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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晚饭过后,大树底下,路口上,都会有些老头儿老太太凑到一起,下下棋或者谈天说地,东加长西家短地聊天;现在,这些人还是会凑到一起,不过,却基本都是唉声叹气了……
要说,村里现在地长得最好的,就要数司夕田家的了。因为司夕田在养蟹的时候,专门挖了稻田少见的深沟,这里的水还没干,稻子靠着这个倒是还能正常的生长,应该算是一举两得,拯救了这些稻田。
看着自己家稻子和别人家的显着区别,冯氏和司夕海也不得不佩服司夕田。
后来,有些村民也学司夕田,挖深沟,然后去河里跳水。可这河都快干了,挑过来的水有限,浇下去也基本是直接就没了,用处还真不大。
司夕田倒是想了个办法,跟村长说过之后,村长也很赞同:号召大家一起从浩湖开了个小渠,把浩湖的水引到田地,然后每家再挖一个小渠,把水引到自己家的地里。
这样一来,田地缺水的问题基本解决了,只是有些已经枯死了的小苗儿,却也真的没办法了。
司夕田自己家的田,因为之前就没太缺水,这又有了新水源,涨势格外喜人。
“奶奶,你看看,咱们家稻子长得多好啊!这可是多亏了田田当初要挖这个深沟!”看着绿油油的稻田,司夕海这会儿格外高兴。
“可不是,当初俺还觉得她稻田养蟹的办法不行,可现在看看,就算没那些蟹子,光说救下来的这些小苗儿,咱们之前费的功夫也都值了!”冯氏也点头,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说到这里,司夕海又忍不住问道:“奶奶,俺也就不明白了,田田这丫头这么小,咋能想出来那么好的办法,难道她能提前料想到?”
冯氏想了想:“这丫头总是有不少怪点子,可这些点子多半还都挺好用的!不过啊,这个,绝对像你娘。你娘就是成天好多怪点子的,今天想着把渔网弄的稍微宽一点,这样就不会补上来那些特别小的鱼了;明天想着去捕鱼的时候带点鱼食儿,投下去然后撒网……开始你爹都觉得这些办法很怪,可试了试,还真的挺好用的!”
说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冯氏不免有些伤感。
说到自己的娘,司夕海也跟着很伤感,可却还是宽慰冯氏:“要是爹娘看到田田这样古灵精怪的,肯定很开心。不过,田田在那边干啥呢?”
司夕海这么一说,冯氏也留意到,司夕田在那边的有些干枯的草地里,一直自顾自地蹦跶来,蹦跶去的……
☆、084 冯氏害怕了
冯氏想了想:“这丫头总是有不少怪点子,可这些点子多半还都挺好用的!不过啊,这个,绝对像你娘。你娘就是成天好多怪点子的,今天想着把渔网弄的稍微宽一点,这样就不会补上来那些特别小的鱼了;明天想着去捕鱼的时候带点鱼食儿,投下去然后撒网……开始你爹都觉得这些办法很怪,可试了试,还真的挺好用的!”
说到自己的儿子儿媳,冯氏不免有些伤感。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忘了的。
听冯氏提到司二壮夫妇,司夕海也跟着很伤感,可却还是宽慰冯氏:“奶奶,你别伤心了,要是爹娘看到田田这样古灵精怪的,肯定很开心。不过,田田在那边干啥呢?”
司夕海这么一说,冯氏也留意到,司夕田在那边的有些干枯的草地里,一直自顾自地蹦跶来,蹦跶去的……
“这丫头,不知道又有啥鬼点子,叫过来问问吧!”冯氏也好奇,司夕田这丫头还能给她啥惊喜。
“田田,你咋不过来看你的宝贝蟹,在那边蹦跶干啥呢?”司夕海朝着司夕田喊道。
“好嘞,我来啦!”司夕田笑嘻嘻地跑了过来,“奶奶,哥哥,我可不是在那边瞎蹦跶,你们看,这是啥!”
说着,司夕田把手里的朝着冯氏和司夕海晃了晃。
“田田,你整这玩应儿干啥?”看到司夕田手里的东西,冯氏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不怪冯氏被吓成这样,司夕田一左一右两只手里,各拿了一串用野草串着的蚂蚱!这些蚂蚱大的有一指长,小的,也有一寸长。
走进了看着,那些蚂蚱还没有死,腿还直蹬呢!
冯氏看到此,吓得直往后退,忍不住地唠叨:“田田,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咋还抓了两串蚂蚱在手里,赶紧扔了!”
