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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摄政王-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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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在同时,清军一方以长枪大戟,铁甲锐兵,以一个个小的锋矢阵形,向着浮山军这边疾冲过来。

    浮山这边是轻骑为主,也就是几乎全部的枪骑兵。

    在敌人冲锋的同时,胡斐的命令却是部队停止行进,排成半圆形的新月阵列。全部骑兵,都是排成一排。

    在骑兵冲刺的时候,这样的举动简直类似自杀。

    一边是高速冲击,一边却静止等待,在发觉明将做这样决断的时候,领军冲击的清军的甲喇额真,差点就觉得自己疯了。

    他挥舞着自己的虎枪,感觉到铁枪沉甸甸的在自己手中,感觉到铁制枪柄的沉重和厚实,感到力量就在自己手中,感觉到自信涌向枪尖……只要冲到明军阵中,看明军的甲胃是很怪的模样,不是鳞甲,也不是棉甲或皮甲,而是将一整块铁锻打成半圆形,前后都有,用牛筋紧紧系在身上。

    这样的装束,远不能和包在铁甲中的披甲重骑相比,在这个时候,清方的这个正蓝旗下的甲喇额真,几乎就觉得胜利已经到手了。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

    在接近到五十步左右时,这个甲喇额真看到对面的明国骑兵统统举起了手中三尺来长的物事,在短暂的头脑空白之后,他立刻知道了那是什么。

    “小心,全部低头,趴伏在马身上。”

    在这一眨眼的功夫,甲喇额真立刻下达了正确的命令,但已经太晚了。

    而且很多清国重骑也看到了对面的举动,但很多人都不是特别的在意和害怕。在和辽东镇多年厮杀过后,没有几个八旗兵会害怕明军手中的短铳。

    “放!”

    在胡斐下令之后,并没有清军熟知的点燃火绳的动作,似乎就是手一扣,接着火铳前头冒出火光,然后就是砰然一声,因为动作太过整齐划一,似乎是有一颗炸雷就在眼前爆炸了,无数支火铳一起冒起白烟,然后不少人便是看到自己身边的袍泽兄弟被打中了。

    跑在最前头的锋矢阵形的尖兵,也是披甲旗兵中的佼佼者,他们死伤最重。

    头前的几个,胸前的铁甲在枪声响起之后就被洞穿了,弹丸以高速穿透了铁甲,又穿透了薄薄的皮甲,再穿透了胸前的皮肤,打出一蓬血雨之后,被打中的骑兵闷哼一声,胸前炸开碗口大的窟窿,整个人没发出第二声声响,犹如一袋沉重的面口袋一样,直挺挺的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有人被打中了头颅,整个脑袋象摔在了地上的西瓜,烂的不成模样,身边的人溅了一头一脸的鲜血和脑浆,久经厮杀的汉子,也是楞在了原地,眨巴着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打中了胸,脑袋,还算是当了个痛快鬼,打了肚皮,胳膊,肩膀,都是炸开大块的血肉,巨大的动能带着停止力,使得被击中人的犹如被神灵汉的大汉用大锤击打在身上,打出一蓬蓬的血肉下来。

    鲜血和碎肉沫,甚至是内脏到处都是,战马也有不少被打中了,在原地疼的直打转,咴咴的嘶鸣着。

    血流在地上,和着半衰的枯草,黑紫色和浅黄夹绿的青草,流淌在黑黄色的大地上,显露出触目惊心的色彩。

    “上,再上,明狗没有办法装填,给我往前冲!”

    第一轮枪响后,最少有超过五十个披甲人和穿着箭袍或轻甲的余丁载到在地上,中了刀枪或箭矢一声也不吭的铁汉子也蜷缩在地上,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惨嚎和呻吟,巨痛袭来,意志再坚强也不管用,疼痛可不管你是孬种还是好汉!

    这样的事,很伤士气,老于战场的人都知道,不是疼到极点,还在厮杀的时候受了伤的同袍是不会随便发出声音的……既扰乱自己一方的士气,也无济于事,只有在打完了仗,开始急救时,才可以痛痛快快的叫嚷一番。

    不仅如此,和辽军打老了仗,火药伤患无药可医这些八旗兵也是知道的,现在就算不死,最少也是得丢掉胳膊或是腿,这还是运气好的,一般来说,在地上呻吟哀嚎的这些人们,三五天内,会在比现在十倍的痛苦之中,无比凄惨的死去。

    所有人都感觉心头有一股火在烧,每个人都用仇眼的眼神盯着还不到三十步的敌人,下死力催着跨下的战马……这么一点距离,很快就冲到地方,到时候,挥动手中的虎枪和挑刀,把眼前的这些明狗,全部砍成肉酱!

