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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可以应付过来。
就像从前的那些案子那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难题都可以解决。
“恩。”
用力地点了点头,反手捉住张靖宇的手,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叫唤声,马明没再犹豫,大脚一跨就走进了那片黑暗里。
然后门就在两人身后关闭了。
“走了?”
由于张靖宇与马明提前消失,所以当阅容终于把桌面整理干净再次抬头看时,本应站在他里面的两个人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面对着这样的结果,阅容并不觉得意外。既然原颖怡和李雅郁已经先一步消失了,那之后要消失的,不是他们就是马明和张靖宇了。
作为特案室里面的人,命中注定,一个都逃不了。
“恩,走了。”
始终坐在旁边的阅华轻轻地点了点头,当他终于从椅子上站起来时,他的座位上依然坐着一名五官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子,除了头发的长度与身上的穿着不同之外,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而他的另一边,阅容的座位上,在弟弟站起的时候,他的座位上同样也坐着一名与阅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兄弟俩沉默地看着座位上的两人,那两个人双目紧闭,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毫无起伏的胸口却诉说着他们不再活着的事实。
“要走了吗?”
阅华的目光很快就从座位上的尸体上移开,毫无一点留恋地转到自己弟弟脸上。
阅容在旁边伸了个懒腰,长长的黑发随着动作披撒在脸颊两边,两鬓头发的长度已经过了腰,明明是不伦不类的长度在他身上却看不出一丝女气。
他在伸过懒腰之后又做了两个伸展运动,热身运动做完之后才笑眯眯地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六边形宅邸。夕阳的最后一丝光亮照在建筑上就像上天给出的最后一丝怜悯,当若隐若现的花香从宅邸里面飘出时,女子的声音也跟着清晰起来。
“我们进去吧。”
阅容回头看了阅华一眼,眼角带笑,拉着他的手就拖着那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哥哥走进了那座黄昏之馆。
也许之后就无法从里面出来了,但他们不后悔。
机会只有一次。
而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去解救那个迷失的灵魂了。
如果谁都不想失去重要的东西,那就去选择吧。
到底是生,还是死。
到底是拥有,还是放弃。
机会往往只有一次,当你做出选择之后,所要承担的结果或许并不那么美丽
但又如何?
如果前面的选项只有一个,那么答案也只会只有一个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珍贵的东西
我愿意去做那个做出选择的人
代替那些失去的逝去的珍贵
去做那一个,镇守一方的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生桩,最初是鲁班提出的,说在建桥的时候在桥的两头活埋一对童男童女,这样以后那两个孩子就会变成桥的守护神(虽然我非常怀疑这变成的东西到底会不会守护过桥的人),而这样死的童男童女就是生桩
这个词在后来因为日本文化的入侵于是大家叫着叫着就变成了人柱(这个大家估计会更熟悉一点)
至于人桩也是因为生桩这个词叫着生疏而演化过来的,其实意思和人柱也是一样的
这种建筑学(有关吗?)上的小知识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在这里也就引用一下这个词而已,大家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百度或者谷歌,都有说的
咳咳,大家看到这个更新的时候我估计已经在飞机上了
不过大家不用担心,存稿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晋江不抽,更新还是会有的
于是大家慢慢看,我旅游回来后再见~~
☆、第二章·之一
“我来了。”
顺着走廊来到尽头最里面的那个房间,章文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回应就先一步开门走了进去。
警局局长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地堆放了许多文件,听说面前的这个人这两天都在外面东奔西跑很少坐在办公室里工作,于是章文猜测,那些文件估计有百分之七十是需要他签字的,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不是档案就是报告。至于案子什么的,通常交到他这里来的都是结案报告,很少会有没有解决的案子交到他手中。从特案室这个部门成立之后,就章文所知,所有的疑难杂症都丢到他们科室去了,只要稍微有点诡异的案子,最后都落到他们手上。
就某个意义来说,他们部门看起来风光听起来神秘,其实都是专门帮人擦屁股的。
章文进去后并没有找地方坐下,而是直直地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站在窗户边吸烟的人。
烟幕弥漫的空气中,眼前的这个人可从来不去碰烟酒之类的东西,除非应酬,否则平常很少看到他在人前吸烟。就章文对他的了解,除非是有烦心事,否则这老头绝对不会去碰烟这种东西。
A市警察局总局现任的局长姓吕,由于经常听章文老头老头地叫,弄得局里面大部分人都快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他担任这个局的局长已经好几年了,并不是没有升迁调任的机会,而是每次有人事调动的时候,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弄到最后,几年过去了,这名吕姓局长依然留在了这里。
由于局里面职位最高的人就会他,大家在见到他的时候,即使私底下都叫老头,但明面上,大家都会客气地尊称一声吕局。
章文很少叫他吕局,由于太过熟悉,平时见面都是老头老头地叫,以致到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人的姓氏与吕望一样,都是姓吕。
要是他早点想起这件事,或许他早就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了。
吕局看到来人时吸烟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着章文的目光有点愣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捏灭了手上的香烟。
“……他不见了,对吧?”
