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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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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张廷麟等人到宁远城下时,虽然已经多次抵达此城,但当看到城堞高耸入云,城头大炮昂然俯视四周时,众人仍然有一种自豪和安全之感。

    也怪不得洪承畴一头扎进此地,几个月不肯向前行一步。

    此时宁远已经成为一座军城,原本百姓就少,现在放眼看去,到处都是一片片扎的如大片蘑菇般的营地,到处都是留着的给军马奔驰的道路,不少传骑奔驰于其中,急驰之时,身后的令旗不停的飘扬摆动着。各营之间,都竖着不同高低的大旗,正中的是洪承畴的三军司命总督大旗,然后是巡抚旗,兵备旗,监军旗,丈六总兵旗,丈二副将参将旗,种种大旗在各营间隙中竖立着,放眼看去,就是一片旗帜的海洋。

    除此之外,就是连绵不绝的帐篷和营地中往来不绝的人头,放眼看去,犹如一群群的蚁群一般,令人一见之下,豪气顿生!

    而宁远城头之上,更是有数不清的大小火炮耸立着,此番除了固有的大炮之外,朝廷还派出了京师神机营,虽然神机营已经不复大明成祖年间的勇猛,二百年下,只剩下一堆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但这几十年来,朝廷兵事连接,兵部和工部对火器的制造十分上心,再怎么废物也得先满足神机营的需求,所以大炮虽然没有几门,但从佛郎机到盏口炮,大小将军炮,还有神机箭,神火飞鸦等火器应有尽有,此次战事十分要紧,连这些天子脚下的火器部队也是都给派了出来。

    城头之上,自然也遍布着神机营和辽东各镇的官兵,整个城头,刀枪剑戟闪烁寒光,将士的铁甲披缚在身,更显威武雄壮。

    放眼看去,到处都是戴着折上巾,或是戴着铁盔的边军将士们,他们中当然也有一些面黄瘦弱的普通营兵,挤在大锅前吃一些杂粮饼子充饥,但也有相当的魁梧雄壮的军兵,多半有马,就算无马,也是穿着皮扎靴,腰间挎刀,手中持有长短斧等利器,身形健壮,在人群中昂然而过。

    一等的是将领家丁,有肉菜有精粮可食,还能把马食卖了换银子,所以还能有酒喝,这些人都是面色阴沉,身形特别强壮,眼神中带有彪悍狂野之气。

    这些家丁都是将领的心尖子,也是保命的最后的倚仗,所以军法不能约束,纵是杀人行凶,总兵官等将领也会替家丁们扛下来,所以家丁们在宁远一带,不敢惹的人着实很少,而平民百姓遭殃者,真是不计其数。

    第二等,便是各总兵副将参将们的正兵营援兵营奇兵营游兵营中的精兵,特别是总兵正兵营,是全军精锐所在,他们虽不及家丁雄壮彪悍,但也是选的精壮汉子,张廷麟等人经过营地时,一群正兵营将士正在路边不远处休息吃饭,皮甲或是对襟棉甲脱在一边,铁盔都脱了下来,大冷的天,光着脑袋吃的满头大汗,他们的锅子里只有一些肥肉片子,精粮粗粮各半,但好歹能吃饱,所以士气看起来也不弱。

    就算是最下等的营兵和辅兵们,也是有粗粮和腌菜可食用,所以一路过来,欢声笑语,马匹嘶吼,是一副士气腾满的模样。

    见此情形,在君前和陈新甲面前都打了包票的张廷麟自是十分高兴,他捋须微笑,眉宇之间,充满着自得之色。

第七百五十三章 逼战

    张廷麟返回,马绍榆和他同为陈新甲的亲信,自是赶出城来迎接。

    马绍榆是长袖善舞之士,嘴皮子十分了得,待人接物也很有风度,在城门处同张廷麟说话时,先问全家安好,再谈及京师风物,军情紧急,但仍然是不愠不火,一副士大夫视万物为无物的谦谦君子之态。

    “我兄可知最近增加了哪路人马?”张廷麟与他寒暄了半响过后,终是问道:“似乎比上次弟前来之前,兵马多了不少。”

    “密云总兵和大同总兵都赶过来了,”马绍榆微笑道:“挟弓弄箭之士,确实是又多了几万出来。”

    “如此,战兵当有十万以上了。”

    张廷麟喜动颜色,十分高兴的道:“八总兵官终于是全部来齐了。”

