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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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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多兵和四五千匹战马,收入不少,大头却是刘泽清一个人的,柏副将一年的出息也就是三四千两银子,这一次一下子就到手一万多,果然还出兵放马好哇,大帅为了叫人卖力气,当然得掏银子出来,不然的话,谁理他?

    以前对刘泽清是百依百顺,不敢有丝毫违拗,唯恐大帅发脾气杀人,现在想来谁怕谁?大帅看着威风,但其实也是受制于小兵的啊……

    带着这种心思和对未来的憧憬,柏副将睡的十分香甜,在半睡半醒之时,身处镇子最中心的他被惊醒了。

    人喊马嘶,惨叫声不绝于耳,从酣睡时的黑甜无梦到一下子听到这样的声响,眼里还看到外头的熊熊火光,柏永馥一时迷糊住了,忍不住道:“这是哪家死了人在放焰口吗?”

    没有人答他,外头闹的厉害,原本该在他身边值班的亲卫们却是不见了踪迹,柏永馥喊了几声,没有人应他,于是推门出来,出来之后,见院门大开,院中马匹几乎一匹不剩下,百多亲兵分别住在二进和一进的院子里,现在两进大门都洞开着,没有人护卫,地上一片狼籍,一个人影也不见。

    柏永馥看的大怒,心中又突然一动,猛的窜向东边的厢房……那里头藏着他这一次弄的万把银子,要是被这些亲兵带走了可就大事不妙。

    推门后看到银子被堆放的整整齐齐的在原处,柏永馥顿时放心,此时院门外厮杀声响的激烈起来,他却不曾太在意,但见自己的亲兵们一路又跑进来,不觉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外头怎么乱成这般模样?”

    “适才叫了大人几声你不曾应声,我等也是出去看看情况……”

    亲兵队长刚在解释,一支羽箭就正中他的后背,铁尖从前胸突了出来,然后他的眼珠子往外瞪,胸前血沽沽流淌着,过不了一会儿,就软软倒了下来。

    柏永馥的亲兵原本就被杀退逃了进来,这会子就跟一群受了惊的娘们一样,尖叫着四处逃散,外面的追兵居然就骑马进来,在院子里挥着马刀开始斩杀他们。

    没有人说话,所有骑兵如凶神一般砍杀不停,脑袋掉的满地都是,这种情况下柏永馥当然知道是什么事发生了,他在崇祯六年到七年间也参加过征讨孔有德之役,但这一仗曹州兵将兵微将寡,主力是辽东过来的关宁兵,他们只是当助手打打边鼓,象样的仗几乎没打过,此时他醒悟过来后也开始赤着脚在院中逃跑,但三四个骑兵同时瞄中了他,因为他的模样和衣着明显是大官儿,斩他的首级比杀那些小兵要愉快的多。

    三个骑兵左中右夹击着柏永馥,而一个机灵鬼取了自己的骑弓,向惊惶逃窜如一只兔子般的柏永馥瞄准着,在他被一个骑兵挡住的瞬间,轻箭被射出,以极快的速度射中了柏永馥的脸庞,正中眼眶。

    看着柏永馥倒在地上,几个骑兵都笑着骂了那个弓手几句,然后弓手得意洋洋的跳下来,拔出皮带上的短刀,搭在柏永馥的脖子上,开始相度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浮山骑兵和几个没死的亲兵都屏住了呼吸,看那个弓手的动作。

    似乎过了很久,其实也就是十几息的时间,那个弓手终于相度好了地方,下刀,鲜血溢出,继续下压,然后鲜血迸出,但终于首级还是被锋锐的短刀给割了下来。

    这个弓手显然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看着轻松,但已经用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胆气,起身之后双腿明显有一些颤抖,头上也是不停的涌出汗水。

    这一关十分难过,毕竟农民其实本质上是愚笨和良善的,张守仁的识字课程在提高这些农兵的素质上起了莫大的作用,而不停的给庄上的青年乃至少年教书识字,也是在提高整个浮山后备兵员的素养。

    割过首级的兵和第一次上战场的兵,整个气质都会变的不同起来。

    重新上马后,这个弓手和伙伴们会合在一起,把投降的敌兵用一根绳索绑起来牵走,在外头,无数的伙伴还在来回的冲杀着呐喊着,黑暗中还不知道多少敌兵在躲藏着,这场战事还远不到结束的时候。

