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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顿瞪着大眼看祁旦缌,呐呐问道:“果真?可是,我看婶娘他们似不甚赞同你我一起呢。”
祁旦缌眼底的光暗了暗,嘴角的笑意不减,弯了一双如水晶莹的眼:“听的哪里的胡话?我母亲很是,再过些时日我便登门提亲去,你便待在家中等着做我家媳妇儿。”
云顿灿然笑开,“我也不是着急,只怕你被别人抢了去,我岂不是亏了?”
祁旦缌啼笑,无奈的捏了姑娘的鼻子:“你倒是把我当成珍宝了。”
“祁旦缌哥哥可是珍宝的很,你不曾见过族里的姑娘都拿甚的眼光看你,我自是不能大意了。”
祁旦缌与云顿谈笑一时,少焉,祁旦缌见云顿汗流不止,便说道:“我知一处清爽之地,不如与家人说了好去那里消暑,我看你热成这样,实在难受。”
云顿腾坐起身,眼睛亮晶晶是闪烁:“果真有这圣地?那可好了!”
祁旦缌复又擦了她眉额流下的汗珠,柔声道:“我们这就收拾行囊吧,那里我私称为‘半塘’,在巴桑寺所在神山的山腰处,暑夏时舒爽宜人,近年有人家落户到半塘附近,你我也好借了人家的房舍休憩。”
云顿兴冲冲的点头,眼睛一转似想到甚么,“祁旦缌哥哥,让汝修哥哥一起吧,我看他似也很怕热呢。”
问及汝修,祁旦缌顿了顿,后言道:“汝修……他不好说有那闲暇时候,”转眼看云顿,“怎的你现今与汝修这般好?我犹记得你初见他时可不甚欢喜。”
云顿挠了挠辫子,嘻嘻笑道:“近些年处下来,倒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虽少言寡语,对人倒是体贴温柔,起初也是因了他伤了你才不喜欢他,现在看他待我们族人都不错,是个心善的人,我也不好总恶面相向嘛。”
祁旦缌言道:“你倒是被他收了心,莫不是存了其他心思?”
云顿嗔道:“祁旦缌哥哥分明知晓我对你的心思,还要取笑我?”
祁旦缌将小姑娘揽到怀中,面上微笑,心绪却繁杂零乱,道不清是何种心情。
未几日,祁旦缌、云顿、汝修与云顿同岁好友亥达一行四人青衫红袖,越阡度陌,遍地黄金,蝶蜂乱飞,一路热闹行至半塘。
恰逢半塘那处民户举家回城省亲,留了一处小楼与他们看护,与碧树青山间小楼雅致清幽,进入楼中,嫌其暗,祁旦缌与其他人便着手以白纸糊窗,遂亮,楼内分阁两间,云顿一人居一小阁,留一大屋室与祁旦缌、汝修及亥达三个男子。
汝修为此楼题字,曰:夏月楼。
夏月楼略简陋,窗下无阑干,祁旦缌觉其空洞无遮挡,担心云顿安危,便寻了旧竹帘,束在窗外,以帘代阑干,不甚稳固,便要出门裁些竹竿。汝修与祁旦缌一道取竹竿,汝修手拿镰刀,偏了脸说道:“祁旦缌真是个心细体贴的人儿,对云顿妹妹这般好,她算是个生在蜜儿罐里幸运儿了。”
祁旦缌笑言:“我得云顿才是我之幸,我自要好生看护她,护她不受颠沛之苦。”
汝修握紧了手中的镰刀,不再言语,很快便削了一竹筐青竹竿子,蜿蜒小径上,祁旦缌望着小楼角影,缓缓道:“不日,不便要与云顿成亲了,当日必会请汝修来做见证。”
汝修顿了步子,垂眼看向远处,许久之后才幽然道:“成亲之事倒不好说,世间无常,你我对事不好太过笃定。”
祁旦缌不明其意,看向汝修时,他已迈开步子走远了去。
☆、花照
夏月荷花初开,晚含而晓放。
祁旦缌用小纱囊撮了少些茶叶,晚上临半塘置于花心,清晨取出,烹天泉水冲泡,香韵尤绝。
沏了茶,云顿嘬了嘬,点点头言道:“茶香之中伴有清荷之香,很好喝,祁旦缌哥哥可要多采撷回来。”
祁旦缌笑道:“你倒是知道好东西,我弄这几片茶叶也是费了些功夫的。”
云顿月牙一样的眼睛含着笑,亥达一旁说道:“这个茶是清香的紧,与汝修公子的花影小画倒有相同韵味。”
汝修品了茶,眼凝着一方,说道:“茶如人生,花影似人影,闲来时取素纸铺于墙,即就疏影星月浓墨淡图,花叶萧疏也别有一番韵致,品茗亦是如此。”
亥达浓眉大眼,时常看向一旁的云顿,问道:“我们消暑与此处,该做甚的有趣事呢?”
