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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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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铭章看了他一眼,脸色缓和了一些,没有特地去跟厉封凑在一起,取了盘子后挑选了几样曾经吃过的种类,去靠近露台的地方透气,大概有点着了凉,身上燥得厉害。
  厉封猛得想起岳维渊的那句“赖着他就好”,终于朝着诱人的食物走了过去,他有些饿了。
  高兴的显然不止厉封一个,客人中有好几个都已经换过几道盘子了,从银盘到白瓷盘,情绪很高涨,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是岳铭章。
  厉封很快就和他们同流合污。只挑自己喜欢的吃,岳铭章特意提过两句的海鲜尤其好,吃的虾最多,手指都掰疼了。
  有人和他交流,看她盯着虾的眼神就知道是虾的终极杀手。
  厉封对她说了几句,笑了笑,那人脸一红,丢下一句,“你笑起来真好看。”
  厉封一愣,客气有礼貌地说了谢谢。再转头时岳铭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边,神情莫测。不远处有一个女人正出神地看着他们这边,微微分张的眼睛显示着主人的震惊。
  从自助出来后,岳铭章看他小幅度揉着的肚子,嘴角动了动,说:“散散步吧。”
  厉封脸一红赶紧把手放了下来,闷不吭声往前走。
  出了大堂朝右走便是灌木错落的林间小道,走在铺了鹅卵石的小道上,呼吸着沁凉的空气,路灯像一轮皎洁的满月高高悬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仅仅照亮了它范围内的一小段距离,再到周围渐渐黑下去,接触到下一盏又猛然间亮起来,照得开了一树的樱花白得耀眼。
  抬起眼看了看那道沉默的背影,又低回去。厉封想,从少年到青年,路走成了这样,有没有当时岳铭章造成的影响,都会是。
  他不开朗,谁也说不清楚回朔时光,他就能避开这条路。
  “那一段时间。”
  岳铭章回过头来。厉封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说下去,声音有些低落。
  “有一段时间,你对我很好,利用课余时间帮我补课,我体育课不用上以后,你给了我一叠要背的公式。我生病,你跑到校外给我煎中药,一大袋子,我喝了半个月。你好得我不知所措。”
  “是小学之后吧,我们的关系慢慢平淡下来,像是从高山流到了小溪的水,就是自然而然的平淡。整个初中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后来幸运地考在一个高中。”苦笑了一声,“我大概是唯一的那个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和你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的人。”
  岳铭章:“呵,有些时候,连我自己都不信。一直以为,是你要赖上来,连微乎其微的命运都挡不住。”
  厉封笑了笑:“但是,看,没有共同话题的两个人,再怎么近,也还是很远。小时候,不懂人□□故,一直跟着你,讨吃的,讨玩的,被我爸说过好几次。我孱弱没有玩伴,你的出现让我每一天都充满期待。我一直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像记得第一次搬家路过的那家新开业的商场门口的红色大气球。我那个时候那么小,但还是能记一些事。”
  岳铭章微微惊讶地看着他。就听厉封说:“我是岳铭章。”
  “那个时候,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吓了当时还是孩子的我一跳,愧疚地觉得在你说之前就应该知道,这个,属于你的名字。”
  “但是,人跟人,就算有相同的一个鼻子,相同的一双眼睛,总归是不一样的。进了初中后,那种差别慢慢成了把人分成三五九类的准则。我发现自己跟你不太一样,巨大的差异让我们渐渐形同陌路,或许是因为自卑,我也不敢去争取,那种年纪,还会因为被说了两句就面红耳赤呢,奇异的自尊心。”笑了笑,“我父亲过世后,我的性格越来越沉闷,怎么也开朗不起来,这种不讨人喜欢的性格,渐渐就长住了,在身上长得根深蒂固。越是想改变越是找不到方法,就这样我们进了同一所高中。”
  “那个时候四中录取分数还不像现在这么吓人,否则我就考不上了。”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岳铭章应该最清楚他的斤两,勉强进了A班后一直是吊车尾的命。