司夕田被冯氏训了,却并不害怕,更没扔手里的蚂蚱,而是朝着冯氏吐了下舌头:“奶奶,这可不能扔,我抓蚂蚱可是有缘故的。”
“还有缘故的,你瞅瞅,你哪里像是个姑娘该有的样子?你又不是个男孩儿,这样怎么嫁的出去啊……”冯氏见司夕田还犟嘴,更是念叨了起来。
“不嫁就不嫁。你看看姑姑和大胖娶的那个媳妇,我觉得这样,还不如不嫁呢!我一个过的也挺好的。你要是看不惯我,那我回头买个房子自己过去!”司夕田听冯氏这么说,语气也不是很好了。
这两个月,冯氏恨不得天天在她耳朵面前念叨着什么嫁人啊,什么成亲啊,念叨的她都要烦死了。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司夕田做什么事儿,冯氏都能扯到这个地方:
她不像是其他女孩那样每天用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梳妆打扮,只是简单把头发梳成一个辫子,冯氏又说,“哪里有大姑娘不打扮的,这样谁家乐意娶啊!”
她洗衣服洗的慢,冯氏会说,“哎呀,这怎么行,你一个人的衣服都洗这么久,要是成亲了,洗两人甚至一家的衣服得洗到什么时候说这样怎么行?”
她前一天干活累了,偶尔睡个懒觉,冯氏会说,“哎呀,田田,你咋又睡到这么晚,这要是嫁人了,婆婆肯定会说你,说咱们家没教好你的!”
司夕田早就想要说冯氏一次,今天终于有机会把话说了出来。
冯氏没想到司夕田会这么说,有些愣,对着司夕海埋怨道:“小海,你看看你妹妹,这哪里像是个一般姑娘说的话啊!”
“奶奶,刚你不还夸田田点子多,想法不跟大家一样么!咱们田田自然不是一般女孩,也不会像一般女孩那样在家里绣花,做饭了。她怎么样,她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司夕海见奶奶和妹妹有些针锋相对,赶忙在中间劝和,“田田,你也是,奶奶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能跟她生气。”
见冯氏和司夕田都不说话,司夕海继续把话题转移回来:“对了,田田,刚我们就觉得奇怪,你没事儿抓两串蚂蚱干啥?”
说到这个,司夕田又晃了晃手里的蚂蚱,反问道:“大海哥,你看着这个蚂蚱,没有觉得不对劲儿么?”
“这不就是蚂蚱吗?有啥不对劲儿的?”司夕海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在瞟了一眼绿油油地稻田,一下子脸色也严峻了起来,“不对啊!这蚂蚱一般都是秋天多,这大夏天的,就算是有也不应该这么多,这么大,更不至于你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抓到这么多!”
司夕田点头:“没错!前几天我也来过,那片草地上还没什么蚂蚱,就是有,也是零星几个蹦跶的,都是很小,最大的,也就是跟我的小指肚这么大。可是刚刚我走旁边走过而已,就惊起来了一大片蚂蚱。我好奇进去一看,蚂蚱到处都是,根本不用我怎么费劲儿,一抓一个准!”
“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田田,你带我们去看看!”听司夕田这么说,感觉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冯氏也忘了刚想要教育司夕田的事儿了。
一行人看到这块草地,这里的情形,让冯氏和司夕海都是吃了一惊。
本来绿油油的草地,因为缺水,只有接近根的地方还是绿色的,其他的都已经偏黄了。而也就是一丈(两三平米)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盘踞了不少蚂蚱,这些蚂蚱们都是一个或者两个一起抱着一片草叶子大吃特吃,不少草叶子已经被啃的都要光了……
看到这一
…
看到这一幕,司夕海只觉得有些恶心,倒是还没想那么多。
而冯氏,已经吓得瘫坐在了地上:“这……这是要闹蝗灾啊!”
虽然没经历过,但从现代穿越回去的司夕田自然知道,大旱之后是很容易闹蝗灾的。而冯氏如此害怕和司夕海只是有些厌恶的不同的反应,倒是让司夕田挺好奇,难道之前这个村子也闹过蝗灾,冯氏经历过,而司夕海却没有经历过?
于是,司夕田一边扶冯氏起来,一边问道:“奶奶,你怎了,怎么说会闹蝗灾,还这么害怕?”