章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他今天会来到这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当他在医院里醒来时就知道,吕望已经不见了。他的床上还有凹陷的痕迹,却没有一丝温度。章文知道吕望的体温很低,他的体温从来都比普通人低好几度,所以在摸上那张床上时,入手的冰冷他一点都不意外。只是凹陷痕迹既然还在,就说明这个人在不久之前还躺在这张床上。他就像凭空消失似的,谁都没有看到他到底是怎么离开的。
尽管房间里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留下,但章文知道,吕望并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带走的,在被人带走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有醒。
自从章文拿回记忆之后他就发现,他与吕望之间有着某种神奇的联系,这种联系可以让他们轻易找到彼此,同时也能得知对方是否安危。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他出事,吕望都能找到他的原因。
章文猜测,这应该与当年他们离开异域时吕望下在他身上的那个咒术有关,只是具体到底是什么术,他到现在都没有弄清。不过也多亏这个神奇的联系,让他知道吕望虽然被人带走了,但暂时来说,人还是安全的。
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到底被人带到了哪里去。
不过他相信,只要他努力去找,一定可以把人找到的。
就像当年他失去了记忆那样,即使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去寻找那个人的痕迹。
他一直在找他,从离开异域之后,这十五年以来,他都在无意识地找着吕望这个人。
“你居然想到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在知道他不见了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找他,而不是来找我这个糟老头。”
没有等到答案也没有所谓,吕局其实也没想过要他回答什么,只是在看到章文首先来找的人居然是自己时,明显地诧异了一下而已。
“我也没想到我会来找你,只是在章言告诉我你来过医院后,我就觉得,我应该先见你一面。”
在医院里醒来时,章文其实还没想到自己下一步到底该做什么,只是当他从章言口中听说吕局来找过他们时,他就突然明白,自己的下一步到底要怎么走了。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就像冥冥之中有着什么在指引着他似的,把他带到了正确的路上。
“这算是异域的指引吗?”
在烟头熄灭的余香之后,吕局一边说着,一边疲惫地倒在了办公椅上面。
“我保住了他这么久,帮助他隐瞒行踪捏造身份,结果还是……罢了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
吕局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倦。在知道吕望不见之后,他就像瞬间老了十岁似的,原本硬朗的形象顿时多了几分老态。
“你应该注意到了,我和吕望的姓氏一样,这应该很容易猜到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他……”
“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全名应该叫姜吕望,吕并不是他的姓吧?”
虽然某人当年自我介绍的时候有说过姜和吕都是姓,不过三个字放在一起得出的全名,怎么看都不象是姓吕的感觉。当然,以某人对姜家一直不待见的态度,他会隐瞒自己原来的姓氏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他没有直接连名带姓都换了就已经算不错了。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他把名字告诉你了。”
对于自己的话被打断,吕局并没有生气,只是感叹了一句。
“既然你知道他姓姜,应该也知道姜家对他做过什么吧。”
这问题不是问句,他确信章文是真的知道那些事。接触过吕望的人都知道,他那人看起来冷冷淡淡的,却是思想最简单的人。他从来不去思考太过复杂的问题,阴谋诡计什么的太过费神他也懒得去弄,和他交流其实很简单,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反正他是那种不想说的事不说,想说的事都会老老实实详详细细地告诉你的人。
这或许与他的生长环境有关,远离了人类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后,人其实可以变得很简单。
吕局曾经听吕望讲过一些他和章文认识时的事,从那次相遇可以看出,章文的身份不管他本人是否有自觉,都绝对不会简单。而他既然是和吕望一同从异域逃离出来的,姜家当年的事,肯定也会了解一些。
“实在是太知道了。”
章文冷笑一声,某些不好的记忆同时也从脑海中闪过。虽然曾经忘记,虽然那时候他还小,但不代表他就分不清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
姜家当年的所作所为说是恩将仇报也不为过。
如果没有吕望镇守在异域,打开了那扇门,姜家怎么能在灭妖师的世界里蹦跶到现在?
他们一族的血统固然是一个原因,但异域的恩惠才是他们一直保持强大的主要原因。
“这么说吧,吕望在身份上是姜家的族长没错,但他这个族长的名头也不过是挂名罢了,根本没有实权。一直生活在异域里面的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看之外,碍于异域的规则他什么都不能做。至于族长那个位置,也不过是姜家自以为是的补偿而已。”
大家都知道异域是一个很神奇的空间,却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束缚了多少代异域之主。
“那是补偿?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不过是个笑话而已。吕望是怎样想的我不知道,”或许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曾经说过,只要没有自觉,那就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从我的角度来看,他不过是姜家的一个弃子而已。”
对于吕望这种身份,在文献中其实还有另一种更恰当的说法,叫人桩——也就是外面的人贡献给异域的祭品。
尽管他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但小时候看过的那些卷轴已经够他对那个世界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了。
吕局看着他,半晌后叹了口气。
“你知道吕望今年几岁吗?”
