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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的生命。
而对于李唯克,他的应对方式又是不同,李唯克当时明确表示了愿意与他共同进退的心思,他便也再无保留,桩桩件件说得明明白白。
不过在当时,其实他是没有想到会真的再面对这些事情的,说起来,不过一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二是为了给爱人分享些私密的过去,谁说这不是促进感情的好方法呢,至少当天晚上,两个人可是“深入谈话”到了晨光微曦的时刻。
当然,对于这结果游总是不是和李总一般喜闻乐见,那就不是我们能探听到的话题了。
第十七章(2)
和黄眉出现在同一张画面里的男人名叫Alexey Kurbski(阿莱克塞·库尔布斯基),一个来自俄罗斯的石油寡头,当然,他是谁并不重要,因为他显然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这个人游所为和李唯克都算是接触过,他们那个圈子说小其实真的小得可怜,每天那些人来来去去,几代的经营下来,不要说脸熟了,追溯一下族谱说不定大家都还有些一表三千里的亲缘关系。
库尔布斯基为人很是大方爽朗,却也有东部斯拉夫人那种独特的精明和傲慢,游所为和他的接触不算多,但性格还算相处得来,两人偶尔在什么场合碰面,也是颇能说得上几句。
而这次他派出的人之所以能那么快就找到黄眉的踪迹,也是因为这个库尔布斯基,给各大家族派来了一场晚宴的邀请函。
那请柬挑不出什么毛病,看上去也不像多大的事儿,虽然作为礼貌还是给交际圈里的家族都去了一封,可想想也知道,一般收到请柬的家主们都不太会有那个闲情逸致,毕竟看上去不过是一年中大大小小的众多晚宴之中的一个罢了。
但宴会办在西海岸,作为东道主,恐怕就算没有黄眉的缘故,游所为也要给面子去转一圈,与人家喝两杯,闲聊几句巩固些交情。
他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心里的情绪就颇有些微妙。
怎么就那么麻烦呢,也不知上辈子到底是惹到了哪路神佛,这些神异鬼怪的事情,怎么就这么爱往自己身边凑!
事情都到了这份儿上,那宴会他是非去不可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太过纠结,说白了其实没放在心上。就算那个让旧友再次出现的人有什么企图,现在看来也是打算友好相处的。
游所为这个人物不管是哪方面大概都不想太多得罪——不管出于他的身份地位还是本身的能力,就算当时愚鲁的牛魔王,第一反应不也是对那温和的商人施以拉拢么。
所以到了请柬上说的日期,两人收拾精神了,施施然便去了。
为这事儿其实有过一场小小的争执,游所为的意思是他一个人去就好,李唯克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去淌那浑水显得有点没必要。
李唯克对这说法嗤之以鼻,按他的想法,自家媳妇儿的事儿就是自己的事儿,怎么能说没必要呢?再说正当理由他也不是没有啊,李家削尖了脑袋想往那片土地上钻,这么大的一次机会,他又怎么能放过!
就算知道他是在胡搅蛮缠,找不出理由反驳的游所为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然而在会场看着互相言笑晏晏实则眼睛里已经恨不得迸出火花的李唯克,他就忍不住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亲爱的Cassiopeia,你便饶了我吧。”游所为一手拿着一杯冰水,另一只手有一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淡绿色眸子的姑娘冲他浅浅一笑,声音依旧温柔:“您这么说,可就太让我伤心了。”
李唯克其实不想表现得那么气量狭小的,可他看着这姑娘盯着自家爱人的神色,就根本控制不住浓得想要喷发出来的陈年老醋。
她那是什么眼神啊啊啊啊啊!想把我家所为吞下去嘛哼!!!(╯°Д°)╯︵┻━┻
真当我不存在嘛摔!