第八百一十章 痛快

    “第二轮,放!”

    在刚刚胡斐下第一次命令的时候,对面的清兵没有听的很清楚,但这一次再放,却是有不少人听的很真切。

    “第二轮?”

    “还有?”

    不少人心里都是浮现出这样的念头上来,但又都是第一时间摇了摇头……只差最后这几息功夫就能冷兵相接了,明军将领就是个疯子也不能下令在这个时候重新装填……再牛逼的火铳手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装填完毕,就算是不需要用火绳点火也是不成!

    这些正蓝旗的马甲和步甲们仍然继续往前冲着,他们发出沉重的呼气声,每个人的小眼中都喷出狂热的火光,冲在头里的仍然是披甲人,不论是马甲还是步甲,最少都有五六年以上的从军做战的经历……很多人甚至是有十年以上的沙场厮杀的经验了,先当几年余丁,跟着上战场,除了不用冲阵之外,其实战场上的事情也没少做一点儿。然后根据表现和武力值,分为步甲和马甲,再上头是摆牙喇和葛布什贤,也就是白甲和以前的红甲,能成为披甲人,就是一个八旗子弟的骄傲,他们能领一份自己的钱粮,牛录里有了大的收益,每个披甲人和他的家人都会有份多分一份,就算他们战死,旗下也会分给家人土地和包衣奴才,使得一家人不愁吃食和用度。

    正是这样全民皆兵,精中选精,以待遇和战功来区分,旗下的余丁才能成为披甲,才配的上领那一份披甲旗兵的钱粮!

    马蹄声轰隆隆响着,所有人都是拼命用双腿夹着战马,使劲催着跨下的畜生尽快向前。

    无论如何,眼前这些明国骑兵,在骑术和马上搏杀的本事上,都绝不可能比的上八旗勇士。

    但第二轮的火铳声又响起来了!

    仍在是枪口处火光闪烁,然后是一阵阵的巨响,再又是一个个精壮的勇猛敢战的汉子,披着一身沉重的铁甲,象一条死狗一样的被打死在马上,然后摔倒在马下。

    不少人摔下去的时候,沉重而笨拙,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任凭战马踏在身上,踏断身上的骨骼,发出一声声清脆的裂响。

    仍然是鲜血四溅,近在咫尺的距离,对很多人来说,却是这一生再也跨不过去的天堑!

    “天哪,明狗怎么还有火铳。”一个拔什库穿着三重厚甲,虽然不如白甲的银光亮甲那么厚实和坚固,但也是上等好甲,这一身甲胃在身上,寻常的弓箭根本穿不透,就算五十步内,也绝造不成致命伤。精致的鳞片铁甲除了被长枪大戟戳刺时可能会造成致命伤外,刀削劈斩,都造不成致命伤,甚至不会影响到披甲者的行动,但在这么近的距离,又是威力这么大的火铳,远非辽镇那些三眼铳可比……三眼铳的威力只好比是小孩子的玩具,说是三铳连发,但三铳加起来的威力也不及眼前这些短铳的一铳,那玩意打中了,只当挠痒痒,除非是无甲的余丁被近距离击中了,因为火药伤处溃烂了才会致命,不然的话,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明狗是用的双铳!”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叫八旗这边无法接受的现实,地面上到处都是扔掉的火铳,第二铳显然是新拔出来,距离这么近,明显能看到火铳的模样制式,都是做工十分精致的上等货色,但现在就被扔在地上,任由马匹贱踏。

    第二轮打击掉下马的人数就更多了,最少被打中近百人,重伤掉落下马的就超过七十,两轮火铳过后,清军这一方直接丧失了六成以上的战斗力。

    披甲人是冲在最前头的,死伤最惨重的也是他们。

    在披甲人身后,一群二十左右不到三十岁的旗下余丁都是大张着嘴巴,他们勒住了马,马蹄不停的踩踏着大地,在地上刨出一个个小小的浅坑,战马不能理解,为什么已经冲到近前,主人却勒住它们的笼头,再也不肯前进半步。

    “杀!”

