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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莫名地就觉得这屋子里冷清,一点生气都没有。
或者说佐助的生活就是这样,很无趣,很清淡。让人没有享受生活的实感。
他的生命太过负重。
她却不想过得那么辛苦。
凛抱着肚子裹着被子靠着枕头窝在床上,身体不舒服,她没什么睡意,又像是在等着佐助回来。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他这么晚了还出去,也只能是为她。这个人残忍起来无与伦比,温柔起来也同样如此。
回来的时候他一手提着暖水袋,另一手拿着装药用的纸袋,里面大概是红糖之类的东西。凛自觉地接过暖水袋敷在肚子上,然后继续环抱着自己看着佐助为自己冲红糖水。
她总觉得看他这样为自己忙碌着,很没有真实感。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不知不觉被她拉下神坛,这样居家地为她忙碌着。怎么想,都觉得不敢相信。
自从那天晚上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之后,他对她的态度变好很多。就算凛故意刁难刺激,也只是沉默着一一接纳,甚至都不会再跟她回嘴。就像她之前预料的那样。
但也像是挑明了他就是喜欢她,所以反而更无所顾忌了,无所顾忌地对她温柔,无所顾忌地对她宠溺,只等她沦陷。
他是宇智波佐助,就算承认了自己喜欢她会让他在感情里变得被动,他也不会在乎。
他捧着红糖水坐到床边,轻轻吹着气想要降温。
看着他一脸认真专注地小口气小口气呼出吹水的样子,实在太过温柔。凛忍不住想要伸手撩开他耳鬓有些碍事的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不能总是那么心血来潮地做事,她不应该给他那样的暗示。
杯子放到她手中时已经是正好可以喝的温度。
他的眼神也像红糖水一样,是温暖的。
“很疼吗?”其实他真的好想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揉肚子,据说保暖到位了她就不会那么疼了,可是不行,至少现阶段还不行。
凛轻轻摇了摇头,只觉得他冷着脸说这样关切的话很违和。佐助这个人,怎么说呢。高傲成了习惯,连道歉的口气都很欠揍。
其实这个身体只是有轻微的不适感,连痛经都算不上,不像她从前,来一次大姨妈跟要命似的,下腹就像被刀捅了还绞几下一样疼到难以忍受。何况从前根本就没人会给她准备暖水袋啊红糖水啊之类的东西。更没有人会关心地问,你疼不疼。
看着凛咕嘟咕嘟地喝了红糖水佐助感觉安心不少,之前问兜的时候总觉得他说的很严重很可怕。再加上他之前粗暴地弄伤了她更是让他心里有莫名的担忧。但从她的样子来看似乎并没有很严重。
虽然一方面喜欢她在痛苦软弱时依赖自己,但他另一方面又舍不得她经历那些。
“之前还一直担心会怀孕呢。”凛轻笑着说出口,并不看佐助。两人之间柔和关切的气氛轻而易举就被她毁得一干二净。
如果她在这种时候怀上他的孩子,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
大概…她会把孩子打掉吧。父母间若是没有感情,孩子生下来也只能是受罪而已。
全世界都会当这孩子是个错误一般嫌弃。
“嗯。”佐助有些尴尬,眉头微蹙,心里五味杂陈着,不知该怎么回应她这样略带调侃的感叹。这件事他一直不敢提,他于她有愧。他知道她心里还有气。他知道弄伤了她想把伤口抹平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他们有了孩子的话,他多希望她能为他生下来。
“不会再那样对你了。”轻轻捧起凛的脸让她正视着自己的眼睛,佐助就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一般地盯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不会再拿她发泄了,从今以后她只会是他的宝贝被他捧在手心里疼。
最近都是这样温柔的对待,凛看着佐助幽深的双眼,感觉就快要沦陷进去。被这样一个身上有着不可思议吸引力的人全心全意地注视,那样好看的眼里如今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怎么可能不动心。
其实凛自己是最清楚的,遇到佐助,又是他喜欢自己对自己好的情况下,会爱上他是必然的事,她根本逃不掉这样的命运。
只是悲剧见多了,渐渐地就会往自己身上联系,变得怯懦吧。佐助太优秀,身边觊觎他的女人太多,她不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了,等着自己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而且,即便没有别的女人的影响,如果有一天他对她感到腻烦了,她又怎么办呢。