    “确实。”马绍榆笑道:“兵马数字虽然洪制军等想要保密,但瞒骗不了人的……每日消耗的军粮数字可是实打实的,最近粮台上头,可是和我述了不少苦头。”

    “花费太厉害了一些。”

    马绍榆当然也是主战派,他的私心倒不是很多,只是觉得宜速战速决,趁士气尚旺时寻找胜机,不能耽搁太久。

    当然,军粮消耗也确实很大,以明廷的能力来说,已经接近极限。

    至于辽东也是连年雪灾加旱灾,且百姓被努儿哈赤杀戮一空,抓来的几十万壮丁到底不能和辽南辽西全盛时近七百万汉民的能力相比,所以清国相比大明其实更加的困难,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就不如和对方拼国力,打消耗战,大军对峙军前,彼此的消耗都是天文数字,肯定是国力弱的一方先顶不住。

    但这一点,当时明朝的上上下下,都是无人能够认知。

    只是密云大同总兵一至,加上山海关宁远遵化东协宣府蓟镇,八总兵控兵十三万,甲胃最少有万具以上的铁甲,五六万的棉甲和皮甲锁甲,战马也在三万以上,这么多的劲兵,是明廷这二十年来从来未有之事。

    自明清交战以来,确实从未有过这般的兵力集结。

    这也是张廷麟等人的信心来源,十几万兵马全部是九边的精锐,非寻常明军可比。历来和东虏交战,先前是东江兵在后掣肘捣乱,辽镇兵马在前为主战,调集川兵浙兵等南兵为辅助。

    因为精锐不多,辽镇缺乏必胜的信念,所以屡战屡败。

    此番前来助战的却全部是北方军镇中的精华,都是与蒙古等诸番部落长期做战的精锐,在长期的征讨农民军的战争中,九边精兵也立下不少功劳,展现也不俗的战力出来。

    此时放眼看去,到处都是穿甲胃于身,骑烈马,手持兵刃的精兵劲卒,张廷麟等人的信心,便是因此而来。

    从城门处穿行入内,一路上但见文武官员来往不绝,此番进兵,兵马总数十三万,游击以上和七品以上的文官加起来二百余人,此时全部集中在这一座城池之中,自是十分拥挤。

    张廷麟是兵部主事,有监军身份,加上是中枢赶来,新承帝命,同时是阁老和本兵的亲信,所以沿途过来,武将无不下马,文官也是停轿下轿与他打招呼。

    若是大将和清流贵官,张廷麟便停下还礼或是打个招呼,一般的将佐和官员,他是理也不理。

    在督师所居停的衙门之外,张廷麟和马绍榆遇到兵备道张斗,张斗先向两人拱手致意,张廷麟草率一拱手,便算还礼。

    张斗知他向来眼高于顶,也不同他计较,自顾自的去了。

    “老兄于张兵备似乎有些不对?”

    马绍榆是谁也不得罪的,张斗致意时他也是微笑还礼,见张廷麟傲然模样,不觉有些奇怪。

    “此人无甚骨气,人云亦云,学生向来瞧他不起。”

    张斗为人豪气,修桥补路的事做的不少,在刑部主事任上时嫉恶如仇,素有政声,而到辽东战场是任兵备道,官居三品,连续献议都很中肯,已经有知兵内行的名声传扬开来。

    张廷麟无非是嫉妒,惟恐此人抢了自己风头,所以才百般排挤,当然,这种心思,他是不会对马绍榆直言的。

    待进了二堂,洪承畴没有叫他二人久待,待两人入内行礼后,但见他清瘦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皇帝的旨意和兵部的催促已经先到了,待张廷麟将陈新甲的亲笔信也拿出来时,洪承畴终是向椅背上一靠,有不胜负荷之感。

    “制军大人以为如何?”

    张廷麟心中无限得意,面上还是勉强按捺住了自己的得意之情,但仍然是向洪承畴逼问着。

    “若论老夫本意,还是要以持重为主。”

    “然而粮草不济,制军大人有良法否?”

    洪承畴本心本意的话,他是根本不想打这一仗!

