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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银魂]海贼之道-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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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好,你也罢,你们因一己私欲而毁灭一个世界,难道不是比我等更强欲吗?”孵化者的语调依旧轻盈,好似感情丰富,实际却丝毫没有波动,“即使毁灭之后重新创造出新的世界,一无所知的他人被你们毁灭过一次的事实可无法抹去。”
  “所以我选择了背负。”
  神明说道。
  “为了实现自己的希望,我没有逃避自己所必须承受的诅咒。”
  以人类之身化身神明,背负起所有魔法少女的祈愿,进而背负起世界。
  鹿目圆香没有能被指责的地方,至少轮不到孵化者指责。
  “算了,现在谈论那些消失的旧世界历史没有意义了。”孵化者宝石般冰冷的眼睛一眨不眨直视神明,“本体位于未来的时间轴上,尚未在这个世界降临的你现在所能做到的只有观测,除此之外,你无法对这个时代造成任何影响,这就是你重新作为人类存在的代价吧。”
  “什么都做不到的你阻止不了晓美焰的魔女化,是来这里目送她到最后的吗?”
  神明少女微微摇头。
  “我猜错了?”孵化者偏了偏头困惑道,“也不奇怪,当初没能料到你会许下那样庞大的愿望,就证明我们理解不了你的想法了。”
  “擅自闯入这个崭新世界的你们,在这里是错误的存在,孵化者。”
  圆环之理为偷渡者定下判决。
  “那又如何?现在的你无法——”消除我们。
  孵化者僵住了。
  一只细长的指爪抵住它的后脑,尖锐的前端轻轻一点,十字的刻痕绽放,无论孵化者还想说什么,剩余的话皆湮灭在爆炸声中。
  爆风穿透虚实界限,扬起神明圆香的粉色长发与白色裙尾。
  黑卵被莹白的利针穿刺破裂,白色的斗篷将蛋包覆。
  “拜托你了——”神明双手交握,合眼祈愿,“亚连先生。”
  …………
  ………………
  时间的魔法少女无法止住恸哭。悲伤与愧疚淹没了整颗心脏,连减缓抽泣都办不到,只能无助地放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小圆,对不起……”
  晓美焰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变化,向着比魔女更加黑暗的存在转化。
  在这个世界中已经不存在与旧世界相同的魔法少女,被冠以魔法少女之名的她们是通过学习得来的魔法,并非作为实现愿望的附带品,获得这份伴随诅咒而来的力量。
  因此这个世界的魔法少女拥有的灵魂宝石并不是由自身灵魂构成,她们的灵魂仍然好好留在身体之中。
  可是现在,晓美焰却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扭曲,凝结成紫色的宝石,纯净的颜色迅速污浊,扭曲了形状,跳过魔女的阶段向着过去她曾化身过一次的存在堕化——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变化。分明从前自愿成为,如今妄图挽回却无能为力地哭泣。
  “对不起,小圆,我……!”
  回溯无数时间轴,几度与过去的同伴为敌,孤身一人战斗,最终不惜化身恶魔。
  晓美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与鹿目圆香在一起,除此之外她别无它求,这一愿望成为执念之后孕育出的疯狂致使她亵渎神明,除此之外她的愿望没有任何形式能够实现。
  然而在这个新的世界里,小圆以近似理想的形式存在了。她既是神明亦是人类,既是圆环之理亦是鹿目圆香,不再位于遥远的概念之中。
  能够触碰到小圆。
  只要有这个结果,焰就已经满足了。
  可她现在却再次向恶魔转化,没有任何必要地成为恶魔,反而会让她成为神明的敌人,没有办法再和小圆在一起。
  ——这对焰来说是最大的绝望。
  将要堕落为恶魔的恐惧成为绝望的温床,把焰推向更深的黑暗。
  “既然会成为恶魔的话……”
  ——绝望扭曲了她的意志。
  “倒不如再一次的,将小圆……!!”
  ——疯狂爬上她的脸。
  “不可以哦。”
  ——沙哑的嗓音响起。
  “不论如何,都不能选择堕落的道路。”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雪白发色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于晓美焰身后。
  “你如果成为恶魔的话,我就不得不杀死(破坏)你了。”
  男子轻蹙着眉头,神色温和。
  “还有等你回去的人在,所以再努力一下,不要坠落下去了,好吗?”
