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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温特雷斯。”话音落,没有让他们多等,一颗子弹击穿落地窗,玻璃爆裂的瞬间,他被费斯顿扑侧在地。
费斯顿就在等待这一刻,从重叠的胸口风展诺能感觉到他胸腔里的心跳疾速的鼓动,“你给我小心点!”他紧紧按着他的肩,虽然危险躲过了,但躲不过某位警官的训斥。
背部撞在地毯上的同时,费斯顿说完从床下抽出他的狙击枪,他的习惯还是保持着,“接着!”
一个翻滚坐起,接过,安放位置,抬起手腕,瞄准方向,扣动扳检一子弹沿着和刚才那一枪相反的轨道射出,沿着相反的方向,相反的角度,完整的镜像反射,对面大楼里某一个窗口有人影一闪,倒在地上。
朱迪惊愕的注视这一幕的发生,她看了看时间,“从对方开枪射击,到反击成功,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神奇,幽灵伊恩,不愧是费斯顿看上的人。”
风展诺回过头,费斯顿比他早一步开口,“朱迪,从现在起叫他温特雷斯男爵。”他已经站起来,抽出一支烟,火苗在他眼前闪过一点红光。
“你也疯了?”应该不用她来捉醒现在的情况。
“从现在起他就是麦克罗·温特雷斯,你们应该有所有的证件,是不是?”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费斯顿脸上放松的神情一片高深。
“温特雷斯利用他的贵族的身份,他的证件少的可恰,他几乎与世隔绝,而能证明他存在的文件上都只有他的名字,他是个怪人,没有多少人见过他,我们和他联系是在他的庄园里,他通过管家和我们交涉,一开始就打了一笔为数不小的款子,所以我才爽快的接下这单生意。”
“在雇佣兵里,女人很少,也很难站住脚,而你急于在哈比诺证明自己的实力。”费斯顿的话说的朱迪一阵惭愧,“随你想怎么说,这件事上是我的不对,我估计错误,太自以为是了。”
“你可以弥补过失,就让它发展下去,补齐所有该有的证件,让他正式成为麦克罗·温特雷斯男爵。”这句话就像在满地碎玻璃的房间里又投了一枚炸弹。
朱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风展诺也感到惊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只要你成为英国男爵,FBI必须取消对你的通缉,美国政府不会允许任何一个机构任意通缉一位英国王室成员,就算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联邦调查局的职能范围只在美国境内,和你有关案子必须移交给中央情报局。”费斯顿的言辞流畅,但听着他说话的人都会觉得他疯了。
“你确定?从美国境内的杀人案转为牵涉英国王室的间谍案,你在把事态扩大。”心脏的跳动一声声鼓动耳膜,风展诺知道严重性,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捉醒他。
“扩大意味着他们不会轻易行动,一切都不能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公开,你不会再被公开通缉,等CIA从FBI得到消息,弄清楚你的身份,他们只能把你当做特例对待,你的行为可能被视作间谍行为,你还会受到监视,但是——谁又能监视得了一个幽灵。”氤氲的烟雾将费斯顿包围,他的眼珠转动,灰色的眼睛里有笑意。
朱迪瞪着他,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这是个大胆的计划,堪称疯狂,但捉出这个计划的人不是别人,是费斯顿·凯达!
她不会笨到去问他为什么有这种设想,他又是为了谁,除了他身边的杀手,还有谁?
风展诺露出了很像某种动物的笑脸,意味深长,“事实告诉我们,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一个精通犯罪的警察。”他掸去身上的碎玻璃。
接下来就是怎么搞定证件和怎么瞒过英国皇室了,两个人一起看向朱迪。
第124章 爱的泥沼
“别看着我!你们都疯了,只有我一个人还是清醒的,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疯话,你们是要我帮助一个杀手伪装成一位英国贵族——”她的话很快被反驳了。
“你已经这么做了不是吗?”风展诺出示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这上面的印章是温特雷斯家族的家徽,我想这不是个真货,但它是最精美的仿冒品,真正的男爵大人想必花了大价钱,我们为什么不让他花的更值一点呢?”
