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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师一听,气得满脸通红,扭头就走。怎知那鱼贩死皮赖脸地从后追来,调笑道:“小姐,别走这么快嘛!你叫什么名啊?家住哪里啊?结了婚了吗?哎,先别走这么急嘛!”
张老师终于忍不住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要再跟着我,我就报警了!”
附近渐渐有人围上来看热闹。张老师一看,更是羞人!这动人的一面让当时还未发迹的莫鸿年看到,整个人都看呆了。不由地走了过去,排开人群来到张老师面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向那人骂道:“你个扑街(混蛋)!死开一边啦!人地都唔苏你(她都不理你)!仲系度献世啊(在这里丢人啊)?”
张老师完全听不懂莫鸿年的广东话中的意思,但是她猜到有人在为自己出头。那鱼贩恼羞成怒,上前就要打莫鸿年!莫鸿年一个侧身闪过,一捶将那无赖打上屠宰台,一刀插在他耳边。那人叫都不敢叫!颤颤地说:“大佬,你唔好(不要)乱来啊!有事慢慢讲。系(是)我唔好(不好)!系(是)我口臭!大佬放过我呢次(这次)啦!”
莫鸿年才收起刀,摆了摆手示意他走人。回头一看,张老师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心中一阵失望。过了好几个星期,莫鸿年又见到了张老师,这次张老师学乖了,径自走到莫老大的档前买鱼,对他说:“谢谢你上次帮了我。我今天想买条鱼回家,有新鲜的吗?”
莫鸿年看了看点点头看了看鱼池,一手抓起一条一斤来重的鲈鱼,那鱼儿还不停地摆着身体,想摆脱屠夫的杀手。莫老大用很不流利的普通话对张老师说:“这条鱼很新鲜,你看!一斤六两,够你一个人吃两餐了。我算你便宜点。两块五好了。”说着就操刀将鱼剖好洗净用芦苇穿好交给张老师。张容方看着莫老大凌利的刀法,她当真大开眼界,付了钱就往宿舍走。
之后张老师一想吃鱼就到莫老大那里买,莫老大也渐渐与她相熟,可惜自己一身鱼腥味,不敢追求张容方。有一天,张容方又来到莫老大的档前,但是今天守档的却是另一人。她奇怪地问道:“你好,今天怎么不见莫大哥啊?”
那人叹了口气说:“莫大哥昨天被人围攻受了伤,今天开不了档所以叫我来替他几天。”
张容方一听惊道:“是什么人干的?莫大哥他伤的重吗?”
那小后生说:“莫老大是被后湾那帮扑街伏击!他也真利害,单人匹马干掉了他们好几人,其他人也被他打得连滚带爬的!可惜他自己也中了四五刀,现在还躺在床上。”
张容方听了更是担心,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可以告诉我莫大哥住在哪里吗?我想去看看他,毕竟朋友一场。”
那小子看了看张容方,问道:“你是不是那位张老师啊?老大向我交待过,要是你来买鱼收你便宜点。”
张容方一听心头一阵感激,心想:这人重伤在床还念着我。真傻!
那小后生向旁边的伙计交待了一下就带着张老师向着莫老大的家走去。莫老大世代卖鱼,家中也颇有些钱,住在东湾村里一栋三层小楼内。门口坐着两名壮实大汉,一见小后生就问道:“小弟,你不守着鱼档,过来干什么?是不是有人去档口捣乱?”
那位小弟说道:“不是啦!是老大的朋友要来看他。这位就是老大常说的张老师了。”
那两人看了看小弟身后的漂亮女生,点了点头说:“好吧,说一会儿好了,老大这次伤得很重,要多休息一下才行!”
小弟带着张容方上了二楼。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药水味,张容方见到一人上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扒在床上。那时正值夏初,天气已经转热,身上包成这样当真不好受。张容方上前看着莫老大的脊背,七条长长的血痕染红了缠在他身上的纱布,她被震撼了。她转头向小弟问道:“莫大哥他被缝了几针啊?”
小弟笑着说:“缝针?这点小伤哪用去医院啊?老大他躺几天就好啦。”
张容方摸了摸莫老大的额头,大惊道:“莫大哥在发高烧啊!快送他到医院啊!要不他会死的!”
