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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就当那件事情没发生过吧。”最后,陆梓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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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莲呆在酒店的时间就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再不然就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看电视,自从她大三开始工作以来已经好多年没有过这么悠闲的日子了。十天后,陆梓旗又带着刘莲去医院拆了绷带。
刘莲的脚好得很快,拆绷带后的第二天就可以自己走路了,只是脚裸还是会传来些许刺痛,不过那并无大碍。
第三天上午刘莲和陆梓旗就坐上了发往重庆的动车。
下午一点钟她们上了发往武隆的火车,由于没有买到坐票,刘莲和陆梓旗两人只能站在火车接头处,没有座位的人基本上都聚集在那里,有些人干脆直接坐到地上,姿势很不雅观。
刘莲靠在小窗户旁边,陆梓旗就站在她前面,面对着她双手分别扶在刘莲的左右两侧,把刘莲固定在怀里。刘莲鼻尖全是陆梓旗身上淡淡的香味,她低下头不由得感觉到一丝尴尬,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火车上的环境很不好,先不说车厢里难闻的泡面味和其他乘客若无其人地争吵聊天声,陆梓旗身后的大叔一直在吸烟,劣质的烟味儿飘到刘莲和陆梓旗鼻子里,很呛人的味道。刘莲看陆梓旗蹙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的样子,以为她过不了多久又会发作了,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两个小时后火车到站,陆梓旗都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面无表情扶着刘莲的手臂下了火车。
火车站里人挤人的,两人拿着票在强烈的汗臭味和烟味中挤了很久才把火车票检查了出了站。
“呼……”走出火车站,终于呼吸到清新空气的刘莲忍不住说,“坐火车太恐怖了。”
陆梓旗看了刘莲一眼,问道:“你有没有告诉XX我们几点到?”
“我上火车前给她打电话说过的。”刘莲说,“她应该已经到了吧,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找找看……诶,那里那里!”
正好这时看到她们的导演助理跑了过来:“可算看到你们了,我还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呢!对了,莲姐你的脚怎么样了?能走路了吗?”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完全康复了。”刘莲笑着说道,“真是麻烦你了,事情那么多还要你特意开车来接我们。”
导演助理摆了摆手客气道:“莲姐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从武隆火车站到剧组拍摄地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陆梓旗一上车就歪着头睡着了,歪着歪着就不小心歪到了刘莲的肩膀上,刘莲愣了愣最后没有推开陆梓旗的脑袋。从车窗向外望去可以看到连绵起伏的群山,此时才下午四点钟就已经没了太阳,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要下雨。
“这些天的天气都不怎么样啊,害得我们拍外景都不行,全部转到室内去了。”导演助理忽然说。
刘莲笑道:“那拍摄进度延误了吗?”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延误?而且这剧本写的大部分都是外景,经常出外景时都因为天气原因取消了。”导演助理叹了一口气,抱怨道,“我看呀等不到一会儿肯定又要下雨了,下雨天什么的最烦了,那里路都是土堆起来的,每次下雨都要把鞋子弄得很脏。”
刘莲讪笑地听着导演助理的抱怨没有接话头:“呵呵呵……坚持一下就好了……”
几分钟后车内就安静下来,导演助理可能察觉到了刘莲没有聊天的意思,就知趣地安安静静开车不再说话了。刘莲往下挪了挪身子以让陆梓旗靠在她身上更舒服一点,陆梓旗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小小阴影,这么近距离的可以看出陆梓旗的肤质变得很差了,她额头上都冒出了几颗红痘痘,应该是和这几天她暴躁的脾气有关。
