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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芝夏大哥没教你么?”
林虎峰愤愤地道:“之前说我功夫未成,所以不教。今天见我拉着姑娘进房间,也就笑笑,说有姑娘教就省事多了,让我玩得尽兴些,还让姑娘别忘记给我包个红包,然后,他、走、了!”
包红包……裴回抿嘴乐,看来还真的是林虎峰第一次啊。“那你不找他去问?”
“可是你是大夫啊,找专业的解决才合适啊。”林虎峰说的理所当然。
“你也看看医书,少看点话本。七度九次之类,特别伤身体,而且不算吃药的话,几乎没有人真的能七度九次。一夜三四次,已经很是条汉子很厉害了,即便那样也不能天天做,做多了伤肾。芝夏大哥叫你功法小成之后再泄元阳是很有道理的,年纪太小,肾水不足,也伤肾,人老得快,冬天怕冷夏天怕热,春秋季怕风邪,总之是不好啦。我见过好几例,都是要争一口气,乱吃了许多药材,结果一晚欢愉,尽兴不假,之后一个月都只能弯着腰走路。”
本着自己比林虎峰年长,又是大夫,裴回很认真地给对方讲道理提建议:“玩玩花样助兴就可以一夜三四次,你去问那姑娘,她肯定会告诉你。只是你要留意,一些花样也伤身体,需要控制。”
说起这方面的内容,裴回并不像一般人家,觉得如何羞于启齿。一方面,他是大夫,从当学徒开始,见过的没有一千八百,三五百也是有的,相较那些歪瓜裂枣,长脓包流黄水,生疮生疽色彩斑斓的物件,林虎峰这个无论颜色形状还是功能都十分健康正常。
另一方面,他自己几乎把两本“那种书”都背下来了,本着大夫钻研的精神认真揣摩过,又跟着王谢学了不少养生经验,两相结合,纸上谈兵绝无问题。
现在是跟林虎峰、他要照顾保护的人、面对十六年人生之中的第一次、以为自己得病不行了的好兄弟,交待事关男人面子和尊严的重要大事,他当然严肃认真。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将注意事项絮絮叨叨地说了个透彻。
“当初是你告诉我看看话本,就知道男人和女人该哪样儿了啊。”林虎峰不管裴回后头说了什么,控诉道,“你又骗我!”
“没有没有,我没骗你,话本上说的男人和女人怎么做,那姑娘是不是告诉你了?只是次数做不得准。你是第一次跟姑娘做?平时自己可曾动手过?”
“没有,什么叫自己动手?从十三岁开始,有时候它会自己起来,然后慢慢消下去。大哥说男子长大成人就会这样,这很正常,我也就没管。可是谁知道现在它跟平时一样,也只起来一次!”
“不是起不来,每做一次要缓一阵才能起来。”裴回忍着笑解释,“第一次做的话,没经验都会很快,算不了什么,你没病,回去再跟那姑娘蹭一会儿——她人呢?就让你这么跑出来了?”
“这么丢脸的事儿我哪敢让她知道,发现起不来了,就把她打昏了。”
裴回为无辜受牵连的姑娘暗暗说了声抱歉:“……好吧,你闭上眼,想着你们俩刚刚互相摸来摸去的样子,自己摸自己。”
“摸哪里?”
“你说哪里?”裴回把林虎峰的手搁到林小虎上面,摆了个姿势,比了个动作,“这样,你自己来。”
“要多久?”
“这要看你想什么,想多久。”裴回站起来,洗把手,“你慢慢弄,我去睡了。”
“喂!你不能不讲义气!”林虎峰伸手去拽裴回,很顺手地一搂腰,又把裴回拽怀里了,“做事有始有终,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啊,你不看着点,万一我真有问题呢?”
裴回用力推他:“没听过自氵卖还要硬拉着别人在旁边看的!这么私密的事,得关起门来自己做!”
