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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晚上洗完澡的陆梓旗穿着睡袍靠在床上和朋友嘻嘻哈哈打着电话;刘莲收拾了一下新买的睡衣和洗漱用具后往浴室走去。
还没到十分钟,浴室里就忽然传来刘莲的尖叫声;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怎么了?”陆梓旗草草和朋友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连忙冲到浴室门外敲了敲门说;“老刘,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半天;浴室里才传来刘莲吃痛的声音:“没什么,我摔倒了……”
陆梓旗作势就要进去:“我进去看看。”
“别别别……”刘莲的阻止声被陆梓旗打开浴室门的开门声打断;一开门;刘莲光裸着身子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躺在地上的画面就映入眼帘,陆梓旗见状愣了片刻,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跑到刘莲身旁蹲下。
“我抱你出去。”
刘莲尴尬得不行,但这种时候又不好意思说些让她出去的话;只得说:“那个……麻烦你先把架子上的浴巾拿过来帮我遮上……”
陆梓旗手忙脚乱拿了浴巾给刘莲裹得严严实实,在透亮的照明灯下她连刘莲腰间一颗小小的痣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整张脸像熟透了似的那般红。陆梓旗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裸/体,只是她从来没有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看到这些,更何况她和刘莲现在什么都不是。
刘莲见陆梓旗弯下腰欲抱起她的样子,连忙推了推她的手,埋着头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比较重,你扶着我出去就好了。”
陆梓旗动作一顿,似乎也察觉了这样做不是很好,便说:“你能站起来吗?”
刘莲勉强笑了笑:“只是摔倒时碰到浴缸边缘闪了腰,脚倒没受什么伤。”嘴巴上说是这样说,但是刘莲很清楚她右脚扭伤得很严重。
最后在刘莲的坚持下陆梓旗还是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刘莲慢慢走到床上坐下,短短一分钟不到的路程两人走了很久,刘莲左脚没什么异样,只是右脚踏在地上一用力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刘莲疼得龇牙咧嘴,只能抱着陆梓旗的腰几乎是单脚跳着出的卧室。
陆梓旗蹲在地上察看了刘莲的脚,然后抬头说:“这样下去不行啊……这附近哪里有医院,我送你去医院吧。”
刘莲一想到右脚踩在地上那种被人敲打着骨头一样的疼痛就心悸,说道:“我知道这不远有一家诊所,现在应该还没有关门,你可以帮我请大夫过来吗?”
闻言陆梓旗皱着眉道:“受了伤就该去医院,去那些小诊所医生都没几个顶什么用,走走走,我就不信这一带还没医院了,打车去也要不了几分钟。”
刘莲见陆梓旗坚持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是痛苦地撅着嘴巴,连说话都带了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撒娇意味:“这脚走路太痛了……”
“谁要你走路了?”陆梓旗二话不说在刘莲面前蹲□,用命令的口吻说,“上来。”
刘莲不敢相信像陆梓旗这样目中无人、不懂得体贴关心别人、一年内骂走了很多助理的暴躁女人竟然还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刘莲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脑袋里有种被台风刮过的凌乱感。
“快点上来啊。”陆梓旗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刘莲动作,不耐烦地催促,“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你!”