用“阴晴不定”这四个字形容陆梓旗再正常不过了,她就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稍不注意触到了她的那个点,就只能等着承受她的暴怒吧。
汽车开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个不停,刘莲侧着脸欣赏车窗外翠绿的风景,渐渐地在摇晃中她感觉眼皮子越来越重,然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中途刘莲恍恍惚惚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她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了,她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但是她一直紧紧牵着女人的手走到刘爸刘妈面前,她告诉他们她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要和她去国外结婚一辈子都不分开,愤怒的刘爸拿着扫帚把她们赶出了家门,铁门被关上时,刘莲听到刘妈伤心欲绝的哭声。
在那样悲伤绝望的哭声中刘莲被摇醒了,她猛地睁开眼睛,陆梓旗那张写满了奇怪神情的脸顿时映入眼帘。
“你哭什么啊?做噩梦了?”陆梓旗问。
刘莲这才感觉到她脸上湿湿的,表情呆滞地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已经是满脸的泪水了,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她怎么哭成这样。
“拿去。”陆梓旗拿出两张纸递给刘莲。
刘莲呆呆接过纸:“谢谢。”
“马上就要到了,你坐着清醒一会儿。”陆梓旗把脸转向窗外,没多久她又开口说道,“人生中除了死亡外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与其伤心得痛哭流涕,还不如好好思考下解决的办法,出路就是用来给人发现的。”
“哦……”刘莲小声应道,其实她并没有把陆梓旗的话听进去,她还沉浸在那个可怕的梦里,那是她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她打从心底里不喜欢男人也不想和男人结婚,她是个彻彻底底的同性恋,但是她又怕伤了刘爸刘妈的心,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敢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们。
陆梓旗看刘莲神游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在听自己说话,抿着唇移开了视线。
感到拍摄片场时已经是傍晚了,天气果然像导演助理说得那样下起了灰蒙蒙的细雨,浅蓝色的天空中升起一轮弯月,孤零零地挂在上空。
这次的住宿条件比在横店要好多了,陆梓旗单独分配到一间卧室,刘莲和邱淑语住一间,助理AB两人挤剩下一间小卧室。
晚上吃了盒饭后刘莲就躺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查看陆梓旗未来几天的行程计划,顺便还要打电话给两个签了合约的广告商补充几条合约内容,而他们谈话内容的主角陆梓旗到了宿舍后连饭都不想吃直接趴到床上继续睡觉了。
九点钟,赶完夜场的场记统筹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工作人员纷纷带着小点心来看望刘莲,一直聊到十点多钟,他们才嘱咐了刘莲注意脚后离开了。
“小莲你人真不错,才两个多月就能和他们处到这么好的关系。”邱淑语扶着面膜从洗手间走出来说道。
刘莲笑着说:“是大家都比较和善很好相处,而且同一个剧组的天天都处在一起,有点感情也很正常嘛。”
“也对,以前我跟的几个剧组也是分别时大家都难分难舍的。”邱淑语说着话题忽然一转,“但是分开后也是各过各的,感情就那么一点点,没有时间培养了自然也就没了,到时候什么难听的爆料都喜欢往网上放。”
“诶?”刘莲愣了愣,一时间不明白邱淑语想表达的意思。
“所以……”邱淑语说,“小莲,能保持距离还是适当的保持距离吧,别看梓旗现在名气大,但是黑粉也特别多,经不起折腾,你别看有些人这个时候笑嘻嘻的,指不定以后为了点利益在背后捅你一刀子。”
刘莲沉默了片刻,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邱淑语这样形容剧组那些人,但仔细想来也觉得她说得的确是事实:“恩,我以后会注意的。”
“小莲,我不是要说你什么,你都做得很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在这上面栽了跟头。”邱淑语又说,“我以前经历过这样的例子,就不希望认识的朋友重蹈覆辙。”
