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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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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对外宣称,也是说有雄兵百万。

    这也使杨嗣昌格外的小心谨慎,几个月来,一直在调兵遣将,试图用尽全力,以狮博兔,出尽全力,一战定河南大局。

    此时发现官兵前哨,说明大战一触即发,迫在眉睫了。

    “是哪一部兵马?”

    “老熟人了!”

    “丁启睿?”

    “没错,就是这个龟孙!”刘宗敏两眼放光,摩拳擦掌道:“自成,叫我去杀杀丁启睿的锐气,最好是擒了他来,如何?”

    丁启睿所统领的是秦兵,是孙传庭留下的一部份兵马,加上后来筹练的新军,人数不多,和洪承畴师徒在时是相差极远。

    不过在李自成落魄时,丁启睿可没少叫闯营上下受罪,多次搜山追剿,打的闯营一直没有办法安生落脚休息,可以说,当初最打败是洪承畴下的手,后来落魄不能翻身,郑崇俭之后,丁启睿出力最大。

    提起这人,刘宗敏当然是一肚皮的火气,十分的手痒。

    “你这号熊脾气,总哨何能轻出?”李自成瞪了刘宗敏一眼,搓了搓自己的手脚,在这当口,刘金星和宋献策先后赶到,见李自成在沉思着,便都是静立一边,并不出声,等着李自成开口说话。

    “杨嗣昌准备了半年,核心当然是他的湖广兵,加上左良玉部,还有猛如虎,从北边调过来的虎大威,还有张任学,二十五六万人是有,此外还有河北的保定兵,一总督一巡抚,三万人左右,丁启睿的部下也有三万人,归德那边的陈永德叫咱打缩了,不会出来,算算官兵的总额子,三十万出头,号称五十万大军,说起来,朝廷调集兵马,军容之盛,无过于这一回了。”

    “朝廷是内囊上来了。”

    半响没说话的牛金星无掩自己话语中的兴奋:“麾下说的不错,朝廷历次兴兵,没有这一次这么出尽全力,郑重其事。所为何来?无非就是我们的力量已经到了朝廷要兴举国之师来讨伐的地步,而此番观朝廷调兵,由一个大学士主持,有三个总督和五六个巡抚,二十几个总兵官,兵马三十万,看着吓人,但更说明什么?”

    环顾众人,牛金星仰首大笑:“朝廷出尽全力了!”

第七百七十三章 易转

    “也幸亏东虏势大,朝廷不能调辽东兵和宣府兵南下,听说边军几乎尽丧于松山一役,不策算。还有,山东镇咱没算上。”

    刘宗敏是一个十分豪爽直率的人,在场众人不愿说起的话题,也只有他敢这么直言不讳的当众说出来。

    “朝廷糜烂于东事,这也是诸帅当初奋起的理由。情形是和隋末很象,所以我要劝大元帅,得天下后,需调养国家元气,东虏之事,慢慢图之。”

    牛金星皱眉道:“向来只要中原安定,虏事不过是边患小事。”

    “嗯。”李自成点头道:“东虏与明相仇,和咱们向来无怨无仇,我灭明之后,申明此节,以抚慰为主便是。”

    他已经称大元帅,曹操为副帅,地位与往日绝然不同,沉声发话的时候,自有一股常人难以触犯的威严气度。

    对东虏的认识,义军上下就是这样的水平了。牛金星就是一个河南举人,到过几次京城,交际圈子和眼界使他能辅助李自成梳理内部军政关系就不错了,想有全局性的眼光,他差的远。

    宋献策则是一个江湖卖解的术士,他对闯营最大的贡献就是十八子主神器的童谣流传开来,争得了不少的人心。

    刘宗敏等人,先前或是铁匠或是农民,知识面多窄就不必说了,闯荡十年下来,无非是对大明的事情有了深刻的了解,但对整个天下大势,对关外那个异族敌人有多凶恶,野心有多巨大,他们却是懵懂无知,全然不明白其中的严峻之处。

    从李自成入京师,到他对关宁兵招揽的态度和作为,再到他匆忙亲征的草率,从头到尾,农民军上下是没有一点儿防备的心理,这种彻底的茫然无视,比起清国上层对农民军的重视和一直想连络,包括后来动员时下的举族出动的决心等等,两边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在此时,李自成所想的,无非就是击败明军主力,问鼎北京!

    “捷轩你不能去,叫李过去,带上他的部下,给老左狠狠一击!”