祁旦缌:“听闻内地有‘花照’,花光灯影,宝鼎香浮,内地城民每逢神诞,各家便与临河抑或桥边一落,密悬一式之琉璃灯,夜临插烛与琉璃灯内,民或笙箫歌唱,或煮茗清谈,观者密麻如蚁集,好不热闹,不知汝修是否见过?”
“内地却有‘花照’一事,神诞抑或生辰时,常有布置,然后邀亲友同去参宴,设花照与中庭两侧,中设宝座,旁列瓶几,插花陈设,倒也颇有情趣。”汝修喝了茶,言道。
云顿很是高兴,“不如,我们也做这‘花照’来耍吧?祁旦缌哥哥邀一些你的好友,亥达也是,我们在此热闹一番如何?”
汝修道:“这半塘太过幽静,邀人来赏荷对诗也好。不如,我去山下城镇购置琉璃灯蜡烛,云顿与亥达便去邀人,祁旦缌去寺里请些师傅过来?”
“好啊!”云顿很欢乐的低着头。
祁旦缌思忖片刻,也点头应允。云顿便与亥达下山去了。汝修拾掇一番也便准备下山去,祁旦缌与汝修一道,“购置的东西太多,不便携带,我与你一同去吧。”
汝修顿了步子,抬眼看祁旦缌,本想说要让郝澹过来帮忙,倒没想过祁旦缌自己会同自己一同去,“也好。”
两人无言走在崎岖山路之上,时有沾了晨露的叶子打在身上,在衣襟上打湿一小片阴影。汝修不动神色的走在祁旦缌右侧,挡了伸出的枝梢,祁旦缌微微有觉察,笑了笑,道:“我也不是女子,扫些晨露倒也觉得清凉。”说完便又觉得似乎有些许不识好歹,又说道:“汝修处处照顾我,我倒不知如何对你了。”
汝修依然走在祁旦缌右侧,闻及祁旦缌的话,面上并无多余神色,清清淡淡的说道:“我对你好,你领着便是,也不必拘谨,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对你好我心里便舒服,只是顺了自己的心意而已。”
祁旦缌讪笑,不知该如何对答。转了话题:“前几日,你托郝澹送来的布匹,我留了些,其他便送与族里人了。你不必时常送东西给我,虽说我父母认了你为义子,只是这些生活中的琐碎事你也不必太过费心了。”
“即为义子,当真要为父母亲尽孝,即便是生活琐碎我又岂能置之不理?”汝修停下了步子对祁旦缌说:“还是,你本就不喜欢我如此与你的家人亲近?”
祁旦缌紧忙解释:“怎的会?我时常在寺内学经,不在家人身边,有你陪伴我当然放心,只怕是耽搁了你的事而已。”
“我一个被贬皇族,倒是清闲的很,没甚的事情可耽搁,平日里迎着阳光与清风放牧鞭羊,也是乐趣。”汝修道。
须臾,祁旦缌才道:“你我相识两年有余,你虽不似当初那般冷硬,心底到底是抵触这里的吧?虽然我并不知晓你经历过何种波折,只是希望你能安稳度过一生,人生来便是赤条条的,走时也是赤条条带不走任何东西,权利似乱花,渐欲迷人眼,何必那么执着。”
汝修勾起嘴唇露出一抹浅笑,伸手摸了祁旦缌的脸颊,祁旦缌快速的退了一步躲开,汝修并不以为意,收了手道:“我也想如你所说的这般,只是到底心中所想不能拥有,逼迫急了,难免会走极端;如若我喜欢的能为我所有,我珍爱的能拥入怀中,我又何必期期艾艾那些浮云也似的东西?只可惜,世间诸多事,并非按着你的意愿演绎,总要有人做点甚么才是。”
这番话说下来,祁旦缌并未全然听懂,可是也从汝修那幽深深情眼神之中看出些甚么,只是他不能点破,转了眼眸,祁旦缌说道:“你在这偏远的地方,还能做甚么?平静度过有何不好?”
汝修冷了眼神,抓了祁旦缌的肩膀,道:“你知晓甚么?”
祁旦缌被汝修捏的皱眉,“倒没知晓甚的,只是在你的府邸偶遇几次一些人,觉得似乎不简单罢了。”
汝修松了手道:“以后,这些事你不要看,也不要管,我做事自有我的打算。”
祁旦缌见汝修这般严肃,也不好多说,垂了眼默默的点头,便与前走了。
汝修想自己该是太凶了,跟上去揽了祁旦缌的肩膀,说道:“我只是不想你卷这些事情当中去,前些年你便因了我的事受那重伤,让我好不心疼愧疚,怎的还敢让事情重演?你可懂我?”
