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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经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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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铭章:“嗯,是吗。”一下把厉封的手拽到了手心里。
  只有他本人清楚当初会控制不住动手的原因,忘记拜泽这个人是理所当然的,他做的一切已经是本能,换了谁对厉封那样做,他都会出手。
  高一时发生的那件事是一个触发点,让岳铭章慢慢开始认识到自己对坐在他前座的这个男生的感情,直到运动会。
  这是一件,厉封不会知道的事——岳铭章在身后深深地偷看着他,少年时不可语。
  严寒随后也跑了过来,直接了当地询问了岳铭章的意见,嘴边带着一个笑。
  “岳总,我有机会吗?”
  岳铭章理所当然地说:“这个问题你该问她,只有她能回答你。”
  严寒便转身走了,看方向应该是去找他的发小,步履从容,不知心内所想为何物。
  这?不擅此道的厉封,脸上好奇的表情又慢慢浮了起来,瞥了岳铭章好几眼。
  岳铭章低笑着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松开他的手,说:“脑子里想些什么,工具也不拿。”他说完,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那女孩腼腆地看了他们几眼,递上了一只筐子和一把剪子,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岳总好!”匆匆下了山道,向着农家菜馆跑去。
  他们让农主包装了一些新鲜的杨梅,打算带回去给方行衍吃。随后就去了农家菜馆,看样子,应该也是那女孩家自己经营的,不过之后都没有看见过她的身影。
  那或许是严寒的主旋律,但对于岳铭章来说,连插曲都算不上,厉封在座位里左右张望几次,盯着李知他们看,像是在等着他们谈起这个话题。
  李知和齐六莫名其妙,也瞪着他,恍然大悟地说:“哦,菜还炖着,十分钟上,周末忙些是这样,小地方吗。”
  严寒朝厉封挤了数次眼睛,到最后翻着白眼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真迟钝!我是说,千万什么也别说,我这两哥们跟我妈太熟了,亲孙子似的熟!让我妈知道……唉,没到那份上,拜托拜托!!
  厉封面红耳赤地瞪着他点头,严寒又是翻了个白眼,把外套落在椅背上,躲开去叫菜了。
  厉封于是就看向了岳铭章,觉得他骗了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照片。
  岳铭章淡漠地顿了顿,这才跟李知他们谈论起来,几句话就把气氛带动了起来,聊的是餐饮业,厉封明显感到李知对他的态度变了,很有结交的意思在里面,已不像之前的大无所谓。只是正好上了菜,被迫打断了。
  他们在下午三点返程,之后在岔路口分道扬镳,岳铭章驱车去往香泉湖。
  方行衍刚刚考过期中,下个星期五一放假,还要回一趟学校,拿成绩。
  进门时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小孩,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
  方行衍瘫着脸瞪他,看见厉封他们回来,松了一口气,朝着他们说:“许清澈被送来了。”
  厉封一愣,看向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打游戏的许清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谁送来的?”
  方行衍看了岳铭章一眼,摇摇头,“司机。”
  许途在年前就把许清澈接走了,岳铭章告诉过厉封这件事,隔了数月再送回来,厉封猜不透里面的意思。
  孩子自然是养在身边最好,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孩子认下,应该不太可能送回来,厉封越想越疑惑,抬头看了一眼岳铭章。
  岳铭章不想多说的样子,道:“清清过来。”
  许清澈抖了抖肩膀,闷闷不乐地放下遥控,垂着脑袋跟上岳铭章,路过厉封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一进书房,岳铭章便道:“是不是自己跑回来的?”
  许清澈拖着哭腔,“叔叔,是不是没有人喜欢我。”
  岳铭章脸色缓和,说:“我弟弟也不喜欢?”
  许清澈愣了愣,蹲到地上去,手指戳着自己的鞋尖,半晌才传出来一名含糊的童音。
  “可是他不喜欢爸爸。”抬起一张满是眼泪的小脸。
  岳铭章的脸色往下一沉,厉封犹豫地推门进来,立即把许清澈抱了出去,重新进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岳铭章的手。
  岳铭章把他拉到自己身上,低声说:“维渊养了清清三年……”
  厉封听了心里也一闷,轻声问:“许少爷是不是喜欢维渊。”
  岳铭章的表情深沉不明,视线扫过厉封的脸颊,又落到书桌上,无端掀起一股凉意,说了一句,“叫人把他送走。”
  厉封僵了半晌才轻声答应了一声,起身离开前,岳铭章又叫住了他,厉封在门口回头等着,“嗯?”