    他在关内,打农民军还算得心应手,对方的编成,士气,战法,他已经摸熟了。他不象卢象升是书生如同武将,行事雷厉风行,十分果决,加上有天雄军的班底,所以到宣大任总督后就把骄兵悍将给制服了。

    结果皇帝赶鸭子上架,也是国朝确实无人可用了,袁崇焕之后历任总督至此,他已经是最不可替代的优秀人选。

    卢象升当然更合适,但上次东虏入侵时,皇帝却一心想避战求和,纵容高起潜和陈新甲分宣大之兵,然后又坐视地方官不接济卢象升粮草,最终将这个一心求战的总督害死在巨鹿战场上。

    数年之后,皇帝却又要孤掷一注,将所有的边军精锐拿出来与东虏决战……洪承畴想破脑袋,也是不明白皇帝到底是什么想法。

    他对东虏的战法和编成都不算了解,但也知道,虏骑已经连打二十年以上的仗了,精兵良将远比大明为多,战马数字和铁甲兵器也为多,只是火器略有不足,但大明也不是独有火器之利了……自三顺王投清之后,清国也有自己的火器部队,取名乌真超哈,有火炮和受过葡萄牙人训练过的火枪手,实力其实已经在辽东的火器部队之上。

    而以人数来说,东虏已经编有满蒙八旗,汉八旗也在筹备之中,如锦州这样事关生死存亡的大战,东虏一定会举族前来。

    汉军和蒙古军当在三四万人左右,满洲在五六万人之间,最少亦有十万大军,枕戈以待!

    满洲丁口此时不足七万人,但还有索伦兵和鄂伦春兵等补充,加上只要是“丁”便可持矛上阵,只是不算“披甲人”,不是满洲军中的精锐罢了。

    但以满洲全民皆兵的传统,还有骑射虽不及传言那般犀利无敌,但确实也是骑射民族,成丁之后,射术和骑术都远远超过汉人,这样的余丁,恐怕未必比明军营兵差,只是未必比的上那些将领的家丁精锐罢了。

    这十来万兵,人数并不比明军少多少,而明军号称十三万人,其中普通的营兵是多少?真正的战斗力,只在将领的正兵营和家丁之中,有三四万人就算不错了。

    这样一算,此消彼长,这一仗,根本就毫无把握可言!

    但说不战,或是辞官,都是洪承畴不愿意的选择。

    他的功利心不容他辞官,好不容易位至督师,只要能熬过这一关,将来位至阁部也未可知,为官数十载,岂不就为此事,此时辞官,前功尽弃,他绝不会选。

    抗旨不遵,更加不可能。

    他的能力不弱,但天生没有卢象升那样的铮铮铁骨,想与皇帝当面争执,或是以奏疏形式抗命不从,都无可能。

    以柔媚事君,这是他的为官之道。

    左右皆不成,所以在此耽搁,借口自然就是兵马尚不足,不可轻动。好在萨尔浒等战事的前车之鉴犹在,他的借口也说的过去。

    拖至现在,终无法再拖延下去!

    见洪承畴面露犹豫之色,马绍榆趁机道:“制军大人何妨趁锐邀击?纵虏骑大队前来,我师亦有一战之力,不趁锐邀击,恐士气可鼓而不可泄啊。”

    对张廷麟洪承畴不便发火,对马绍榆,他却不妨泄一泄心头火气。

    当下起身拂袖,弗然道:“我为十二年老督师,汝一书生,何得浪言战守?”

    说罢,竟是转身离去,回到后堂去了。

    马绍榆脸涨的通红,却也不敢表达有何不满,对方确为十二年督师,现在朝廷最倚重的一方督抚重臣。

    其实论起在前方指挥的经验和能力,恐怕洪承畴能力还在杨嗣昌之上,朝堂之上,大家多持一样的看法。

    若不然,这样重大的军事行动由洪承畴来指挥,杨嗣昌只是指挥次要一点的剿贼战场,两人高下立判。

    “马兄莫恼。”张廷麟也是有被刺伤的感觉,洪承畴此举等于是当面警告他,不要太过嚣张!

    但想起结果来,便是勉强笑道:“制军大人已经决意进兵了。”

    “哦?”

    “他决意进兵,又不愿说是被我们胁迫,自然对老兄口出恶语。”

    两人并肩而行,张廷麟心中委实得意,看到眼前彪悍兵马不停来往,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豪情壮志来。

    影响天下的大势,将会由他一手操控,在此时此刻,被张守仁所伤害的自尊心,终又再度膨胀起来!

第七百五十四 论策

    洪承畴回到后堂之后,仍是一脸阴沉。

    他的幕僚们自是围拢过来,洪承畴长叹道:“张廷麟为了一已之私,说动陈新甲,对我行逼迫之事,看来,不出兵也是不行了。”

    “邱巡抚亦立主出兵,部堂大人也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然而,出兵则必败!”

