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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安斯黑线,“这我知道,就是我们那边神灵的意思。”
云谚露出一丝笑意,“哦,你知道啊,行,那我就继续说。”虽然其实云谚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但是菲安斯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有什么奇怪的成分。
“我们东方仙系神界的爱神是月老,他其实也很想促成新的神位的诞生,但是他不能明目张胆地来帮你,但是他还是让我这个没有任何神职的来帮你一把,毕竟……”云谚的笑容更加深了,“你在这里也是人生地不熟吧。”
菲安斯听完这一席话,眼睛都亮了,“那你能帮我什么!?”菲安斯此时已经脑补出自己在云谚的帮助下,半年内促成三对同性情侣的诞生,然后自己欢天喜地跑去交任务的大好前景。
云谚笑眯眯地说道:“我可以帮你很多,比如,先教你说中文。”
诶!?菲安斯愣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这么大一个劣势等待被弥补,“那你,怎么教我?”菲安斯满怀期望地问道,希望能有个三分钟速成法术之类的东西。
云谚的笑容中又一次浮上了意味不明的色彩,“就这么学啊,这里的人很热情,也很能说,你多跟他们接触接触,肯定很快就能学会了!”
菲安斯的希望破裂了,但是他有些不死心,追问道:“没有更快的方法了吗?”介于他还不清楚这位云谚散人的性格脾气还有实力,他的问话很是小心翼翼。
云谚散人突然板起脸,“你怎么这么不务实!?只想着依靠神力,难不成将来你要强行绑定三对情侣不成?!”
菲安斯突然感受到来自云谚散人身上的威压,不禁吓了一跳,马上服从道:“是、是的,是我想错了。”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位自称没有任何神职的东方仙人会有这么大的神力。
谁知云谚立马又变回了笑眯眯的脸色,“知错就好,那你自己到处逛一逛吧,我去休息了。”
说完,云谚就往一件房间里走去。
他的离开让菲安斯松了一口气,提起来的心却放不下去,这个云谚散人表面上嘻嘻哈哈,可是实力深不可测不说,还看上去就不太好捉摸他的想法。
说是来帮自己的,可是现在看来恐怕有些悬了。
顿时觉得前路漫漫毫无方向的菲安斯站在原地思绪乱飘,最后还是选择从善如流地选择出去具体看一看这个地方,接一接地气。
至于怎么跟云谚散人相处这一点上,菲安斯表示,先静观其变吧。
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不要说菲安斯还不是什么强龙。
菲安斯出去了,云谚在自己的房间里轻轻地笑了出声:“啧啧,玄,你的儿子未免也太没用了吧?”
几天前好友玄把自己急召回来说是要他还几百年前欠下的一个小人情。
本来云谚当时正在一处仙山中找一株灵草,那灵草十分有趣,会自己移动根系不说,成熟了也未必会钻出土来,要活的真是十分困难,那时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这株灵草的消息,却被玄的十万火急给生生断了这个机会。
本以为向来沉稳的玄是有什么大事,想不到火急火燎赶过去,却是要自己十天之后就帮忙去照顾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儿子,还是一个只有五百多岁的小屁孩!还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能让这个儿子知道自己是他亲爹派来的。
失去了(可能会到手的)灵草的云谚不能生爱子心切(真的吗?)的好友的气,自然是要为难为难玄的这个儿子的。
想不到见了面,也勉强算得上菲安斯的叔叔(爸爸的好朋友么)的云谚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弱鸡是谁啊!?
好歹亲爹是仙界最早的一批龙之一,亲妈是一个神位的担当者,搞了半天就这个实力。
分分钟捏死你信不信啊!
于是一股奇妙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就产生在了云谚的脑子里。当然,云谚自己就是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这种情绪不能影响他什么,顶多是感叹一下“朋友的儿子不争气”,然后最多出手吓唬他一下罢了。
至于帮助他完成那个任务?
