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果然,云开雨霁的时候,司夕田他们惊喜的发现,园子里种的菜,不少都长出了嫩嫩的小芽儿,而那些本来就一寸多长的韭菜,更是长了一两寸,甚至可以割了吃了。
虽然前世也生活在农村,可司夕田家里没菜园,一般也都是买着吃的。很新奇这样将菜收割了就立刻做的方式,司夕田更是自告奋勇地割韭菜!
镰刀司夕田之前使的不多,好在有冯氏指挥,倒是勉强在没有割刀手的情况下,割了两把韭菜。
想着许家没有种韭菜,司夕田还又多割了一把,给他们送了去。
看着新割下的,冒着水儿的韭菜,司夕田的幸福感和满足感都爆棚。
原来,幸福真的是可以这么简单,一件小小的事儿而已,她就如此开心了。
熊二看着司夕田割韭菜,以为这个草好吃,便趁着司夕田不注意,也拔了一棵塞到嘴里。不过,随即,它就把这韭菜给吐了出来,这是啥破草,这么辣,都要辣死个熊啦!
看着熊二大眼睛里都蓄满了泪水,直吐舌头的样子,司夕田和商云墨忍不住哈哈大笑。
于是乎,司家当天晚上的餐桌上,就出现了鸡蛋炒韭菜。司夕田发誓,这是她两辈子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鸡蛋炒韭菜。自家鸡下的蛋本来就香,而雨后割下的韭菜更是十分鲜美,让吃了一冬天白菜、萝卜、土豆和咸菜的司夕田恨不得能把盘子也一起吃下去。转身看看旁边的司夕峰,司夕田就知道,她还算是比较矜持的,毕竟还没行动。司夕峰那个家伙,已经把空盘子端起来,把菜汤都给喝了……
下了这几天的春雨,司夕田家秧田里的小苗也是长势喜人,已经可以移栽到水田里了。
司夕田家的这两块地都靠着一条河,引水到不是问题。司夕海带着商云墨,半天都把引水渠给挖好了,给田里都引了水。
按照冯氏的意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司夕海回来了,这插秧的事儿就不用再去找薛四来了,可司夕田却觉得,这薛四还要找。
一来,反正邻村的薛村长已经答应他们让薛四来干活,这不用白不用;二来,也让薛老四他们都知道知道司夕海回来了,司家也有能撑腰的男人了,省得他们再想着祸害司家。
本来就被司夕田和商云墨收拾的比较老实了的薛老四果然在看到司夕海的时候更怂了,一点也没再敢偷懒,而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去起秧、插秧。
起秧还好,到不算累,可插秧却是个技术和体力都要求很高的活儿。司三妹和司夕田不下水,只是负责把秧苗十来株十来株捆到一起,然后扔给在水里的司夕海、薛老四和商云墨。
薛老四、司夕海和商云墨则是一人负
则是一人负责一垄地在水里插秧。知道这水田水还比较冷,而且里边多生水蛭,司夕田便提前给他们买了几双油靴,可以在稻田里行走不湿脚,只是走路会有些吃力。司夕海以前尝过被水蛭盯的滋味,便老老实实地换上了;商云墨根本不在乎多了这个还没沙袋沉的东西,也是二话没说,便换上了。
只有那薛四自己坚决不穿,觉得穿了这个太累,愣是光着脚进了水田。
薛四挑头,司夕海和商云墨跟着,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栽秧苗儿,脚挪步跟上,抬头看直不直,再低头栽秧苗的劳动……
第一天司夕田他们先插的司家原本的三亩地,这一上午下来,倒是插了将近一半。
因为穿了靴子,司夕海和商云墨虽然累点,但没有啥其他不适。反观薛老四,小腿冻得通红的不说,上边居然还吸附了两条水蛭。如果不是这薛老四皮糙肉厚,换成司夕田这样的,估计早就上岸了。
冯氏是个有经验的,看着有水蛭盯薛老四,赶忙拿出专门带来的盐巴给薛老四搓腿,一边搓,一边对大家讲:“这东西啊,就喜欢吸人血,但也就怕这盐,你看看,用盐这么一搓,不就下来了?”
其实,薛老四倒不是真的多能扛,只是刚刚在水里,腿已经冻得快要没有知觉了,所以这水蛭咬他根本没注意到。这会儿,虽然疼得他快跳脚了,可当着这么多人,他怎么也得控制下,不然龇牙咧嘴,嗷嗷直叫地,太给薛家丢人了!