祁旦缌只觉得肩上的那只大掌散着温暖安全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熨帖着肌肤,有些不甚自在的挣扎一下,被汝修很强硬的按住了,祁旦缌放弃挣扎,说道:“我自是明白的,并不怨你。”
汝修松了口气,笑道:“如此便好。”
初起的朝阳散着清辉散落山林小径间,两个如玉少年并肩行走其间,一少年丰神英姿,一少年清丽绝俗,倒是一副轻妙美好的画卷。
购置好所需物件,几个人便匆匆赶了回来。
夏月楼有小园,园围篱笆,其中遍植菊花,绕屋有菜园小亩方,种植瓜果蔬菜,前有曲折小陌,绿林枝梢掩映,祁旦缌其人列数杆与楼前小陌两侧,置琉璃灯与其上,琉璃灯清透纯净,汝修绘花影小相与其上,或书写文字,灯内置蜡烛,烛光映照,便将琉璃灯上的花纹映出,更有趣味。
不远便是半塘,半塘内荷花正盛,一片繁华热闹,游鱼嬉戏,滕水而出灯影月光相互映照。邀来的友人自带酒菜,与月光对酌,微醺而饭。
林映牧嬉笑而至,“这水晶灯果真好看,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云顿道:“是汝修哥哥在山下城镇置来的,上面的小画也是汝修哥哥绘上去的,好看吧?”
林映牧对汝修依旧不存善意,仰着小下巴斜睨了汝修那方一眼,“怎的会买到?咱们这偏僻小镇怎的会有那稀罕玩意儿?这琉璃灯莫不是从他自家拿出来的吧?果真是个富贵人家。”这话却不是赞扬,意在讥讽汝修奢华不悯清贫之人。
云顿撅了嘴巴,“林映牧,你知晓甚的,汝修哥哥时常为我们族里做善事,他是个很好的人。”
“伪善人也是不好做的,总要做点事掩饰一下才是。”林映牧不以为意。
云顿气红了脸,被祁旦缌牵了手拉在身侧捏了腮帮,“你跟映牧较真甚的,他本就对汝修有意见,你不好与他理论。”
林映牧没听见祁旦缌的话,也不在意,转着圈跑去别处玩了,巴桑寺有规矩,就只来了爱玩的林映牧,他嘴上虽是那么不屑,却兴致勃勃的跑来跑去耍,好不开心。其余人或歌或舞或讲经,或坐或卧,谈诗词论经文武艺,颇为热闹。
未几,天色渐晚,酒罢友人纷纷散去,林映牧不得已归寺。祁旦缌浴罢则凉鞋蕉扇倚窗而望,酒气尚未散尽,便见云顿粉裙翩然而至。
云顿也吃了些酒,庞儿酡红,分外姣美,祁旦缌不禁看痴。云顿依偎进祁旦缌的怀中,搂了他的脖子咯咯笑道:“祁旦缌哥哥怎的在我房内?”
祁旦缌抱了云顿纤细的腰肢,柔声道:“亥达醉酒睡觉,横在床上打呼,我便来你这里了。”
云顿笑起来:“亥达睡觉就是不老实,祁旦缌哥哥可不要被他踢下床去了。”
云顿面迎着月光,有清风斜入窗棂,拂起彼此的发丝,显得姑娘越发清丽可爱,祁旦缌收紧了手臂抱着云顿,云顿将头埋进祁旦缌的颈间,嗅了嗅他身上清香的气味,“祁旦缌哥哥真香!”便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就像一只清灵活波的鸟儿,搅得祁旦缌心下不可平静。
祁旦缌虽醉了酒,脑中还是清醒的,尽管怀中的女孩是他心中所喜,此刻花前月下,满怀柔香,心思绮丽,也并无其他想法;而脖颈间忽有湿濡触感,灵巧俏皮,祁旦缌打了激灵。
推开了坏笑的姑娘,“云顿不好与哥哥玩笑,我现下也不清醒了,你早些歇着,我也休息去。”
走至门口,便被云顿从身后抱了腰,云顿抵着祁旦缌的后背喃喃道:“祁旦缌哥哥,云顿一人在这屋中睡觉有些怕的,祁旦缌哥哥留下来陪云顿可好?”
祁旦缌握了云顿的手,“云顿乖,你我尚未成亲,此事断不可行,被人知晓了可是坏了你的名声。”
云顿不松手,软软的撒娇,“不嘛不嘛,祁旦缌哥哥留下来陪我,此处又没有其他人,他们二人也睡着了,你就算陪我也没人知晓的,再说云顿迟早都是你的妻子,怎的这般顽固?”