    胡斐的马刀一直扛在肩膀上,刀刃向上,这种刀刃锋锐,薄而长,精铁打成,有护腕,刀背相对厚实,适合劈斩的马刀是枪骑兵的标配,和穿着全套板甲加锁甲,手中持重斧铁戟马槊铁枪的突骑兵相比,枪骑兵的破敌奥妙,就在刚刚的那两轮火铳上。

    打完这两轮,对面的清军战斗力严重削弱,更严重的是根本失去了战胜明军的信心。

    排成半圆形的明军策动战马,恶狠狠的劈斩过来时,清军的队列竟然混乱了。

    有人相上前迎敌,有人情不自禁的后退……地上还有过百具同袍的尸体和重伤者在呻吟,再悍勇的人再经历了这些之后,也不会有太多的勇气面对拥有强悍火器的敌人了。

    “掷标枪,投!”

    几十步的距离,用骑弓也是一个办法,但看到明军普遍有罩甲在身上之后,特别是人人都有铁头盔时,清军的指挥官,也就是那个甲喇额真做出了明智的选择,在最后的这一点距离上,投出标枪和飞斧,阔刀等兵器,然后以最后剩下的人数,与明军死拼到底。

    此时转身逃走,一定会被追杀干净,拼死一搏,尚有机会,最不济,也能使明军付出相应的代价。

    疾冲上来的浮山将士果然有不少也中了清军的标枪或是飞斧,有几个将士,被锋锐的投枪刺透了胸膛,有甲胃也没有用,这么近的距离,投到就肯定透体而出,锋锐的枪尖直接从胸前透到后背,人是必死无疑。

    有人被飞斧砍中了面门,整张脸分成两半。

    有人被阔刀掠中了肩膀,鲜血狂溅不止。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双方都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在几息过后,两股洪流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刀起枪落,戳刺,劈砍,不停的闷哼与金铁交鸣。

    错马相斗,不过是眨眼间事,明军一方倒下去三十来人,八旗一方,却是又有数十人坠落马下。

    前两轮给正蓝旗的这些披甲人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披甲才是这一些清兵的核心,其中被打落下马的,还有好几个是拔什库和分得拔什库这样的低层武官,他们久历戎马,不象高级武官很少亲临战阵,在临敌时,他们的威望比旗主还要高的多。一下子死好几个,对这些剩下来的八旗兵们的打击,实在是太严重了。

    “再上,杀!”

    “杀!”

    冲阵过后,明军的松散阵列收拢了一些,变成了一个倒三角形,这是有优势兵力的打法和变阵,再一次冲阵,就能将这些旗兵全包进来,争取歼敌大半。

    “逃了,东虏逃了。”

    可就在胡斐带人冲击的时候,赫然发觉,对面还有百多人的八旗兵居然没有迎击,而是在原地迷茫了一会之后,居然顺着刚刚错锋而过的方向,打马向前逃走了。

    “哈哈,狗日的胆小鬼。”

    “还什么骑射不可敌,在俺们浮山军面前,下次还看满狗敢不敢胡吹大气了。”

    将士们都是狂笑起来。

    尽管有济南之役撑着,但说怪话的人也不在少数,什么全凭火器啦,背倚坚城不算本事啦,别的军镇眼红浮山的财力和阔气,也有将领眼红张守仁的急骤冒起,说酸话怪话的实在不在少数。

    今日三百余骑对三百余骑,以微弱的损失,打的满狗落荒而逃,这一份畅快,实在难以形容。

    “不追了,下去割首级,退走。”

    遭遇的地方距离复州远,盖州近,就是说敌人容易被接应和遇到援兵,自己这一方却容易被人家合围,胡斐按下想竟全功的打算,叫人下去,先处理自己这边的伤患,战死的将士也带上,回营之后再做安置,死掉的东虏,一律割下首级,就算是没死的伤兵,也是全部砍下脑袋。

    做这事的浮山兵都是硬心肠,能选到骑兵队伍还成为尖哨的,没有一点本事和胆气,怎么能穿上这一身战袍,领骑兵那么高的俸禄和赏赐?