    “嗯,我这就和补之说,叫他出尽全力。我和摇旗这狗日的带兵做补之的后阵。”

    “还有玉峰,一功,所有人都调齐了。”李自成神色平静,呼吸却也带着一点急促出来,他强行按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心道:“稳住,要稳住,这是最要紧的关头,绝不能出错,这一仗打胜了……嗯,一定会打胜!”

    在决战之前,他和牛金星还有刘宗敏等人多次计较定了,就决心在河南在开封打这么一场大仗。

    一来,河南还有不少饥民可资利用,因为他多次放赈,在河南人心归附,一直不停的有饥民来投,吃上一个月饱饭后,这些饥民就能挑出不少精壮来。第二,中原是腹心之地,据中原而掩有天下,才是正办。原本他一心想到关中去,占了西安再往外打,但如果能盘踞开封,自然是比到关中一隅之地要好的多。总之,开封是必争之处,打赢了这一仗,经略河南,往南夺荆襄,打下归德府后往徐淮,经略水师,沿江而下,南京可得。

    唯一可虑者,就是淮安到徐州,再到沂州这一带有山东镇兵,这使李自成深为忌惮,他已经决心,干脆在打赢这一仗后联合革左五营,打掉凤阳镇,夺安庆,九江,把长江联成一片,经略好南直隶后,再入关中,夺下这些地方之后,大军在百万以上,以这样的力量,到时候才够力量与山东镇去打!

    原本以他的流动作战的想法,河南一役未必能打成这样的规模,坚守不退,也有张守仁给他太大的压力的原故。

    必须在短时间内,多占地盘,多招兵,所幸就是此前精铁足够,靠着练和打两种法子齐头并进,打出了一支核心力量,虽不能和内营老兵比,但也不比官兵精锐差一点儿!

    “我会赢……”李自成默默想着:“杨嗣昌再扑腾,他麾下还是这些人。老左这一群将领,私心重,内斗多,杨嗣昌再是阁老,也约束不住他们,所以同心协力,比多搜罗几支兵马要强的多……”

    一念及此,他竖起手掌,叫住急着要走的刘宗敏,吩咐道:“捷轩你亲自到曹帅那里,请他派一支精兵,和补之一起行动。”

    “我们能包打的,何必……”刘宗敏话说了半截,看到李自成的脸色和责备的眼神,他突然醒悟过来,重重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

    他是向来说做便做的性子,在这里已经耽搁半天,想到官兵前锋已经接近过来,刘宗敏觉得浑身都是力量,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感觉。

    在咚咚的脚步声中,刘宗敏大步而行,在他出去之后,牛金星才满面笑容的向李自成拱手道:“麾下能在最后关头想到曹帅,确实是叫人感觉麾下的胸襟气度与常人不同,有人主之气质!”

    李自成微微苦笑,心中有一些不足人道的想法,但就算对牛金星,他也不愿说出。

    曹操这人,奸滑似鬼,两边合营之后,明明曹操的年纪比李自成大,但坚称以前说错了,认了李自成当大哥。

    合营之后,事事也是摆出以闯营为主的姿式,看似十分恭敬听命。

    但这些全是糊弄人的表面功夫,曹营仍然是一体,闯营插不进手去,另外在这几个月来闯营在不停的招兵扩大实力,曹营也是没有闲着,也是在拼命的招兵拉夫,训练士卒,对这样的事,李自成只能隐忍,他要做天下共主,如果现在就没有容人之量,谁还信他能得天下?革左五营也会和他分道扬镳。

    曹营抓着这样的机会,一下子也扩大到三十万人,令李自成十分嫉恨。

    再有,曹营军纪不严,当头对面的说过多少次,曹操只是打哈哈,转头又放纵部下抢掠百姓,使闯营也受了连累,这使闯营上下十分不满。

    再有曹操喜欢享乐,全营也被他带的都一样,声色犬马,样样齐全。闯营打大仗,做苦活,却是不如人家能享福,无形之中,坏了士气。

    种种行迹,李自成心中的感觉,也是十分郁闷。

    但在此时,只能与曹操更加强联络和团结,此中甘苦,唯有自己心知。

    “启东勿在夸我了。”李自成苦笑:“唯隐忍为将来耳。”

    “将来大元帅一定能万事如意。”

    牛金星话语中似有深意,不过李自成也没有功夫细究了。现在,不是和这些书生品头论足的时候……将来的一切,还得靠自己和麾下将士,踏踏实实的用手中的刀剑打下来!