  岳铭章一笑,泄气地说:“没什么。”
  硬要强迫厉封问点什么,那就不是厉封了。
  许清澈看到厉封拉着他丢在沙发上的书包就站了起来,跟着他的屁股朝外走,方行衍一动不动地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手上拿上一份厉封拼的水果盘。
  司机就在门口等着,许清澈拉过自己的书包,拽了拽厉封的裤子,瘦胳臂瘦腿小耗子一样缩着脖子,夕阳满满地铺着他稚嫩的脸,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方玉孟要留级咯。”
  厉封温和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许清澈一僵,眼泪溢了上来,上车前眼睛不看厉封,别着头说:“我没想来这里,我只是没有地方可以去。”
  许家的司机机警地看了厉封一眼,默默地发动车子。在下坡路上遇到上行的许途,正想停下,嘴里已经喊着“少爷!”
  许途冷漠地直视前方,两辆车子相错而过。
  许途到的时候,厉封还站在门口,看见他,微微吃惊。
  许途脸色不太自然地看着厉封,从车门里迈了出来。厉封盯着他脸上的伤口张了张嘴。
  脸上横七竖八破了相的许途朝他笑了笑,“被打的。”
  “啊?你没看见”
  “我的司机会把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许途打断他,看着他迟疑的表情,又补了一句,“我最近都住在公司,你去过,就在附近。”
  “上次的事,还没有跟你道歉。”
  厉封脸一热,正不知所措,岳铭章推门出来。许途极不自然地叫了他一声,“哥。”
  岳铭章嗯了一声,看了厉封一眼,厉封郁闷地揉着自己的脸,进了屋,转到窗口张望了几眼。
  只剩下两个人,许途毕恭毕敬笔直站在岳铭章面前,“哥,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我都听着。”
  岳铭章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移开视线,目光在看到那棵被梁古殷撞裂的树时微微一顿。
  “清清,已经出生了,这是事实。你把孩子交给维渊那天我就猜测过你的用意,维渊对他很好,替你尽了你该尽的义务,但他始终记得那是你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会主动要求你自己领回家。”
  许途苦笑,“几个月前他来找我,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是为了把孩子还给我,彻底跟我断了来往,他就一定这么像你,一点余地也不留,让我连后悔都不行。”
  岳铭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错了,维渊是最心软的人。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
  岳维渊紧跟着来了,厉封打的电话,被岳铭章揪了出来,战战兢兢地绕着岳铭章走墙根。
  岳维渊已经好久没看见许途了,刚下车看见他脸上的伤,立即靠近了两步,犹豫着停下,还是向他走了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看了两眼,没好气地说:“谁打的?”
  许途推开他的手,“我爸!”吼完扯到伤口,皱眉按住嘴角。
  岳维渊看了岳铭章一眼,又朝厉封点了点头,说:“哥,我能跟他单独谈谈吗?”
  许途紧绷着一副身躯,仰头看岳维渊房间的那处地理位置最好的阳台,岳维渊一眼没看他,他已经沿着树爬了上去,趴在岳维渊的阳台上看着底下的屋主人笑。
  岳维渊有一瞬间的恍神,也笑了起来,心里苦涩的伤感,大声地说:“对不起!”又说了什么。
  许途怔怔地摇了摇头,苦涩地一直看着岳维渊,岳维渊静静地站着,最后朝他温柔地笑了笑,发动车子渐渐消失。
  “许途,别爱我了。”他说。
  许途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夕阳全部落下。朝着空气轻轻地呵了一口气,心里的感觉说不上来是难过还是别的,只是觉得好凉,他知道的。
  之后,厉封常常望着岳铭章发呆,工作时也常走神,像是在想一个重大难题。
  岳铭章猜测会不会是受了那件事的影响,结果厉封说不是。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让你跟我出一趟国的事?”