    在战场上的骑兵们意态悠闲,时不时的将手中的斩马刀高高举起,在满语的痛骂声和哀嚎声中,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很多人头还圆睁双眼,这些在战场上厮杀和讨生活的汉子们没有一点介怀,笑嘻嘻的将手中的人头发辫系在马背上,倒是战马闻到一阵阵强烈的血腥气时,忍不住咴咴直叫,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安。

    “快些,回到复州,老子再多带人出来,再和东虏来这么几场,看看什么叫骑射不可敌,哈哈,哈哈。”

    胡斐感觉无比的痛快,这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实在是叫他心神无比的愉悦。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想起在兖州的岁月来。

    当时的日子也不能说过的不好,刘泽清虽然不是东西,但抢来的物资各将都有份,胡斐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分得的好处也不少,日子也过的不错。在浮山军中,虽然他的待遇十分好,但和当年比起来,也没强过太多。

    可是这种能痛杀丑虏,在战场上带着精锐将士,痛快杀敌的感觉,又岂是几两银子所带来的快乐能比的!

    差的太远,太远!

第八百一十一章 右路

    斩首二百零七级,全部为真虏,这成绩在宁锦大战时是满桂奏上朝廷的数字差不多,满桂因为这个功劳由普通的总兵被晋封为左都督,更因为几十个首级和辽西的将领们闹的不可开交,还和袁崇焕闹出极大的纠纷……这事儿的余波一直到崇祯二年,当时满桂已经领宣大兵马,在和东虏交战后,满桂跑到朝廷告状,告的就是关宁军和袁崇焕,直言辽西将门和袁大督师要害他。

    崇祯抓狂,将袁崇焕下狱,最终定罪凌迟,满桂这一状功绩也不小。

    当年旧事事非曲直已经很难分的清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但不论是谁有理,东虏的首级难得才是正理。

    以步兵对骑兵打仗就是这样,一输步兵一方可能是全军覆灭,骑兵一方输了多半能逃走,东虏在辽东打了这些年,被斩下来的首级十分有限,这也是重要的原因。

    现在一仗就拿下这么多首级,胡斐立功的心也正盛,将士们士气高昂,纷纷请战。

    前方的哨探和军情处的暗哨都有情报送过来,在盖州的东虏实力并不算强……表面是有两万大军,但披甲不到七千,也就是六千人左右,而在复州的浮山军,水师陆营有一个旅在这里,还有陆军的三个炮营和两个骑营,正好也是六千来人。

    按胡斐和将士们的想法,六千碰六千,和东虏好好较量一番,非得叫东虏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军风范。

    不过,这个方案一提出来,立刻就是被马勇给否了。

    “副总镇,你这名字里带勇字,可看来人并不能算勇啊。”

    “就是,六千对六千,一万多余丁和包衣,这些也能算兵?那我们临时抓的差役夫子,也算兵?”

    此番出征,除了一些专业工兵随同出海之外,辎重营的大量兵马和设备都没有跟过来。在这里,主要是袭扰为主,不算是正经的进兵,辎重工兵营的用处不算很大。此次进兵,是在旅顺到复州一路抓的差,汉军旗的旗兵披甲全当苦力,普通旗丁也做活计,只管饭,倒是被俘虏的汉人和锦州之战的那些被俘的官兵,虽然也被征用,但预先说明,会以大船送他们到山东,然后发给一部份盘缠,由得他们还乡。

    由于这些被俘者多半还是被屠杀地方带出来的,很可能都是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所以说预先说明,不愿回乡的可以留在浮山,或是做工,或是当兵,可以按自身的条件来选择,浮山都十分欢迎。

    清兵掠回来的可不是老弱病残,老弱病残都死在了屠刀之下,身子弱的也肯定在几千里的长途中死去了,而奴隶生涯也不是那么好熬的,能活下来的,身体素质都是超强的一群,心志肯定也十分坚强。

    若不然,亲人被杀,家乡被毁,自己被当成牛马使唤,这样的经历,不是人人能挺的下来。

    虽然有一些孬货加入了汉军旗,转而将屠刀对准自己人,对着残害自己的人们效忠,但多半的人只是没有机会,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逃离。

    清初入关,大量包衣也被带到关内,奴隶们纷纷转身就逃,所谓的“逃人法”,就是将追逃奴隶披上一层合法的外衣。汉唐宋明之后,汉人政权早就没有奴隶这一说,到了满清之时,又是将奴隶这一套堂而皇之的带了回来,后世的影视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满屏幕的奴才主子,实在是令人愤怒郁结,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现在有这样的好机会摆在眼前,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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