“可你是大夫啊。”
裴回无奈:“大夫都说你没病了……”
两个人拉拉扯扯,推推搡搡。裴回穿着中衣,林虎峰可是空门大开,小兄弟还在外面,被衣料这么一来回磨蹭……
“哎哟,容翔你看,果然起来了!”林虎峰一手拉着裴回,一手指给他看。
“就说你没病,这不是挺好的,赶紧回去,看那个姑娘醒了没有,然后再继续,一晚上次数不要超过三次。我睡了啊。”裴回推着林虎峰拉开些距离,打个呵欠。
他是真困了,林虎峰半夜三更把他叫醒,又虚惊一场,现在瞌睡虫儿不住的在脑子里乱飞乱撞。
“不行不行……”林虎峰就是不放手,裴回偏走得急,趿拉着的鞋子后跟被林虎峰一脚踩住,裴回没反应过来,就觉天旋地转,两个人踉跄了几步跌成一团,撞在墙上发出好大的响声,挂着的一副牡丹图“咚”地掉在地上。
“啊疼疼疼!”被这么一撞,林虎峰顿时捂着下面,蜷成了虾子。
☆、第一百零七章 这边误会那边安心
裴回也慌了;赶紧撑起来:“怎样?怎样?”他见过一次断裂的小兄弟;王谢操刀给接上的;足足花了六个时辰。
当然此后王谢的名头在明面上并不多张扬,而暗中找王神医的人那就渐渐多起来了,他收银票收得手软;感叹男人果然舍得在这上面花钱。
现在裴回来不及多想;伸手去掰林虎峰的手腕:“我来看看……”林虎峰疼得紧捂得严,他哪里掰得动,当即起身拿来一条沾饱冷水的手巾;“你赶紧先冰一下!”
“隔壁有动静。”
“隔壁是容翔那屋;怎么了?出事了?”
“……屋子隔音都能弄出这么大动静……去看看。”
“我这就去。”
“……哎;不用出去。”
“嗯?”
越陌和王谢刚刚平复了心情,起身下床拧手巾擦干净身子;将显而易见的证据弄得一塌糊涂,务求看不出个子丑寅卯。
王大夫是做过山匪的,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但没少学毁尸灭迹的能耐也是真的。
越陌更不用说,动起手脚来也是颇为老道。
就在快收拾完毕的时候,听见隔壁“砰”的轻微而沉闷一声,若不是床帐挑着,恐怕这一声很容易便忽略过去。
隔壁是裴回的房间,裴回一个人睡,怎会出这么大动静?
还好越陌知道景秀楼内的机关。
“重芳,你转一下墙角的香炉,往右三下往左四下……”
过了不久,他俩蹬着椅子,轮流从墙壁上的小孔张望,看到林虎峰衣衫不整蜷在地上,裴回跪在他身前,低着头在他“那个地方”微微的动……
两个都有经验的人,面面相觑。
“怎么会是……虎峰……”王谢神色怪异,声音压得极低,“我虽然往那上面调侃过,可也没真就以为……”
“不,不,重芳你先别急,看样子不像。”
关心则乱,王谢经越陌提醒,仔细观察一阵,见裴回脸上只有焦急,并无情欲之色,嘴唇也没有红肿之类变化,认可越陌的说法。
“不过他们两个,关系确实够亲密的啊。”越陌说着,从椅子上下来。
王谢小心翼翼地搀扶他:“是啊,我差点想将他俩撮合成一对儿——这机关怎么关闭?反着拧么?”其实王谢也不很愿意裴回配给林虎峰,只是跟白眼狼相比,林虎峰好上太多,那时候情急之下才半真半假的询问。
越陌任由王谢揽着他,走向大床:“不,另一角的花盆,也是往右三下再往左四下——去吧,我没事。”
王谢两步跑过去把机关合上,又两步跑回来,很自觉地给越陌揉腰。
越陌放软了身段随他揉。
刚刚被隔壁响动所打扰,出于关心兄弟而不得不中断的宁静甜蜜氛围,在他揉啊揉,揉了一阵子以后,终于悄悄回来了。
片刻之间两个人又躺到了一起,你搂着我我搂着你,之前各自的忐忑才消散开来。
“……少爷,够了……”
王谢率先亲了亲越陌额头:“是‘够了’?还是揉够了?”
越陌横了他一眼。
“我且问你,你可安心了?”