栗色头发的女孩儿颇有些嫌弃地瞧了他一眼,又冲游所为笑道:“真是不可思议呢,Vincent,大家都在传说,您最近跟老家主闹得不太愉快,这样看来,倒也难怪他老人家……”她捂着嘴笑了笑,“毕竟您的优秀有目共睹,可一直都是圈子里经久不衰的话题。”
李唯克听了这话,倒反而平静下来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呢,毕竟人已经是他的了,这些人说些酸话又能影响什么呢哼╮(╯▽╰)╭
“谢谢,”游所为表情不动,“Elvis很优秀,他是我誓愿携手一生的伴侣。”
李唯克发誓,如果不是这场晚会对游所为来说那么重要,他此刻一定会冲上去狠狠地把他吻到喘不过气来,让那双该死的温柔而冷静的眼睛浸满泪水和爱意,再容不下其他。
是啊,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就像游所为当时劝说他爷爷时说的话一样,面对这样的联合,谁又能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呢。
“大家,欢迎来到这个小小的聚会。”
四周的灯光起了变化,在人群中端着饮料优雅来去的侍者们忽然全部悄无声息地隐入了暗影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向舞台上集中过去,一束柔和的灯光打到了站在那里的主持人身上。
“尊敬的先生、女士,再次感谢你们的到来。”
拿着话筒的是个身材挺拔,头上却没有一根毛发的黑人,他天生一副讨喜的模样,只要站在那里,就很有一种活跃氛围的作用。
那是个很有名的脱口秀节目主持人,时常以幽默风趣的语言和辛辣的点评风格著称——哦,可真是难得见到他这一副谦和稳重的样子,不过不得不说,这人在调节气氛上可是一把好手。
游所为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过去,刚才那个话题,也便适可而止地没人再提起了。
今天的晚会规格其实比较杂乱,游家和Windsor家都是适逢其会,毕竟在他们的主场,既然与人家相处得不错,自然要给这份面子。而其他人,则大多是一些与宴会主人同领域的商人,以及不少常在大银幕上见到的熟悉面孔了。
游家就是做这个的,他也发现了旗下几个重要的艺人,那些人在今年二月的学院晚会上才跟大老板照过面,倒也没忘了他,纷纷过来打过了招呼。
不过那圈子里颇有一些性格比较不一般的人物,到了那个地位,也大多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因此虽然对他们礼敬有加,倒反而不如现场一些完全不同领域的商人们来得热情。
毕竟有才气的人,在哪里都是有些特权的。
“今天阿莱克塞库尔布斯基先生举办这个晚宴,其实也就是找个由头跟大家聚聚,另外倒也有些事情想与诸位商讨,这样谈话,气氛也轻松些不是?”
气氛轻不轻松的另说,只是这主持人倒真是少有这般严肃正经的住持经历,游所为看着他,觉得他便一点都不轻松。
不过也确实,今天的宴会差不多把私人能源领域最有话语权的那一撮人都集中到一起来了,大家聊天之余商讨商讨,要说能影响未来的石油开采定价,那是绝不夸张。
阿莱克塞库尔布斯基是他们那个行业里数一数二的巨头人物,他在自己的金融区域里组织这么个晚会,与会者都是颇感荣幸,自然没什么拒绝的道理。
这就跟来凑热闹的三人没什么关系了,他们不禁感到有些微微无聊。
这次的宴会是在库尔布斯基位于俄勒冈州的一处产业中举行的,那是一套很具威势的双子大楼,北楼高有将近400米,巍峨地矗立在威拉米特河边上,也是当地著名的地标性建筑。
宴会厅就在北楼的顶层,从剔透的落地窗中看出去,城市的灯光连成一片,地势起伏一览无余,颇有一种凌驾与终生之上的壮阔。
游所为现在却没什么心思欣赏这样的美景,他百无聊赖地瞧着那主持人继续在台上说说道道,眉头已经微微皱了起来——到现在还没见到库尔布斯基本人呢,这无疑是十分失礼的一件事,更别说,他因此也没有见到计划中真正作为目的的黄眉。
他越发担心起来,心里总觉得像是用细绳挂了十七八只木桶,晃晃悠悠的,有点儿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总是那么精准,大家都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地讨论主人怎么还不现身的时候,刚才退下去的那些侍者忽然毫无预兆地冒了出来。
——不对!游所为和李唯克都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蹊跷:这些身着侍者服的男人们,各个都是生面孔,刚才一个都没有见过!