  披覆上黑色衣裙的少女怔怔地回头,仰起脸与灰蓝的双眸对视,视野中洒满纯白的辉芒。
  心灵被光净化,恶魔在朝圣中点头。
  白发男子弯眼笑了。黑色的左手肩部以下化为大剑,右手握住剑柄将铭刻十字架的退魔之剑送入少女胸口,绝望和黑暗冲出依附的身躯。
  宝石化的灵魂重新化为澄澈透明的紫色。退魔之剑退除邪恶,仅留下无害的人类之躯。
  环住失去意识的焰的肩膀将她扶住,亚连·沃克在逼退黑暗的光辉中神情悲悯。
  “给予悲哀的恶魔,以灵魂的救赎。”
  温柔的声音轻语低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讲亚连是我入宅初恋!
在中二病尤其重的时期,我唯一喜欢的!超级温柔的男主角!!

  ☆、魔法少女希望的物语

  
  丘比还是被麻美丢掉了。
  从地心往星球表面爬的过程中近旁突然开了一个时空洞,麻美计上心来,毫不犹豫地揪起丘比以一个完美的三分投扔进黑洞。
  恩奇都:“……”
  圣洁(?):“……”
  嘉音:“……”
  最年长的魔法少女露出优雅得体的笑容。
  “诸位看着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好像刚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掷丘比的不是她一样。
  “……”嘉音默默地看了眼关闭的黑洞,摇头。她也不是非要保护丘比不可,既然麻美对排除丘比这一行动的必要性如此执着,那就随便麻美怎么做好了。
  ——再说扔都扔了,说什么都没啥意义啊。
  “…但是、”嘉音蓝色的眼中闪过和稚嫩外表完全不符的凌厉,“不可以扔掉渚。”
  丘比到底怎么样她可以不管,百江渚(夏洛特)是她的朋友,绝对不能让人随便伤害。
  “蓓蓓也是我的朋友。”麻美摸了摸她的头顶,“不会动的,放心吧。”
  魔女吐露心中的真实想法——虽然真正的原因是即使利用夏洛特也没什么用处。
  “还要停下吗?”丝毫不关心那只白色动物下场如何的恩奇都催促。
  自然之子受到动物喜爱,同时也喜爱动物,但不知道为什么恩奇都就是对丘比没什么感觉,也许因为丘比并非自然产物吧。
  嘉音追上恩奇都,麻美回头看了眼合拢的黑洞,确认丘比不会钻出来才甩出丝带借力上升。
  说来也是讽刺,麻美曾经与焰交战就是为了保护孵化者,现在魔法少女中对孵化者敌意最大的恰恰是巴麻美。
  然而麻美特意将丘比丢弃却是无用功。不如说反倒无意中促成了什么。
  与晓美焰和白发男子亚连·沃克会合后,经由两个研究型魔法少女的分析,一行人十分顺利而平淡地回到了未来时间轴上。
  晓美焰启动了大楼地下最底层的大型魔法阵,作为魔法少女大本营的这座城市早已准备好了应急措施,贯穿整个城市脉络的魔法将弥漫在城中的负能量净化,支撑结界的杏子和沙耶加得以来到基地会合。
  当鹿目圆香抱着一只白色生物最后一个来到大楼时,巴麻美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管怎么样都会剩下一只…?!!
  “欸、那个……不用那么紧张啦麻美桑。”圆香安抚地微笑,“这一只丘比不属于孵化者的族群,而是我创造出的新生命。外表虽然很像,但内在和孵化者不一样。”
  “但是、丘比还是孵化者——”麻美还想挣扎一下。
  然而在场没人站在她一边。
  小焰无条件支持圆香,记忆恢复得其实不是很多的杏子和沙耶加表示无所谓,嘉音瘫着小脸不知道想什么,恩奇都将揣着的绿色光芒交还给亚连一点儿都没注意这边。
  接过圣洁的亚连注意到麻美的视线转过头来笑了笑同样不表态,圣洁的意志大肆抱怨丘比的蛋擅入结界避难,但也明确地说出那颗蛋里诞生的生物并非奸邪,否则也进不了圣洁的结界了。
  孤立无援的巴麻美一脸溃败地耷拉下肩膀,结果反而被丘比用前爪戳了戳脚踝安慰了。
  “我不管了!”年长者发起了孩子脾气,“留下它以后再被骗我可什么都不管了!”