    一时间,李自成豪气顿生,他一迭声的吩咐着,下令叫人牵自己的马来,备好佩剑,拿来他的强弓,取来箭袋,捆在马身上绑好,同时下令给总管等人,准备豆料,粮草,咸肉和盐加上干饼子,炒面等等军需……这一场大仗打起来,顺当不顺当现在谁也不知道,唯有必胜的信念在心中燃烧,如果相峙日久,打的就是军需和粮草了!

    ……

    在距离朱仙镇二百多里的地方,在一处原本荒凉,百姓多去逃荒不在家中的大集镇上,此时却是换了另外一番景像。

    大量的穿着盔甲的明军将士在集镇中心四处游逛着,原本还有几个不曾逃走的百姓,看到官兵在此,都是吓的急忙逃走了,唯有大队的士兵在镇子外围四处游荡着,天将薄暮,今天的行粮还没有发下来,昨天在路过一个县的时候,那个知县眼看大军经过,吓的封堵了城门,不要说粮食,连人也不曾见一个。

    督师辅臣杨嗣昌大怒,但也不能就此将一县正印官给杀了,当下只能严词斥责,他的中军在城下喝骂,督师中军盔明甲亮,威武非凡,将那知县吓了个半死,后来偷偷开了城,送了二百石粮出来,相对三十万大军和几万匹军马和大量的挽马、骡子,毛驴来说,杯水车薪,根本不抵大用。

    不过杨嗣昌也知道这不是地方上成心不给,皇帝迭下严旨,下令讨贼,皇帝的脾气大家都是十分明白,这样的旨意之下,谁敢当出头鸟抗旨就是必死无疑……各地是真的没粮了。

    大军人数多,士气也不算低,人马多,士气自然就起来了。

    但河南缺粮,特别是临近湖广的地方,南阳府汝宁府各府过百州县,赤地千里,到处是成群结队的流民,到处都是倒毙的饿殍,连续三年的大旱使河南已经成了绝地,而临近河南的湖北地方也是受灾颇重。

    在张守仁离开谷城附近之后,千里大山之内也一样是流民众多,饥民处处。

    好在朝廷再穷,也不会短了征剿大军的粮饷,在几个月的调兵过程中,也是有大量的粮草饷械经由各种途径,不停的送往军中,原本并不缺粮,然而河南一地,几乎毫无补给,大军粮草尽数由后方往前输送,消耗太大不说,还有接济不上的危险。所以杨嗣昌凭王命旗牌下令,强令各地州县,一定要给大军补充军粮。

    原本不缺粮的时候,不要说他亲至,就算是他一纸手书,这些州县一定拼力接济,以使督师大人心中高兴,现在这种时候,杨嗣昌哪怕亲自在城下时,沿途各城也拿不出多少粮食出来。

    时势易转,就是这般残酷!

第七百七十四章 众官

    杨嗣昌没有住在镇子中的宅邸里头,而是在镇外叫人扎下帐篷,就住在大帐之中。他嫌地方晦气……这几年来,河南地方不安,大户要么结寨子,要么就在各大城中,集镇之上很少有大户留着,时间久了,就算留着人看门也是白搭,不知道住进多少乱七八糟的人,就算打扫了,心里也嫌不洁静。

    他的身子已经很不好了,在离京的时候,只是体气较弱,但没有什么毛病,精神也很健旺,若不然,也顶不住天天围着皇帝转,一天要处理多少公务事情。

    一路急赶到襄阳也是雷厉风行,显的干练,身体也好,但在襄阳地方久了,日久顽生,不要说左良玉了,就是猛如虎和虎大威,还有张任学等将领都不怎么听话了,四川巡抚邵捷春因为不听指挥,加上平时贪污厉害,川军毫无战力,结果坐视西营残部五六千人打破防线,进入四川,并且往川西去了。

    这一下如同游鱼入海,短时间内,西营残余是没有办法追剿了。

    杨嗣昌急怒之下,狠狠告了一状,邵捷春这个巡抚性命多半不保,但这也晚了。

    种种不顺,加上李自成杀害福王,他失陷亲藩这一条罪不轻,崇祯虽未将他治罪,但平日诏旨口吻明显已经失宠,杨嗣昌彻夜不能安寝,梦魂不安,后来曹操又被放入河南,纵虎归山,杨嗣昌恨极,他是心高气傲之人,对左良玉却是一点办法没有,郁结于心,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昨天他与三边、陕西总督丁启睿会师,兵马增到到近三十五万,而杨文岳和张秉文等人的兵马在黄河北岸,他们人马极少,战斗力也不强,真正靠的住的还是眼前这些兵马,其中仍然是以左良玉的兵马最多,也最精锐。