那些人很快便就自己的身份给出了答案——他们纷纷从怀里掏出黑漆漆的枪支来,撤掉了侍者长袍,满脸冷酷地将枪口对准了在场的宾客。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很多女士都慌乱地尖叫起来,所有人都面带惊恐,想要往楼梯口冲,却绝望地发现宴会厅的各个出口都驻守了肌肉虬结的彪形大汉。
那些人装备完善,全身武装到了牙齿,他们从各种不可思议的地方摸出各式先进的武器,在同伴的掩护下快速组装成一件件看起来便很可怕的东西。
——上帝,这样的装备简直可以发动一场小型的战争了。
“安静!”那主持人忽然朝天花板放了一枪,他咧嘴笑看着都闭上嘴巴,恐惧地看着自己的人们,懒洋洋地用手中的枪戳了戳下巴,霍然掀起一张□□。
是个有着漂亮面孔的中东人,头发卷曲,眼睛温柔,看起来简直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贵族少爷一般。然而这样的一个人,手中却握着足以在顷刻间夺人性命的武器,挟持了整个大厅的人笑得一脸天真。
他甜蜜地开口,语气像个温柔的情人,说出的话却与情话半点儿不沾边儿:“我可最讨厌吵吵闹闹了,怎么办呢……尊贵的先生,和女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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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一下作者有话说哦~
第十七章(3)
人群中有不少便衣的保镖们都脸色大变,他们在刚才悄悄摸向自己怀中逃避了安检的枪支时才发现,那些本该像他们的第二生命一样被完好保存的物件儿都在不知名的时候不翼而飞——这简直不可思议,就像这么多恐怖分子居然能携带大量枪械混进来一样不可思议。
乱糟糟的大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大家神色晦暗地对视一眼,虽然心照不宣,却都不约而同地把疑心放到了作为宴会主人的库尔布斯基身上。
可说实话,库尔布斯基并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他身家富足,做生意的环境优渥,也从未听说过是什么受到迫害民族的人物,这样的一个人,除非是疯了才和这些人搅在一起。
“现在,麻烦大家蹲下来,双手抱头。”台上的人谦恭地对宾客们鞠了一躬,仿佛他真的感到很抱歉似的,“请不要抵抗,尊贵的客人们,你们身家不菲,这里可不是配得上你们身价的墓场。”
拿着□□的歹徒们就没那么礼貌了,他们推推搡搡的,像赶鸭子一样把众人集中到大厅的中央,而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平时再是桀骜的大鳄都变成了乖顺的绵羊。
游所为三人都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低调地混杂在人流当中——真是万幸,因为库尔布斯基一直没有出现,也就没有为现场着重介绍他们的身份,至少从现在的局面来看,这些歹徒们并未对他们流露出特别的关注。
现场的保全人员同样在毫无察觉的时候被收缴了身上的武器,此时正被单独拎出来在墙角蹲成一排——和那些大商人带进会场的保镖们一起。
“哦,亲爱的,”台上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那个人走下来,无限联系地捧起了一位女士的手臂,“他们居然把你弄伤了,真是遗憾……”
被他抓住胳膊的那个女孩看起来还很年轻,应该只是跟着父兄前来增长见识的大小姐,只是没想到居然遇到了这样倒霉的事情。
她显然比会场里久经风雨的贵妇们脆弱得多,此时已经几近崩溃地小声抽泣起来,可那男人充耳不闻,用无比轻柔地动作吻了吻她手背上小小的伤口,接着伸出舌头恶意地舔了一下,饶有趣味地见那姑娘惊叫一声,抽搐着晕了过去。
“喂!你……”大概是那女孩哥哥一类的年轻人看不下去了,可他只来得及发出两个音,连身子都没站起来,就被身后守着的黑衣人一脚踹倒在地,发出苦闷的哼声。
“哎呀呀,真是抱歉了。”领头毫无诚意道,伸出手像揉弄一只大型宠物犬一样粗糙地揉了揉那年轻人的发顶,迈着优雅的步伐在人群中巡视起来。
“看看你们,现在简直像一群待宰的猪猡。”
他的语气不屑而兴奋,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门被打开,一队穿着相同的黑衣人鱼贯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潦草地向他点了点头。
“都弄好了。”黑衣人用沙哑的声音道,“这大楼的防御系统简直就像是一滩软泥。”
头领嗤笑一声:“那些蠕虫,你难道还真对他们抱有什么期待吗,穆罕默德?”