    “弟兄们,继续杀啊!”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其余的人们大声应和起来,紧接着这些骑兵挥舞着长刀,又向逃敌聚集的地方追杀过去。

    ……

    ……

    到天亮时,镇上有一半房舍被烧光了,还有一半矗立在原住,被烟熏火烤过的模样十分的凄凉,在镇子中心,大约有一千四五百人的俘虏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他们中有一半左右连外袍都没披上,只穿着睡觉的中衣,如果不是这会子已经是深春,天不是冷的厉害,怕是没被砍死,也要被冻死了。

    “俘虏一律押到第十一庄那边,腾空了,专门关人。”马勇厮杀一夜,仍然是精力充沛的模样,对着掌旗官迭声令道:“派一队人,不,两队人去收拢战马,狗日的他们打不能打,马匹倒不少,这一下就算大将军也得笑出声来。”

    当着俘虏,他也不避讳什么了,一听说大将军这三个字,不少俘虏都骚动起来。脑瓜子稍微灵醒一些的就知道了,眼前这些人不是什么自发而起的响马流寇,而是浮山镇的官兵假扮的。这一下不少人都是嘀咕道:“原来是浮山兵,早他娘的说一声老子就直接降了,还费这么大的事?”

    “瞧着也不是浮山精锐吧,没甲没火铳啊。”

    “蠢,人家能穿上暴露给你看么,总得遮掩啊。”

    浮山兵的显著特征就是强兵厚甲,还有大量的火铳,上一次东昌一役,曹州兵将眼看着李勇新带着几百人把李青山打的满地找牙,当时就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果真的如这个兵所说,一打起来就打着浮山旗号,没准儿人家真的就望风而降了。

    不过现在说这话也没有人理,也不敢高声说,一些一等聪明的还想到既然这官儿不在乎暴露,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不担心他们泄密……想到这里,自然是吓的浑身发抖,脸色发白。

    好在马勇没有杀人的打算,派了一队兵过来,先将他们看押住,然后居然开始发吃食,从晚上闹到早晨,浮山这边早就有军需官带着伙夫们过来发吃的,全部是一水的刚蒸熟的夹肉馒头,怕有半斤一个,每人两个就算是精壮汉子也吃饱了,这边俘虏居然也有份,只是馒头没肉,一人一个,顶着不挨饿就成。

    这些家伙昨天造了半夜的恶,又挨了半夜的打,闻着馒头味就已经肚子直打鼓了,接到馒头后好歹放下心来,看来这一条命是保住了。

    “昨天有强x妇女的,杀了人的,其余人等将其指认出来。”看到整整两队兵在收罗乱跑的战马,马勇放下心来,对着俘虏大声道:“自己站出来,免得多费事,自己不出的,每五十人编成一队,队中有杀人或奸淫者,一队全斩。”

    喝过之后,见俘虏没有动静,马勇冷笑一声,令道:“将逃散的百姓找回来,再找到附近村庄受害的苦主过来指认。”

    这么一说,俘虏队中就骚动起来,眼见真有一队人要骑马去找百姓,众兵中突有一人指道:“老段,你昨天风流快活,别连累我们。”

    有人一开头,指认的人便多起来,不多时就指出四十多人来,都是**妇人的,只有两个是抢掠时有人反抗,一怒之下杀了人的。

    “将杀人者打断四肢再斩,奸淫者直接便斩了。”

    马勇下令后,就有人上来拖人,那些兵都是哭嚎起来,昨天最得意的几个当然也是打滚的最厉害的一群……但这样明显是没用的,上来拉人的浮山兵有一百多人,两三个拉一个,到了外围寻一个空旷地方便是将人一排排的按好。

    “派昨天没斩首的过去杀,”马勇笑着令道:“斩不成活动的,就斩这些不能动的,好歹也有杀人的活计叫他们做。”

    这么一来,挑了四十多个昨天没杀成人的倒霉鬼,各人面色都不大好看,拖着马刀过来。

    看到他们过来的身影,四十多个犯纪的兵都鬼叫起来,声音凄惨,不似人声。

    “你们这些家伙,现在涕泪交加,说自己悔了要改,犯恶的时候没想过人家也有父母妻儿,也是爹生娘养,我饶了你,昨天你可曾饶人?