没有任何转折地,他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
章文被问怔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吕望到底有多大。当年他十岁的时候遇到吕望时,他已经是那么一副模样了。除了头发长度不一样之外,岁月在他身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就像传说中那些长生不老的仙人,十五年过去,依然年轻如当年遇到他时那样。
他知道异域的时间跨度与现世的不一样。异域的时间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它喜欢跑快就跑快,它喜欢原地踱步就原地踱步,谁都控制不了它。
有时候章文会想,要是他们当年逃离异域的时候走错了一步,那是不是说,他们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在这边,我们经过了二十七年,但在异域里面,他却已经度过了一百多个年头,所以实际计算,他其实已经一百零三岁了。”
“……”
有那么一瞬间,章文震惊了。
虽然他隐约知道吕望年岁比他大,但大这么多却是预想之外的。那岁数简直可以当他的祖爷爷了。身边相处了这么久的拍档居然是个上百岁的老年人,章文觉得,他实在无法把一百零三这个数字与吕望那张脸联系在一起。
“我们回到最初的话题。”看到章文脸上的纠结,吕局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点笑意。“吕望说他姓吕,其实也没说错。他的名只有一个字,就是望。至于姜和吕,都是他的姓氏。他除了是姜家的人之外,同时也是我们吕家的人。他的生母在生下他之后不久就死了,所以到现在谁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到底是谁,除了知道他体内留着姜家的血之外,关于他父亲的事他的生母到死都没有告诉过别人。而当年生下他的那名女子,吕望的生母,就是我的姐姐——吕娲。她在生下吕望之后就死了,死于二十七年前的冬天。”
说着,吕局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相框。相框里面的照片已经泛黄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但人物的五官轮廓却依然清晰,照片上的笑容虽然定格不动,却依然带着一股感染人的活力。
照片上的女子正站在花丛中,回头注视着某处的笑容非常灿烂,她的左手放在小腹上面,微微隆起的弧度可以轻易看出她已经怀孕。照片上女子的五官与吕望非常相似,却又因为脸上带笑而显得更加地平易近人。
章文在看到照片上的人时就吃惊地睁大了眼。他确定自己见过这个人,虽然不能肯定就是同一个人,但那个笑容,他有印象。
“吕家是隐世家族,它与姜家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与神秘的血统。吕家和姜家都是灭妖师家族,从古时候开始就一直为帝王办事,上至祈祷祝祭下至诅咒下蛊无一不通。也因为他们是有真实能力的人,与外面的那些骗子不一样,所以他们对于国家来说才会那么重要。在私底下,他们甚至被国家当作最为珍贵的非文化物质遗产给保护起来。只要身后有这两个家族撑腰,他们名下的弟子不管做了什么事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们的能力很得那些高官要员名流富绅的爱,只要他们的能力还在,就谁都动不了他们。”
“我对你们家的家族历史没有兴趣。”
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的章文无情地打断他,他来可不是为了听这些的。
“别急,重点在后面。”吕局示意他稍安勿躁,“你知道吕家和姜家的能力到都是怎么来的吗?”
章文连配合摇头都懒得做了,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他说话,反正不管他有没有反应那老头都会继续下去。
“吕家和姜家其实都来自同一个血脉,姜子牙你应该听说过吧?那就是他们共同的祖先。那两个家族最开始只有一个姓,在分家之前全部人都姓姜,后来因为理念不一样才分成了两派。至于吕这个姓,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们先不管姜子牙这个人有什么典故,真实姓名是不是这个。就我查到的资料得出,他是真实存在过的人,关于他的神话故事一大堆,而最出名的无疑就是封神之战了。当年封神之战之后他功德完满,却没有升仙而是留在了人间。原因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但这样的一个人要是留在人间,势必会打破某些天定的平衡。于是为了继续留在这里而不对这个现世造成过多印象,他用空间裂缝创造出了异域,成为了异域的第一任主人,然后在留下一堆修炼功法之后消失在了异域里面。
最初的异域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空间,他为两大家族提供了灵气,也庇佑了他们在灭妖师路上畅通无阻。谁都说不清异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吕家的人觉得他是祖先留给他们的福泽,应该感恩并且保护起来,而姜家的人却认为那是祖先对他们的补偿,因为姜子牙莫名离开之后,姜家曾经一度陷入家族存亡的危难之中,所以他们觉得,异域的灵气以及它能转移灾厄的能力都应该被利用起来。因为理念不一样,所以姜家就分裂成两个家族了。至于姜子牙到底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谁都不知道。然后某一天,当异域之门毫无缘由地关上时,姜家的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家的祖先,可能已经死在了异域里面。至于异域之门那边,因为失去了有血缘关系的守门人,于是门就不再对他们两家打开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吕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