“当然不,康斯坦丁,”黑衣的穆罕默德笑道,“只是这未免太无趣了,简直没有一点紧张感。”
康斯坦丁摇摇手指:“好了好了,今晚过后,你最喜欢的刺激生活就要来了——尝试着在地狱中享受天堂吧,我的朋友。”
游所为三人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蹲在一起,乖乖地双手抱头。
不过尽管面对这样的情形,两人面上倒看不出多少紧张来,毕竟他们还有太子在手,且先看看这些人想做什么,最后总是有办法逃脱的。
另外重要的是,怎么能让这一屋子人质不要受到伤害——这些恐怖分子打得好算盘,在场的人几乎代表了能源产业的市场经济,将他们一网打尽,当局要顾忌的东西简直太多了。
说来也是不可思议,一般这个等级的会议与晚宴的安保措施都堪比联合国大会,这些人竟能如入无人之境,实在是一件让人不得不多想的怪事。
而直到现在,宴会主人也还没有露面。
游所为和李唯克对视一眼,都不禁想到了最坏的那个可能:库尔布斯基,恐怕是真的被什么不可抗力给困住了。
Cassiopeia就在他俩旁边,尽管姿态狼狈,却也是尽量维持着从容的风仪。她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但还是小声对着两个人自嘲道:“看来是我最近对主的供奉太过于敷衍了吧,这些难得一遇的事情,怎么就总是被我碰上了?”
游所为摇了摇头:“别瞎想……这种霉运,谁都不想遇到,可我们中国人也有句古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Cassiopeia勉强笑了笑:“多谢您了……不过,我还以为您要说的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呢。”
游所为被她的乐观逗笑了,他的面容在一屋子冰冷的武器中显得格外温柔:“真是博学多才,Cassy,Celly要是有你这样的才学,我就心满意足了。”
“哪里,您妹妹是个优秀的姑娘,这我早就知晓了……”
“喂,我说……”李唯克的声音在一边低低地响起来,“现在这种时候,你们聊天也看看场合成吗?”
游所为笑看了他一眼,与Cassiopeia对视一下,闭上了嘴巴。
这时那伙儿控制了现场的匪徒已经组装好了一台看起来复杂而精密的仪器,大大的屏幕上有一个摄像头,还配备了话筒和耳麦。
穆罕默德舔了舔嘴唇:“今晚之后,这世界都会记住我们的名字。”
康斯坦丁淡淡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吧,越大的名气也意味着越严酷的绞杀。”
穆罕默德不屑道:“让他们来好了,我们这种人的命运,难道还差于这点风浪吗?”
“成了!”摆弄着那机器的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白人男子起身,朝两位领头的报告,他长了一张斯文清秀的面孔,眼中却闪烁着对生命漠视的冰冷光泽。
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即显示出清晰的画面来。
整块屏幕被不均匀地分成几块,游所为凝神看去,发现那其中有些是下面唯一有人的99层的监控录像,那些人同他们一样被集中到一小块地方,由手持□□的黑衣人们看守着。
他们所在的101层是这栋较高的北楼的顶层,整栋大楼都被清空了,只有99层用来给工作人员们提供休息的场所。游所为回忆了一下,举办宴会的两栋楼是这些年流行的双子样式,北楼较高,下面的一百层是正常的大楼高度,但用于宴饮的整个101层光层高就有十米左右,还不算楼层之间的厚重间隔。
而南楼只有九十六层,层层高度与北楼下部一致,也因此,两栋楼楼顶呈现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远远看上去好像飘扬在威拉米特河上的巨大船帆一般。
两栋楼之间有长长的连廊相接,不过这样的通道只位于九十层和九十五层,两道金属铸成的长廊上有淡蓝色的玻璃包裹,不管在白天的日光还是晚上的灯火中,看起来都是熠熠生辉,极具美感。
——现在恐怖分子无疑只是控制了北楼,若是能跑到南楼去,就能掌握最起码的主动。
可事实就是,他们连这个大厅都出不去。
下面的情况显然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