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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莎,解决他们。”
血领主亲自督战,下属没有理由拒绝,海怪视他如父,一听到命令,立刻冲向金牛座,把另一个对手留给蝙蝠。阿鲁迪巴伸臂迎战,敌人不高的身材与大巨人形成鲜明对比,两人还未战到一处,同时消失在异次元空间。
“难道要我亲自出手?”
科学家冷眼旁观,吸血女鬼也有怯场的一天?黑色皮肤的女鬼勉强燃烧小宇宙,依然不希望与沙加对战,不完全是为了胜负,他们坐拥整个地理优势,还有两位头领。圣斗士人少,再厉害又如何,一万年前的埃雷苟斯就是领主们捕获的。
“我的主人都在此处,你打不过的,还是回去吧。”
“谢谢,既然他们都在这里,就请出来吧,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科学家冷哼一声,挥起手上的指虎,劲风冲破空气,向阿卡莎冲过去,女妖不敢对抗主人,闭目待死。她身子一震,金色防御壁挡住了领主的攻击,沙加救了她。
“你就是他们的主人?登高者必跌重,下面比较适合你。”
沙加运用真言之力,向金字塔上击去,血领主初时还对着他冷笑,金色小宇宙来势汹汹,到了面前,他突然明白不能硬吃,最后一瞬间跃出了爆炸现场,还是被小宇宙的余烬烧伤了脸。
“我说是谁呢,复活岛上偷窥的家伙,也就这两下。”
他破碎的皮肤下露出青色肌理,与普通人大不相同,和伊斯塔布的生化兵器有几分相似。冰冷的眼神瞥了一眼吸血鬼,女妖的血液顿时凝固,她青春常驻的肉身仿佛被抽干,露出枯瘦如柴的骨骼,黑眼珠里的神采也流逝了,顺着血衣进入领主体内,男主人的伤势急速修复,小宇宙更上一层楼。
女妖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拼命去抓地上的泥土,虚幻生命,来得蹊跷去得也干脆。沙加没有想到,血斗士处罚叛徒的手段极其残忍,其实吸血鬼并没有背叛,她只是犹豫了一下,不愿毁掉黑暗中唯一的光源。然而服侍了一生的主人,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你为难她干嘛?她以前败在我手下,一个女子,怯战了就得处死?”
沙加不忍心,扶住了女妖被抽空力量的身躯,她像一个木偶,失去主人的欢心,褪去昂贵的外衣,丢入垃圾桶等死。女妖努力握住沙加的手,每一个字都可能耗尽她所剩无几的生命。
沙加金色的长发消散于金色的小宇宙,纯净,深远,靠近他既有些害怕,又感觉亲切,就像小时候偷穿了父亲的鞋子。终于自由了,一滴眼泪从女妖的眼角浸出,她曾经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我现在才悔悟,会不会太晚?”
女妖的胸口剧烈起伏,为数不多的呼吸在她气管里穿梭,死亡的痛苦侵袭着阿卡莎的意识,无边黑暗在她身旁降临。暗夜的猎手,也畏惧业风的切割,四大分解如同生龟揭壳。主人抛弃了她,她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到沙加身上,抓住他的手,牢牢的,怎样也不肯松开。
沙加摇摇头,给出一个笃定的微笑。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佛不会嫌弃我吗?”
“他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众生。”
“谢谢你。”
她缓了口劲,在沙加的小宇宙下,痛楚减轻了不少。昔日娇艳如花的容颜,吸引了多少猎物,当她变得像恶鬼一样丑陋,只有沙加肯靠近她,给她一丝依偎。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她睁大了眼睛,金色之光笼罩着残生,一个光的世界在向她招手,就像父母等待迷途的孩子。
“我下辈子报答你好吗?”
沙加稍一思考,立刻答应了她,人之将死,何必要拂逆她最后的心愿。
“忘记过去发生的事,都是梦幻泡影,跟着光,念佛的名字,随他到有光的地方去。”
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遗容平静,仔细看,干枯的嘴角挂着一丝笑,她已经混浊的眼珠上,留着佛光的余辉。她一定是蒙佛接引,去了无忧无虑的净土。
沙加把她的尸体放到地上,柔和的小宇宙变得凌厉,充满攻击性。
“临终关怀做完了?可惜我不会这一套,我只会把你做成标本,放进实验室里。”
科学家看出沙加不弱,所以吸收了阿卡莎,壮大自己。他改造过的肉体开始变色,细胞基质中加入了高能质粒,蕴涵着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随着小宇宙的燃烧,黄色皮肤鼓胀起来,呈现出淤青的颜色,每一根血管都紧绷到了极限。
“怪力乱神,难怪你的国家贫穷落后,理论物理发展到今天,神棍们还没有失业吗?”