“哦……好……”刘莲下意识的听话趴到陆梓旗身上。
刘莲和陆梓旗的身高身形都差不多,都是属于一米七几的苗条女人,当陆梓旗拖着刘莲的屁股有些费力地站起来时,刘莲都以为陆梓旗走不了几步就会气喘吁吁地又把她放下来,结果陆梓旗非常争气地一口气把刘莲背到的士里,然后又从的士一路不停歇地背到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坐着一位顶着地中海发型的年过半百的男医生在悠闲地喝着茶玩斗地主,看到陆梓旗面不红气不喘地把刘莲放到椅子上时,医生略显诧异地扶了扶眼睛,笑呵呵地用普通话说道:“这位小姑娘身体素质不错啊。”
“以前在军营里训练过一阵子。”陆梓旗脱下鸭舌帽一边给自己扇风一边说,她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刘莲这才想起陆梓旗是军人家庭里出生的,又是司令官的孙女儿,去军营锻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现在的小姑娘哪个不是被家里捧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像你这样会吃苦耐劳的姑娘可不常见咯。”医生关了斗地主游戏,捧着茶杯嬉皮笑脸的,茶杯里徐徐飘起的烟雾熏得他满眼镜都是,“听你的口音是北京人吧?这么晚了还带着墨镜出门赶时髦吗……”
医生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陆梓旗脸色阴郁地用手指叩了叩桌面,沉声道:“医生,我是带朋友来看病的,不是来和你嗑瓜子聊天。”
男医生立刻被陆梓旗散发的强大气场震住了:“好……好的……”
“她摔了一跤应该是扭到脚了,摔得挺严重的,你看看。”陆梓旗指着刘莲的脚说,此时刘莲还穿着酒店的拖鞋,露在外面的脚裸已经有些微微肿胀,脚面上有着一团很明显的淤青。
医生走过去抬起刘莲的脚仔仔细细观察了良久,然后托着她的脚踝到处按了一阵,在痛得刘莲差点就要踹人的时候,医生淡定地坐回桌子前拿起笔唰唰唰写了三张单子递给陆梓旗:“问题不算大,没有伤到关节,这样吧,你先到一楼大厅交费处把费用缴了,再拿着这张红单子去二楼药科拿药。”
陆梓旗接了单子,担心地看了眼刘莲,问道:“那她的脚要多久才能好?”
“一个多月吧。”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的壁柜里拿酒精剪刀和绷带等,“这要看个人情况了,修养得好的话很快又能活蹦乱跳,但是像以前我看过的那几个小姑娘那样不多加注意的话,没隔几天就又必须要来医院看脚。”
“那最快能什么时候好呢?”刘莲忽然问。
医生事不关已地呵呵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姑娘,这治脚就跟你煮米饭是一个道理,太操之过急了吃到的只能是半生不熟的米,所以你要慢慢来,慢慢保养。”
陆梓旗看到刘莲被医生说得垂头丧气的可怜样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蹙着眉头对医生说:“别说了,哪来的那么多话。”
医生表情一噎,翻了个白眼不说话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交了钱就回来。”陆梓旗对刘莲说完,自动忽视窗户反照中对着她背影做鬼脸的医生,直接拿着单子出去了。
当陆梓旗交了钱回来时,刘莲的右脚已经被裹成了白色粽子。
医生把陆梓旗给他的单子夹到本子里,又一一介绍了小袋子里的药的用法,然后叮嘱了一大堆日常注意事项和复健治疗的日期以及平常应该做的修养措施。
最后在刘莲和陆梓旗以为没什么事准备走的时候,医生又忽然说:“看这小姑娘脚伤的平常走路也不方便,这样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专卖店,你们可以去那里买拐杖,我的名字是XXX,说是我推荐你们去的老板会给你们打七五折,超级划算哟——”说完医生对刘莲和陆梓旗眨了眨眼睛。
刘莲瞬间就被医生十万福特的电眼雷到了:“……”原来做医生也可以打广告吗……
“……”一阵无语后,陆梓旗说,“把那家店的地址给我,还有,如果我买到的是假货你就等着我又来看望你吧。”
医生满脸红光地把写了地址的纸条递给陆梓旗:“不会的不会的,保证是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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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脚受了伤,刘莲准备第二天就动身去武隆的计划自然而然也就取消了,现在的她走路都不方便,更别说又坐飞机又坐车的。思考了一晚上,第二天刘莲和陆梓旗商量叫陆梓旗先去武隆拍戏,等她在成都休息到脚差不多能走了再去武隆,结果这话刚说出来就被陆梓旗坚决否定了。
“在你脚好之前我就在这里陪你,剧组那边我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就是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发生这事情也不是我们所希望的。”陆梓旗说。
“毕竟是我们自己没有跟着剧组的脚步跑来成都的,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同意你呆在这里。”刘莲劝说道,“这是我们的私人事情,以黄导那个性恐怕只会以剧组的利益为中心,而且如果剧组的拍摄日期延后他们肯定会怪罪到我们头上来,你知道延后一天会损失多少钱吗……我看你还是先过去吧,我们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陆梓旗抿着唇思考刘莲的话,过了一会儿,她妥协了:“好吧……那等我有空时来看看你。”