  果然,厉封一听,眼睛亮得像要流出光来,但岳铭章觉得,还是不太对劲。
  他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行程是一早就命人安排好的,趁着五一,厉封那边方行衍一定要跟,还有休了年假的贺秋,岳老二听说后自告奋勇当起了摄影师,岳老三脱不开身,则罢,戒指是岳荣成夫妇赠送的。
  人数不多,包机去的,在小岛上举行简单的仪式,意外的是,安臻会特地来一趟。
  岳铭章一见厉封的反应,就知道安臻私下见过他。
  安臻抱了岳铭章一下,“恭喜!”才把厉封叫到一边后,目光上下打量着厉封,淡淡地说,“你穿白的是比我好看,他没有说错。”
  厉封不知何意,看着远处的岳铭章淡淡地说:“一辈子只穿一次,一定会好看。”
  安臻一愣,继而失笑,“我说过,等这一天,我会送你一份礼物。”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红装的祝福信封,“我保管了十年,现在物归原主,希望你珍惜他的心意,他的……长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END 

  第一个发现厉封戴上了戒指的人,自然是郝姐,之后厉封结婚的事就在单位里传开了。
  厉封也没瞒着他们,早早地把带过来的喜糖分送给了他们,方添成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分享的甜蜜。
  厉封回以一笑。
  一直到又一年年底,龙庭将要举办跨年晚会的时候,时隔半年,安悦回来了,并且约了岳铭章。
  那天清晨,厉封在床上起来,岳铭章亲了他一下,说:“感冒就别起了,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厉封犹豫了一下说:“不用赶时间,我心里很平静。当然是平静的。”
  岳铭章揉了揉他的头发,点点头去见了安悦。
  安悦变了不少,很难说是变憔悴还是变坚强了,她还是会在岳铭章走近的一瞬间心潮起伏目光不能平静地看着原来的方向。
  岳铭章看到她朝自己看了一眼,微点头,坐下,还是那间咖啡馆,安悦一直体贴他,仅有的几次约会都是来离龙庭最近的这一间。
  “你来了。”
  岳铭章沉默。
  安悦抿了抿唇,下巴克制地收紧,轻声问:“喝点什么吗?算了,你不喜欢喝咖啡,我知道的,我是知道的。那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我说出来了,你更不会来见我了。”
  岳铭章:“不会有这种事。”
  安悦又沉默下来,“我这一年去了很多地方,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直到冬天又来了。我只逗留一个上午,岳铭章,你眼里的这份感情它是什么色彩,我想知道。”
  “没有必要。安悦,我们”
  安悦笑着打断他,“没有关系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知道的。二十八岁的年轻有为的岳铭章已经远远离开了我的世界,再不能更清醒地知道这一点,所以你不用再重复一次,我依旧会受伤。只要想到你曾经让我相信我会嫁给你,会成为你的妻子。”
  岳铭章听了,表情却依旧没什么变化。
  安悦咬了咬嘴唇,像是要自取其辱一样开了口,她问:“后来为什么一直单身?”
  岳铭章:“如果你和我一样,从十七八岁就那么明确地喜欢一个人,你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爱得太早,我没有那样的机会,我把它完整得保留了下来。”安悦还想问什么,岳铭章却没有给她机会,“用得时间太久了,我不愿想,那是我的一厢情愿。”话音落下,人已经离开了座位,留下安悦怔怔地发着呆,越想越痛苦。
  岳铭章驾着车目标明确地回到了家,径直上了楼又转进自己的卧室,看到站在衣柜前的厉封时神情猛然间还带着点恍惚,既而是一种欣喜若狂的心情,连抖了抖小肩膀的厉封都能察觉他是不是有点激动了?
  岳铭章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到厉封手里的衣服,自然地走过去问:“要出门?一会儿我送你。”
  还要一会儿?厉封只犹豫了一下就干脆地拒绝了,只说:“我自己开车去就好了,大概要晚点回来。”说完就蹭着岳铭章的边快速走了出去,岳铭章瞄了一眼他离开前一直在盯着的床,黑线。
  厉封出门大概两个小时以后,方行洐手里拎着一股断了的书包带回家了,样子有些狼狈,一问才知道遇上抢劫的了。家里的阿姨吓坏了,岳铭章面上倒还淡定,心里却不是这样。
  方行洐自顾自说道:“不过不是我,是低年级学生,附近的流氓混混几下就打跑了,我没看清楚摔了一跤。”
  他这么一说,岳铭章放心不少,接着又听他说:“哦,对了,我哥刚给了我一条短信,说是去见一个朋友。可能是那个莫涵吧。”想着又补上最后一句。
  说完观察岳铭章的神色,哼哼了一声,跑上了楼。
  厉封的确是去见莫涵的。实在太意外了,隔了这么久,在他突然给自己打回了五十万之后,原本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见面的前提下,中午接到的那通陌生来电分明是莫涵的声音!
