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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中他无法思考,就好像眼前的费斯顿是唯一的存在,一切都离他远去,像是临近死亡,那极致到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感受,令他在放开费斯顿之后的几分钟后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呼吸声是重归宁静的房间里唯一的声响,过了一会儿,费斯顿靠着床头坐起来,香烟的味道很快在房间里缭绕,在充满雄性气味的空气中弥漫。
他靠过去拿走他的烟,吸了一口,顺手摸了下他的背后,“还好吗?”
费斯顿背后的伤口没有崩开,以他的体质,这还不算是太严重的伤,“还不错。”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风展诺发现自己也一样。
“去不去洗澡?”吐出一口烟,他把它还给费斯顿,放进他嘴里,“顺便看看外面冷气机是不是坏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
灰色的眸子里似乎还有没烧完的灰烬余火,“一起洗?除非你今天晚上不想睡了。”
这话里含义深刻,看费斯顿的表情,风展诺决定还是保持体力,勾了勾嘴角,“那我先去了。”
尽管他的体力不错,但一天之内接连两次,而且每次都那么激烈,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考虑纵欲过度的可能性。
说是两次,究竟是几次他也不太确定,他和费斯顿都不是新手,在上位的时候都会极力将过程延长,而处于下方的时候,他们都被那陌生的感觉震撼了,这能从费斯顿当时瞬间僵硬的反应里看的出来,尽管他的身体随后就放松了。
将弱点暴露给对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是对他们而言,对此他深有体会。
浴室里传出水流声,费斯顿还在床上抽烟,冷气机当然没有坏,卧室里很快恢复了正常的温度,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下地去拨了通电话,他灭了烟头走到浴室。
花洒的水流朝他冲淋过来,“刚好我洗完了,要帮忙吗?”视线从费斯顿的臀上掠过。
费斯顿扔给他一条浴巾,“希望你喜欢披萨,我刚叫了外卖。”接过花洒,雾气迷萦中事物都变得模糊,幸好变得模糊。
“太及时了。”风展诺的声音在水汽里发出回声,“这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他的脸上,胸前有情事留下的痕迹,几个吻痕,那修长精悍的躯体在雾气中裸露。
费斯顿移开目光,但隔着水雾,所见的景象已经印在他的脑中,这是台精密的杀人机器,身上的每一块肌肉似乎都是为了将体能维持在最好的状态,光滑的皮肤紧紧贴着肌肉和骨骼,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变化,如同猎豹的体格,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
把风展诺拥在怀里的感觉,那记忆还深刻的没有退下……费斯顿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这条街上全天营业的店不多,这家披萨还不错。”放下花洒,他突然接近,“如果那些人是你以前的旧识,你打算怎么办?”
风展诺准备出去的脚步停了,费斯顿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指逐渐收紧,“你说他们很危险,那你呢?假如要你对他们开枪……”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幽灵。”转过身,面对费斯顿眸底的深沉,风展诺的眼睛在笑,浴室里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不过是以前认识的人而已。”
“如果他们是你的同伴,我不希望你为我杀了他们,说的明白点,我不要你为我杀人。”抓起他的手,费斯顿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是联邦警察,你要在我面前杀人?”
“一个停职的警察。”风展诺提醒他,接着眼神一转,“我不杀人,他们就会杀你,自卫反击总可以吧?”