小弟一听吓得脸都青了,马上向楼下的两人叫道:“昆哥!老大他发高烧啊!快送老大上医院!”
楼下的两人一听马上冲上来,那个叫昆哥的背起莫老大就向医院跑去!另一人在后面扶着,小弟和张容方在后面跟着。一行人跑到医院把莫老大背进急诊室。经过三个小时急救,护士才将莫老大推出来,向他们说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帮他办住院手续。”
昆哥叫身边的人跟着护士去了。转头向张容方说道:“张老师,真是太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来了,老大他就危险了。”
张容方点点头说:“没事就好。”这才松了口气。
昆哥骂道:“小弟!叫齐人马,我们今晚就踩了他们的盘口!”
那位小弟马上去了,张容方说道:“我会在这里守着莫大哥,等他醒来。”
昆哥听了点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阿杰!我们走!”
张容方知道又是一个血腥的夜晚。但是现在对她来说,莫老大的病情才是重要的。
“水……水……”躺在床上的莫老大模模糊糊地说着。
张容方从睡梦中惊醒,听到莫老大叫着要水,马上倒了杯水,扶他起来喝了几口,莫老大喝得太急,呛得咳了起来。张容方赶紧给他拍拍背、顺顺气。莫老大也悠悠转醒,朦胧间,看到了张容方的俏脸,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在哪里啊?”
张容方放下水杯说:“这里是医院,我下午去看你了,发现你发高烧。是昆哥把你背来的。”
莫老大叹了口气说:“唉,这次真是没用,被他们劈了几刀就要入厂(进医院)。”
张容方板着脸说:“请说普通话。”
莫老大一听傻了,半天才说:“我不会啊。”
张容方一副老师样子说:“我教你!”
莫老大一听又是一楞,问道:“什么?不是吧,我都快三十了才学普通话?”
张容方说:“活到老学到老嘛!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开始,我每天去你那里给你上课!”
莫老大一听说:“不好吧。我家里很乱啊。”
张容方说:“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扭扭捏捏的。”
莫老大听了只好点点头说:“好吧。”
至此之后,张容方每天下班之后就到莫老大的家里教他普通话,而莫老大的伤势也渐渐痊愈。他的手下阿昆也带着旗下弟兄把对方的盘口一锅端了。当晚真是血光四溅,那场恶战中莫老大这方死了十四个,伤了三十来个。对方更是惨烈,几乎全部重伤,多人被劈成残废!他们的老大被阿昆一刀照头劈下,当场被劈死!而对方在海鲜市场里的地盘全数被莫老大接手。莫老大也因此成为了区内海鲜买卖的龙头大哥,所有海鲜的价格都由他来决定。大家都是一个来货价钱,不会因抢生意而卖滥市。
张容方也渐渐爱上了这位渔市大佬,莫老大更是对张老师一往情深,二人渐渐堕入爱河,不久之后就奉子成婚。莫老爷看到自己儿子找到个这么漂亮的媳妇高兴的直叫好福气啦!
六个月后,张容方在医院内诞下一名女婴,就是现在的莫红莲。起名时,应该是由父亲起名,但是莫老大却说:“我粗人一个,还是你来取吧。”因为张容方十分怀念故乡杭州西湖中的红莲,所以给自己的女儿取了这个名字。莫老爷听了也直夸好。
一家人过着美好的欢乐时光。只是好景往往不常,人生总是要有些波折。一次莫老大与爱妻张容方晚上去散步的时候,忽然一人持刀劈向莫老大。张容方一见,本能地挡在了莫老大身前,只听到一声惨叫!那把刀劈在了张容方的背后,拉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痕。莫老大心中大怒,一手抱过张容方,另一手握拳打向了凶手!只一拳,将那人打晕在地!接着发疯似的将那人打死在地。抱起爱妻冲向医院,边跑边叫着:“容方!你撑住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张容方吃力地睁开眼睛说:“鸿年!我不行了,你要好好地把我们的女儿抚养长大。你自己也要好好活着,不要因为我的死而伤心了。”
莫老大的眼泪不自控地流了出来,喊道:“容方,你不要乱说话!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张容方闭上眼说:“鸿年!我好冷!你抱紧我好吗?”