刘莲道:“我知道了,淑语,谢谢你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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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天气依然是多云转阴,陆梓旗一天下来就只有一场下午的戏,而且不到一个小时就拍完了,刘莲拄着拐杖去和导演、辅导员以及监制等人打了招呼后就跟着陆梓旗准备回宿舍休息了。
原本她们的房间订在二楼,后来考虑到刘莲脚伤了不方便走路的情况下,统筹贴心地说服了曹之茹和陆梓旗互换了房间,曹之茹没什么意见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倒是陶乐和曹之茹的三个助理很不情愿地磨磨蹭蹭了半天才答应统筹的请求。
陆梓旗走得很快,几步就消失在刘莲等人眼前了,当她们走到宿舍楼前时才看到陆梓旗趴在走廊边的栏杆上打电话,看到刘莲走进,陆梓旗对刘莲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邱淑语和助理AB率先回了屋,刘莲拄着拐杖向陆梓旗走去。
“别跟我说这么多,现在才想起后悔当初你干什么去了?我叫你不要结婚你偏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哼,还私奔?小姑,回头是岸可不是人人都做得了的。”陆梓旗皱着眉声音冰冷的说,她看了眼已经走到面前等着她的刘莲,“好了好了,这个以后再说,我有事先挂电话了。”
“……”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陆梓旗本来要放下手机的手顿时一僵,下一秒就转过身背对着刘莲继续说:“我的错?那这么说来都是我的错了?陆丹丹,你可真行啊你,从不归纳自己的错误只知道一味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那男人家暴是我指使的?那男人吸毒也是我指使的?你自己没眼光就别整天恨天怨地的。”
“……”
陆梓旗脸色铁青,她越说越激动,颤抖着声线嘲讽道:“我发现我已经没法和你沟通了,你现在怎么变成这么泼妇的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小姑吗?你现在就是一个被家庭、被孩子、被丈夫困住的无知女……”
陆梓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莲单手忽然捂住了嘴巴。
“嘘,别说了,有人来了。”刘莲在陆梓旗耳边低声说。
陆梓旗抬眼就看到曹之茹和另外两个男女主演谈天说笑地往这边走来,他们脸上只简单卸了一下妆,应该是才拍完戏回房休息。
陆梓旗面无表情直接挂了电话,刘莲还隐约听到电话里一个女人尖锐的说话声。
在那几人走近后,原本表情乌云密布的陆梓旗立马换上了一副温柔谦和的笑容,这变脸速度快得恐怕连川剧变脸师傅都会自愧不如,陆梓旗谦虚地和他们寒碜了几句后就找了个借口回房了,刘莲也跟着回了房间。
已经累了好多天的邱淑语连鞋子都没脱,以半个身子在床上脚踩在地上的姿势睡着了。等到刘莲关了门后才猛然想起刚才陆梓旗不是还有事情要跟她说吗!刘莲郁闷地拍了拍脑袋,正准备开门去找陆梓旗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梓旗?”刘莲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门打开后,曹之茹笑脸盈盈地站在门前:“是我。”
刘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她在曹之茹面前从来不会隐藏自己对她的厌恶情绪:“你来干什么?”
“你这前后变化也太快了吧,我只是来看看你脚好得怎么样了,没有其他想法。”曹之茹面带委屈地说,“就算分手了,你也不用像防贼那样防我啊。”
或许是怕说话被别人听见,陆梓旗把声音压得特别低,刘莲顿了半天才勉强听懂曹之茹的意思,板着脸说:“谢谢你的关心,我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前天无意中在这附近发现了一处非常美丽的景色,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曹之茹微微一笑,细碎的刘海在风中飞扬,她脸蛋两边旋起两个浅浅的酒窝,和刘莲记忆中一样的酒窝,那时候刘莲特别喜欢用食指去戳曹之茹的脸,却老是被曹之茹躲了过去然后扑到。
在这一霎那,回忆忽然如潮水般涌了过来,把刘莲整个人全部淹没。
“莲?”曹之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想什么呢?”
