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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哈哈哈哈哈……”
这失神得也太厉害了吧?
一头黑线地离开墙壁转到旁边那扇门去,马明开始告诫自己要集中精神开始工作了。
“早安。”
“大家早。”
“早。”
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准备开始一天工作的马明,在听到人打招呼之后头也不抬地随意应答着,直到一个黑影挡住了自己光线后,他才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想到走到自己位置旁挡住光线的居然是他们家头儿那位脾气古怪的拍档,马明在看到人时怔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说话。
“没事推演一下算是我的个人习惯,平时无聊惯了,就只能拿这些来玩一下。”
“啊?”
发现对方答非所问的马明茫然地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左手把玩着一颗棋子的人,对对方的话完全是有听没有懂。
淡漠的眼神斜斜地瞥了眼前人一眼,在章文发现拍档不知跑哪里去而走出办公室的同时,在这里说着玄之又玄的话的吕望终于想起面前的人听不懂自己的解释,他立刻闭嘴,在花了十秒整理好自己想说的话之后,终于非常爽快地丢下了一句同样显得非常直白的话。
“我要说的是,你今天大凶,好自为之吧。”
“……”
“……”
“……”
当章文走出来找人时,看到的就是科室里所有员工全体沉默的这么一副奇怪的景象。吕望刚才说了什么他其实没有听清楚,所以科室里面众人的反应他一头雾水。
“你们这是怎么了?”
难道吕望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吕望那张脸上,即使不知道事情的具体也可以猜出到底是谁造成了现在这个沉默现象了。
“头儿啊——!”
就在章文想把人拖回去自己办公室时,吕望所在位置旁边的马明突然鬼哭狼嚎了一声,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对着章文就是一声呐喊。
那声音怎么听都有种惨绝人寰的悲情感。但问题是这里是警局,他们刚准备开始上班,别说报警电话,就连交给他们处理的那些文件都还没有拿上来,这无缘无故的一声,来得还真让人捉摸不透。
而且在章文听来,那句“头儿啊”叫得就像“有鬼啊”一样,当下就让他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
碰!
“靠!你叫魂啊?叫就叫,叫得快死的样子是要怎样?”
幸好这里没有别人,要真被人听到刚才那个叫声,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什么事就已经先一步以为他们科室谁死了!
本就坐在桌位上,头距离桌面其实很近的马明,因为刚才章文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额头就这么直接地撞到了面前的办公桌上。后面被人巴前面撞到头,双重打击之下,有好几秒的时间他都抬不起头来。
坐在他身后的阅容一副很痛的样子地扶着额头,对于前面那位同事的悲惨遭遇,他实在不忍心看了。
“你对这家伙说了什么?”
人打完之后,章文立刻转头问那个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的人。
“没说什么啊。”
吕望无辜地回望着对方。
“我只是把昨晚无聊推演出来的结果告诉他而已。”
意思就是说,他只是好心过来给对方一个良心警告而已。
“……”
非常熟悉吕望口中所说的推演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章文当下就无言了。对于自家拍档那个“推演”事情发展的能力,他见识得太多了,而且事情一推一个准,想让人当笑话一笑了之都不行。反正在章文看来,这推演就与占卜差不多,可以追溯过去,同时也可以预言未来。
反正就是一个很神奇的能力。
章文是不懂这些,但什么叫推演的结果,他还是知道的。
“你推出什么结论了?”
这话会问出来其实存在着八卦的嫌疑,即使是章文,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有好奇心的。
“他今天大凶。”
“……”
很好,什么都不用说了,他算是明白马明那笨蛋刚才为什么会叫得那么凄惨了。
换作是别的街边那些骗人的道士说这句话,马明或许还不会太在意。但吕望那手段,都是实打实的真货,那些都有目共睹过的,所以他说出来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人家说你今天大凶,那么你今天身体即使不大凶,心情也绝对会大凶。
某个意义来说,在有什么大凶的事情发生之前,马明的心情就已经因为吕望的这句话而变成大凶了。
“……努力活着。”
章文沉默半晌后,终于转头看向马明。他伸出了友谊之手,友好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送出以上四个字。说完后就头也不回地扯着吕望的后衣领把某个有碍身心健康的家伙扯回了自己办公室。
然后“砰”一声,门一关,世界安静了,而马明的心,也在同时掉到了谷底。
“头儿你不能这样就放弃我了啊——!!!!”
伴随着特案室某人传出的凄惨叫声,警局新的一天也在同时开始了。
☆、第一章·之二
因为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所谓“大凶”的事情到底是什么,马明就这样战战栗栗地度过了这一天,到他下班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因为紧张过度而虚脱了。
“……需要这样吗?”
无言地看着自己那个一整天都像惊弓之鸟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看到什么人都一惊一乍的拍档,张靖宇无奈得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如果全世界的警察都像他这么胆小,估计现在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有所谓的执法机关存在了。
哀怨地看了张靖宇一眼,马明一副怨妇附体的语气抱怨道。
“被说大凶的不是你你当然没什么感觉……”
听到对方的叽咕,张靖宇眉头挑了挑。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很想看到我发生什么事?”