莫老大紧紧地抱着爱妻,发疯似的向着医院方向奔去!只可惜他们在到达医院之前,张容方就因失血过多而香消玉殒!第二天,莫鸿年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女儿红莲为爱妻张容方出殡。出席的有旗下弟兄,有学校老师,还有张容方生前教过的学生。他们一个个都哭得双眼红肿。小红莲更是哭个不停。帮中弟兄个个义愤填膺,叫着要为大嫂报仇!都一一被莫老大制止,他说:“这件事,我要亲自去办!你们把人给我找出来!”
三日后,莫老大单刀匹马闯到对方大本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场大屠杀,夺去了三十人的生命!对方老大被砍得支离破碎、四肢不全!此案震惊了市公安局!当时的局长下令全力捉拿凶手!莫鸿年正要去自首的时候,他的兄弟阿昆已经先他一步到了警局自首,为他顶罪!
莫鸿年去见他时骂道:“人是我杀的!你为什么要为我顶罪?!你傻了啊?你知不知道你会被拉去枪毙的!”
阿昆道:“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才会帮你顶罪!现在大嫂死了!红莲又这么小,她不能再失去父亲了!你不为帮中弟兄想想,也要为你女儿想想啊!要是连你都去了!谁来照顾她啊?”
莫鸿年一听,心中痛得如刀割一般!失声哭道:“好兄弟!大哥我一定会一辈子记住你对我的大恩!”说罢跪下向阿昆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地走了。接连失去爱妻和爱将,把莫鸿年的心都伤透了!渐渐地,他终于沉醉于醇酒之中,以酒精来麻醉自己。时间一年年地过,莫鸿年心中的伤口也渐渐结疤。看着红莲一天天地大起来,到现在已经是个十三岁的漂亮女生,心中也颇为安慰。只是每次见到红莲时都会看到她母亲的身影,因为红莲长得实在太像她的母亲了。使莫老大下意识地躲避她,每天都会喝到半夜才回家。可怜的红莲也就这样一天天地长大,失去母爱的她同时也渐渐觉得连父爱也在悄悄离她远去。使她变得孤傲自大,目中无人。为了令自己没时间去想些不开心的事,她终日为自己安排很多的事情,直到累倒在床,沉沉睡去。不知多少次在梦中痛哭,午夜惊醒,想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得到母亲的怜惜。
在学校,为了使自己有孤傲的本钱,她拼命念书,年年大考都是前十名,而她的少数几个朋友中,尤数蔡晓和邵晴二人最为贴心,也只有她们俩知道红莲心中的凄苦。
红莲回到房中一个人生闷气,爷爷进来叫她出去吃饭,她生气地说:“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莫老爷进来坐在红莲身边笑着问道:“是哪个不知死的家伙把我的乖孙女气成这样啊?”
红莲说道:“就是那个小霸王啊!他真是太欺侮人了!”
莫老爷听了奇怪地说:“哦?是吗?说来给爷爷听听。”
红莲将我们今天说的话都告诉了爷爷。爷爷笑道:“这小子还挺了解你嘛!哈哈哈……”
红莲生气道:“连爷爷也这么说?!真是气死我了!人家不理你了!”
爷爷搂过孙女笑道:“好啦!不要生气啦!明天让爷爷亲自出马,一定要那个小霸王收你入会!”
红莲瞥了爷爷一眼说:“我又不是加入黑社会,爷爷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纪律部可是我们学校最出名的部门,里面的大哥大姐个个都是班中前十名!能进纪律部的人都是好学生身份的象征。听说纪律部里的学生可以保送,我真的很想进去。”
莫老爷听了说:“那个小霸王也挺利害嘛!可以管理这么一大帮好学生。”
红莲骂道:“他嚣张得要死!我最讨厌他啦!”
莫老爷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进他的部门啊?你不是自讨苦吃吗?”
红莲心中也矛盾起来,撑着小脑袋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好胜吧。”
莫老爷拉起红莲说:“好了,先吃饱饭再想吧。”
红莲只是挑了几根菜,草草吃了一顿就回房做功课了。习惯了独自一人的她,今晚忽然觉得有些寂寞,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托着脑袋说:“我真的是这么讨厌吗?”
“谁敢说我的红莲讨厌?我去把他劈成八块!”忽然一个声音在红莲身后响起。
红莲难以置信地扭过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一脸清醒的父亲。莫老大有点不敢与红莲对视,只是轻轻说道:“这个周末是你妈的死祭,跟爸去拜祭一下你妈好吗?”