  “有那么一段时间,再听到岳铭章这个名字已经不会再想,啊,我其实比安臻更早认识他呢,这种毫无目的的事。就算,就算你睡在我的对铺,每天都会见面。但是,岳铭章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你总是时而暴躁,时而冷眼旁观,像个冷静的暴君。”
  厉封说着说着不确实起来,看了看岳铭章没什么变动的神色,才又说道:“那个好心人的资助,加上周未在家里做来料赚的钱,让我的生活慢慢好起来。但是在学校里,总有莫名其妙的人来找我,总有人不可思议地问我,他们谁也不打,为什么总来找你打。”
  厉封看着岳铭章低落地说:“初中时我才见过天天都打架的男生,被看不顺眼,或许看别人不顺眼,没有理由就开打。一年要买好多裤子,常常穿两天就在膝盖上破了一个洞,永远战火纷飞的样子。我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第一次有人把我叫出来,丢下一句我看你不顺眼教训你一下,我完全反应不过来。那天我鼻青脸肿地回到宿舍,腿疼得伸不直。后来就开始传出那种传闻,说我是同性恋,说我有奇怪的性癖。明明”
  “明明先亲你的人是我,是吗?”岳铭章回过头看着厉封鲜红快滴出血来的脸。
  厉封立即抢过话,很肯定地说:“没有!你在给我做人工呼吸我知道。”
  两人渐渐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道,岳铭章长腿一迈,坐在边上设的木椅上,那里很亮,厉封犹豫了一下,跟着坐下。
  就听他淡淡地说:“那个谣言,有一句说对了,那是我岳铭章的初吻。那一天,我只是做了现在想做的事。”倾身吻上他的唇,“厉封,我是在亲你。”
  岳铭章走后,厉封还坐在冬日的萧条的长椅上,怔怔地发呆,夜灯透彻地照亮着他。
  他原本白得像一片雪的脸,通红得厉害。
  还是忍不住做了他不喜欢的事吗,呵……岳铭章心烦意乱地回到酒店,却在拐角处被一个不确定的声音叫住,微不耐地回过头来。
  “你是,岳铭章吗?”
  脸色奇差的岳铭章只是皱了皱眉。那个女人眼神一暗,知道他没有认出自己,苦涩地上前一步。
  “我是江涉秋。”
  岳铭章想了想才微微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她穿着华贵,头发优雅地盘起,比之十年前,身上特有的成熟韵味更让她增色不少,一泓秋水似的眼睛里比从前多了一分沉淀和老练,嘴唇上染着鲜红富贵的颜色,看上去美貌非凡,至于身上高级定制的美服,珠光宝气一词足矣形容。
  微颔首,“有事?”
  江涉秋一愣之后,苦笑,她显然还对岳铭章念念不忘,如今见到他,丰神俊逸依旧,似乎高了许多,当年瘦削修长的少年身姿如今更加吸引人,江涉秋的视线在他的深蓝色的外衣上一扫而过,微微垂眸。
  她已嫁做人妇,从一个小经理的女儿成就今天的地位,再见到岳铭章,心里的感慨却只多不少。
  “刚才在自助餐厅里看见你。有些在意所以找过来。”
  岳铭章点了点头,靠着墙心不在焉地听她说话,视线沿着他挺直的鼻梁冷淡地落在反光的瓷砖上,当她说到某一点时突然站直身子,挑了挑眉。
  这件事一直压在她的心里,她想知道,就算是被憎恨,她也想要知道!“我现在是陈诚思的妻子,他就在不远处,应该就会找过来了。在我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那一天,我们高中毕业的那一个晚上,那之后,你,你怎么样了?有发生什么事吗?”
  正要走出来的厉封闻言,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紧紧贴墙站着。眼睛大瞪着。
  岳铭章冷笑了一声,淡淡地说:“你想知道什么,知道喝了你一杯渗了药的酒,我岳铭章是怎么度过那个夜晚的吗?”
  江涉秋脸色一白,正想为自己说些什么,岳铭章却没有给她机会,而是自顾自说下去,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邪气,“那一天,我强。奸了我深爱的人,然后”
  毫无预兆骤然弯下腰把嘴凑近江涉秋的耳边,形状优雅的两片嘴唇开合,一个字一个字,冷冷地拋下一句惊得她全身一凉的话。
  “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7 章 

  江涉秋猛然往后跌了一步,一双水眸不可置信地瞪着面无表情锋利如刀的岳铭章,说不出话来,眼中却慢慢染上泪意。
  另一边听着的陈诚思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第一眼没有认出来,反而露出见了鬼似的表情,古怪地瞪了他好几眼。
  正打算抽身离开,陈诚思神色如常地走出来,像刚刚才找过来似的,看了看江涉秋的脸色,惊讶地说:“怎么了?”