这话题一说起就让他想起之前自己被吸血的事。那事情不管是发生还是结束都让他郁闷到要死,虽然最后住院的有四个人,当这之中被害得最惨的却只有他一个。
人好好的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古怪虫子吸光了血不说,最后死不了算他命大,但他人救回来之后面对的后续发展才是让他最头痛最郁闷的事。
因为血统特殊的缘故,只能接受同血缘关系的人的血,而当时身边只有原颖怡这么一个亲戚在,所以事情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发生了——他们加宝贝公主就这样被人捉去大献血。这事情在别人眼中是小事一件,但在他们家的人眼中,却是大事。
于是在医院醒来之后,直到事情过去了好久的现在,他家的那些亲戚只要看到他,见面时都是一个“你是罪人”的眼神甩过来。弄到最后,只要一想起自己体内有原颖怡的血在流动着这个事实,张靖宇就有种郁闷得想撞墙的冲动。
明明是受害者,最后却变成了千古罪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注意到对方脸色不对劲,马明非常识时务地闭嘴了。
“啊,对了,差点忘记了。”
就在两人走进电梯时,张靖宇突然变魔术般变出了一张明信片。
“这是早上我回来的时候路过收发室看到的,看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就顺便帮你拿回来了。”
马明住的宿舍刚好在警局大楼的后面,而收发室在正门,平常没事的话马明是不会拐到正门那边去的,所以他上下班都是走后门。收发室里面如果有他的什么信件,也得到很久才会被他发现。
而现在张靖宇拿出来的那张明信片,马明在接过看到上面日期之后毫不意外地发现,那是一个星期之前就已经送到的明信片。
“奇怪?我昨天才到收发室那边去看了一下,没看到这明信片啊!”
马明意外地看着手中这张薄薄的卡纸,上面写着的内容很简单,说到底就是一张同学会通知单。而之所以用明信片形式寄送而不是邮件短信这样来通知,主要是因为发这个通知的人,是他们那个喜欢用书信来保持联系的高中老师。
他还记得他们那个高中老师以前最常挂在口中的那句话就是——发什么短信?不是很急的话写信不是更好吗?想想对方收到自己信件时那个表情吧!吃惊?开心?还是无奈?想想就觉得很有趣了不是吗?
他们的班主任虽然年纪有点大,但却有着不输他们这些年轻学生的童趣之心。因为有着这么一个老师带领他们这个班,即使处于高中毕业时期,他们班的人也没有高考临近而太过压抑。
某个意义来说,那是一个很有趣的老师。
而且人很好。
想起那个老师在说着那句话时那个调皮如小孩的笑容,马明在心中追加了一句。
“应该是邮递员忘记了吧?反正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不过幸好在今天送来了,否则你就去不到了。”
“什么去不到?”
还没有认真研究明信片内容的马明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后者伸出手指指了指那个同学会的日期。
“同学会啊!不是今天吗?”
“啊?”
抬起的头又立刻低头看去,在看清那个日期之后马明亲不自禁地大叫了一声“靠”。
“靠!居然是今天,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
“……”
张靖宇奇怪地看着马明。
去个同学会还要做心理准备?这到底是同学会还是鸿门宴啊?
难道去见以前的同学还得化个妆换身晚礼服?
“陪我去!”
被日期吓了一跳的马明立刻捉住身边拍档的衣袖,一副绝症病人快死的表情看着对方。
“……你脑子没病吧?”
张靖宇发现,吕望今天的一句话恐吓,真心把他这个本身就智商偏低的拍档给吓成了痴呆。
同学会可以带亲属带朋友去没错,他也听过有人带女朋友带老婆带女儿带亲戚表妹去,就是没有听过有哪个男人会带着另一个男人去参加同学会。
虽然他们是拍档,但拍档得像有什么的样子,他就不想干了。
在脑中幻想了一下两个男人手挽着手走进某个会场的画面,张靖宇立刻打了个寒颤。
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这画面很恐怖,而是他家表姐原颖怡那张奸笑的脸。看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也被对方那个什么耽美世界给传染了。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想到这样的画面,这能不恐怖吗?
不知道对方刚才想到了什么的马明开始捉着张靖宇的肩膀拼命摇晃。
“不行!你一定要陪我去!否则你今天就不要想回家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歧义,而更为糟糕的是,当马明以某个雷公音量说出这句话时,电梯的门打开了,而门外站着的,正是落下了东西而回来拿一下的章文。在他身后不远处理所当然地站着吕望。
“……”
电梯门一打开就听到这么惊悚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章文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虽然他不会对同事的私事指手画脚,也对他们的恋爱毫不过问,但面前这一对,也实在太让人纠结了。
这拍档平时看明明不像有那么一回事啊?怎么才转个身回来拿个东西,关系就变了?