红莲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莫老大也出了房间独自去休息了。红莲抬头看着桌上母亲生前的照片,又看了看夜空,心想:妈!你有在看着莲儿吗?你可知我有多想你啊?为什么这早就离开我呢?
想着想着,泪水又夺眶而出,一人扒在桌上啜泣。在门外的爷爷看了也不禁摇头叹息,心疼自己这个可怜的孙女。
第二天清晨,莫老爷子一大早就起来,散步到了上学校的必经之路。今天我刚好要早扫,所以也一早往学校赶。刚走过大草坪就见到一位老人在和一名同学在前面交谈,那名同学四处张望,忽然指向了我。我那时也感到奇怪,但也没有理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位老人家含笑地走到我面前说:“孩子你就是小霸王啊?我是莫红莲的爷爷。我们可以谈一下吗?”
我听了奇怪地看了看面前的老爷,说:“来,老人家我们到学校里谈吧,今天我要早扫。我们边走边聊。”
老人家点点头向我说道:“唉,怎么说呢?今天我来是想为红莲求你,请你让她进你们纪律部好吗?”
我苦笑着说:“我们有明文规定:‘品学兼优是为首要;果敢刚毅不可缺少;第三就是刚正不阿,志向远大。’这三条里缺一不可。否则我们如何服众啊?”
老爷子听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定出这些规矩。你没听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吗?再说我们家红莲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刁蛮任性。她只是个可怜的孩子。”说完又摇头叹了一声。
我好奇地问道:“她到底有些什么心结?”
老爷子于是将红莲的身世告诉我。对于红莲母亲的早逝,我听了也十分难受。老爷子说完眼角也隐约闪着泪光。我忽然发现我的包干区里还是满地树叶,心叫要遭!马上向老人说:“老爷子,您先到那边坐坐,我先把地扫好就来找你。”莫老爷刚一坐下,我立即武动身形,手中扫把挥如疾风,把地上的树叶纸屑通通卷起。再左挥右打,不到三分钟就把垃圾都扫到桶内。老人一看呆住了。这么神乎奇技的扫地法他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见。
我收好东西向不远外的陈伟叫道:“我搞定了!你最后帮我把垃圾丢了就行。”陈伟大喊一声:“知道了老大!”
我就跟莫老爷说:“老爷子,其实红莲要的并不是进我们纪律部。她真正想要的是父亲的爱,一个家庭的温暖!您应该和她爸爸好好谈谈,要他好好照顾红莲,尽一个父亲应负的责任!唉,先让我想个办法打开红莲的心结。现在让她进部里反而会伤了她的自尊。您放心把她交给我吧。我会尽力的。”
老爷子听了心中很是感动,握着我的手说:“我们家红莲就麻烦你了!那我先走了。”
送走莫老爷子之后,我心中盘算着怎样才能治好红莲这块长期的心病呢?
刚走进教室上课铃就响了。语文课代表苏生带读,一声声子曰在教室内响起。就在这时,三辆黑色平治轿车开到学校门口,前后两辆四上跳下一队“MIB”打扮的黑衣墨镜人。其中两人翻过学校大门,闯进传达室,用枪指着门卫老爷的头问道:“何丹在哪个班?什么位置?”
门卫老爷颤危危地说:“他在初二六班,在教学楼二楼最后边的教室就是。”
那人打探清楚路径这后,叫门卫开了门,让中间的轿车驶进校园。坐在家里的我,心却在想着红莲的事,忽然听到引擎声,心想:什么人在学校里开车啊?
忽然一个黑头发、黑眼镜、黑西装、黑皮鞋的“黑人”闯了进来,向着班里叫道:“你们谁是何丹!马上给我出来!我们老板要见你!”
我冷冷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身边的肖新新和陈伟站了起来喝道:“你是什么鸟货?敢这样对我们部长无礼?想找茬?”
那个MIB怒视着肖新新说:“你够胆就再说一次,看老子我不崩了你!”说着就掏出枪来!同学们一看都惊叫起来!只听到当的一声,那人捂着手惊异地看着插在手的圆珠笔。我向姗姗说道:“全校进入一级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