刘莲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赶紧后退几步到房里,伸手准备关门:“哦,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曹之茹的身影顿时被隔绝在门外。
这一晚上,刘莲再次失眠了,她捂在被褥里目光怔怔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禁回想到几年前曹之茹和她分手的那一天,还有不小心撞见夏妍和一男一女在她家里玩双/飞的晚上,以及在医院时陆梓旗说出的拒绝的话。
眼前的画面不断更新、替换、渐渐瓦解,最后又汇聚成了刘爸刘妈留着泪水的伤心欲绝的脸,泪水滴在刘莲脸上,冰凉得刺骨。
不知不觉中刘莲发现天空又开始下雨了,雨水从没有关上的窗户飘进,落在刘莲脸上,很冰冷。
她是时候找一个伴侣了,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刘莲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首歌叫做时间都去哪儿了,现在由作者来唱个翻版。
你们都去哪儿了~~~~~还没好好看你们就不冒泡了~~~~~~~
☆、第二十五章
到武隆的第二天陆梓旗就开始了忙碌的拍戏生活;她的戏份落下很多;几乎每天都要拍摄到凌晨才能休息,和陆梓旗演对手戏的主演和拍摄的工作人员们也只能跟着熬到那个点才能完工,所幸他们并没有抱怨什么;还对陆梓旗的状况表示理解;对此十分感激的刘莲在脚伤完全愈合之后立马借了附近村民的厨房;又去集市上买了一大堆菜后给剧组所有人准备了一次丰富的晚餐。
冬日的夜晚呼呼刮着寒风;大家都集中在刘莲和邱淑语的房间里;导演助理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两个烤炉;寒冷的室内终于一点点回升开始温度,挤满了人的房间像是开了一个派对。
拍摄进度的不顺利再加上最近恶劣的天气让大家都有些灰心丧气,作为润滑剂的导演助理挑起了活跃气氛的重任,几个无厘头的搞笑表演回合下来大家终于慢慢放开;室内顿时一片欢声笑语。
刘莲是在一个村民家里做好了饭菜然后放在箱子里和助理A一起抬过来的,满满两个箱子的饭菜,不一会儿饭菜的香气就溢满了整间屋子,所有人围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和谐。
吃饭吃到一半时,远在北京的刘妈忽然打来了电话,刘莲披上一件大衣拿着手机匆匆到走廊上去接电话了。
“乖乖,你现在还在成都吗?”电话一接通,刘妈就直接问道,“我和你爸明天回成都的飞机,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在成都留一段时间吧,我们已经有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你了。”不知怎么的,刘莲竟然在刘妈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哀求,刘妈不知道刘莲崴伤脚的事情,刘莲只对刘妈过说她在成都呆了将近一个月。
刘莲眼睛顿时有些酸涩,吸了吸鼻子说:“妈,我晓得了,你们先回来吧,我就在重庆武隆这里,有时间我就回成都看你们。”
刘妈问:“怎么又跑到武隆去了?”
刘莲笑着说道:“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剧组还要在武隆取些景,应该再留一个多月就要回北京了。”
刘妈沉默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向往北京,难道离家远的地方才有发展前途吗?你都快三十岁了,院子里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你、你怎么就不能安定下来呢……哎……”
每次刘莲和刘妈打电话都会不知不觉说到这个话题上,催刘莲放弃在北京的工作回成都安定下来生活似乎成为了刘妈每次给刘莲打电话时的必修课,浓浓的一声叹息不知凝结了刘妈多少次失望,这听得刘莲想哭。
刘莲的沉默让刘妈又心软了,说道:“哎,妈不逼你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记得常回家看看就好。”
刘莲声音不自觉地哽咽:“恩,我知道了。”
“天冷了要注意防寒,多穿些衣服别感冒了……”刘妈细心叮嘱了许多,“还有不要太晚睡觉,那样对身体不好,头天没有做完的工作留到第二天再做都行,就是千万别熬夜……”
“恩……”
“对了,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你过年要回来吗?”刘妈又忽然问。
“应该要吧……”刘莲算了算时间,她自己都不确定那个时候她还有没有工作要忙。
“那好吧。”刘妈的声音里是非常明显的失望,她顿了顿,见刘莲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后便说,“那今天就这个样子吧,你爸都已经睡着了,我就不让他接电话了,你以后有时间多给你爸打个电话。”
“恩,我会的。”刘莲轻轻应着,在刘妈准备挂断电话时,刘莲突然心里一动,下意识喊道,“对了,妈。”
刘妈立马回答:“乖乖,怎么了?”
“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夜风吹在刘莲脸颊上有些生疼,刘莲拉了拉大衣深深呼出一口气,良久后才组织好语言小心翼翼问道,“我有个女性朋友她不小心喜欢上一个女人,现在她想和那个女人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你觉得她父母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