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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
这个她爱着的男人是手握百万雄兵的元帅,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他有那么多需要思虑的,有那么多需要负担的,全不如当年他还是王追宝时那么轻松自在。
王宝钏突然明了,当年他抛下了京中的一切,追着自己历遍江南江北是有多么的不容易,而他的这份深情,让她无法不感动,无法不为他心疼。
跪坐在他身边,递了杯吹得温热的茶过去,李飞白终于从案牍之上抬头,看着王宝钏忧郁的神情,宽慰一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王宝钏知他说得轻松,其实军情紧急得连那灶头伙夫都知道了,可是他依然这般体贴地不想让她担心,这份细致的关怀让她不得不感动,却不知自己能如何让他不再忧虑。
帐中燃着黄色光亮的烛火,王宝钏不出声坐在他身旁,在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他说这样能让他安心。
嘴角翘起,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这个男人,便是与他共度一刻,也让她觉得幸福。
樽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王宝钏含着笑意在小睡,他方要跪下就被李飞白制止了。
起身为王宝钏盖了条薄毯,二人出了帐子一直行到空旷无人处,樽前才跪下道,“禀主子,已查出是苏龙他们自己泄露了消息给西凉那头,另有一个消息,听说王允最近在京城不太太平,一夜间调动了不少兵部和御林军的人。”
李飞白听了皱眉,前线吃紧,最怕就是后院起火,看来王允那老家伙是蓄谋已久,不然时机不可能如此巧合。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思索了许久才道,“你现在一是派人去提醒姬浩雅近期王允那边的动作,再同魏培联系,近日任何的人事调动哪怕只是个九品的也要报给姬浩雅和我这边,此外,让周师奇注意近期守京各军的动向,一旦有异动,立刻禀告不可怠慢。”
樽前领命而去,夜晚的寒风吹得李飞白全身透冷,他张扬的长发在风中翻飞,就见远处一个人影在樽前走后才缓缓从他的主帐那头过来。
王宝钏自己的发也已被风吹乱,却仍不忘攥着他的外袍,“这边晚上冷,你是一军之帅,最得当心身体了。”
她为他系上了外袍,双手便紧紧被他握住,一双有些冰冷的唇已然覆了上来,“宝钏,我爱你。”
王宝钏的心猛地一跳,温柔地回应着他的吻,鼻间轻哼了一声,所有的话都已经被他吮在了口里。
一夜温情后,第二天战事却更是吃紧,西凉的大将马达如有神助,大唐军队损伤三千人马,却居然连西凉的先头部队都没有伤到丝毫。
主帐中气氛很是压抑,苏龙和魏虎是最后进来的,待进得军帐,已见一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待那人抬头,苏龙魏虎均是大吃一惊。二人互看了一眼,又望向了座上的李飞白。
李飞白此时更是痛心,损了兵马不提,军中却出了这么个奸细,而且其后还有苏龙和魏虎为其撑腰,要不是花前冒着被射杀的危险抓到了那人与西凉私通消息的把柄,此时甚至还不能把他治罪。
然而李飞白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把这个奸细绳之以法,更要紧的是将那苏龙和魏虎一并拿下,谁知他二人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居然倒也滴水不漏,偏生这人一口咬定了是自己一人所为,只因贪了西凉的钱财才会这般做,要杀要剐便是他一人担当,让李飞白和一众将士恨得牙痒痒。
苏龙脑中念头一转,已然明白当前的情势,上前一步道,“这般奸细害自家同胞性命,天理难容,必须严惩,求元帅将他鞭笞致死以禁效尤。”
跪在地上那人恨恨地看了苏龙一眼,要不是自己的妻儿都在他们手里,他何须如此,可那苏龙如此狠毒,让此人更为恨恼。偏生苏龙知道他的性格,最是懦弱无用,只见他一脸悲愤地看着苏龙道,“伤人性命,害死同胞,我赵七自然认罪,天理昭昭,谁也饶不得,既是如此,我便以死谢罪罢!”说完就往李飞白冲去。
李飞白倒是镇定地握了长剑,却见那赵七抓过桌上的镇纸就往自己头上拍去,那一下子似拼尽了自己的力气,脑浆迸裂,一时惨状让在座那些平素杀人不眨眼的将军们全都肃容。
李飞白抬手让侍卫把人拖出去埋了,冷冷地看了苏龙和魏虎一眼没有说话,苏龙和魏虎均是一阵心虚,却暗自道了声侥幸。
被赵七这事儿一闹,李飞白心情越发糟糕,王宝钏见他身上溅上的红白之物,又闻到那股那难闻的气味,忍不住作呕,李飞白连忙退了出去,找了个帐子清洗干净才回去。
王宝钏想着方才他的模样,心里头没来由的难受,安慰他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不习惯。”