看着换下来靴子,腿脚都好好的司夕海和商云墨,薛老四也下了决心,下午开工的时候,他也要穿这个靴子!
插秧毕竟也算是个大事儿,冯氏和司三妹他们早早就准备好了几个不错的菜,两荤两素,甚至还准备了半斤白酒,犒劳这些下水插秧的。这一点,倒是让薛老四很是佩服,他们薛家之前也会雇人干活,可一般也就是让他们干啃烧饼,甚至有的时候连饭都要自备。这司家不但准备了午饭,还从他开始给司家干活开始,顿顿都是这么丰盛!司家的这帮女人,胸怀是真够宽广的,一般老爷们都比不上!
就为了这顿饭,他也得好好给人家司家干。
连司夕田都不知道,之前只是暂时屈服于她和商云墨淫威下的薛老四,只是被她让提前准备的几顿好饭就给彻底收服了……
毕竟是三个男人同时插秧,这速度可不是盖的,一天下来,这三亩地就先被搞定了,虽然他们三个都喊腰酸背痛。
又过了两天,另外一块地也都插完了秧。
这春耕就算是结束了。不知道咋回事,原本不想给司家帮忙的薛老四到临结束的时候,居然还有点舍不得。他暗自骂自己没出息,最后得出了结论,哎,估计是司家的肉太好吃,酒太好喝了,他只是舍不得这个。
稻田都插秧完毕了,司夕田又冒出来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在稻田里养蟹子!
临湖村靠着湖,除了鱼之外,自然也是盛产蟹的。只是,这些蟹基本都是来源于浩湖,一来产量少,二来也难以抓捕。
而司夕田以前刚好听说过有在稻田里养蟹的人,便想要试试。
只是,在稻田里养蟹,别说冯氏了,就是整个临湖村都是闻所未闻的。别人家,最多也就是挖个小池塘来养点蟹,大家都是没有这方面经验的!
于是,司夕田也只能根据他们给提供的一点情况,摸着石头过河,先是挖了蟹沟,然后花了十两银子,专门去买了蟹苗。
好在,这蟹倒是可以精养,可以放养,司夕田就选择了放养。
在投放蟹种之前,司夕田听着那些在池塘里养蟹的人的建议,用田里的水喷了这些蟹苗3,4遍,果然,这些蟹子就跟他们说的一样,自己爬进了田里。
蟹是杂食性偏动物性的甲壳动物。在天然水域中,由于水域广阔,水质良好,溶氧量高,水草鲜嫩且丰富。在自己家的稻田里,司夕田也没打算投什么动物性的饵料,就决定在刚投放进去的时候,给他们点植物的饵料,然后其他的靠它们自己。
水田和蟹苗投放的事儿解决了,司夕田却发现,家里才种的菜居然出了问题。
靠着韩家的几垄油菜,本来是她种的菜里长得最好的,可这两天忙了水田回来,却坑爹的发现,这些小苗不怎么长了,非但如此,还有几颗从陇上“跑”到了垄沟里!
司夕田决定要好好查查,一查,还真查出了点问题,这不是天灾,居然是人为的!
☆、023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然这些天一直下小雨,可春雨都是很缠绵,雨点都很小的,怎么可能把垄上的种子给冲到垄沟里?而这下雨天,鸟儿都忙着捉小虫,来啄种子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些不对劲儿的苗儿是靠近韩旺财家这边,也是从韩旺财夫妇搬回来才发生的。联想到韩旺财他们夫妻搬回来那天薛氏之前对司家的态度,司夕田也不得不怀疑,这可能跟韩家有关。
知道韩家夫妇搬回来,司夕田原本是不想搭理的。可冯氏非说什么远亲不如近邻,拉着她一起去打了个招呼,还主动问有啥需要帮忙的。
韩旺财倒是还跟冯氏和司夕田打了招呼,只是说他们的东西不多,不用帮忙;,至于之前每次都亲的各种甜言蜜语的薛氏这次,不但没有跟冯氏和司夕田打招呼,还在下牛车之后故意白了冯氏和司夕田一眼才抱着孩子回去。
毕竟隔着一个快一人高的篱笆,要捣鬼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因此,司夕田虽然有怀疑,但却不想没证据就诬赖别人。
在小心翼翼地把被冲到垄沟里的小苗移栽回垄上之后,司夕田和商云墨一起自习地看着菜地,想找出来些蛛丝马迹。
商云墨这会儿也很是不爽,长这么大第一次种菜,居然被人给使了坏!让他知道,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此人!