    杨嗣昌曾经力请调凤阳兵和安庆兵前来,人马多上五六万人,其中凤阳兵还很精锐,是这两年加征练饷后唯一练出来的新营兵。

    但凤阳总督刘景曜接连上书反对,表示无法从命,凤阳军虽有几万精兵,但革左五营也有十万之众,现在是被打的缩回山里,但如果大军调走,贼兵重新攻陷凤阳,这个责任他是担当不起。

    他当不起,杨嗣昌当然也当不起,便是崇祯也当不起。

    所以明知道凤阳军名义上是防贼,实则和山东镇眉来眼去,但朝堂上下也是无可奈何。

    强藩军阀,但知保存实力,不知忠义,但也不可逼迫过甚……这么多朝廷养出来的精兵被逼反了,到时候是不是哭也哭不出来?

    没有山东镇,也没调动凤阳镇,兵马虽盛,杨嗣昌的心里反而没底。

    在和丁启睿,还有陕西巡抚汪乔年会师之前,已经通过信使往还,确定了基本方略,以稳重为上,徐徐推进,通过收复了的洛阳给河北保定军来经略,由西向东,归德方向,调一部份兵马过去,给陈永福指挥,由归德往开封打。

    主力则是由南向北,推到朱仙镇一带时,才是大打出手之时。

    但方略虽定,却不抵一纸手诏。

    就在昨天,他们分别接到了崇祯的手诏,限期剿灭李自成。

    皇帝心中焦急,只知催战,不管后果。虽然松山一役已经折损了大半的边军精锐,只有几个总兵官带着少量兵马出逃,而书生监军张若麒借口在觉华催饷等粮,战败之后,坐着小船便逃了。回到京师后,上了奏本,把责任全推在洪承畴等人身上,崇祯居然也信之不疑,引的朝野哗然,为之大愤。

    松山一役后,崇祯皇帝的权威已经严重下跌,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在河南这里,因为李自成占据开封腹心之地,崇祯彻夜难安,所以连下措词严厉的手诏,对丁启睿等人喊打喊杀,对杨嗣昌虽然措词客气不少,但也是少有的严厉。

    得到手诏后,杨嗣昌已经决定立刻进兵,不再有片刻迟缓,哪怕他知道现在官兵虽然云集,但缺乏主力,没有一锤定音的力量的力量,但皇帝不知道,崇祯对中原大局很不清楚,对李自成暴涨的实力没有认识,还以为流寇如前几年那样,只要官兵云集,就能大获全胜。

    皇帝在宫中脑门一热,就会立下手诏,催兵部督战,这样的情形,杨嗣昌很清楚,但他明白,自己已经失了圣眷,不论是辩论驳回还是抗旨不遵,下场都会十分凄惨……皇帝对诛杀武将顾虑重重,对杀戮大臣却是没有丝毫的顾忌,崇祯早年时,杀兵部尚书王洽,杀蓟辽总督袁崇焕,皇帝当时未满二十,却是说杀便杀,杀大臣如屠一鸡,根本浑然无事。

    天启年间,号称是阉党得势,残害正臣,但细细一想,整个天启年间杀掉的部堂高官,加起来也不如崇祯年间的一个零头。

    在去年,崇祯因为要起复周延儒为首辅,想起温体仁的一些错处,加上薛国观也叫他十分不满,但薛某没有大的错处,所以崇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温体仁这个前任的首辅大学士赐死了。

    堂堂辅臣,皇帝称先生而不称官职姓名,说杀也杀了,杨嗣昌自问自己的圣眷并不在温体仁之上,现在哪里还有抗旨不遵的胆量?

    对现在的决断,杨嗣昌和丁启睿汪乔年都感到不满意。这两年来,他们感觉到人心有明显的变化,哪怕是向来自傲如杨嗣昌,也是感觉到历次加征都是苦了小民百姓,而河南等地灾荒太过严重,朝廷不加理会,更行加赋,事情到如此地步,朝廷责任也是不少。

    但他向来不愿自责,更加不愿当着众人的面说崇祯或是自己的不是,所以虽然对大局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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