“好。”刘莲笑着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刘莲心里忽然有些失落,像是在游乐场里坐海盗船一样,从半空中降落的失重感让刘莲恍惚。
两人在酒店里上网看电视无聊了一天后,第二天上午陆梓旗就走了。
关上房门后,刘莲一个人站在空荡荡又豪华无比的套房里,她有种错觉,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的刘莲很少在家里看到刘爸刘妈的影子,周一到周五放学后他们会留在学校改试卷、布置习题从而经常晚归,周末他们又会在出租房里为学生们补课。
每天放学刘莲都是独自呆在家里,把冰箱里中午的剩饭剩菜用微波炉热了吃了,然后孤零零地坐在饭桌上写作业,这样的夜晚刘莲已经度过了无数个,她有时候也会埋怨、也会哭泣,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晚上刘莲吃了服务生送来的饭菜,上了会儿网后便一瘸一拐地跳到浴室准备洗澡了。她的脚上裹着很厚的绷带,再加上现在又是冬天穿着很厚的衣服,刘莲费了很久的时间才把裤子脱掉。
三两下扒了衣服,刘莲才进去浴缸里,脚上的绷带就很不幸地被打湿了,又因为她大幅度的动作脚踝处还传来隐隐疼痛。
刘莲不泄气地又试了很多办法,还是没能在不打湿右脚的前提下安安稳稳洗澡。刘莲坐在地上趴在浴缸前想哭的心都有了,人生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挫败感,为什么那晚不小心点,要是不摔倒的话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现在不仅不能和陆梓旗一起去武隆,留在酒店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刘莲这么丧气地想着都差点哭出来。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刘莲匆匆套上浴袍,生疏地拄着拐杖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请问是哪位?”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收拾房间吗?
“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刘莲握着门把的手瞬间变得有些颤抖了,打开门,陆梓旗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遮了大半边脸的墨镜反射出刘莲诧异的面孔,普通的雪地靴、深蓝色牛仔裤、白色高领毛衣衬着卡其色大衣,明明是普通得不得了的装扮却让刘莲感觉大放光彩。
“我已经给剧组打了电话,他们让我在这里照顾你一周再……”
陆梓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莲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
刘莲眼眶微微红润,她紧紧地、紧紧地抱着陆梓旗,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言语能表达她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大家都是默默的看完然后就没了…… 冒个泡嘛~留个言嘛~给个评嘛~ (* ̄︶ ̄*)
☆、第二十三章
“那你跟黄导说的时候;他有说些什么吗?”刘莲背对着陆梓旗坐在小凳子上问道。
陆梓旗满手泡泡一边给刘莲洗着头发一边淡淡说道:“反正我的戏排在前面也是拍,推到后面也是拍,没差啦,而且黄导脾气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差,他还叫我好好照顾你。”
“哦……”刘莲埋着头,闭着眼睛说,“我就担心剧组那些人说你耍大牌;你知道这些话传出去很难听的;那些贴吧啊天涯啊上面的爆料人说是知情人士,谁不知道就是剧组里面的工作人员,知道一点事情就迫不及待拿出去八卦。”
“他们说就说呗;我是喜欢演戏才进娱乐圈的;只是那不代表我会像某些艺人那样怕这怕那的,如果在娱乐圈实在混不下去了我大可以回军营工作。”陆梓旗满不在乎地说。
刘莲笑道:“有退路真好,那样才可以无所畏惧,哪像我只能守着这一条路死走到底。”
“人各有命,虽说这些都是我亲人给我的,但我还是很庆幸有这样的家庭,至少不用每天为了吃什么喝什么发愁,也不用为了一双几百块钱的鞋子犹豫半天……只不过,我的家庭背景的确也给我造成了很多困扰,即使我凭实力夺得一些荣誉,某些造谣生事的记者都会说成是我家用关系买通颁奖方。”
“清者自清,记者的话真真假假,大家都不会太相信的。”刘莲安慰道。
下一秒陆梓旗忽然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撞击在刘莲耳畔仿佛有种碰在了心窝子上的感觉:“和你在一起感觉挺不错的,你这人贴心又诚实,不会耍什么小心眼。”
刘莲:“……哦,我也觉得。”
陆梓旗难得一次笑得这么温柔地说道:“你倒是好,连谦虚一下的力气都给省了。”
刘莲愣愣听着陆梓旗说话埋着头没有吭声,陆梓旗的双手很柔软,纤细的指尖在刘莲混合着白色泡泡的黑发中穿梭,不轻不重的力道舒服得刘莲差点沉沦进去。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刘莲对陆梓旗的感情夹杂了一些异样的情绪进去,起初是畏惧,其次是尊敬,然后是服从,最后竟然变成了希望对方多多关注自己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刘莲为这不知不觉产生的小小心思感到恐慌,同时也有些小小的期待,如果她真把自己的心意告诉陆梓旗,那么,陆梓旗会不会接受她呢?