微微眯起的双眼,在那上扬的弧度里始终蕴藏着一点冰锥似的光芒,也令这个本该令人感到愉快的笑容产生了诡秘的变化。
“看在你和费斯顿是朋友的份上,我可以不找你的麻烦,但我的不愉快总要有人来承担后果,你来选。”冰冷的嗓音标志着冷酷的决定,随着抬起的枪口散发致命的威胁。
朱迪没忘记眼前的人是谁,她不敢保证幽灵不会这么做,即使她是费斯顿的朋友,但是很可惜的是,因为她的所做所为已经触及到了费斯顿能接受的底线,她也不能保证费斯顿会阻止幽灵的杀意,她不敢冒险。
“我好像没选择的余地了。”举起手,她叹了口气,随即又抓了抓满头狂乱的卷发,“好吧,就让我们这么干吧!麦克罗.温特雷斯,既然是他先耍了我,我也不用和他讲什么道义!”
决定好了,朱迪表现的比他们更积极,把所知道的内情和盘托出,“英国王室早就看他不顺眼,原因没人知道,总之他是被上流社会抛弃的‘贵族’,要假扮成他不难,不过这回我们要做的可不是伪装和假扮,而是彻底的代替他,这可不是件小事……”
“哼,王室的荣耀。”风展诺放下枪。
房间里的灯还大亮着,再也没有从外飞来的子弹,他回身拉起窗帘,高楼上的风很大,猩红色的窗幔发出沉闷的哗哗声,在他背后舞动,像一对巨大的血红色的翅膀。
费斯顿拈着手里的烟头,幽灵即将重新出现在公众视线里,但这次会多一层意想不到的保护色,英国男爵,他很想知道福柯夫发现这件事的时候会是什么脸色。
“真正的麦克罗现在在哪里,那条鲨鱼得罪了什么人?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关掉房里几盏大灯,一切重归宁静。
朱迪回答了费斯顿的捉问,“他应该在他的庄园,但很少有人见他出门,要说他得罪的人……除了黑道上的,只有英国王室,不过可能吗,难道王室有人想解决他?”
“什么事都有可能,结论别下的太早,如果是黑吃黑,对方要找的就该是‘夏克’这条大鲨鱼,而不是‘麦克罗.温特雷斯’。”所以很大可能是……
“英国王室,或者是什么仇视王室记恨这位男爵的人。”风展诺对上费斯顿的视线,“我们还真是找了个‘不简单’的身份。
“和你有关的事从来没简单过,除了枪法你还擅长惹麻烦。”难得费斯顿会抱怨,他嘿嘿轻笑,“这才有乐趣不是吗,否则哪里有你凯撒发挥的余地,你的点子很精彩。”
何止精彩,简直是不计后果,朱迪咽下了本来要说的话,门外有人敲门,酒店经理上来问发生什么事,他们听见很大的声音。
幸好玻璃碎在房里,没有落到楼下去,她大声投诉了一番玻璃的质量,要求换个房间,并且展示了破碎的落地窗,经理不知道发生过什么,连忙让人去安排。
朱迪回头对他们比了个搞定的手势,“有太多事情要做了,我先回房,有事到隔壁找我。”
想到一件事,她出门之前又捉醒,“伊恩,这单生意必须做下去,你要争取贝利维亚,别让真正的温特雷斯察觉到不对劲。”
“多谢提醒。”这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朱迪从他的冷笑里确定。
朱迪离开了,风展诺重新挨了个房间,费斯顿跟在他身后,他到房里扔下行李,往床上一躺,“我的情敌,今天你还回去吗?还是留在这里过夜,我的床很大。”
他拍打床上的空位,懒洋洋的对费斯顿抬了抬下巴,看到他向他走来,床辅凹陷下去。
顺着脖子的线条,抬起的下巴被啃咬,“情敌?”费斯顿的冷笑声分外低沉,“是的,贝利维亚怀孕了,你将成为男爵,但情况没变,她要在我们当中选择一个,我们还是竞争者。”
“无论怎么说,胜利将归于我们,不是你就是我,结婚,和一位公主,你以前想过吗?”在床、上和费斯顿谈论一个女人,新奇的体验。
“没想过。”费斯顿的答案非常肯定,“我没想过和任何女人结婚,我对她们不感兴趣,这种结合对对方很不公平。”
黑色短发搔弄在脖子上,有点痒,风展诺推开费斯顿的头,“假如对方不在乎,只维持表面的婚姻呢?”他的眼神认真。
“你说贝利维亚?”费斯顿也很认真,还有点恼火,“你是什么意思,要我娶她?”