冯氏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个回忆也很痛苦,幽幽地说了起来:“奶奶经历过蝗灾,自然知道。那个时候啊,还没有你们,甚至还没你爹。嗯,那会儿你大伯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当时啊,也是先经历了这么一个大旱天,旱了能有俩月吧!当时,俺们都不懂什么挖深水沟,最多也就是从浩湖引点水来浇灌庄家,可是因为太干了,浩湖的水也不多,就算是引过来了,多半也都在路上被地给吸走了,能浇到庄稼的很少很少。所以啊,当时庄稼很多也都干的死了,或者奄奄一息的。连续干了一个多月吧,忽然就闹起来蝗灾。现在的情形有些像。这些蚂蚱开始还直吃草,后来草不够了,就开始吃庄稼。最厉害的时候啊,那些蚂蚱密密麻麻的,一块地一块地的啃,也不过六七天,村里的庄稼基本都没了!”
“庄稼没了,大家靠什么过活?”司夕海知道,虽然临湖村是靠打鱼为生,可粮食基本也都是自给自足的。而且,如果临湖村闹蝗灾,怕是周围的几个村子,甚至几个镇子也都好不了!
说道这里,冯氏还是忍不住抹泪:“怎么办,熬呗!不光咱们村子,十里八乡都闹蝗灾,都没粮食。只能从外省往这里运。那年冬天,粮价飞涨,十斤鱼都换不来一斤粮食,后来,甚至有钱都买不到粮食了。村里饿死了好几个人!咱们家还能好点,因为上一年大丰收,打的粮食多,还有些陈的。而且,你爷爷还拼命地去打鱼,换不回粮食,就晒成干自己储着。咱们家啊,就靠着一天一顿粥,一顿鱼干撑过了一个根本,鱼干也正好没了。不过,这样大人还能勉强支撑,可孩子哪里受得了,你大伯已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四岁的孩子跟两岁的差不多大,差点没饿死……”
说着,冯氏似乎想起来了当时皮包骨的司大壮,又抹了泪。
听了冯氏的话,司夕田和司夕海都沉默了。不过,两个人现在可是各有所思。
司夕海是之前从来没想到村里会闹蝗灾,更没想到,蝗灾有这么可怕。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情况,正在慢慢消化。
而司夕田,却听到了其他的信息。比如,为何冯氏后来为何一直偏袒司大壮。因为他小的时候跟着冯氏和爷爷吃了太多的苦,甚至还差点丧命。冯氏在心里自然会更心疼经历过这么多的他,甚至还可能因为觉得没照顾好他内疚,就对他更好了。
另外,司夕田也多少能理解了司大壮为啥这么抠门,那么喜欢赚钱,屯粮食。虽然那个时候还小,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容易对他潜意识造成影响的……
想到这里,司夕田对司大壮倒是没那么讨厌了,也原谅了冯氏几分。
这个时候,冯氏又哭道:“可是现在怎么办,咱们又要闹蝗灾了!”
☆、085 蝗灾?
于是,司夕田一边扶冯氏起来,一边问道:“奶奶,你怎了,怎么说会闹蝗灾,还这么害怕?”
司夕海也对冯氏如此激烈的反应有些奇怪:“是啊,奶奶,我咋就没吓成你那样呢!你是有啥原因啊怕成这样?”
冯氏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个回忆也很痛苦,幽幽地说了起来:“奶奶不是怕这一只两只的蚂蚱,而是怕蝗灾啊!奶奶年轻的时候可是经历过蝗灾,那太可怕了,比这旱灾可怕多了。”
“比闹旱灾,庄稼枯死还可怕,真的假的?奶奶,那是啥时候的事儿?”司夕海活了二十年,还没经历过蝗灾,有些不能想象。
“你听俺说,就知道蝗灾多可怕了。那个时候啊,还没有你们,甚至还没你爹。嗯,那会儿你大伯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当时啊,也是先经历了这么一个大旱天,旱了能有俩月吧!当时,俺们都不懂什么挖深水沟,最多也就是从浩湖引点水来浇灌庄家,可是因为太干了,浩湖的水也不多,就算是引过来了,多半也都在路上被地给吸走了,能浇到庄稼的很少很少。所以啊,当时庄稼很多也都干的死了,或者奄奄一息的。连续干了一个多月吧,忽然就闹起来蝗灾。现在的情形有些像。这些蚂蚱开始还直吃草,后来草不够了,就开始吃庄稼。最厉害的时候啊,那些蚂蚱密密麻麻的,一块地一块地的啃,也不过六七天,村里的庄稼基本都没了,进了这些蚂蚱的肚子里!”想着,冯氏还是觉得可怕的不行。
“庄稼没了,大家靠什么过活?”司夕海知道,虽然临湖村是靠打鱼为生,可粮食基本也都是自给自足的。而且,如果临湖村闹蝗灾,怕是周围的几个村子,甚至几个镇子也都好不了!