    马勇在这时候居然有闲心说话,一番话居然说的那些兵面面相觑,虽然还在哭嚎,那些废话却是不再说了。

    “斩吧,这些家伙都油了的,放了还会作恶,杀过人奸过妇人的都不是好玩意,回不了头,改不了吃屎的性子了。”

第六百四十四章 中心

    这会子也真的有不少百姓闻讯赶回来,看到那些作恶的兵被按住要杀,顿时都是唾骂起来,有一些骂的性起的,在不远处捡起瓦砾石块,用力砸过来。

    眼看事情要坏,监斩官连忙下令,四十多柄马刀一起挥起,下落,多半的人砍对地方,也有一小半是砍歪了,脖子斩了一半留下一半,痛的被斩的人在地上乱滚。

    庄兵们看的都是面色发白,队伍中的一些老兵,现在当然是军官,却是看的发笑。见众人呆征住了,老兵们走上前去,一刀一个,将那些受罪的乱兵的痛苦给结束了。

    斩人毕了,百姓跪下向这些不知来历的骑兵致谢,马勇又叫人将搜到的一万银子拿出两千来,给这些遭遇了不幸的百姓重建家园。

    他们的房子也就几两一间的成本,两千银子足够把这镇子重建一次,收到银子的百姓先是不敢置信的模样,接着便是打心底里笑出来。

    看有些人的样子,是恨不得把自己家拿出来再烧一次,没领到银子的感觉确实太坏了。

    “斩首是八百七十五级,俘虏都在这,快一千六,剩下的就是全跑光了,这些兵,大约也再没用了。”

    “俘获战马一千七百九十三匹,马一般,都是北虏的马,个不高肩也不高,不过耐力肯定好的不得了……叫这些王八蛋糟蹋成这样也还能骑能跑。”

    都是骑兵,看到这些敌营的骑兵喂养的战马,每个东昌营的骑兵都气的牙齿痒痒,恨不得把那些俘虏全拖出来给斩了。

    这样敌意的目光吓的俘虏们缩成一团,一声不敢吭。

    四千多人,叫人家一千不到的两翼夹击,虽然是偷袭,但仗打成这样,没有防御,没有巡逻警备,如此大意和没有战备,抵抗也没有章法,就算被人杀光了也是活该吧……

    “还有小两万的银子,然后各色刀枪两千多把,盾牌三百多,铠甲才二十余领,还全部是皮甲和泡钉棉甲,连铁叶都没镶嵌。”

    “真的是凄惨啊。”

    内地军镇的装备叫马勇颇为唏嘘,原本山东镇的兵马他也见过,和叫花子聚堆乞讨的感觉差不多,这曹州兵向来镇在兖州,保护济宁的鲁王殿下和兖州商路,向来说是富裕和精壮强悍,没想到就是这副德性。

    就算是浮山以倪宠名义放在青州府城的一个队都能把眼前这四千多曹州兵给狠削一顿吧?那四百人是看衡王府的,浮山冒起的时候,扫了衡王府设在登莱和青州的十几个卡子,这些卡子是王府设的,王府除了田赋之外,也卖私盐,也搞商行,当然最来钱的卡子又不费事,还不要什么本钱,肯定是能设多少就设多少。不过张守仁也不是善茬,兴起之初除了打私盐贩子,杀的王府卡子上的人也不少,后来得势之后,干脆直接拆光了这些卡子,象衡王这样的亲藩虽然说是只在皇帝之下百官之上,但如何惹得起张守仁这样的强势军阀,这口气忍下不说,张守仁这两年在青州发展,除了限制文官外,还顺带派了一队正经的战兵将王府也看住了,现在王府中人等闲都不能出门,此事倒是真的善政,哪怕连文官私下都赞赏……明朝亲王郡王在末世时真的是无人不恨,实在太悲惨了……

    “队官,镇子东北角还有几十人守在屋子里,用凳子柜子什么的把院门堵死了,俺们好不容易翻进去,把人给逮住了……这么顽固,是不是全杀了?”

    “日娘,你是队官还是我?”马勇一听说还有这样的兵,顿时便起了惜才之念,瞪眼看了那个跑来军官一眼,策马便往镇东北去。

    负隅顽抗的是黄斐,昨天乱起之后,他的部下也很快被冲散了,黄斐几次带着亲兵冲杀,但他发觉只要一聚团,立刻就招来大量骑兵冲击。他为人虽然有点不切实际,反应却十分灵敏,当下不再固执的聚拢部下和想着上马,而是带着亲兵和一些幸运儿躲进院里,借着几柄弓箭反击,天亮之后,浮山这边召集优势人手,用弓箭压制,爬墙进去,杀了几个冲上来的,剩下的几十个就哗啦啦全跪下请降了。

    黄游击被捆的如粽子一般,看到马勇来时,仍然是站立不跪,只横眉道:“本将乃朝廷武官,都指挥佥事,游击将军,岂能对贼下跪!”