想到这里刘莲登时又有些失落,像陆梓旗这样家世好、样貌好、社会地位又高的女人肯定只喜欢同等位置的漂亮女人,像她这样除了长得还能看之外,其他的一无是处,混了几年娱乐圈也没有混出个名堂的女人,陆梓旗怎么可能会喜欢?
想着想着刘莲越发感觉难受,到最后那些消极情绪竟如洪水一样淹没了她。
陆梓旗为刘莲冲洗了头发,又用干毛巾把头发全部裹在刘莲的头顶后说:“顺便也把澡洗了吧?”
刘莲受宠若惊,瞪大眼睛猛地转过头望向陆梓旗:“什……什么?”
陆梓旗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帮你把澡也洗了。”末了陆梓旗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突然便解释了一下,“我刚才进来看你把浴缸里放满了水应该是要洗澡吧,你看你这脚多不方便,医生还说了不能沾水,反正我闲着也是没事,帮你洗个澡也没什么。”
刘莲怔怔看着陆梓旗没有说话。
陆梓旗疑惑,摸着自己的脸说:“我脸上长什么了吗?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不是……”刘莲咬了咬唇说,“我怎么感觉今晚的你话突然多了很多……”以前的陆梓旗可不是这么有耐心和爱心的人,经常刘莲两三句话对不到她的心意她就开始到处喷火发脾气了。
自从今天上午陆梓旗出去了一遭回来后,似乎就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哈哈哈,是吗?”陆梓旗笑着说,“可能是心情忽然变好了吧。”
最后刘莲还是没有让陆梓旗帮她洗澡,她用盆子接了水然后站在盆子边用毛巾把全身擦拭了一遍就算是清洁一下了,这种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
九点多钟,陆梓旗洗了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还没走到床边她放在床上的手机就开始响个不停,对面床的刘莲正躺在床上举着遥控器百般无聊地换着电视台,手机铃声响时她下意识往对面瞥了一眼,就隐约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陆老头”三个字。
陆老头?应该是陆梓旗的爷爷吧,刘莲猜测着,好像和陆梓旗认识这么久以来,陆梓旗鲜少在刘莲面前提起她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倒是刘莲经常和陆梓旗说刘爸刘妈怎么怎么样的。
陆梓旗随手把毛巾扔到椅子上,扒拉着还湿漉漉的长发扑到床上接电话,明明刚开始还平心静气地说着话,结果不到五分钟就突然和电话对面的陆司令争吵了起来。没多久陆梓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还滴着水珠的发丝黏在她脸侧,她咬着唇脸色苍白得可怕,穿上拖鞋几步就走到阳台上去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我为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做,我是一个人,不是你养的一条狗!”陆梓旗愤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回荡,她大力喘息着,死死扣着胸前衣服的手暴露出了青筋。
“……”
陆司令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陆梓旗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她声音越来越尖锐,差点就要歇斯底里地尖叫。
刘莲静静走到陆梓旗两米远的身后,目瞪口呆地怔怔望着近似疯狂的陆梓旗,她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陆梓旗这么恐怖的一面,脸色狰狞得可怕,握着栏杆的手青筋毕露,那架势仿佛随时要从阳台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