李飞白握着她的手,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心疼着她的柔弱,更心疼她的故作坚强。
战事如此不利,让众人脸上都是阴着的,花前和月下频繁地进来递文书,李飞白一言不发地看着。幸好有王宝钏在他身边,陪他度过着如此难熬的时间。
而此时,苏龙和魏虎也并不轻松,收到了王允那边发来的密信,起事的时间已经定了。这么多年来的精心谋划,全都为着这一刻。
与西凉的战事无非是为了拖住李飞白,这些年给了西凉人那么多好处,也是该他们为王允卖一次命表现表现了。
然而西凉人也不是傻子,只是为了与王允交换些不得保障的利益就倾巢而出显然是不明智的,此时西凉派出的兵力已然减弱,部分队伍都有回撤的迹象。若此时反而被被李飞白找了机会打赢了仗,趁王允那边还情势不稳的时候班师回朝,反而只有坏事。
二人合计了一番,那个同薛平贵接上头的探子正巧派上用场。
王宝钏的字,薛平贵其实未曾见过,不过苏龙魏虎不知道,二人找了只羊来,仿着王宝钏的笔迹,写下了这么一封血书封进了蜡丸里:
自你去西凉后,我在寒窑中备受煎熬日夜等待,你若早来迎我,我二人或得相见,若不来,便是今生永别,我在甘州城门口留下了印记,你看到,那便是我。
因听那探子说薛平贵日夜思念王宝钏,他二人虽知道王宝钏今时今日早已同李飞白在一起了,可毕竟薛平贵不知道啊,如果因此事倒让那薛平贵央了代战公主前来攻打欲救王宝钏,说不定还能再拖延些时日。
那探子收了蜡丸,躬身而去,忽明忽暗的烛光映在苏龙和魏虎的脸上,显见二人的表情都不轻松。
一日后,李飞白拟定了出战的计划,这是一次深入敌后的作战,王宝钏见他忙碌也不忍打扰他,独自去了后厨,那几个伙夫们见是她,都恭恭敬敬地跑上来弯腰行礼看有什么吩咐。
王宝钏其实也无非是想找点事情做而已,见一个小伙子正在用卤水点豆腐,想起自己曾看到一篇记载,说的正是这豆腐。
话说当年淮南王刘安酷好炼丹,某日在八公山上炼丹时不慎将石膏落入了豆汁之中,那豆汁慢慢凝固成了豆腐,于是豆腐这种食物才得以被发明出来,可见很多时候,重大发明总是在不经意间的,而她此时特特地地想发明一个反而倒是不容易的。
王宝钏见那小伙子的手法并不太熟练,于是便从点膏压制说起,教他怎么煮浆才是最好,怎么点制能让豆腐少些杂质。
“唉,菜做得再好,也不能上阵杀敌,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用呀。”小伙子是才来灶头军的,旁人听他这么一说,知道定然是会被王宝钏驳斥的,却奇怪的是,王宝钏今日倒是没有拿出平时那番分工有责,人尽其责才能天下康泰的言论来,反而神色却颇为暗淡。
待她叹息一声后,旁边一个年长的伙夫道,“王妃可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自从认识了您之后,我们对自己可有信心了。”虽然王宝钏此时并非李飞白的正妻,可是他们早在心里认定了,嘴上更是一口一个王妃叫得顺溜。
王宝钏看着他,暗淡的笑容却掩不住内心的忧愁道,“其实他说得也没错,看到飞白那么忙碌,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很没用。”
“王妃,您这么说,我们就更无地自容了。”几个人平日里都很敬重王宝钏,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连忙出声安慰。
王宝钏轻笑道,“谢谢你们。”看着那小伙子把豆腐做完,又一个人晃去了别处,想着要散散心的,却不知不觉回到了主帐前。
帐帘被掀开,月下正从里头出来,见是王宝钏,问候了一声,掀着帐帘等她进去后才合上。
王宝钏见李飞白依然忙着没有空,努力定下心来让自己去翻书,却是前些日子无意间发现的一本同是孙思邈写的《丹经内伏硫磺法》,当时很是好奇孙思邈到底写了多少书,于是也就拿来看了,虽然知道是一本与炼丹有关的书,却不知道是什么。王宝钏先前心思都不在这上头,一直摊开在某一页,等她专心地念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道,“啊,这,这不是火药么?”
火药最初源于炼丹,这在王宝钏那本穿越手册里曾经写到过,她自己也曾看到过,却从来没有想起这火药不就是杀人越货必备之利器么?
李飞白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就见她涨红着脸,兴奋地拿着书对着李飞白道,“你看你看,这东西,硫磺硝石和炭混合,那就是炸药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有了这个,还怕平不了那小小的西凉吗?”
李飞白抓过书看,上头写着的是炼药的方法,可王宝钏这么一说,他不由得就明白了王宝钏的意思,连忙让花前和月下去找炼丹术士,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不抓紧赶造出来?
王宝钏笑得得意道,“怎么样,我还有点用处吧?”