“嗯……少爷……知道?”越陌脸上微微变了神色。
“你那么急切抓着我,一次又一次,念念不忘要求肯定,我还能不知道。”王谢又亲了亲越陌,“在于飞庄我就说过,即使换了一个身体,那也是你,你何必如此没有自信。”
“燕华……不只是因为这个,这具身体,比原先的好上太多……”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具身体,喜欢上这个身体的原先主人?人都入黄泉了不是么?”王谢解释,“就好像你换了件衣裳,旁人说这料子怎么精贵,样式怎么时新,夜间吹了蜡烛谁还看得见……还是,你喜欢在灯下……”
越陌抓起被子来蒙头,闷声闷气地道:“少爷愈发的油嘴滑舌了。”
“方才是哪个这么积极的?”王谢将手从被子缝隙中伸进去,“我不跟你油嘴滑舌,你还想我跟哪个——嘶,怎地学会咬人了?”
越陌含着他的手指头,轻轻磨牙,最后还是含含糊糊,小声道:“少爷喜欢的话,灯下……也可。”
“……睡罢。”王谢另一只手把被子从越陌头上掀开,两个人这才老实合上了眼睛。
在坠入黑甜之前,王谢想起最后一件事:“我们这间屋会不会有人偷看?”
“屋内自然有封闭的渠道。”
“……果然算无遗策。”
“过奖过奖……”
躺在床上继续诉衷肠,诉完衷肠安然入梦的他俩,全然不知隔壁情况又有些变化。
林虎峰被这么一撞,拿凉手巾再一冰,刚刚起立的林小虎再次躺下,缩成一团。
“会不会撞坏了啊……”林虎峰被撞得眼泪都出来了,疼的。
那里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突然这一下子可真疼得受不了。
“你别哭,别哭啊。”裴回第一次看见林虎峰红着眼角掉眼泪,委实吓得不轻,“我给你看看,不会坏的。”
“这是被撞的,不是我要哭!”林虎峰眼泪花花,拿手背抹抹眼睛,“哎哟你快点看看……”疼痛稍减,他才敢松开手。
裴回端过蜡台放在一旁,也顾不得拿手帕垫着了,直接三根指头去拿,刚刚一碰,林虎峰就叫疼,他只好把头凑近仔细观察。
——就是这个姿势,叫王谢好一通误会。
“没破皮,也没肿……缓缓就好——这样,你要实在觉得很疼,我扶你先去床上躺好,扎几针止痛……”
“不、不要扎!你你不是随身带着药么,给我上点药。”林虎峰不忘讨价还价。
裴回为难道:“那个地方十分脆弱,我带的外伤药用了你只会更疼,要不我找重芳大哥来……”
“——别!千万别!”林虎峰反应极快叫道,借着裴回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硬是弯着腰夹着两腿挪到裴回的床上,不忘哼哼唧唧地道,“今天的事,事关尊严,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
裴回应道:“好,不说,不说,你躺下。”事关尊严嘛,他懂。
没敢吹熄蜡烛,裴回也上床躺着。他几人都住在景秀楼最好的房间,里面的床一向不吝惜木料,做得又大又结实,林虎峰弓着腰蜷着身子,几乎横躺,也不过占了半张床,余下部分足够裴回大大咧咧伸展开手脚睡得惬意。
刚安静没多久,疼痛稍减的林虎峰又不安分了:“哎,容翔,你说,我会不会以后都起不来啊?”
“不会。”
“可是它软了。”
“等不疼了还能硬,真的,我是大夫,我保证。”
反正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已经被裴回看到了,林虎峰也就不在乎了,凑近聊天:“容翔,都说第一次很疼啊,我除了被撞疼了以外,怎么没觉得疼?”
“你那不叫第一次,第一次的话会有一点疼,女孩子的第一次才是很疼吧。”裴回强忍着困意,给林虎峰解释,“接受方的第一次,那里没有被开垦过,就好像你用一根粗棍子去捅个小洞,她当然会觉得更疼。”
“为什么我不叫第一次?”
“应该指的是放进去,而不是蹭蹭就完事。”
“啊?难、难道我连第一次都不算?”
“嗯。”
“完了,更丢脸了——容翔你一定要发誓,今天的事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发誓,我发誓。”裴回忍着笑安慰,“绝对不让第二个人知道!”
“呐,容翔,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跟谁啊?怎么知道女孩子会很疼?”
“也没有跟谁,就跟手。真刀真枪的第一次还没有,我想跟心上人一起。”裴回还是对美好的未来生活有一些憧憬的,“我是大夫,必定知道啊。有的人怕疼,我们还会配一些止痛润泽的膏脂来卖,销路很好。”
“你带了么?”
“哪有天天随身带那个的。”
“那我怎么办?”
