这玩意有多贵你知道么……”

    “那火铳呢?”

    “这个倒是能考虑考虑……但也得等回浮山再说了,入他娘的,老子这一次算是只能认栽,咱们骑兵技不如人,不过不怕,下次把场子找回来就是。”

    张守仁的话,底下的人就是爱听,在他的鼓励之下,挫折不小的士气也是渐渐回复,欢声笑语也是多了起来,马队轰隆隆折返而回,虽然浮山骑队在大规模的骑兵遭遇战中遇到了强劲的敌手,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不过从整体来说,倒也不是一无所得。

    在下一次的骑兵对骑兵的战事之中,浮山骑兵就是展现出了与这一次完全不同的实力……当然,这便是后话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德王(1)

    初五日,张守仁从城外返回,一身疲惫,而且召开了紧急军议,召回了绝大多数的游骑。

    在城下吃了一亏以后,清军似乎大发力了,各处派出的侦骑都是遭遇了强力的压制,而根据军议结果,包括参谋处在内,都是推断清军主力应该是在准备攻城。

    至于为什么不是在三十之后的头两天,也就是初一初二就来攻城,应该是遭遇意料外的挫折后,清军上层有一些犹豫迟疑的结果。

    无论如何,济南城防不能放松,这是一定的。

    现在召集过万民壮登城,准备了大量物资,最少在军资和军粮这一块,由于商会十分得力,分配的井井有条,甚至连张秉文等城中的大员都是交口赞扬,至于商人不仁无信之类的话,暂时是没有人提起来了。

    其实也就是济南这样还嫌保守的北方城市了,在江南闽浙一带,还有山西,商人早就有相当不错的政治地位,甚至是很多官绅大世家就在暗中经商,万历年间的几次□□,其实就是大官绅在后头拱火,小商人和市民冲杀在前,其目的就是反对征收商税罢了。

    这事儿现在提着已经没有太大意思,而济南的情形和南方也不同。在南边,商人还是依附于士绅之下,在济南,商人却是自立行会,与官府直接打交道,这个感觉是给别人当走狗完全不同。

    济南各商行的大东主们这阵子扬眉吐气,甚至走路扬尘带风,十分得意,自然可以理解了。

    城防诸事顺遂,浮山营在,城中人心安定,连德王府也是回复了平静。

    初六这一天傍晚,王府特意设宴,并派中官前来召唤,等张守仁从西牌楼进入禁城,到达王府正殿门前时,竟是看到一群有将军或中尉身份的济南城中的宗室在门前相迎,以他一个游击将军的身份,倒是给足了面子了。

    等入正殿之后,张秉文等人早就朱袍玉带等着,殿宇正中,坐着的一个痴肥中年人,头戴黑纱缠金丝翼善冠,身着元青色四团龙的龙袍,朱履玉带,端坐正中,自然就是德王殿下。

    大明亲王藩封,原本是朱元璋一厢情愿,不临民践土,所以不怕有西汉的分裂之祸,但又给统驭地方兵马之权,自己还有三卫指挥的亲军,这样又能震慑地方宵小,防备奸邪造反生事。

    但这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老朱刚一蹬腿,建文就开始削藩,然后就靖难之役,朱棣坐稳皇位后一样削藩,什么三护卫,统统收回。

    亲藩到今天,所有亲王郡王都没有护卫,没有兵权,也不临民理政,还不准出城,二王不相见,不准没事会亲戚,出城上个坟都得地方官员同意,不然的话,地方官上奏弹劾亲王,一准是亲王吃亏定了。

    不过国家体制还是要讲的,宋时亲王地位在宰相之下,就是说皇子见了宰相要先作揖,先致意,宰相威权大过皇子亲王。

    大明的亲王是礼绝百僚,管你大学士尚书,见了亲王一律二跪六叩。

第三百五十二章 德王(2)

    张守仁这样的小小游击,一见了面,自然先得跪下,行叩拜之礼。

    “臣,登莱都司都指挥同知,胶州守备,浮山营游击张守仁,叩见殿下千岁金安!”

    这便算是请安了,德王在座上点了点头,轻声道:“将军请起,来呀,替寡人替张将军看座吧。”

    派闲散宗室迎接,又在正殿召见,赐座,一会还有大宴,全套做下来,也算是德王青眼相加的意思了。

    亲藩不能过问政务,这是在平时,城池有失陷之危的时候,亲藩自然能出头,只是要把握好一个度就行。

    象废唐王聿键,请捐资修南阳城墙,地方官不准,这事儿崇祯就支持了唐王,修城池是好事,稳固城防,唐王居于南阳,掏钱修城也说的过去。

    不过这位唐王殿下也太忧国忧民,眼见四处烽火,又一次上书,请崇祯给他复三护卫,也就是三卫亲军。

    这一次崇祯可是恼了,不仅不复亲卫,还废了他的唐王爵位,打发这位远宗亲戚去凤阳高墙里吃牢饭去了。

    这件事,也是给各地亲藩敲了警钟,甭看天下大乱,还是没你们什么事,该怎样就怎样,千万别自乱了章法。

    德王平素耽于酒色,此次接见张守仁倒是打起十足的精神来,见张守仁坐下后,便是问道:“张将军,寡人想知道,东虏会来攻打城池否?”