    “倒有几分骨气,就是有点冥顽不灵,太固执了也不是好事啊。”

    马勇笑着调侃两句,见黄斐始终不服的样子,也是有点不耐烦,问道:“你有什么不服的?我们一千不到打你们四千,打成这鸟样,你有资格不服么?”

    “暗夜偷袭,算什么本事?”

    “兵法就是诡道,你小子大约不是将门世家出身,是半调子吧?”

    一句话被揭穿老底,黄斐也恼羞成怒,他此时也隐隐知道对方不是响马那么简单,但还是用不屑的语气道:“半夜偷偷杀来,如贼一般,这样就算败给你们,也不能叫人心服口服。再者,你们也没有具甲,在阵上来回冲一冲,挥刀杀人,若是易地而处,我也一样能带着部下做到,无非就是不停的运动,无论在何处都以多击寡罢了。”

    以流水形态,以少量兵力做到以众击寡,确实也是昨夜的打法,马勇笑了一笑,赞道:“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有几分本事……这样罢,我也不同你多说,往西北三十里不到,那是你们张国柱参将的驻军之所,听说他也是你们曹州的悍将,步骑三千余人,我带你小子赶过去,今日午时之前,叫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骑兵和骑兵战法!”

    “去便去!”

    黄斐丝毫没有逃脱一条性命的觉悟和兴奋感,直着脖子便是答应下来。

    “若不是看你也是一脸络腮胡子象条汉子,老子真想砍了你啊……”

    被答应下来,马勇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也只能带着这个不识好歹的青年军官,往着东昌府城附近的另外一个战场赶过去。

    ……

    ……

    在小镇战事打响并打胜的这一天早晨,崔余带着自己的七千步卒,终于赶到了临清城下。

    临清原本是城坚而高,城墙厚实,垛口多,窝铺多,城外亦有河流当护城河,这座城池原本就是漕运中心,引水太方便了。

    这样的城池,战略地位是那么的重要,所有的京官哪怕是从读书到当官一直在京城没有出过城门一步的都十分清楚,山东是京师的咽喉,而临清就是咽喉中的咽喉,在清兵犯境打下临清的时候,南北漕运断绝在半年以上,如果不是靠着通州存粮,整个京师一百多万人只能喝西北风去了。

    就这样,当年也影响了对北边军镇的粮食调拨,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了。

    到了今天,临清的繁华有所恢复,一个中心城市遭遇屠城和焚毁的厄运之后仍然无改于它的重要地位,临清仓仍然是重要仓储,临清仍然是一个北方转运中心,对河南,北直隶的几个府,它仍然有强烈的商业辐射作用。

    两年功夫下来,在苦心经营之后,商业大约是恢复了五成,人口却差的远……临清在人口最多时接近百万,这在一个普通的州城来说是奇迹……大明过百万和近百万的城市无不是历史名城和大城,象北京,开封、南京、扬州、苏州等,或是商业中心或是政治和文化中心,只有临清州是纯粹的漕运中心,而且不是国都亦不是府城,只是一个州城。

    对张守仁来说,正因为临清的重要性,才一定要来打它。城中的几百家商行储存的财富对东虏这样的强盗有吸引力,对他来说是无足轻重,倒是他自己有不少货物经过济南的商行到临清来转运,还可能会影响到他自己的收益。

    只有临清仓还值得一提,吸引力也不是那么重要。

    要紧的就是造出漕运断绝的声势便可以了!

    崔余无疑能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做为曲瑞一手带出来的人才,稳重多智是他的强项,此次前来临清,正兵是七千人,但沿途裹挟了两万多的百姓,旗帜又有意多出十倍以上,所以在崔参将领着麾下兵马围住临清城的时候,临清参将周洪谟的眼前就是一片旗帜如海,兵马一眼看不到边的宏大景像。

    当时周参将就吓的差点摔倒在城头,等回过神来,再看看城防时,顿时就又是一阵绝望之感。

    官府和参将衙门都是下了牌票文告,晓谕百姓有钱出钱,有人出人。钱是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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