目光在地上搜寻,商云墨很快找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夕夕,你来看,菜地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司夕田顺着商云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在垄上看到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戒指!
司夕田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是个女式的金戒指,虽然戒指不大,也没有什么花纹,但也肯定值不少钱。看着戒指上虽然有些污泥,但并不多,想来是才掉了不久。
金饰在这个时代也是比较贵重的,司家人一般都是不怎么带首饰,要带也是银器居多,只有冯氏有一个金镯子,还是她五十大寿的时候司二壮找人给她打的,金戒指是不可能有的。
而如果司夕田没记错,那薛氏手上平日里都带着一个金戒指,说是薛家给的嫁妆,走到哪里便带到哪里,似乎跟这个有些相像。看来,司家菜苗出问题,还真的应该跟她脱不了干系。
可这几天,薛氏并没有登门,两家隔着这么一排栅栏,这薛氏是怎么下手的呢?
司夕田正想着,目光落在了金戒指旁边的东西上。
这看起来像是一些土豆皮和一些白菜叶子,应该是做饭剩下的垃圾。
司夕田皱了皱,这是跟着泔水和脏水一起的?
司家因为养了蟹,所以一些做饭剩下菜叶之类的都会单独放到一个筐里留着喂蟹;吃剩下的饭一般也都喂了鸡;洗菜或者平时刷碗剩下的脏水要倒也是倒在喜水的芹菜地和小水萝卜地里,怎么会在油菜地里出现这些东西?
正在司夕田怀疑的时候,只见薛氏端了一盆水走出了屋门。
似乎是发现司夕田正在看着她,原本想朝着司夕田这边走的薛氏掉了个头,朝着韩家的大门口走了过去,然后把手中的脏水泼在了大门口。
看到这一幕如果还不明白之前是怎么回事,那司夕田肯定就是个傻子了!
这个混蛋薛氏,也太可恶了吧!居然故意往司家泼脏水,还是在这样梅雨季节里!先不说这样会冲泡司家种下的种子,会让司家的地里积水,这些烂菜叶和脏东西一发酵,发霉,那司家不得都是臭味?
因为临湖村多雨,大家一般都是把房子建的比大门高上一些。司家也是,房子要比大门那边高出来一块,地势从房子到大门是个缓坡。
韩家也是这样的结构,只不过坡度会更大一点,房子附近比司家高,大门附近要比司家还矮上一些。
因此,这薛氏如果隔着篱笆从高一些的薛家往第一点的司家泼水,那水定然会先浇到司家种油菜的垄上,然后跟着水流被冲到垄沟里,也就顺带着把司夕田他们种下的种子给带到了垄沟里。至于薛家脏水里的垃圾,则有的挂在垄上,有的跟着水一起冲到了龙沟里。
至于那个金戒指,相比是薛氏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掉的,正好被水也冲到了司家。
司夕田这会儿并没有怎么样,因为她没有抓到正在泼水的薛氏,光凭着地上的垃圾去跟她理论,薛氏肯定不会承认。于是,司夕田按下自己想骂人和打人的冲动,拉着商云墨躲在一边抓证据。
说来,那薛氏的金戒指还在自己手上呢,要真的算起来,这一园子菜苗都没这一个金戒指来的值钱,她生生气呢?
商云墨自然也猜出了事情的大概情况,按照他的意思,别人毁他菜地,他就直接把对方家毁了也就是了。可是司夕田却拉着他,说这是邻里间的小事儿,犯不着要毁人家那么严重。再说,韩家可不光是有韩家夫妇,还有个刚出生几个一两个月的孩子,毁了他的家也太残忍了。于是,在司夕田保证会为他们的劳动成果报仇的时候,商云墨才没有动手,而是跟着司夕田一起在这里观察。
不到半个时辰,这薛氏又提着一桶水走了出来。
这会儿,她似乎也发现金戒指没有在手上了,这一路走一路低着头,像是很仔细地找着。
她这一路走,一路找,一直来到了韩家和司家园子的交界处。
她先是又仔细找了一顿,也隔着篱笆仔细看了
,也隔着篱笆仔细看了司夕田家这边的两垄油菜地一阵,在确定都没有之后,便拎起了桶,对着篱笆中间的缝隙,狠狠地把水朝着司家泼了过来!