    “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东虏怕是还有觊觎济南之意。”

    这么一说,德王的脸上肥肉都颤抖了起来,当即便是吃吃连声,却是不能成句。

    “王爷勿惊,”张守仁忙道:“有臣在城中,纵虏骑千军万马,城池亦可保无虞。”

    这牛皮虽然吹的有点大,但对镇定德王的情绪倒是十分有用。

    当下张秉文等人都是上前,对浮山营的战力大吹特吹了一通,张守仁轻率之举,因为斩了大几十具女真鞑子的首级回来而变的成大智大勇之举,特别是,其中有不少白甲兵的首级,这更使得张秉文等人十分佩服。

    当初满桂能出头,无非就是率家丁追赶宁锦战役后退却的八旗兵,并且斩了小二百级首级回来。

    这其中多半肯定是被扔在后头的断后兵马,最多是一些跟役,弓手,步甲之类,就算如此,满桂的宣大兵也算大明王师中难得的武勇之徒了。

    但这一次,张守仁的斩首已经不止是华丽能形容,而是炫目般的成就。

    城下第一战,七十多具蒙古人首级,然后就是汉军首级,现在零零碎碎,又带来近百级的女真人的首级。

    这个功劳报上去,还真不知道崇祯会如何欢喜。

    自从去岁秋冬之交虏骑入境,皇帝怕是连一个好消息也没见过呢。

    “没错,没错!”

    德王抖动着脸上的肥肉,十分真诚的夸赞道:“张将军神勇无敌,寡人一定会上奏陛下,为将军请功。”

    “臣岂敢!”

    “将军应得的。”

    德王虽然痴肥,而且一副蠢像,但毕竟是皇室,风范还是不错的,此时说的高兴,从王座上走下来,竟是执着张守仁的手,笑对众人道:“寡人这里无甚好酒菜,先生们只能将就着吃一顿了。”

    “今年已经扰过王爷两次了。”

    张秉文是布政使,每年夏秋两税收上来后,就要打点着送进宫来,和王府长史并德王在内都没少打交道,比起巡抚巡按这些官儿来,布政使,也就是藩司,更受王府上下的喜爱。

    方伯大人凑趣,德王也笑的见牙不见眼的:“两顿算什么,寡人虽不甚富,无甚金银财帛,但几顿酒饭,还是管的起的。”

    这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是撇了撇嘴。

    天下亲藩,河南最多,几乎每个府城都有亲王或郡王,整个河南全部的收入都给了这群爷,怕都不够。

    亲王一多,田地就不够分的,福王上任扯出那么大动静,就是万历替儿子争福利来着。

    象山东地方,也就是一个济南的德王,兖州的鲁王,两个亲王分润山东地界,王府里金银岂能少了?

    低于百万这个数,在场的官员们是打死也不能信的。

    这话当然不能说,也不能扫王爷的兴致,当下便是都哈哈大笑,然后德王在前,众官在后,张守仁落后德王半个身子,大伙儿一起到偏殿饮宴。

    酒席是早就摆好了,一进殿,里头的地龙烧的很旺,没走几步,各人都觉着身上燥热,额角见汗。

    不过看德王的样子,外殿对他来说是太冷了,这个偏殿有地龙生火,其暖如春,对他来说倒是正巧合适。

    “张将军与寡人一桌吧。”

    “臣岂敢如此僭越。”张守仁连忙躬身推辞,顺道儿也是把手抽出来了,被这王爷一直握着,湿嗒嗒黏糊糊的,还真怪难受。

    “来来,请大伙儿坐吧。”

    王府酒宴,果然也是不同凡俗。这一次德王是大出血,酒是大内出来的玉露春,四蒸四酿,十分清洌,入口绵长,其味无穷,是官场中的最爱,只是十分难得,等闲不能一见。

    至于菜,则是标准的鲁菜,看似无甚稀奇,但现在战乱时节,什么德州扒鸡,糖醋黄河鲤鱼等菜色的原料都不是济南能备办的,王府寻常酒宴,每桌都是有这些珍奇材质制的菜肴,光是这一点,寻常官宦人家就不能比了。

    “这一道烤黄羊是河套那边过来的,现在兵荒马乱的,每一头收了寡人百金之多。”

    每桌之前,都有大明炉烤着焦黄的全羊,已经烤的金黄,油水下滴,香气逼人,一看之下就令人食欲大增。

    德王亲自介绍,脸上肥肉一抖一抖的,喉头也是在上下涌动,显然对这烤羊也是十分稀罕和爱吃。

    “用的是宁夏卫那边的枸杞等物泡制涮洗,羊肚中,则是冬虫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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