云谚神棍地一摊手,帮多帮少可是自己说了算的。
菲安斯出去逛了一圈,知道自己到了一个叫玉桂村的村庄,低处东方大国中国的北部,常年飘雪,很冷……很冷。
现在并不是这里最冷的时节,只不过刚刚入冬而已,所以村民们看到异常清凉的菲安斯,表示过关心之后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只是全当这个外国小伙子身体好了。
同时在玉桂村到处逛逛的菲安斯也觉得云谚散人把自己熟悉东方世界的地点选在这里是非常明智的。
自己不会说中文却听得懂这件事已经够奇怪了,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如果真的到了人口密集的大城市里,一定会有人生疑,不如到这样淳朴又地处偏僻的小村庄来,让自己彻底熟悉了中国才走出去。
这么想着,菲安斯又有些感激云谚了,这人虽然看着心思深沉,到说不定真的是来帮自己的。
最后菲安斯给自己列了一个任务清单。
首先,是要尽快学会中文,语言不同怎么撮合人家情侣?这个必须快点学!
其次,他要尽快了解中国这边对同性之爱的态度,还有普及度,等摸清出了状况,再出手撮合也不迟,毕竟宙斯没有给出任务时限。
说到这个就纯属菲安斯没皮没脸了,奥林匹亚神系其实很少给一些任务规定时限,但是出于竞争的心态,大多数神都会尽快完成,像菲安斯这样“反正你没规定时间,我什么时候完成都一样”的心态实在是少见的……没追求。
最后,菲安斯叹口气,自己也要加强神力了,不说别的,身边这位态度不明不白,如果到时候自己真的收到什么攻击,万一云谚散人不打算出手帮忙,自己也好有些防备的实力。
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菲安斯那种初来咋到的陌生感和不安感也消去了一些,看了看天色,抬脚走向了自己的住所——云谚散人的房子。
回到房子的时候云谚散人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至少菲安斯是这么觉得的,因为他的房间门还紧紧关着。
于是菲安斯又探索起了这间屋子。
云谚散人的房间他是没有那个胆子去看了,而且他也不敢随便打扰对方,万一他在修炼被打扰了,后果……呵呵。菲安斯想起自己以前还小的时候打扰到自家老妈的修炼,然后被三只暗夜隼叼着来了一次地狱上空免费过山车游的事情,那时候他可是实打实的十岁啊,吓得真的都要尿了,被放下来的时候眼泪鼻涕全部混在了一起,极其凄惨。
菲安斯先是摸索到了厨房,那种需要点火的柴禾以及大锅子都引起了他的兴趣,不过伸手摸了一下,发现所有炊具上都蒙了一层灰,撇撇嘴,看来云谚散人是不吃饭的,自己只能自力更生了。
要说吃饭这一点倒不是菲安斯道行不够还需要食物来维持自己的体能,而是他习惯了吃东西。西方的神灵没有东方的神仙那样讲究俗物入口就是不干净的东西的概念,想吃的话就吃,想喝酒的话就喝,这些神灵和菲安斯一样要吃饭的倒是很少,喝酒却是一天都不断的。菲安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放弃吃东西的习惯,厄里斯看他自己能解决吃饭问题,也就懒得管他了。
看过了厨房,菲安斯又转悠到了另一间卧室,还是那样简单的布置,看样子完全是照着大众款设计的,菲安斯上炕坐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床怎么不热呢?
于是菲安斯开始探索起这个问题。
等到云谚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神识一扫,就发现玄的那个儿子正撅着屁股趴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整得灰头土脸的。
玄,你的儿子真的心智正常吗?
这样疑惑着的云谚,就这样又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东方的小助手!