纠缠多时,祁旦缌无奈,只能抱了云顿相拥躺与床上,祁旦缌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可要好好睡觉,不要再惹事。”
云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弯弯的眼睛尽是得逞后的喜悦之色。
未几,呼吸渐稳,少女清甜的气息喷薄在面上,祁旦缌转了身避了避,心中默念自警文,到底是心存杂念,就算是习了这多年的佛经,依旧摆不了□□之惑。
祁旦缌这方还在暗叹,云顿软软的身子便贴了上来,细细柔柔的吻落在脸颊上,祁旦缌一惊,睁开了双眼,暗光之中云顿那双晶亮的大眼闪烁着某种意味,祁旦缌半坐起身,道:“云顿,你安生睡觉,不然我便要回去了。”
☆、花月
云顿委屈了小脸,腾起身子伏趴到祁旦缌的身上。
“祁旦缌哥哥,你莫不是不喜欢云顿了?为何总也避着云顿呢?”云顿搂了祁旦缌的脖子,将脸埋在他颈窝,娇软的轻声道,细细的鼻息喷在他的肌肤上。
祁旦缌禁不住脸色染上红色,手捧了姑娘的脸儿出来,但见少女也是满面羞红,色如霞晕,小嘴儿嘟着好不可爱,情动难遏,便合身抱了少女钻入被窝,翻身压上搂抱住,额触着额,鼻尖抵着鼻尖,戏道:“云顿你总爱拿这话激我,我与你是怎么的情感,你又怎会不知?今日这醉酒关头,你若是再诱我,可保不得我会做出甚的放肆事了。”
云顿捂了祁旦缌的眼,抬了脸嘴唇轻触,清甜的少女之气扑面,祁旦缌心下一动,情动心热便不可收拾……
最是花前月下好,风乱玉树琼枝摇,指腻软香翻红浪,却是初尝情滋味;帷帐轻摇,桌案上的红烛颤颤摇光,淌下一串红色的烛泪。
本是情好之事,却不知会是多少哀伤的始端,姻缘因果,自是天注定,悲欢合喜,也是命运捉弄,此番翻云作浪却不知换得来日几多的悲剧;也或许人间之事本就说不得是喜是悲,没有此番作为,自不会有下一番的故事。
门帘煽动,隐匿在暗影处的人影便现在淡漠的月光之中,俊美的容颜仿若浸了月光森冷疏离,眸底幽深不可测却并无波澜,好似暴风雨前的凝静。
这样的情景看在眼中是刺痛,却偏生要把这种痛看在眼中,刻在心上,待帷帐中人云雨歇后,陷入睡梦之中才走到床边,掀了帐子看床上那二人,伸手过去,掐住了那清丽绝艳的人儿,真恨不得用力掐死,看着狼藉零乱的衣衫,他眼底翻腾着滔天的怒浪,手颤抖着却终是下不去手,转手抚摸他的嫣红的庞儿,他这潮红的颜色儿却不是因他而得,虽是心痛难耐,仍是对他下不得狠手。
用情至深想便是如此了,他虽身居偏僻山隅,胸怀却在天下,未曾想到竟被这样一个人困住了心。有时他就会想,如此也倒罢了,情情爱爱而已,一个男子而已,总不会是他的归宿,然,看着那人越长大便越发耀眼,越是相处便越是难以收心,直至今日亲眼见到这番翻云弄雨的景象,他心底那股滔天一般似要将他淹没的怒气与嫉妒才清楚的告知了他,他此生怕是舍不得此人了,即便是个男子,即便是个佛家俗家弟子,即便是……他有一颗爱着他人的心。
转眼又看了男子身旁的女子一眼,冷冷的放下帐子转身而去,身影堙没在月光深处的阴影之中。
破晓,未几天大亮。
祁旦缌醒来,头痛欲裂,欲起身才看见身旁同寝之人,心下大惊,但见他与云顿二人衣衫凌乱,相拥而眠,彼此袒露相待,且有暧昧痕迹。
大惊之后便忆起昨日饮酒之后的荒唐事,后悔不已,却已是追悔莫及,起身穿了衣衫,整理妥当之后,又将沉睡的姑娘衣衫拾掇了一番,才出了阁楼,去另一大屋内看去,已然不见了汝修,就只有亥达一人横躺在床上睡觉,口中还在喃喃的说些甚么,祁旦缌将他身上的薄毯盖好,方走出了夏月楼。
风过林响,似细雨打叶,心旷神怡,祁旦缌沿着小径来到半塘,坐于塘边细想着昨日之事,心中欣喜是有,更多的却是慌乱,事到如今云顿已是他的人,他便不能辜负了她,从小他便是属意她的,他们二人又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如今到了适婚的年岁,他需趁早将云顿娶回家,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蒙了屈辱。
荷叶如盖,祁旦缌却想起来多年前与汝修相遇于此时的情景,那时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