他的眼镜碎裂,肌肉凸起,脚下坚固的石块被力量波震碎。
“反复实验,是验证结论最好的方法。”
他摆出一个轻蔑的姿态,要用武力令沙加屈服。
“你玩的不过是无数个阿僧祇劫中被佛摒弃,过气了的东西。”
沙加盘膝而坐,神圣的小宇宙除了抚慰亡魂,还能降妖除魔。
亲人之间有一种血脉相通的感应,这种感应在嘉米尔人身上尤为强烈,白一踏入镜像就感觉到kiki的存在。他好像没有收到虐待,精神波动不大,父亲心中一块巨石落地。他环视四周,伊斯塔布大军不在此处,此时最好把孩子救走,让他与圣域的教皇斗着。最好两边都不要得罪,静观其变。
他遁寻孩子的气息,一路走到群星神殿,只要不是主母夫妻,他自信可以对付任何一个敌人。古老的石阶躺在脚下,把他引入金字塔状的神殿中,每隔一段距离,羽蛇张开巨口的头像修饰着台阶,走进它的圣地,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巨蛇的腹地,意寓人心苦不足。
神殿空旷看似无人,火盆里跳动着天青色的火焰,映照在一对散发恶臭的生物组织残骸里,深色肌理,和他在墨西哥总部遭遇的敌人类似。kiki就在这些怪物的看守下,白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以嘉米尔一族的绝技,即使不敌,多花点心思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白师兄,别来无恙,你的生意还兴隆吧。来这里做什么,又想换个地方发财了?”
宝座上的人突然,把入侵者惊出一身冷汗,他万般留意居然连一个活物就在当中也没有发觉。穆的天人形态可以把能耗降至最低,形同槁木,只要饮水,吸收光能,呼吸空气,就可以维持生命特征。
怎么又是他?看起来似是而非,他们最后一次照面是在复活岛,穆被众人追杀,仓皇跳海,转眼间竟然成了怪物,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事出突然,白想着稳定情绪。
“你不是也在羽蛇神麾下了吗?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再不济也不会拿一个孩子做人质。”
“你说kiki,他很机灵,我取回自己的东西,随时都可以,不至于用他威胁你。”
听说kiki无碍,他的父亲突然有了底气。
“你说是你的,写名字了吗?”
穆冲他笑了笑,天青的唇色毫无人情味,他打了个响指,包括白身上的黑暗白羊在内,所有失窃的暗金圣衣,全部组装成型,飞到他的身边。失去保护的男子吓得魂不附体。
“你忘了吗?圣域的正品服从高尚的英灵,而这个副本,屈从力量。孰强孰弱,它们已经做出选择了,这样的忠诚度你能够期望?”
暗金圣衣发出低沉的共鸣,聚集到旧主身边,再次宣誓效忠,然而它们的臣服不值得托付。穆轻轻挥手,失而复得的危险品成群结队,回到死亡皇后到熔炉,它们应该沉睡的地方。
“没有这些世俗的玩意,我们之间公平了吧,你想要夺回白羊座的位置吗?”
他不是人类,白可以肯定,如果这是梦境,那么梦里的穆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
“你也好意思提白羊座,你投靠伊斯塔布了吧,你现在还是个人类吗?”