  依照约定来到李府私厨,朝里走了两步就看到了等在那的莫涵,他变了不少,厉封不好评价,一开始难免激动和局促,张了几次口才叫出一个名字。
  “莫,莫涵。”
  留了个毛寸的莫涵比他还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把他拉坐在位置上,红着小脸结结巴巴地解释了自己后来遇到的事,省略了一些细节,但内容足够厉封吃惊。
  “她去了以后,家里乱了一阵子,我没时间才……”莫涵红了红脸,眼巴巴地看着厉封,厉封笑眯眯地看着他。
  久别重逢,两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好久,莫涵隐约知道他现在和一个了不得的人在一起,不管是私底下,还是别的,都不太敢说什么,又舍不得让他早早回去,当然了,主要还是他自己不想回到那个人的家,就一直拉着厉封说东说西,天南地北的,原来这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去了那么多地方。
  直到一声颤抖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莫涵还在犹豫是否应该把那个人向他说明。哪个不长眼的,打扰爷爷说话,回头一看,一头狗熊一样高大的男人可怜巴巴地站着,在看着厉封的方向。
  厉封起初没认出来,“你是……”
  人高马大的管宏毅又厚又硬的巴掌啪啪拍在厉封瘦巴巴的背上,差点把人拍进眼前的汤碗里,神情诡异地拔高声音热情地点头说:“是我是我。”边朝着厉封使眼色。
  莫涵看向厉封问:“你认识的?”
  厉封刚想摇头,管宏毅表情痛苦地挥手,他一顿,想起来了,是那个司机。莫涵看着看着,也觉得他越看越眼熟,“是你,那个浑蛋公交车司机。”
  管宏毅条件反射般嚎啕:“是我是我!”正说着话,一条空荡荡的白色人影从一个劲躲的管宏毅背后闪出来,酸溜溜地看着他,接着凶神恶煞地转头。
  “……”
  莫涵瞪凸了眼,都是熟人啊,阴森森的顾云翔和一脸无辜的厉封面面相觑,脸上写着厚厚的一层“怎么哪哪都能看见你”!
  顾云翔扮女装像得连他妈都以为当初生的是闺女,管宏毅可不是瞎了狗眼遭了他的难吗,现在是想甩又怀着一丝丝的忐忑,不敢,也说不好他是吃亏了还是当了回真禽兽,现在一双虎目正颤抖地看着厉封,俨然是在求他搭个话。
  厉封看着顾云翔眨巴眼,他今天没化妆,仔细看嘴唇有些苍白,瘦了很多,神情也不太自然,假发歪在太阳穴边,死气沉沉地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吃你的吧,哼!”
  顾云翔咬牙扫了一眼战战兢兢躲着他视线的管宏毅,眉头一拧推了他一巴掌,被他碰到管宏毅一个激灵,“好狗不挡道”,转身气愤地踩着狗熊的脚走了出去。
  管宏毅垮着脸颓然倒在座位上,死狗的气场三百六十度急转成狼,满脸阴沉得吓人。
  噤若寒蝉的莫涵颤抖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没反应,颤抖地伸出第二根手指,野狼人高马大的身躯抖了一抖瞬间恢复成一条死狗,吊着寻死觅活的白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颤抖的莫涵:“你,你们怎么回事?呃……话说,你还记得我吗?”
  管宏毅深吸了一口气,未语眼先红,摆了摆手,“别提了。”这闷酒是喝得满眼辛酸血泪,也不管场合,拎起厉封的衣领就呜嚎,“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我是禽兽!我不是人!”虎背熊腰一哽咽,“我,我简直太痛心了呵呵!”
  厉封哭笑不得地给他倒酒,这才把事实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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