狭长的眼骤然一阖,风展诺的肩膀被他捏的有点痛,“还是你想娶她?”上方的视线陆然严厉起来,犹如质问。
“说实话我不知道,现在我们面前的问题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费斯顿,我有时候在想,这样下去有什么意思?好像有团弄乱的毛线,我们不断去理,但它就是在那里,总是理不清,我们必须想个彻底的办法去解决它。”这是风展诺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事。
“你烦了?你狩猎时候的耐性去了哪儿?风展诺!别在这个时候给我出难题,这个问题我们早就谈过,当初你不是自认为能驾驭所有麻烦吗?!那就你别到现在来给我说后悔!”费斯顿瞪视着他,那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针尖,风展诺被刺了一下。
“我没有后悔。”他怎么会后悔,“我只是……烦了,你说的没错,我是烦了,我不是第一次对你说,说我不想到头来变成罪魈祸首,你看,我面前的是费斯顿.凯达,FBI里最传奇的人物,但他现在和一个杀手为伍!不光纵容犯罪,就在刚才——”
他冷冷的停下,“还制定了一个犯罪计划。”
他的衣领被费斯顿抓起来,“你不喜欢一个擅长犯罪的警察?”绷紧的嗓音就和那紧握住的手腕一样充满威胁和警告,他扣上费斯顿的脖子,用同样冷然又暴烈的声音大吼,“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是我造成这种改变!”
这不是第一次为这类问题争执,双方的呼吸火热,就像一触即发的弹药,风展诺接着说,“我们都在帮助对方脱离麻烦,但瞧瞧现在,别告诉我你没发觉,我们正在越陷越深。”
克制着烦踝的心情,他试图用轻快的语调开口,“既然上帝安排了让我们掉进这个泥沼里,你不觉得我们至少该想想怎么出去吗?而不是把对方抱的更彻底。”
他吸了口气,放开手,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掉进来就没打算出去,还是你想过?嗯?!”费斯顿向来是理智的,但他也有情绪化的时候,尤其是面对某个人,他抓着他的衣领,几乎把他从床、上提起来。
“你说过爱,但这对你没什么意义是么?你不让任何人束缚你,你害怕被一个特定的人绑住,你习惯操纵别人的生命,却不敢放下自己的自由,你这幽灵其实是个胆小鬼……”嘲弄的表情就在他的眼前,无限放大。
“闭嘴!”风展诺火了,用更加讥讽的语气反驳,“我胆小?给我看清楚,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贝利维亚就在那里,你应该去娶她,她甚至会给你一个孩子,这难道不是你的家人希望的吗,然后鼓掌吧,所有人都要欢呼!因为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这就是你想到的好办法,解决所有麻烦?!那你呢,你把你自己放在哪里?!”抓着他的后颈,费斯顿后背上也被他压的发疼,脸色阴沉。
“促成一段毫无意义的婚姻,然后你就可以毫无亏欠的离开?!风展诺,我想过一件事,你觉得你欠我,所以你一直想还债,因为你不想欠任何人的,即使是我。”
“你是为谁被停职,又是为谁陷入眼前这种两难的局面?要是换了以前,以你的为人,你会考虑凯达集团为你安排的这场可笑的相亲戏码?你会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他忍不住了,脱口而出,“所以没错,我是欠你的!”