  江涉秋飞快擦掉眼泪,看了他一眼,勉强笑了笑,低声说:“夜里的风,很凉。”
  陈诚思心疼无比,给他披上外套,像是才发现岳铭章的存在,微微瞪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转头对江涉秋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江涉秋点了点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一双眼眸黑得像夜的岳铭章,咬了咬牙掉头走了。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后,陈诚思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向岳铭章示意了一翻,不出意外被拒绝。
  沉默了一瞬间,陈诚思才感慨地说:“你倒是一点也不变,依旧帅得这么天怒人怨。”
  高中时陈诚思因为家里的原因跟岳铭章的关系一直维系得不错,这几年来不免在商场上见上几面,所以彼此还算有话可聊。
  岳铭章挑了挑眉,客气地说:“没想到你娶了她。”
  陈诚思说:“如愿以偿,有何奇怪。”
  岳铭章淡淡地重复:“如愿以偿。”看了他一眼。
  陈诚思吐了一口烟出来,目光显得迷离不清,半晌幽幽地说:“只是我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忘记你。”
  岳铭章一愣,沉声说:“你听见了。”
  陈诚思没回答,轻笑了一声,转过头来坚定地说:“陈诚思是男人,你以为他会让自己的女人做那种事吗?姓岳的,那杯酒里根本没有,除了酒,什么也没有。”
  “呵,我知道……”
  岳铭章极淡极淡地说完,仿如事不关己地半勾起嘴角,完美的侧脸露一个古怪的笑容,全不理会已造成石破天惊的效果。引得陈诚思古怪而意外地瞪向他,整个学生时代,冷静的岳铭章从不理睬男女感情之事,原来也有热烈而失去理智的时候,只是不知如此得他厚爱的人是谁,后来……印象中岳铭章的身边一直没有人,突然订了婚,对象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安家私生女,如此看来是不了了之了,朝岳铭章客气一笑。
  陈诚思遂道了别,匆匆路过一个一直在光明正大偷听的人,抖了抖身子,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另一边。
  岳铭章转过头时,先是一僵,接着看清他的样子瞳孔猛一缩,惊呼一声,飞快朝着那站的一个人跑了过去。
  厉封全身红得跟唱大戏的似的,愣愣地站着,被岳铭章飞快抱起来朝外跑才怔怔地觉得呼吸困难嗓子发痒。
  “怎,怎么了?”
  岳铭章咆哮:“该死,看看你自己,过敏怎么不早说!”
  厉封抬起手一看,都是小红点,猛一看简直是惊悚。
  飞快地拦了辆车,因之岳铭章对此地的熟悉,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一家私人诊所。挂完号在诊室外排队时岳铭章明显焦虑起来。厉封深感愧疚地看了他好几眼,被岳铭章一瞪,便飞快转回头,垂眼看着手上的纸片。
  “只是一般的海鲜过敏,他皮肤性敏,才显得严重一些,吃了这些药过三天就消了。”
  女医生快速诊完,写了单子,让岳铭章去取药,回来后咨询道:“有什么其他副作用吗?”