顿时有种世界玄幻了的感觉的章文顿了顿,然后抬手按下了电梯门,让电梯门自动关闭,隔绝了里面那位本想开口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的人的脸。
“东西不拿了,我们回去吧!”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的章文一个干净利落地转身,招呼过吕望之后就头也不回地向着停车场走去。
后者看了看已经关上的电梯门,又歪头想了想,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地跟着章文走了。
当电梯门再次打开时,刚才还在一楼大厅的章文和吕望早就不见了。而里面的张靖宇,则是脸色难看地盯着那个还捉着自己肩膀不放的人,咬牙切齿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有杀人的冲动。
虽然他知道章文不是乱误会别人的人,但刚才那个场景,即使是他,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种想死的冲动。
“你丫就真这么讨打?”
看着那两只捉着自己肩膀的爪子,张靖宇嘴角轻挑,前一刻还冷着一张脸的人就这么突然地笑了。
他先是伸出手按了一下关门的按键,然后活动了一下手关节,那张看着马明的脸,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我最近心情很憋屈,你娘的不会看气氛就算了,居然还乱说话?看来你最近是缺少教育了对吧?今天少爷有空,我就好好地来‘教育教育’你吧!”
当电梯门快要关上时,最后从里面传出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然后十分钟之后,当某个女员工同样是回来取落下的东西而打开电梯门时,看到的就是马明那副仿佛是被人蹂躏过一样的打扮,而他身边的那位拍档,则是一如平常地冷着一张脸,冷笑着把马明拖出了电梯。
“……”
女员工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当叮的一声再次拉回女员工的神智时,刚才好不容易等到的电梯门又再次关上了。
虽然被人暴打了一顿,但秉持着死缠烂打死不要脸的手段,张靖宇最后还是被马明拐去了同学会。
☆、第二章·之一
马明是住警局宿舍的,平时出入根本不需要用到车,所以开车的人理所当然是张靖宇了。
“这又不是我的同学会为什么我要做司机啊?”
一边把车开出警局,张靖宇黑着一张脸抱怨道。
在他看来,不想去就不要去,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就不明白马明明明不想去为什么又非要去不可。这行为与心理之间的矛盾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马明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手腕上那串手链。
一看对方的动作就知道此人正在出神并没有听自己说话,张靖宇瞄了身边人一眼,慢慢把车开到一边,然后停了下来。
“啊?怎么了?”
车子一停下,马明就回神了。他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大路一旁,根本不是他高中附近的那些地方,顿时就迷糊了。
“我们先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靖宇把车停下之后拿起放在车头的那张明信片摇了摇,眼睛看着马明。
“这事情本身与我无关,我不知道也没有关系。但现在被你拖下水了,我觉得我有知情权。”
虽然是拍档,但私事与公事是两码子的事,平时大家工作都很有默契地避开私事这一块不说。但现在不一样,下班之后谈的就不是公事而是私事了。张靖宇本身就不是一个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但这次马明说什么都要拖他去,他就不得不挖一下别人的私隐了。
“其实就是……”
马明眼神飘了飘,最后还是看回去那张明信片上。
其实他不是害怕去同学会,而是怕看到以前的那两个朋友。
曾经年少轻狂的时候他有两个很好的朋友,那时候的他们以为他们会做一辈子的好友,结果到最后,两人同时喜欢上了唯一的那个女孩。马明那个性是属于息事宁人的那种,知道好友喜欢对方,他就什么都没有说地退出了,直到后来他们结婚了,他依然没有把自己喜欢过女孩这件事说出来。
这事情其实不大,但毕竟有了心结,从那之后,每次和他们在一起,他就有种隔阂感,不管怎么努力都很难用没有色彩的眼光去看待他们。于是弄到最后,拿着出社会工作忙的借口,他开始与他们疏远,久而久之地,尽管偶然会有短信来往,但见面的次数却很少了。
他们三个是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中都在同一个班级,这高中同学会邀请函,对方当然会收到,按照他们的性格,同学会这种事他们不可能不去,到地点去之后肯定会见到人。
免得双方尴尬,马明才想到捉张靖宇陪自己去还给自己壮胆。
“……”
听完前因后果的张靖宇实在不知道要对面前这只鸵鸟说什么。
说是好友,闹到最后却变得连陌生人都不如,这处理事情的方式绝对是一个失败的例子。
再说,明明大家都成年了,事情过了这么久早就不当一回事了。但眼前这个大龄“少年”依然会为这种事纠结,由此可见此人不管经过了几年,心智依然是未成年人水平。
“我说你……”
嘴角抽搐地看着面前那只大鸵鸟,就连张靖宇也不知道怎么说这家伙了。
“对不起。”
注意到对方那副想训话的神态,马明立刻低头认错。
“……”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谁?
这道歉不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吗?
张靖宇都懒得说话了,白了对方一眼之后就把车开回原路。
后面的一段路程两人都没有说什么,一个开车一个发呆,当目的地终于到达之前,他们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就是这里了?”
目的地到了之后,张靖宇下车看着那所高中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