绕过法律的边界,他永远有借口,费斯顿感到头疼,“看来我只能尽快抓住幕后主使,不给你动手的机会了。”放开手,视线中的重量让人感到压迫。
“我想这很难。”迎着压迫感,微笑的目光划过冰刺的亮度,风展诺很清楚,要职业杀手供出幕后主谍,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门铃声响起,送披萨的来了,对视一眼,费斯顿继续洗澡,而他套上衣裤去开门,从沙发坐垫下摸出随身的枪,走到门口。
他先确认了对方的身份,然后打开门,付了钱,把热腾腾的披萨放在桌上,“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把它们都吃光了——”他冲着浴室喊。
“多少给我留点,否则我就要去冰箱找材料。”显然他们都没有在半夜煮东西吃的兴致,太饿,而且有些懒,这也许是接连的激烈到极致的欢爱之后的后遗症。
费斯顿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从他的步伐上看,他已经适应了那种感觉,风展诺观察了他好几眼,确定他没事,然后准备打开盒盖去撕披萨,手刚按上披萨盒,忽然升起异样的危机感,有什么不对劲,脑中有个念头闪过。
“开门!”他大喊,费斯顿眼神一变,没有多问,踢开门,披萨盒划过半空,在他们的视线中往远处坠落,在距离房子十几英尺的地方炸开,火红的光芒照亮夜空。
再差几秒钟,爆炸的就不只是披萨了,他们看着被炸药毁掉的宵夜,饥饿感完全消退。
“电话被窃听了。”费斯顿检查完电话,没有找出可疑的东西,抬起头,他看着门外的电话线,风展诺明白他的意思,“窃听器是低级的手段,而且太容易被发现,电话线路窃听是个好办法,但这也说明对方不是一个人。”
“在披萨送上门之前,只要引开送货人的注意力,在里面放进一个炸弹不是难事。”猜测可能的过程,松开浴巾,费斯顿回房套上衣裤,出来的时候手上还裁着一副手套,“从炸弹的碎片上也许能找到线索。”
他去取证,风展诺不能阻拦,拿着枪在周围警戒,平静的夜晚就此被打破,爆炸声吵醒了周围的居民,警车很快会到。
虽然费斯顿被停职了,但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传的很快,第二天G小组全员就都知道了这件事,办公室里顿时兴起一场激烈讨论,但福柯夫的命令是不准他们接手任何案子,一群人只能在办公室里从杀手卡门这条线索开始,极尽所能的进行调查。
与此同时,费斯顿正在家里,风展诺在他对面,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
“是时候给他们点机会了。”费斯顿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受到昨晚炸弹事件的影响,条纹衬衫,笔挺的西服,脚下换了双鞋,看来他是打算出门。
“你要自己当诱饵?”好整以暇的提出疑问,其实风展诺一点都不意外。
“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站起来,费斯顿走向门口,向他伸出手,“有没有兴趣去逛街?”
闪动的鹰眸,阳光下视线相对。
杀手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为什么不呢?”
第86章 百分之二
恐怕没有多少人面临暗杀和死亡的时候会像费斯顿这样,不留在安全的地方,反而走上大街。
费斯顿开了车,他把车停在街道上,两个人下车步行,一前一后,有时候也并肩,这场有目的性的逛街,在别人眼里很像两个男人为了公事而一起出行,却没有人知道在这表面之下隐藏的真实。
“你一定不经常出门?”在阳光下,费斯顿发先风展诺的皮肤看起来还是比常人要白一些。
“没发现吗,我习惯在夜晚行动,当然白天也有,不过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说到这里停下,他站在街上,找寻那些便于射击的地点,高楼是不错的选择,从那上面射下来的子弹难以防备。
走向人多的地方,风展诺在上班高峰期挤入人群,也拉了费斯顿一把,让他和他一起挤在过马路的人堆里,“你是当诱饵,不是来找死的。”他捉醒他。
“有你这个保镖想死也不容易。”警戒的目光从周围的建筑物一一扫过,费斯顿没有大意,“你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原因是什么?”
手插进口袋,确认枪的位置,风展诺继续往前走,“听过夜视训练吗?”