人会莫名其妙地爱上,也会毫无理由地不爱。
不爱就是不爱,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呵…困了。”她轻笑着看着他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微微别开脸脱离他的手躲开他的眼,并不回应他所说的话。
会也好,不会也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她真的爱上他,就算他天天对她施暴拿她发泄,她也会甘之如饴的吧。
真是犯贱的抖M体质。
“那睡吧。”离原谅还远,佐助微微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抑制住了逼凛给自己回应的冲动。收回手自然而然地替已经躺下的凛掖好被子。
顺着她的意思最大程度地包容着她才是上策,不刺激不逼迫,等她主动。
他既然要她,就不在乎要在她身上花多少时间精力才能捂热她的心。
据说一个人狠狠伤害过另一个人的爱情才比较长久。
她一定会是他的,急于求成的苦果是怎样他已经尝到了。慢慢来就好。
凛第二天是自然醒的,佐助就在沙发上静坐着修行等她醒来。凛总觉得看见苦行僧一样的佐助就本能想远离。
他快要与凛周身的环境融为一体,让凛无比习惯有他为背景的生活。原本以为很痛苦很困难的要两个人相处的生活,在佐助的体贴忍让之下,变得容易太多。
凛几乎是完全随着自己的性子生活,根本就不会去配合佐助,佐助也不强求她什么,除了修炼其他都尽量配合着她的习惯来。
洗漱的时候发现昨晚换下来的带血的衣物已经没了踪影,凛本能地不想深究这些。
知道太多,了解太深,就容易沦陷。
“能出去吗。”他虽然想带她一起去修炼,但又担心她正是身体娇弱的时候,风吹日晒的会不舒服。
凛突然感觉到,佐助对自己的询问变多了。大概就是,疑问句不再用陈述句或者命令句的口气来表述了。是真的在问她的意思。
凛点点头,反正他肯定是不让她乱跑的,与其跟他闷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出去反而能透透气什么的。至少不用那么长久地尴尬。
有些无语地看着佐助准备好了红糖水,还贴心地带了披风怕她着凉,凛只觉得这个人比她自己还要会照顾她。
或许他们都是懒得对自己好的人。
凛习惯性地又要坐在草地上看佐助修炼,佐助却拉住凛不让她乱坐了,他有些心急手腕被拉得有些疼,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地上凉。”平时倒还好,现在特殊时期,受了凉她还不难受死。
“等我一下。”他有惊喜要给她。
凛就呆愣愣地看着佐助在眼前忙活着,不一会儿,一个藤条搭的吊床就梦幻般地出现在眼前。
他看见她盯着吊床微微发亮的眼睛就知道她喜欢。他的目光也不禁随着她嘴角的浅笑变得柔和起来。
他昨晚想了好久,才终于想出了这么个东西来。懒懒的她喜欢睡觉,他又怕她着凉,吊床这种东西平时又比较少见,晃啊晃的又比较好玩,她会喜欢的可能性很大。
“我想上去。”凛真的是很喜欢这吊床,主动伸了双臂示意佐助抱自己上去。她知道自己笨手笨脚,上不去,也知道佐助把吊床系得高也有想抱她上去的意思。
追女孩子这点小把戏,她还是看得懂的。偶尔顺势享受享受也没关系的吧。
吊床摇摇晃晃,凛躺在上面有些没安全感。
“我不会把它压断吧。”凛不禁担心起来。
“不会。”佐助不假思索地否定道,末了又添了句,“你很轻。”
听起来像是故意讨她欢心,可配上佐助那张特别有说服力的脸,总觉得什么假话都能成真。凛知道自己不胖,但也没到很瘦很轻的地步。
这种细节根本不重要。
“可你绑的会不会不结实…”凛的担忧并不止一条。
“……”她真的太会煞风景。居然怀疑起他的能力来。
“要推了。”他无视她的问题淡淡地开口,轻轻地推起吊床,吊床就规律平稳地晃动起来。节奏和高度都很舒服,凛眯着眼睛猫似的惬意地享受着夏日罕有的清风从身边掠过,很舒服。
舒服得都快要睡着了。
“你不用修炼吗。”她突然又睁开了即将紧闭的眼睛,原本慵懒的眼睛透出了清明。
“在你眼中我的生活就只有修炼么。”他突然想到,她第一天醒来往外溜的时候,也是跟他说,以为他修炼什么的。修炼。修炼。好像他的大部分生活真的就是修炼。难怪她一点也不喜欢。
他其实有点委屈,明明特意抽出了时间陪她,她的反应却如此平淡。他能感觉到她不想他陪。
她还在怪他吗?闷闷地,他有些不高兴。
“嗯…不是么。”她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先前慵懒的样子。
“不爱吃。不爱穿。也不爱玩。跟个禁欲主义似的,一点都不会享受生活。”他被她说的一愣,禁欲主义吗…她眼中的他还真是一无是处。
可他若真是个禁欲主义,如今怎么会陷在对她的爱里无法自拔?