“你现下也用不到啊。”
“我觉得好点了,你再看看?”
裴回还没来得及起身,手快的林虎峰就已经抓着他的手放到病灶了。
你不疼了让我摸什么劲。
对上林虎峰,裴回也只有甘拜下风,跟他急不起来,不如说是急也没用。
裴回的手微凉,林虎峰感觉有些舒爽,立刻得寸进尺:“你帮帮我呗?”
自己是大夫,林虎峰又是自己的兄弟,所以没什么大不了……唯一的问题在于,裴回也是个健康正常的男性。
而且是十分明确的、断袖的男性。
“这个必须你自己来,要么就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来,要么就和楼里的姑娘来。”裴回认真而坚定的拒绝。
“为什么?”林虎峰不明白就问。
裴回心道今夜不说明白,大概林虎峰会让他一夜不睡,空着的手自己掐了自己一下,以保持清醒:“一个人做,是没有后两者的情况下,不得已而为之;和心上人一起,是分享共同的欢愉;和楼里的姑娘,大多只是纾解。”
“什么样的欢愉呢?我就迷迷糊糊了啊。”
“……嗯,这个你可以相信话本。至于你没感觉到,那是因为‘出来’和‘欢愉’并不是伴生一起的,男人的下面很容易‘起来’和‘出来’,但是真正的欢愉,只有在身心合一的时候才会出现,没法形容。”
“你经历过?”
“……没有,不过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在那一天之前,我得管好自己——你最好也是,这样对别的姑娘负责任,也是对你将来负责任——喂!你在干什么?放开我的手!”
☆、第一百零八章 夜还没结束
“好兄弟帮一把嘛;你手凉,我舒服。”
裴回上了另一只手,连脚也用上了;拼命把林虎峰抓着他的手掰开:“好兄弟和心上人是不一样的!我可以告诉好兄弟怎么做;但我只会和心上人一起做!”
“那我怎么办?”林虎峰四肢并用;扒着裴回,无师自通地蹭来蹭去,耍赖,“好兄弟嘛,帮忙嘛。”顿了顿;又道,“要不我也帮你的忙?”
说着话,手已经伸过去了。
“你找别人帮忙都行,找我不行!”
裴回情急之下,抓过瓷枕,对着林虎峰后脑勺比了比,怕砸坏了,又往下挪了挪,照准后背就来了那么一下。
“容翔你干什么打我!”林虎峰虽然不明所以,还是怒了。
“我是断袖,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断袖!断袖就是喜欢男人,喜欢和男人做这种事!你这样的算什么!”裴回也怒了,“就算是好兄弟,也没有逼着一个断袖跟你这样吧!我还要找良人的!”
更重要的是,两个人靠的这么近,他被林虎峰这么蹭着,粗重炙热的呼吸喷着,温热的身体挨着,他的小兄弟,也有了抬头的迹象!
“断袖怎么了?不是一样做兄弟么?”林虎峰仍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断袖没怎么了,你想一下就好像你要跟姐妹做这个,你受得了?好兄弟和良人不一样。好兄弟不会涉及情欲,但是和心上人在一起就会想的啊。男子和女子不同就在于没有贞节可言,虽说断袖本身人少,找个长期的伴侣都很难,但我就是想找个过一辈子的人啊,当然不想出现他可能误会的事,比如和好兄弟做这个。所以真的很抱歉,我不能跟你做。”
裴回说话的功夫挣脱了林虎峰怀抱,跑到小门后面拿冷水洗把脸——盆架上的手巾都用过了,他也没那么讲究,直接撩起中衣下摆擦了擦,回来后咕咚咚灌下半壶凉茶——盯着桌上烧了一半的香蜡,香气扑鼻……恍然大悟。
这不是平常点的蜡烛,里面放了一点助兴的香料,起初匆匆忙忙着急给林虎峰看伤,他也没在意,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情况不对。
就说自己怎么比平时反应激烈,就说为什么林虎峰比平日更加死皮赖脸。
可是看林虎峰这样子,再看自己这样子,明显差别很大。
“你和那姑娘进房间以后,有没有吃什么东西或者喝过酒?”
被裴回一问,愣住了的林虎峰答:“她给我喝了一杯,说是很舒服,我一尝香香甜甜的没有酒味儿,就又多喝了两杯。”
“这还真是……药性混合,发作激烈么。”看来一开始诊断的急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