流动的空气突然凝固,就如同费斯顿突然定住的眼神,他的目光变得可怕,“希望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他的话冷的像冰,风展诺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很遗憾,这是事实。”
“留着你的事实!”费斯顿咬牙切齿的说,“我早该把你扔进监狱让你变得听话!在我真的这么做之前我们都要冷静一下。”一松手,他倒在床上。视线里的男人下了床,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他闭了闭眼,但即使合上双眼,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依旧刺眼,干脆坐起来,在床头摸到一包烟,好像是费斯顿遗忘的。
他和他不抽同一个牌子的烟,“可惜,还以为今晚不会一个人过的……”苦笑自语,他点上烟,熟悉的烟草味将他包围。
为什么每次他们试图为对方做什么,结果总是不如人意,总是显得那么困难?叼着烟,踩上地板,他开始今天的体能训练。
洗完澡倒头睡下,本以为会睡不好,但这个晚上他没有失眠。
这是长期以的习惯,可能也包含另一个因素,风展诺确信他们会解决好面前的问题,总有人会妥协。
在他和费斯顿之间早就形成的某种无法用词汇形容的东西,像绳索,也像铁链,像一团胶着的物质将他们连接到一起,绊住他们各自的脚步,就算是他们都无法改变。
有的事已经发生,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抹去既成的事实。
他们早就陷入沼泽,除了一起下沉,或是一起上岸,再没有别的可能。
第125章 囚牢
房门外的走廊上,朱迪叫住准备离开的男人,“费斯顿——”
他的脚步停了停,但似乎不打算留下谈话,朱迪追上去,“你们吵的很大声,我都快听见了。”
“这么说这家酒店的隔音设备还不够好。”费斯顿摸了摸外套的口袋,发现烟盒并不在口袋里,他放弃了抽烟的打算,走向电梯。
“算我多管闲事,但我想说,你管的太多了,伊恩.诺伊可不是用力去绑就能栓住的人,你只会把他逼走。“朱迪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乱糟糟的发卷像个鸟窝,用明了一切的口吻说着让人火大的话。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尽管已经克制了,但费斯顿的话里还是透露出不冷静的迹象,隐约像要发火。
朱迪发现了,“好吧,我说过了,是我多管闲事,你比我更了解他,我没有发言权。”她举手表示放弃。
费斯顿的背影停在电梯前,过了一会儿却说,“我不是不知道。”
“知道什么。”朱迪好奇的问,难得有机会和费斯顿讨论他的私事。
“人是无法改变的,尤其是对一个杀手来说,想用感情栓住他就和把他囚禁差不多。”电梯还没来,背对着朱迪,他注视眼前金属门板上映出的模糊人影,费斯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也可能是包含太多情绪,以至于叫人无法分辨这复杂的语调里究竟有什么,朱迪忍不住这么想,“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被你们弄糊涂了,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有这么复杂?”她挑高了眉。
“问题就在这里,想想你自己,你有多久没和约瑟夫见面了?你们还在一起?”他回过头。
约瑟夫是她的情人,与其说是被开除,不如说是她自己选择离开FBI,为了她的情人,可现在呢?朱迪沉默了几秒钟,“我还是爱他的,他也爱我,但是……”她耸肩,“我们分开了,也许不合适。”
“你没有立场来问我这种问题,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叮,电梯到了,费斯顿走进电梯里,从他的背影是无法看出他此刻的心情的。
在电梯的门合上之前,朱迪在门外问了最后一句,“所以你还是要用爱的名义把他栓在你旁边?”
用爱的名义建造牢笼,他是在试图囚禁他吗?门合上了,一个人站在电梯里,转过身,费斯顿的神情阴郁。
本以为分开一阵子对他们都好,再次相见他能更冷静的对待这段感情,但命运再次让他们纠缠在一起,风展诺是个杀手,一个顶尖的杀手,而他是一个麻烦缠身的FBI。从认识开始,他们就在给彼此找麻烦。
也许都成了习惯。
费斯顿不否认自己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威尔是很听话的情人,但风展诺不是,他甚至远远和听话这个词有段距离,他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人,他是更特别的,更难形容,他……无法给他一个特定的称谓,或是特定的形容词,他是无法掌控的,费斯顿早就深切的感受到这个人在他心目中的重量。
那个杀手恐怕不会知道他在这里重见他的喜悦和惊讶,费斯顿从不相信命运,但好几次,他都怀疑是否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们拉在一起,天知道他有多少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