他随即想起她的确对自己一无所知。如果她所有的话都是真的的话。也难怪她会觉得他无趣。
或许他真的是个无趣的人吧。可在他看来她真的好有趣,让他只想接近而无法远离。
他这样无趣的人想要被她这样有趣的人爱,可以吗。
“我…是一个复仇者。”说起沉重的内容,佐助原本柔和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总是和别人强调这一点,然后觉得别人都该了解都该认同他的仇恨。
那一夜在凛身上发泄出自己背负的痛苦与悲伤时,他也是这样理所当然地想着的。她是他的女人,就该为他分担他心里的仇恨。
他以为她也能理解,然后等他完成复仇他也可以学着享受生活然后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可他不知道她最介意的就是他那放不下的仇恨。
“我不想听。”凛不耐地打断了佐助。有些话第一次听会有很深的感触,可是听多了就只会厌烦。听到十二岁的他说自己是个复仇者她会心疼可怜,听到十五六岁的他还在说这句话她只觉得腻味。
现在的她足够坦然不卑不亢,将自己本来的性格完完全全表现在他面前。
局外人总是这样,为执迷不悟的局中人扼腕叹息。
复仇者又怎样。除了复仇他不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除了复仇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
“我贪吃贪玩贪睡贪图享受。我们不合适。”两个人想要在一起生活,志趣相投很重要。
但其实这都不是主因,他不知道她尤其不想卷进他的仇恨里。他也不知道她其实害怕恋爱。
所以他也不能理解她突然又炸毛闹别扭的原因。
他不知道她唯独害怕爱上他。
☆、Chapter 12·羁绊
生物钟逐渐养成,凛到点就醒了。但是没有主动起来,反而继续装着睡等佐助叫她。她一向不是积极主动的人,也并不想给他自己很乖顺懂事的错觉。
她感觉到他靠近床边,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撒在自己的面颊。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然后眉心,眼睛,故意捏了捏她富有弹性的脸颊。又勾勒着她精致的鼻梁,最后落在柔丨软的嘴唇上反复摩挲,久久萦绕不去。他的手上有薄茧,碰到的地方都有痒痒的感觉。
凛终于装不下去,睁开眼有些恼地瞪着他。他的唇边挂着一抹邪邪的笑。
他喜欢她,他就是要让她确确实实地感受到。
他知道她装睡,也知道她渐渐地在褪丨下对自己的防备与抗拒,一点一点试探着靠近她,让她习惯自己的存在。
“今天大蛇丸要陪我修炼。”提到大蛇丸,他的眼里有她读不懂的味道。他要跟大蛇丸修丨炼,就意味着她今天是自由的。
“不要乱跑。”
大概知道凛可能会趁机去找兜,佐助没有忘记警告她。只是他对她愈是宠溺愈是包容,他的警告也就愈加无力。
凛懒得回话,翻了身便又合眼睡觉。怎么可能不乱跑。她还有想弄清楚的事。
佐助也不恼,替她掖好被子又揉了会她的头发便出去了。
凛捂在被子里很久,确定佐助不会再折回来,这才翻身下床。
拉开衣柜,看到她的衣服和佐助的衣服挂在一起,凛的感觉很微妙。衣服是佐助整理的,她的衣服多,还都被特意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每天换下来的衣服,从来都在她自己想起来要洗之前就被洗干净晾干又好好地挂在衣柜里。
做这样的事情时,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她又该抱着怎样的心情。
凛偏了偏头,随手扯了条裙子换上。像是逃避什么一般着急地摔上柜门。