费斯顿看向他,“在空旷黑暗的地方长时间的注视目标,距离越远,视觉误差越大,但如果能做到在黑暗中得到准确数据而不出错,让眼睛准确捕捉到微小目标的远近距离和大小,就等于拥有夜视能力,但这不是光凭视觉,还要靠直觉,连同其他感官的共同作用。”
说简单点,夜视能力不是说练就练得出来的,并不仅仅只靠视力好,而显然,风展诺的意思是他经常对自已进行这样的训练。
作为杀手的成功不是偶然或是运气,而是付出之后的必然,费斯顿的目中流露出激赏和感慨,“所以,幽灵才是幽灵。”
这句话并不是作为私人身份讲的,而是出自G小组首脑之口,风展诺听出了不同,回头挑了挑眉,“警察的称赞我一向乐于接受。”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对上他的目光,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费斯顿和他一样忍不住笑了,风展诺走向一家咖啡店,“我可是个记仇的人。”
店里排着队,他是很有耐性,但不想把耐性用在这里,刚要走,费斯顿拉住他,穿过队伍走到前面,“黑咖啡,不加糖,你呢?”对店员说完,他问他。
“那就双份。”他讶异的发现,收银台后的胖子满脸笑容的优先收了费斯顿的钱,并且把两杯咖啡给了他。
这当然引起了后面排队人群的不满,有人发出抗议,胖子把收银机一关,满脸不高兴,“吵什么吵什么!不想买就走人!”
有的是熟客,早就习惯这个场景,“那位是警官,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来都不用排队,是不是托尼?”
“那当然!只要凯达先生光顾我,别说不排队,不收钱都无所谓。”被叫做托尼的胖子回答的毫不犹豫,大嗓门直到两个人出了门还能听见。
“你做了什么,这个托尼对你这么礼遇,要知道在人满为患的早上捉前买到一杯不用排队的咖啡可不容易。”打开盖子唱了一口,风展诺对它的好味道感到意外。
“他是一个案子的被告,抢劫案,因为他有前科,同时也是嫌疑人,当时他快被送上法庭,但案子有疑点,我不过是还给他一个清白。”端着咖啡在路上走,费斯顿的背影看起来和其他上班族没什么区别,但只要视线一旦停留,目光就会长时间的为这个挺直的背影而不自觉的留驻。
风展诺走在他身后,尽量让自己不去为前面的人而分心,“你救过多少人?”
“你应该问我抓过多少人。我没有刻意去救谁,他们之所以得救是因为真正的罪犯被投进监狱。”对自己做的事投下这样的评价,费斯顿并不在乎他人对他的感激,似乎那些人感恩也好,漠视也好,对他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他只是一心一意的在做自己职责之内的事,找准目标,如同猎人狩猎那样抓住罪犯,如果问他这么做是否源于他的正义感?风展诺认为答案一定是否定的,费斯顿对打击犯罪有着超乎常人的执着,但说出“世上没有绝对的正义”这种话的男人,凭的应该不仅仅是正义。
听费斯顿说过一些他的过去,但那只是片段,他现在才发现,他对他并不是完全了解。
“小心!”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和费斯顿的声音在近处突然响起,当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走进车行道,费斯顿拽着他的手臂,皱着眉,“你是怎么回事!”
“抱歉,一时想事情出神了,谁叫你就在我前面。”用笑容掩饰,他若无其事的回答,把责任归咎于费斯顿,是他让他分神的。
费斯顿没有笑,“记住,百分之二。”他看着他。
百分之二,在费斯顿低沉缓慢的话语声里,他漫不经心的笑,“别这么紧张,这百分之二不会现在出现。”
只需要百分之二的失误,对他来说就等于死,刚才他走神了,这是等于百分之几?
如果对方在这时候动手,费斯顿有百分之多少的可能性会中弹?
两个人各怀心思。这种失误不能再有了,费斯顿在心里这么想,他不想毁了风展诺,一个杀手的警觉心,必须保持在最佳状态。
不能再有这种失误了,风展诺在心里这么想,他不能让费斯顿出事,更不能让人在他面前杀了他,当然,就算不在他面前也不行。
端起纸杯,慢慢唱了口咖啡,苦涩到泛出甘甜来的液体灌了下去,精神很快振作起来,咖啡的香气飘散在夏末的街上。
“有人跟着我们。”转过一个街角的时候,风展诺在一家服装店门前停下,费斯顿和他一起看着橱窗,“一个男人,穿着蓝色运动装,他的手插在口袋里。”
“是把刀,从形状判断,长度在十英寸左右。”这样的长度便于携带,只需要一点杀人技巧,就是很完美的杀人凶器。
橱商里展示的是一套男士礼服,两个不同风格的男人站在橱商前,这景象很明显让店员有了误会,“两位,请问是谁要买礼服?请进来看看啊,不用客气,现在我们季末打折,价格相当不错!