  女医生接过几盒药,指着其中一个,说:“就这个,吃了可能会有些腹泻,伴带有□□灼热的反应,多喝点水就好了。其他没什么,好了,带病人回家吧。下回别啥啥只顾着张嘴就吃了。今晚可有你受的。”转过头瞪了厉封一眼,示意下一位进来。
  厉封头发昏眼发昏,就是耳朵还灵清着,一听那话,再看一眼岳铭章的反应,不知道怎么回事,脸“腾”得一下烧起来。不过他的脸本来就红肿得厉害,也就看不出什么。
  从医院里回来后,岳铭章也没什么心情,匆匆带他回了房,不再外出。
  厉封呆呆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坐立不安地在屋子里转。
  岳铭章瞪着他肿得跟屁股似的脸,没好气地说:“还看什么看,快吃了药睡觉!”一点也没提起被偷听的事,这反而让厉封有些反应不过来。
  时间实在还很早,厉封睡不着,身上痒得要人命,正要狠狠抓一把,岳铭章端着一盘降火的水果还有一杯水进来,一看到他的动作,立即打掉了他的手。
  冷冷地丢下一句,“想毁容你就抓。”
  厉封眼角发红,慌张到声音都打颤,半带哭腔大着舌头小声说:“我痒得厉害。”看来,舌头也肿了。
  岳铭章愣了愣,缓和了一下脸色,扫了他一眼,试探着把手伸进厉封的衣服,厉封僵硬了一瞬,渐渐放松下来。
  岳铭章干燥有力的手轻柔而起伏地在他的背上摸,厉封忍不住哼哼了一声,回头时看见岳铭章通红难看的脸色立即闭上嘴,手足无措地趴着,憋的脸色更像猪肝了。
  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同时说起话来,仔细一听内容都是些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又沉默下来。
  “把水喝了吧。”厉封照做。
  岳铭章再次开口,说:“明天,我带你去一趟XX工业大学吧,四处转转。下午回去。”
  厉封愣了半晌,疑惑地看着他,岳铭章心里不是滋味地低声说:“是你考上的那所大学。”
  厉封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等岳铭章把手抽出来时,厉封已经睡着了,但给他盖上被子时,又吵醒了他。
  厉封甩了甩头,努力看了他两眼,犹豫了半天,商量地说:“要不,你也上来睡吧。”想不到一直没有多余的房间空出来,而岳铭章一直没有采取其他措施的念头,厉封也不敢问。
  他这几天都是睡沙发,大概是没受过这种待遇,一下子就感冒了。
  说完看岳铭章没动,又说:“没,没关系。”
  “厉封,你让一个对你有企图的人上床是吗!”压近他大吼一声。
  厉封的身子被他吼得弹了一下,半晌硬是挤出一声,“哦。”
  “没,没关系。”
  快走到门口的岳铭章很想维持他的冷静他的绅士,果断地提出拒绝,但是他说不出口,甚至是为之屈服。他极其不冷静地上了床,占据一个怎么看怎么委屈的角落僵硬地躺下来。
  厉封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那个时候,我们也是像这样躺着,已经习惯了。”
  过了半晌岳铭章:“嗯。”
  “晚安。”道了一声晚安,不一会儿就奇特地在床上睡着了。被赶鸭子上架也罢,这几□□夕相处下来,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那种浑浑噩噩伴随着主人心情而生的不确定情绪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简言之,厉封开始重新熟悉并适应岳铭章的一举一动。
  夜不能寐的岳铭章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完全没有想到那番跟陈诚思的对话会有这样的效果。
  厉封的脸比刚才好了很多,已经没那么肿得夸张了,挂着很多小红点,像发了麻的孩子。
  而,孩子是最擅长说谎的。
  “但愿不是我想多了。”合上眼。
  半夜厉封猛然惊醒,冷汗连连地从床上坐起来,胸腔剧烈起伏,难受地急喘。岳铭章在他刚动的时候就醒了,皱着眉开了床头灯。
  岳铭章:“我记得,你的这个毛病后来已经好了。”
  厉封过了半晌才回神,抱歉地说:“吵醒你了。”
  岳铭章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说:“你抖得厉害。究竟是怎么回事?”
  厉封飞快看了他一眼,抿着唇。岳铭章沉默了一会儿,把灯关上,妥协地说:“睡吧。”
  拉着厉封重新躺下。
  过了一会儿,厉封犹豫不决的声音传来,“我,我……做噩梦了。”让一个生活阅历惊人的成年男人吓成这样的,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可怕的噩梦,而这个梦,厉封做了十年。
  岳铭章:“嗯。”突然大幅度地朝着他的方向转过身,沉稳地说,“需要我抱着你睡吗?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父亲。”
  厉封的脸飞快红起来,停着没动,岳铭章的身子动了动,主动把他扯进自己的怀里,又说了一遍“睡吧。”便不再作声。
  厉封垂着眼睛,半晌在他怀里动了动,不自在地说:“我想上厕所,刚才……喝了好多水。”岳铭章马上就松开了。
  厉封在厕所里耽误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才脚步虚浮地回来,唉,□□灼热是真的。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床上的黑影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睡着没有。正想着岳铭章轻轻动了动搭在额上的手。
  上了床后,又是一阵不自在,别扭地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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