几天来东走西走,对蛇窝的地形多少熟悉了些。至少回得去佐助房间,找得到医务室和训练场。这个基丨地里能自丨由行动的基本只有他们四个人,佐助和蛇叔去修丨炼,一时半会回不来。凛踢踢踏踏地蹬着高跟鞋,完全没有要隐藏脚步声的意思,任由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通道里久久回响。
药师兜不在,凛有些失望地离开了医务室,打算返回佐助房间。
蛇窝里的气流有股暧昧的味道。人相处久了就会习惯彼此的存在。就像她能听出佐助的脚步声,在她察觉到以前就已经记住了这样的声音。就像佐助渐渐也习惯了在有她的房间睡着而不会被她的存在惊醒。
凛挑了挑眉,感官灵敏如她,感受到异样的存在并不困难。是来“客人”了么…凛思考着,却并未放轻脚步。
近了,她可以听见靠近的脚步声。两个人。似乎很急切的在奔跑。在感受到她的存在后又迅速刹住脚步隐藏气息。
不好的预感,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紧不慢地走着,后面的人也保持着距离跟着。走过拐角的时候凛还是没漏看那一抹粉。
春野樱在这里的话,就意味着蝎,已经被她杀死了么。明明不久前还在她面前的鲜活的人。现在却不在了。
剧情已经发展到天地桥会面了吗。后知后觉的分析已经失去了意义。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喘不过气。
没有丨意识地,指甲就深深地陷进了手心。
对她而言,这才是真正的痛楚。
她听见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恶丨魔叫嚣的声音。
——我会让你体验,比死更痛苦的事。
凛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继续向佐助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口,不等凛开门,门便已经被拉开。
凛没想到门会突然打开,惊得向后退了一步,脚下有些打滑,被他及时捞到怀里才没摔倒。
佐助显然一直在等她回来,心情不太好。但凛这么一摔,让他本来应该冰冷彻骨的声音柔和了大半,微收双臂,两个人更加紧丨贴,他深邃却不凌厉的双眼占据了她的世界,“去哪了。”
凛虽然对佐助回来如此之早感到意外,却又觉得这样的意外真是无比美妙,正中下怀。
请好好看着吧。专为你准备的好戏。
索性顺着佐助的意思赖在他怀里,将身丨体大部分重量都交给他,这样站起来轻丨松了很多。其实他的怀抱没有那么让人抗拒,温暖又坚丨实,值得依靠。
凛用双臂环住佐助的脖颈,眯起眼睛撒娇似的冲他吐吐舌丨尖,“饿了嘛。”对他撒娇从来都是她用得得心应手的伎俩。找东西吃可不算乱跑吧。
“嗯。”佐助虽然清楚凛这是在说丨谎,但也懒得跟她计较,他很享受这个拥丨抱。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钻到他怀里,这样拥丨抱的姿丨势也是首次,稍稍低头就能碰到她的唇,真是好想吻她。今天早上她装睡的时候就想试着吻她,可惜她醒了。
其实他,在她昏迷的时候吻过她很多次了。一开始是为了试试自己的感觉,轻轻贴了她的唇。那一瞬间像是触电,无可抑制地贴上去了很多次,后来又试着摩擦,吮丨吸,最后还把舌丨头伸进了她口丨中。
她就像是毒丨品,亲丨吻也好,碰丨触也好,一旦沾染上就只想越要越多,根本停不下来。
反反复复,和昏睡着的她重复着这样愉快的事。但她毫不知情,这距他想要的还差很多。
现在她醒着,而且他们间的氛围似乎很不错。忽略那几个碍事的人的话,一切都很完美。
可她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似乎情绪不太好。
佐助一手紧紧扣着凛的腰让她紧丨贴自己,另一只手轻丨抚着凛柔顺的黑发,仔仔细细观察着她异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