说道这里,冯氏还是忍不住抹泪:“怎么办,熬呗!不光咱们村子,十里八乡都闹蝗灾,都没粮食。只能从外省往这里运。那年冬天,粮价飞涨,十斤鱼都换不来一斤粮食,后来,甚至有钱都买不到粮食了。村里饿死了好几个人!咱们家还能好点,因为上一年大丰收,打的粮食多,还有些陈的。而且,你爷爷还拼命地去打鱼,换不回粮食,就晒成干自己储着。咱们家啊,就靠着一天一顿粥,一顿鱼干撑过了一个根本,鱼干也正好没了。不过,这样大人还能勉强支撑,可孩子哪里受得了,你大伯已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四岁的孩子跟两岁的差不多大,差点没饿死……”
说着,冯氏似乎想起来了当时皮包骨的司大壮,又抹了泪。
听了冯氏的话,司夕田和司夕海都沉默了。不过,两个人现在可是各有所思。
司夕海是之前从来没想到村里会闹蝗灾,更没想到,蝗灾有这么可怕。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情况,正在慢慢消化。
而司夕田,却听到了其他的信息。比如,为何冯氏后来为何一直偏袒司大壮。因为他小的时候跟着冯氏和爷爷吃了太多的苦,甚至还差点丧命。冯氏在心里自然会更心疼经历过这么多的他,甚至还可能因为觉得没照顾好他内疚,就对他更好了。
另外,司夕田也多少能理解了司大壮为啥这么抠门,那么喜欢赚钱,屯粮食。虽然那个时候还小,但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容易对他潜意识造成影响的……
想到这里,司夕田对司大壮倒是没那么讨厌了,也原谅了冯氏几分。
这个时候,司夕田发现,冯氏慌乱的走来走去,还边走边哭:“可是现在怎么办,咱们又要闹蝗灾了!”
司夕田看到冯氏慌乱成这个样子,赶忙提醒:“奶奶,你别在这里慌了,现在慌也没用。趁着蝗虫还没起来,咱们赶紧找村长一起想想办法吧,到这虫子真的起来就麻烦了!”
“对,对,对,咱们去找老王村长去!那年闹蝗灾他也经历过,而且也还跟着大人一起去抗蝗来着,他肯定有办法!”被司夕田这么一提醒,冯氏也想了起来,“那咱们快点去吧!”
司夕田他们到的时候,王村长正在家发愁呢,他们家的地也因为旱灾受了影响,虽然司夕田出的灌溉的法子挺好用的,可之前毕竟旱的太久,家里的地怕是要减产了。
经过旱灾这件事,王村长对司夕田更高看了一眼,见她来了,挤出来一些笑容:“司家大嫂,田田,大海,你们几个咋来了?”
“村长,蝗灾!蝗灾!”冯氏因为太着急,连坐都没坐,直接开口说道。
王村长被冯氏的话弄的有点发蒙:“司家嫂子,你咋想起来蝗灾的事儿了,那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么,嗯,那个时候,这俩孩子的爹都还没出生呢不是!俺记得那场蝗灾的时候,俺刚好要成亲,因为咱们村受灾严重,家里没粮食办不了婚礼,俺生生地把婚事拖了一年呢!弄的俺后来一直有屯粮食的习惯。不过当时俺家这还算是好的,俺记得,老李家的孩子,就饿死了一个……那个时候,你们家俺记得也不好过,老大也差点饿死了呢……”
对于那场蝗灾,王村长也是记忆犹新,看来,那真的是一场很恐怖的灾难。不过,俨然,王村长是会错意了,还以为冯氏是想说当年的事情。
冯氏见王村长误会,赶忙摇头:“村长,不是,俺说的不是几十年前的那场蝗灾,是说现在,咱们要爆发蝗灾了!”
“司家嫂子,你说啥呢,这无缘无故的,咋能闹蝗灾?这么多年,咱们可是
?这么多年,咱们可是都没闹过了!”王村长根本不相信冯氏的话。
冯氏这样更着急了:“咋不能?村长,你想想,那年为啥闹蝗灾?”
“那不是连续干天,都干了两个月么!”王村长回答道,忽然想到了这里的不对,“是啊,那次是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