☆、第九章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可谓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菲安斯有心和云谚好好谈一下以后的计划却总是被自己作出来的事情打乱。
比如说第一天,他试图用新奇的厨具做一顿好吃的来抚慰自己今天收到了惊吓的心灵,结果进了那间没有用过的厨房,才发现没有食材。
这倒是难不倒菲安斯,他避开人类的目光自己跑到之前的森里寻摸了一点能吃的东西,又避开别人目光地悄悄地跑回来了。
之后的事情就是一个大悲剧,他试图点燃了柴火,然后就是一阵浓烟弥漫了开来,速度之快让菲安斯措手不及,他又不会呼风唤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浓烟四处飘散出去,票啊飘啊飘的,就飘进了云谚的房间里。
而云谚呢,其实他本来是不打算回到这间房间来的,他一进房间就跑回自己的洞府去了,可是过了半天又觉得不妥,毕竟是人家亲爹出于信任才托付给自己的,就这么放手不管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云谚琢磨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刚一回到那间小破房间,就有一股燃烧的味道钻进了自己的鼻子里。
云谚之前那点责任心啊人情分啊瞬间就全没了,他成仙几千年,一个仙独来独往的早就养成了一身的习惯,比如说,爱干净,比如说,不喜欢怪味道。
不用说,这股味道只有一个家伙能搞出来。
“你在做什么?”寒着脸,云谚从自己的房间大跨步地走出来,仗着身高的优势俯瞰菲安斯。
菲安斯本来就急得在云谚的门口瞎转悠,现在咋一看到真的莲花都不会说了,“火……没……我放的,灭了,灭了……”
不过云谚还是从这一段没什么逻辑的话语中抓住了重点,“你生火做什么?”
菲安斯呵呵呵干笑了三声,“做点吃的,你要来点吗?”
云谚这下子倒是有些好奇了,“你还需要吃东西吗?”
菲安斯明白他说的是“需要吃东西”,而不是“想要吃东西”,有些不安地回答,“不需要,就是……就是习惯了。”
“这样啊,”最后一个啊的发音被云谚拖得有些长,脸上突然挂上了笑容,“可是弄得到处都是烟雾,我很不好受啊。”
“对不起对不起。”菲安斯对着那个笑容,一股惶惶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会开门把味道散出去的。”
云谚可不想这么轻易饶过他,刚想开口为难一下他,门就被敲响了。
“云子!云子!!”村长的大嗓门传了出来,“你咋啦!家里怎么冒烟啊!?”
云谚和菲安斯俱被这么大的嗓门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回答,门就被撞了两下,不过这门看上去普普通通,实际上是被云谚用法术加固过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被撞开来?
云谚赶紧去开门,门外撞门的人没料到门会突然自己开,卯足了劲打算撞第三次,这一下子没了目标收不住劲儿,啪叽一下全摔了进来,顿时都哎哟了一声。
定眼一看,撞开门的是三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正趴地上叠罗汉呢。
云谚认得他们,都是这个村里的人,把他们浮起来,再看他们的身后,跟着的正是满目担心的村长。
村长毫不避讳地跨进来,“云子,你这屋里没着火吧?远看咋都是烟呢!?”
远看?云谚一挑眉毛,有了不好的预感,目光看向自家屋外,果然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外面围观自家的房子,有几个青壮年手里都提上了两桶水。
云谚眉角一抽搐,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把身后努力当背景墙的菲安斯硬拉出来,解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这不是我这朋友第一次见到柴火烧的灶台吗?趁我不注意点着了,弄得到处是烟味,不好意思啊。”
村长和那三个年轻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哎哟妈呀,是这么回事儿!”村长大笑起来,“看把俺们吓的,大惊小怪的。”然后村长霸气地回过身挥挥手,冲着围观的人群喊道:“没事儿没事儿,那外国人不小心点了灶了,回吧,都回吧!”
围观群众们都松了一口气儿,哈哈笑着都散开了,几个提着水的也就这么提着水又回去了。
菲安斯见大家都这么好相处,一点也不介怀他惹出来的麻烦的样子,瞬间就感动了,觉得这里的人真好!
这时村长又对云谚和菲安斯说,“行咧,这么一闹你们也没工夫煮饭了,走,上俺家吃饭去,我婆娘今儿做了炖鸡!”然后又招呼来撞门的三个年轻人,“你们也来!跟叔喝两杯!”
云谚不好推辞,暗地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菲安斯,就把人领到村长家吃饭去了。
菲安斯被那一眼看得汗毛倒立,直觉这顿饭之后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村长家多了五个男人吃饭,气氛立马就不一样了,小小的炕桌都变挤了。普普通通的烧酒特别暖心,炖鸡也香得一比那啥,菲安斯吃得也满嘴流油,甚至都快忘记了云谚之前那令人不安的眼神。
村长和那三个年轻人很热情,频频劝云谚和菲安斯喝酒,云谚早就在过来的第一天就领教过他们的本事,不动声色地把酒换成了水一杯接一杯毫不含糊,菲安斯这个傻小子觉得这就喝下去暖呼呼的也就这么接着喝了,实实在在灌下去七八杯,然后就开始醉了。
菲安斯醉起来很安静,就是眼神不大好使,勺子生生伸到了云谚的碗里去,嘴里还嘀咕着,“明明应该有块鸡肉的呀,怎么没了?”