“明察秋毫,和老师教的一样,如你所见,我的确不是人类。可惜你不知道,初代的白羊座就不是人类,我们的先祖不是,嘉米尔的第一位族长也不是人类。你虽然狂妄,仍然是我可爱的孩子。”
他在孩子面前没有戴面具,此时取出,覆上面颊,把时间重置到十八年前,勾起白的记忆。怎么可能,他就是那个人啊,小的时候在史昂身边见证他出土,历史性的一刻,让骄傲的嘉米尔孩子激动得睡不着觉。面具的形状略有改变,他死亡时的羽翼没有张开,独目也是紧闭的,不及此时栩栩如生,威严逼人
“你?不可能,那个古人死了,他的骨头都化作灰烬了,我亲眼看到的,你怎么可能是他!”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老师,可惜他无法回答了,如果你没有叛离,情况全然不是这样。”
他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如果一切都是史昂策划的,那就全部得到解释了。小时候的他才华横溢,跟在史昂身边,经历了彭家林与史昂之间短暂的友谊。他们一同发掘出上古人类,从他的符记上编出与嘉米尔族的渊源。
这一族果然是神选中的,来自天上,聪慧,美貌,精神力强大,拥有古老的传承。为什么要屈居圣域?嘉米尔一族早就该站出来,引领人类社会。为了守护女神,他们隐居高原,在贫穷与封闭中埋没了自己,早就应该变一变了。
古人身上与众不同的基因,让幼小的白的心中激起波澜。我们为什么落后,为什么困顿,为什么要服侍希腊人的女神?从那时候起,他把自己毕生精力,投入到复兴种族的事业中去。奔波半生,碌碌无为,原来这一切,被史昂操纵于鼓掌之中。他看出了潜藏在弟子心里的狂妄,等待他展露,最后自投罗网。
也许期间给过他回头的机会,事到如今已经不重要了,白发现,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为了是否摧毁彭氏实验室一事,师徒二人决裂,想来他当年回护的□□先祖就是后来的穆,这一想清楚,连石像都在嘲笑他。
这一辈子,没有过一天安心的日子,到头来,只是史昂布置的一场闹剧,他死了还能在九泉下看笑话。
“白羊座的圣衣在我手上,师父已经死了,你我竞争,获胜者即是它的主人,怎么样?”
这是嘲弄,人类怎么能与先祖的力量相抗衡,何况他已经亲身展示了。
“不公平是吗?没办法,此一时彼一时,你派一群人追杀,欲致我于死地,那时候也不公平。托你的福,我结识了一个有趣的男人,他教会我对付你这样的人,简单粗暴的方法更管用。”
白咬着牙齿,心有不甘,他还要为自己做最后的辩解。
“你不是嘉米尔人的先祖吗?这一族叶已凋零,仅存的都想离开深山,沐浴文明。你既然是那个人,就应该带领他们,去争取他们应有的,我们带着雅典娜的枷锁,过得猪狗不如!”
他衣服里藏着偷取伊斯塔布能源的血石,晶体在愤怒情绪的呼唤下,发出邪异之光,引诱持有者堕落。
“他们如果不是隐居深山,早就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了,所谓天赋来自于坚韧和忍耐。文明社会就好吗?我们传统的美德和价值观在大城市里荡然无存,嘉米尔人走向统治,那才是一族的灾难,长老在一万年前就看明白了。他许下誓言,世代服侍雅典娜,就是保全崇高的血脉,你也见识过墨西哥的花花世界,你愿意kiki成为黑社会的一员吗?”
提到孩子,白稍微收敛了愤怒情绪,kiki还在穆手里。
“你想怎么样?”
“既然我是这一代的白羊座,我就要行使嘉米尔族长的权利,剥夺你沽名钓誉的能力。”
“你这是倒行逆施。”
“师父传下来的遗指,名正言顺。”
“嘴巴长在你脸上,任你胡说。”
红色邪光穿透衣衫,照在神殿里,映衬得嗜血的神灵嗅到血腥,翩翩起舞。
“你不是偷了伊斯塔布的神力吗?何不拿出来试试,说不定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
kiki一直在内室偷听,他看到满屋血光浮动,母亲去世的一幕又冲上心头,浓浓的腥味,从门缝里钻进衣柜,妈妈的味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孩子没有遵从答应穆的话,从里面冲出来,抱住了父亲的大腿。
“爸爸,我们回家吧,这里有好多妖怪,还有巨龙,回去好不好?”