一边泼,她嘴里还一边嘟囔着:“让你不把地继续借给俺种,让你去薛家告状,我让你连我弟弟都骗跑了,我让你坏,我让你不同情搭理,我泼死你,我臭死你!”
原来,薛氏今年春天的时候,一直是打着要继续白种司家地的主意。之前韩旺财想来司家说租种的时候,也被她拦下了,就是怕司家会收回去或者要租金。她想着让弟弟们帮忙先抢着种上,到时候被司家发现的时候,就说以为司家还会继续给他们种,多说点好话也就过去了。因此,虽然韩旺财反对,还在月子的薛氏就已经布置了弟弟薛老四带着她雇佣的两个远房亲戚去挖司家的地。
让薛氏没想到的是,司家今年还真的打算自己种,并且在知道薛老四挖地的时候,不但没“通情达理”的把这块地继续借给自己家种,反倒是态度坚决地把薛老四他们给赶走了,还带着临湖村那个老不死的村长去薛家村闹事儿。害得她和韩旺财种不成司家地不说,还让她弟弟他们白给司家挖了那么多地,更害得薛老师给司家白当了一春天的短工,害得自己和韩旺财不能继续住在薛家,要带着孩子回这个破旧的茅草屋……
最让薛氏生气的是,这件事发生之后,薛家主,她相公韩旺财都不觉得是司夕田的错,而把错怪到了她的身上。开始她弟弟还是向着她的,前几天帮着司夕田家春耕完,在知道自己要回临湖村的时候,居然也劝她当初的事儿是他们姐弟做的不对,别找司夕田的麻烦。
薛氏心里气啊,表面上还因为不想让韩旺财生气不能跟司夕田撕,便想了这么个办法,每次往司家泼脏水,薛氏都想着是在往司夕田身上泼!
“薛嫂子,你在干嘛呢?你……你是往我家泼水么?”正在薛氏泼的起劲儿的时候,忽然,司夕田的声音响了起来。
薛氏根本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司夕田还会蹦出来,倒是吓了一跳。这会儿,薛氏手中的桶已经泼掉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正因为她刚用了一次力气,正从桶里飞向司夕田家的地上。
干坏事直接被抓包,薛氏知道已经无从狡辩,便也根本不想辩解,反倒是定了心,没那么害怕了:“没错,我是在泼水,不过,俺站的是我家的位置,这水自己往哪里跑,就不干俺的事儿了。”
见这薛氏这么嚣张,司夕田的气也上来了:“你往人家泼脏水,你倒是有理了,你还要不要脸?”
“俺在家院子里倒水关你屁事?你管你们家的还管的着俺了?俺就泼了,怎么着吧,有本事你也泼啊!”薛氏虽然年纪不大,这泼妇骂街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司夕田有种撸胳膊揍人的冲动:“你的脏水都是泼到我们家园子里,都把我们家小苗儿从垄上冲到了垄下,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儿?你去问问,谁家倒水是往邻居家倒?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倒水,倒在大门外边么?”
“嘿嘿,不能!我在我们家园子里倒水,爱倒在哪里就倒在哪里,这不就是你之前说你们家地你们做主一个道理么?至于这水是泼到了你们家,那我可没办法,只能是你们活该了!有本事,你让水再流到我们家啊!”薛氏说完,心情不错,故意一扭一扭地往自己家屋子走去!
听了薛氏的话,司夕田终于看出来了薛氏和薛老三这姐弟俩的共同点了。薛老四本来就是一个无赖,可他还无赖的多少有些原则,今天看来,这薛氏脱掉她之前装友善的皮之后,简直是比薛老四的无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薛氏不讲理是吧?好!她也有不讲理的办法!
于是,怒气冲冲的司夕田转身到柴房里去找尖镐、铁锹一类的东西。
看到司夕田这样,从屋里走出来的司夕田很是奇怪:“田田,你怎么了?咋这么生气?而且还要拿铁锹和镐头?”
“那薛氏太欺负人了,我要找她出气去!”司夕田这会正在气头上,语气不善地说道。
听见司夕田的话,跟着司夕海出来的林氏一下子就慌了。这田田脾气可是她可是见识过的,别说一半的女孩,就是男人也很少有这么大气性的。
之前她就拿着擀面杖打过孙财和司夕雷他们,也是这些人该打。可这薛氏也是一介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