云谚看着他不规矩的勺子额角跳出一个十字,听着他的话又有些哭笑不得,一时间心情有些微妙。
不过这倒是给他借口告辞,“他已经醉了,我先把他带回去吧。”
“这就走啦!?”村长让菲安斯喝的同时自己也灌下去不少,舌头有些大了,“再、再来点儿呗。”
云谚笑着推辞了,并且在一次感谢他们的今天的关心和款待,然后把菲安斯给带回去了。
在村长的视线里,云谚还是保持着看上去扶着菲安斯的姿势(实际上就是用法术托着)。等回到了自己那个烟味已经散干净的家里,他毫不客气地就直接把菲安斯从门口扔回了他的卧室,看都不看一眼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徒留醉得不省人事的菲安斯七倒八歪地横在他那个至今没能暖起来的炕上。
第二天,菲安斯醒了过来,叫醒他的是一阵呛人的烟味。
“咳咳,”他猛地坐起来,一边咳一边惊惶道:“又着火了!?”然后飞快冲出去。
他走到房间外,就看见一阵烟雾缭绕中,云谚散人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打了个招呼,“你醒了?”
菲安斯不明就里,“怎么…咳咳…怎么又都是烟味了?!”
云谚保持笑眯眯的样子,“这个啊,是昨天的烟没散掉啊。”
怎么可能!?菲安斯在心底大叫,此时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就算昨天烧得最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厉害好吗咳咳?!
不过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他意识到这估计是云谚要发泄他的不满了。
菲安斯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要不,把门打开?”
云谚摇摇头,“开了门又要把村长引过来了,你就自己清理掉这些烟吧,不要再扰民了。”
云谚的表情是这样的义正言辞,弄得菲安斯欲哭无泪,只想跪下唱征服。
云谚挥挥手离开了,徒留菲安斯面对一屋子的烟熏火燎痛苦得无法自拔,这些烟雾自然不是云谚也去过一趟厨房才搞出来的,而是云谚的法术,云谚一离开,那些烟就呈几何倍数增长,浓得菲安斯眼睛也睁不开。
菲安斯明白云谚的意思,不能用法术搞定这些烟雾,你就等着吧。
于是这一整个上午,菲安斯都在尝试控制这些烟,力道太小烟散不开,力道太大这些原本被云谚禁锢在屋内的烟又要飘到外面去引来第二次围观。
直到临近午饭的的时候,菲安斯才真正能够搞定,对风力的控制他上了一个全新的台阶,要类比的话,就是从幼儿园水平来到了小学二年级的水平。
可是云谚散人并没有出现,菲安斯想了想,就跑了出去,打算按照之前自己计划的,好好学一下中文这种神奇的语言。
一出门就碰上了昨天来撞门的青年之一,村中的猎户王虎,大家亲切地称他为大虎,他的弟弟则被叫做小虎。
菲安斯昨晚已近在饭桌上和大虎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谊,此时见到他兴奋地挥手,用混着希腊腔和东北口音的半生不熟的中文打招呼,“大虎哎!”
大虎一见是菲安斯,也扯开嗓子,“哟,你醒啦,咋样,头疼不?”
菲安斯摇摇头,然后走向大虎。
“你,你要去……”菲安斯努力回想该怎么用中文表达这句话,好半天才想起来,“去干啥呐?”
大虎爽朗一笑,“去林子那儿把那小屋子归置归置,过段时间天真的冷了,猎户都要去哪儿歇脚呢。”
菲安斯想着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就问道:“我能一起?”
虎子一拍他肩膀,“走!”
作者有话要说: 闯祸的好奇宝宝菲安斯
☆、第十章
那处供猎户休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