服装店的门打开了,店员殷切的拉着生意,从橱商的倒影上能看到尾随的可疑人物,风展诺看向费斯顿,他对他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走进服装店。
店里的客人不多,早上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在忙着上班,而有空进店选购服装,并且有钱买得起这些衣服的,都很安静的在挑选,只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投去好奇的一眼。
并不是说两个男人一起买衣服令人奇怪,而是这样两个具有不同风格,各方面却都相当的男人同时进来,这实在太少见了。
女店员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双眼放光,过分殷勤的上前提议为他们量尺寸。
“是他要买,给他量吧。”指了指风展诺,费斯顿的注意力还在外面,可疑人物在人群里消失了,狭长的眸子在人群中一一打量,过滤着更多可能性。
被一各长皮尺包围,风展诺很好的扮演着顾客的角色,“橱商里的那件颜色不错,有没有其他款式,不需要礼服,我想现在这个时候长款的风衣不错。”
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把身上的枪换了个角度,没有放过这个店员的任何细微举动,任何人都不能忽略,这是他的谨慎。
风展诺控制着店内,费斯顿关注店外的动静,店员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继续殷勤的介绍着店里的服装。
这是家私人品牌的服装店,和那些量产的服装不同,每一个款式只有几件,对人的尺寸要求却很严苛,当风展诺试穿上一件长款风衣的时候,店员忍不住赞叹,“这件衣服我还没看见过适合穿的人,先生,你是职业模特吧?”
“你的眼光不错哦。”保持警戒的同时和店员闲聊,风展诺那讨人喜欢的微笑再次产生效果,店员眼睛放光,脸颊红了起来,“职业模特就是不一样啊,和业余的那些相比,你的身材太好了。
是职业的,只不过不是模特,冷冷的眸子转动,风展诺的笑容更加灿烂,女店员可能被媲美阳光的笑容弄晕了,把衣服装进袋子里,却忘了说价格。
有人始终在关注这边的情况,“多少钱?”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这时候插进来。
第87章 屠夫
费斯顿走到他们中间,将两个人的距离隔开了,拿出钱包,“他的衣服多少钱?”
他的语气生硬,女店员奇怪的看看他,再看看风展诺,“两千整,先生。
对一件风衣来说,两千美金的价格不算便宜,但费斯顿很快付了钱,把衣服交给风展诺,无意中得到一件新衣的杀手倒并不觉得不好意思,“这就当做定金了。”他拿着纸袋。
女店员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巡视,对他们的关系感到不解,但当事人对此毫无自觉,他们没有解释的义务,风展诺确定店里没有可疑人物,费斯顿用一个眼神表示外面的那个已经不在了。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拿着纸袋出门,风展诺觉得被人跟上了,摸了摸腰上的枪,幽灵的笑容泛出冷意,“可惜这次的这个技术还不够高明。”
“我要活口。”猜到他打算做什么,费斯顿一把按住他的腰,枪是不可能随时拨出来了,但这个动作在大街上尤其是两个男人身上出现,还是有些引人注目,他却没有在意,“所以先别开枪。
“难道等你死了再开枪?”抓住腰上的手,风展诺处于费斯顿的右边,“放手。”
这样看起来,像是费斯顿揽着他的腰,而他握着在自己腰上的手,假如不是两个男人,那就会被人当做情侣了,但这时候没人有空关心他们是什么关系,上班的行人脚步匆匆。
“我做诱饵的目的是引出他们,不是让你把他们杀了,至少在我查清楚之前不行。”牢牢按住枪把,同时也等于牢牢把风展诺锁进自己怀里,费斯顿冷沉的话语声激起杀手的不悦。
“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