  “嗯,嗯。”
  兼任神明的魔法少女笑着点头。
  ※ ※ ※ ※ ※
  亚连·沃克回收圣洁后匆匆离去,据说在白胡子还有工作要做。
  杏子和沙耶加对他也是白胡子的一员表示惊讶,恩奇都和亚连是旧识因而没有什么反应,其他人和白胡子无甚关系没有感想,倒是嘉音歪着脑袋,以动作补足了面部表情不足传达出自己的疑惑。
  “白胡子?”
  “是宇宙中一个海贼团的名字。”麻美解释道,“与你母亲有很深的渊源。”
  嘉音点点头若有所思。麻美则通过这个反应确认了新生的嘉音保留了之前的记忆,为此松了口气——如果嘉音不记得可就令人困扰了呢。
  亚连有事先走,剩下的人……开起了茶会。
  准确来说是开会顺便喝茶,途中不知不觉谈话重心朝杏子和沙耶加带回来的地球土特产偏移。
  局外人恩奇都带着嘉音到见泷原市中散步,回来时发现五名魔法少女围着的圆桌上摆满各色茶点。
  恩奇都诧异地挑眉:“关于那个魔法阵的对策已经想好了吗?”
  魔法少女们:“…………”
  啊,忘了。
  热衷于茶会的魔法少女们尴尬的表情高度一致。
  晓美焰:“……”她其实想起过正题,但在圆香一句“蛋糕真好吃呢”之下就给忘了。
  最靠谱的一位魔法少女思想动态完全跟着小圆走,没有人想到要把话题掰回来,自然重点就跑没了。
  “咳咳。”麻美握着拳头假咳。
  早期和麻美共事的杏子秒懂:“噢噢你有主意吗?麻美!”
  操碎心的年长者·说了不管的事到最后还是会管·巴麻美无奈地点了点桌面,魔法阵的资料和变化记录复制五份在每个人面前掉落。
  见魔法少女们讨论起学术问题,恩奇都转身就走。嘉音前看后看,最后木着脸转身跟上恩奇都。
  “怎么,你也不想听吗?”恩奇都低头看着跟在身边的女孩问。
  嘉音颔首。
  ——就算想听也听不懂啊。
  ※ ※ ※ ※ ※
  魔法少女们讨论的是关于危机结束后残留下来的魔法阵的处理。
  “赶快把它消除掉不就好了吗?”杏子的思路笔直,“那种危险的东西干嘛留着啊!”
  “是啊,如果绝望再度通过魔法阵袭来就糟了。”沙耶加赞同搭档的意见,“再严密的结界也不能保证完全阻断绝望蔓延,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守在魔法阵旁边。”
  小焰还在翻看资料,严谨的学者做派不容许她在了解完情况之前妄下判断。
  跳过小焰,提供资料的麻美喝了口红茶才不紧不慢道:“事情可没那么简单,弄得不好时空秩序可是会混乱的。”
  “那么就放着它不管吗?”杏子轻砸了下桌面,撇嘴道,“啧!反正又是我来布置结界吧?!”
  “我可没这么说,当然不能放任它不管呀。”麻美放下茶杯,摇头道,“只是在消除它之前,我们还有不得不利用它去做的事情。
  ——对吧,鹿目桑?”
  四双眼睛,包括翻阅资料的小焰也抬头,视线统统集中到圆香身上。
  “嗯。”抱着丘比捋毛的圆香点头认同了麻美的发言。
  “我们不得不做的事情,是指什么?”
  沙耶加发问。
  圆香没有回答,反而看向麻美。
  “还是要我来说明吗?”被投注目光的年长者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话。
  “那么,其它多余的话搁下不提,我问大家一个问题:六十年前、魔法阵现在相连的那个时代正被地心积累多年涌出的绝望充斥,要如何它们才会消失?”
  沉默良久的小焰道:
  “根据记载,六十年前的第一次大灾难‘魔女之夜’最后是由五名突然出现的魔法少女,携着本应是敌人的白色魔兽一同现身,将其退治的。”
  小焰微微一顿,继续道:“魔女之夜的危机过去后,救世主们从那个时代消失了踪影。”
  “那又如何——呜噗!突然打我干什么啦沙耶加?”
  沙耶加收回手臂,瞪了眼突然间不开窍的搭档,“看看现在的情况!”