小男子汉害怕失去最后一个亲人,抽抽噎噎哭个不停,他一个人冒险的时候,可比现在勇敢多了。血石的邪光黯淡下去,白当然知道使用它是饮鸩止渴,未必能击倒穆,也许会先害死自己,被伊斯塔布控制之后失去理智,还会残杀自己的儿子。
“先生,你不要伤害爸爸好吗?你答应过的。。。”
穆缓缓朝父子两人走过去,用手指抵住了白的额头,他已经放弃抵抗了。穆肯定不会杀他,也不会杀kiki,他没有这个意思,利用血石奋力一搏,实属多余。天人冰凉的手指划过,收回了u史昂给予的朱砂印记,还有白羊星座下的修炼。
“回去吧,这里不再是凡人的战场,后面的事你应付不来。墨西哥待不了了,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记得回一趟高原,史昂老师知道你将来会四处碰壁,最终走投无路,他在你的老宅留了一笔钱财,够你一生。”
连这一天都预料到了,果然是史昂老师的嘱托吗?他人近中年,又有了孩子,越来越感受到年少轻狂,只是这样而已,师徒缘分走到了尽头。将来保护自身有余,再也不是嘉米尔人的战士。
“你们从后面走,前面是主母的领地,血石这种东西离开特奥蒂瓦坎就毁了吧,奴役死灵魂的人最终会被冤魂反噬,不会有好下场。”
穆从他们身边经过,由正门拾级而下,海怪和阿鲁迪巴消失了,然后是阿卡莎,两个逐渐升级的小宇宙是领主与沙加的,两人决斗,空气的震动从太阳金字塔一直传到群星神殿。
“先生,你要去哪里啊。”
“我吗?孩子你保重自己,我要去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
母星残片越来越接近地球,暴怒的母亲也是母亲,精神世界传来令他心摇神驰的气息,故乡的感觉,甜蜜的诱惑,可怕的陷阱。
2。
爱琴海,午后风平浪近,杂兵三五成群,坐在石阶上闲话家常。有人拍了拍同伴的肩膀,指向天边,一望无垠的蔚蓝色泛起一丝血红,嘈杂声由远及近。
人们意识到异常,红云很快占据了希腊上空,平地里刮起飓风,把泥土卷进空气。十二宫有雅典娜的结界,除此之外,沙尘暴席卷了整个地面世界。
上个月的报纸,平躺在档案室里,有人在特刊中提及玛雅预言。2012年……第五个太阳纪,风沙毁灭生命,羽蛇神伊斯塔布再临人间,带领他的人民回归伊利西亚。科学家认为,地外文明发源于天狼星附近,他们将自己的母星唤作伊利西亚,即人间净土,可惜没有考古证据公诸于众。
撒加回到圣域以后,传唤了摩羯、水瓶、天蝎等在外履职的黄金圣斗士,他还没有制定出进攻特奥蒂瓦坎的计划,敌人已经找上门来。沙尘进不了十二宫,沉淀下来的渣滓,簌簌而落,从教皇厅看出去,一片混沌世界。
“教皇大人!”
勇士们挂着流血的伤痕,匍伏在女神代言人脚下,禀报战况。
“前哨战失守了,山下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看不清敌人的样子。”
“他们到哪了?”
他还没问完,上空传来惊雷般的啸叫,长而尖锐,直刺耳蜗,所有人不自觉的捂住耳朵,那啸声避开听觉器官,钻入心窝。之后是羽翼扑簌的巨响,模糊不清的视野里,一头巨大的生物从女神像上方掠过。
“邪祟!战争女神南征北战,她的圣域岂容鬼神作乱?”
黄金圣斗士集结在教皇厅候命,缺了白羊座、金牛座、双子座、处女座、天秤座、射手座。过去的事多想无益,撒加下达了战斗指令,前哨站退下来的伤员留在十二宫休整。其余有战斗力的人,分派到黄金手上,赶赴山下迎战敌人。
“教皇大人,您留在这里保护女神吧…”
女神?这里早就没有什么女神了…他缓缓立起高大的身躯,一点没有垂老的迹象,法袍下饱满的肌肉,蕴含着强权之力。是什么让身居高位的教皇忧郁?他沉重得像一具雕像,巨龙盘绕的面具下,是无人见识的阴霾。
“如果战败了,躲在这里就有用吗?女神需要我,前线的圣斗士更加需要!”
他整了整衣冠,穿过众人的簇拥,走下宝座,沿途的战士夹道相迎。伤者看到教皇威严的身姿,肃然起敬,擦掉身上的血迹,重新燃烧起斗志,站到他身后。
“你们是圣斗士,不胜即败!”
“是的,为了教皇,不胜即败!”
战士们奋起怒吼,和柔弱的少女相比,这群刀口舔血的男人更信服教皇。他像火炬一样,吸引圣斗士追随,几乎忘记了更高贵的存在。
艾欧里亚,米罗,修罗等人分别带了几个干练的白银,奔在前面。同僚相聚,不免说起最近的异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