    有人敢做这样的直言,自然是洪承畴的老友刘子政无疑。

    此人六十出头年纪,但精神瞿烁旺盛,一点也不象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长年的戎马生涯使他精神健旺,眼神锐利,而削瘦的脸庞和暗沉的皮肤又说明他确实是老了,只是在以精神强撑而已。

    此时做这样的直言,洪承畴也只能苦笑道:“你又何必在出兵前说这样的话!”

    “大人寻我来,不会是叫我来逢迎拍马吧?”

    刘子政确实感觉到一种无力和紧迫感,他深知无力阻止,但话在喉咙,也是不吐不快:“朝廷上都是一群混帐东西,天下事到如此地步,关外四王子虎视眈眈,人家打锦州为的是什么,不过是大凌河故事,可偏生朝廷上下丝毫没有一点儿的记性,否则的话,大人又如何会有此行?朝堂之内肉食者鄙,全是一群庸材,吾等就算是有什么妙法,也根本就是无法。”

    骂的这般痛快,洪承畴心中也涌起一阵赞同之感,想到刚刚张廷麟那张可恶的脸,还有背后崇祯皇帝的严旨,当下也是忍不住接口道:“皇上只凭一些塘报,一些奏张,自以为英明天纵,事事掣肘,事事焦急,事事插手,用心虽然良苦,而且也确实是我大明少有的勤政君皇……但实言而论,皇上竟不如少插手一些为妙!”

    刘子政苦笑一下,心知当今一切事情的矛盾总根子就在崇祯皇帝身上,他若是天启帝那样只在后宫打木匠,恐怕大明的事还落不到现在这样的九死一生的局面。

    但为人臣者,实在不宜再往下说了,否则就算没有泄密之忧,自己这一关也是过不去。

    当下还是回到援锦之战上来说,冷然道:“此战若是依君命而行,非得浪掷一空不可。虏骑虽然不到十万人,但上下一心,四王子黄台吉已经控制全局,所以上下用命,如臂使指,而我方巡抚与大人不一心,监军掣肘多事,八总兵官良莠不齐,大人真正能掌握的无非是当年在陕西剿贼时的旧部,左光先与曹变蛟二人耳。舍此之外,王朴奸滑,曾有杀良冒功的劣迹在前,白广恩大人也统驭过,深知其人不可信。而吴三桂号称是少年英雄,我观他所为,无非是沽名钓誉。张廷麟等人前来宁远,吴三桂迎来送往,开诗会,饱食饮宴,环列的名妓还是从京师专门请来,这样的总兵大将,临阵能奋勇无私乎?只有杨国柱还算是老将,但也是瞻前顾后,我看,也只能死节而已。这样人各一心,战力有长有短,大人还不能控制如意,皇帝还在北京庙算千里,大人你上受皇帝和兵部遥控,下受监军和总兵,不能见机而作,因利乘便,指挥上就已经败定了。再者虏方虽土地和人口少,但内无隐忧,百姓皆编为八旗之民或是为旗奴,高压之下,无有敢抗者,是以虽小国,但能聚集大量粮草支撑战事,锦州之围已经近一年,虏方毫无退却吃力之感,便是明证。此是国势国力皆不如人,虏方如朝阳升起,而我大明却处处烽火,七下冒烟,是谓国势不如人也。如果不是在宁远这里与敌相峙,海运粮食与陆运都方便,依着兵部和那些书呆子的话早早到松山塔山一带,多出一百多里的陆路粮道,大明早就拖跨了!至于兵员,八旗战而能胜,二十年未尝一败,除了原本的数万精骑之外,尚有蒙古骑射助阵,我方已经失一城,而虏方又有孔有德等人控制火炮和火铳,我方又再失一城,指挥不如人,国势不如人,兵员亦不如人,老实说,我看不出来胜机在哪里呢?”

    这一番长篇大论说完,刘子政已经落下泪来。

    他是兵事上的名家,所以洪承畴不惜在他面前长揖恳求,将他留在军中,刘子政虽不挂名,其实大家也是拿他当兵事赞画来看的。

    可惜这一次,他是真的看不到一点胜机,而与洪承畴交情不坏,也不忍心拿别的话来糊弄,所以说开了头,就一气说了下来。

    说到最后的时候,不仅洪承畴面色铁青,四周几个洪承畴的心腹幕僚都是脸上变色。

    众人有不少就想中途反驳和插话的,但刘子政说的无不是十分精到,根本没有半点可挑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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