  “看什么啦……”杏子揉着遭到肘击的腹部不满嘟囔,但还是听话地抬眼环视四周,随后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喂喂,难道说——”
  “没错,就是这样。”圆香对她的设想给予肯定。
  “这不是扯淡吗!”杏子忍不住嚷道,“哪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退治第一次魔女之夜的五名救世主,她们的故事在魔法少女星人人皆知,五名救世主是每个孩子童年时憧憬的英雄。
  结果却突然说,你们的未来就是那五位救世主……?
  耍我玩儿吗!?
  杏子看了看伙伴们正经严肃的表情,将吐槽吞下去,靠坐在椅子里烦躁地揉乱头发。
  “虽然此时提起很突兀,但这是事实。”圆香平静道,“我们必须经由连接过去的魔法阵去到灾难降临的时代,拯救我们的过去。”
  “没有拒绝的余地呢。”蓝色的魔法少女苦笑,但又隐隐有些兴奋,“而且,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啪擦。
  杏子将杂念连同巧克力棒一起咬断,咧嘴笑了。
  “来得正好!”红色的魔法少女热血沸腾,“有一个成为英雄的机会摆在眼前,干吗要去拒绝?”
  黑色的魔法少女思量片刻,道:“我会去。如果不是因为我,灾难本不会演变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应该由我负起责任。”
  “还有,”她看着身旁的挚友露出小小羞怯的笑容,“和小圆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小焰……”圆香被握住手一脸感动,没注意到腿上的丘比被挤下去时朋友的脸上闪过一丝得逞——小圆的腿怎么允许你来躺!
  杏子和沙耶加交换眼神,不约而同感到胃疼,眼睛更疼,要被闪瞎了。
  然而她们丝毫没有自己平时也在闪瞎别人的自觉。
  “麻美桑……”
  粉色的魔法少女将目光投向最后一个没有表态的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她那儿。
  “……”黄色的魔法少女双臂交叠托胸,无奈地叹了口气。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呢?
  “传说是真实的,由我们践行。”年长者得体地微笑,“这就是我的态度。”
  “好——!!”杏子跳起来,将一手拳头举向天花板,另一手迫不及待地在肩头扛上尖枪,“事不宜迟,那就出发吧!”
  丘比从地面跳上桌子,听到杏子的喊叫从蛋糕中抬头,脑袋各处沾了许多奶油,玫红色的眼睛迷茫而无辜。
  “?”
  六十年前的救世主小队,在灾难过去六十年后的这个时代结成。
  ※ ※ ※ ※ ※
  继亚连之后,恩奇都也先一步离开了魔法少女星。作为白胡子‘第十四号’船舰的分舰长,总是巡回于各个星球之间的亚连·沃克的确很忙,至于恩奇都的“很忙”是否是借口则不得而知。
  麻美要和其他魔法少女一起前往过去退治魔女之夜,临走前为嘉音安排好了从魔法少女星直达地球的定期船。
  “拿好证件和船票,不要乱吃东西,不要乱和别人瞎走……”
  麻美看着背着小包踏上旅途的嘉音突然操心发作,啰啰嗦嗦地唠叨了一堆老妈子的叮咛,耳提面命一番才肯放行。
  “碰到坏人往死里打,不要担心!”
  魔女一脸严肃地暴露出自己缺乏常识不太正常的那一面。
  嘉音一边听一边点头照单全收,至于会遵守多少就和她应付恩奇都的歪理一样是个谜。
  送嘉音上了定期船后,麻美赶回去与同伴会合启程前往六十年前的时代。
  起飞的定期船上,嘉音透过座位旁的小窗俯瞰见泷原这座陌生的城市。
  嘉音缩进相对自己的体型而言过大的座椅,闭上眼睛回想麻美刚才的话。唠叨是正事之后的附赠,麻美真正要交代嘉音的事情是关于由罗的。
  “——由罗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如果你想将她留下,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限。我将道路留在了地球,是否要留下由罗……这个选择你来决定吧,嘉音。”
  “你不想要妈妈留下。”
  不懂得弯弯绕绕的新生女孩儿直白指出麻美的心思。
  “为什么要指引我去找妈妈?”
  “是啊……为什么呢。”魔女脸上浮现出虚幻的笑容,“大概是因为,我想在这个关键点上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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