李飞白安排完了一切,搂着她笑道,“你不止有大用处,你还是颗福星,我的福星。”
☆、最新更新
就在李飞白赶制火药的当口,西凉这边却甚是平静,答应王允出兵也不过是为了得点好处,如今王允的两个女婿与西凉里应外合,这一仗打得如此漂亮,自然是该坐下来谈条件弄点金银绸缎准备过祝祷节了。
自从老国王死后,现在西凉的大权都落到了代战公主手上,这代战公主是西凉国老国王的掌上明珠,自小娇生惯养从未有人敢逆她的意。
这公主性格放荡,平生最爱乃是美色,宫中充掖了不少男宠,偏偏西凉国人都生得粗短黝黑,而这公主自小看中原的戏文长大,最喜欢的便是那白皙俊秀的书生,因此虽宫中男宠不少,偏生没有一个合她心意的。
自小她就胆大妄为,待到成年之后更是无人敢约束她,偏偏老国王疼爱她得紧,虽偶有出格的事儿,也不忍心苛责她。于是这代战公主便也越发无法无天,每回在大街上闲逛,看到略略合意的男子就要抓入宫中宠幸。那些男子若稍有忤逆不称心的,便都被她不是鞭笞至死就是弄得断手断脚落下残疾。
如此,这代战公主就成了西凉男人心中的一个阴影,长得难看的男人便也罢了,略微符合斯文白净这一标准的男子,莫不努力把自己晒黑,或者是非得在脸上留下点疤痕什么的不可,再不济也要把头发留长到看不清面孔,整个人如同乞儿一般,以免一不小心被公主看上抓进宫里去。
这般的情形更是让那些西凉女子心生不满,明明还曾有不少俊秀男子的西凉都城阿坝,自从代战公主成年后,俊俏男子就越来越少,连带着西凉女子的幸福指数也蹭蹭蹭的下跌。
终于某一天,这代战公主再也不满足于西凉的男子,终于是把她黑暗的触手伸向了觊觎已久的中原。她本就一心恋慕中原男人的温文尔雅,待到她能够出城,更是一个劲儿地往中原边境处跑,只希望拐回个漂亮秀气的书生,从此郎情妾意,相爱相守,便如那戏文里唱的一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恰巧这一天,薛平贵因为在军中挨了几个老兵的打,心里头正有些不忿,又因为连着被罚了几天,腹中饥饿难耐,跑出了驻守的军营去到那平民家里头偷鸡,正是这么因缘巧合,薛平贵刚刚好遇上这刁蛮的西凉公主。
代战公主平素见不到几个真正读过书的中原人,薛平贵虽然不才,小时候家境还算殷实的当口,倒也是读过几天书的,虽然这些年虚度了不少光阴,可要他对着月亮来一句“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那还是没问题的。
就在他仰天长叹抓鸡无门到处都是穷山恶水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什么吃的都没有的时候,公主自月下窥得了薛平贵的容貌,没什么见识的小国公主立时惊为天人,一见倾心。
可怜代战真是没见过什么男人,若是如王宝钏这般,身边不是李飞白就是邵轩,姚青,姬浩雅之流,便是那苏龙和魏虎,模样也都是干净俊挺的,再要让她多看薛平贵一眼她都会觉得俗。
可偏生这代战就是没怎么见过男人,更没怎么见过会吟诗的中原男人,就在薛平贵要继续吟诵“曲项向天歌”的时候,代战激动地对身旁的侍卫道,“就是他,这就是我的月光书生,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啊,你们快,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身旁的巴图鲁等人连忙拔腿就往薛平贵那儿跑,四个人才跑了没几步就把薛平贵按在了地上塞上了嘴五花大绑了起来,手势娴熟得就如同包粽子的熟练工。
这薛平贵没想到自己偷鸡不成反被人偷了,一时间心里头懊恼不已,想挣扎也无从挣扎起,双眼一翻,昏了过去,倒更省了代战公主手下人的力气,没怎么折腾就把这薛平贵弄回了宫里。
等代战吩咐人给他清洗干净,按照唱戏的书生模样一番打扮之后,薛平贵倒还真不负代战所望,人模狗样地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下可把求男若渴的代战公主高兴坏了,还没等薛平贵反应过来呢,立刻抽了他的衣带,命人将他的双手缚住,吊在了正殿的横梁上。
这时候便要说到这代战公主的另一个癖好了,话说所有被抓来宫里的男子都知道代战公主一旦被惹了不高兴,自个儿就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那么只要顺着代战公主不就行了吗?为何还要忤逆她呢?
当然不是他们不愿意顺着她,而是顺着她,自个儿便也同死差不了多少了。这代战公主平生除了嗜好美男之外,还嗜好nue待美男,那些个男子到了皇宫之中,便会被脱光了衣服给吊起来抽打,或者不时被代战公主想出来的奇思怪想给折腾,总之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了一顿屈辱,却还要对着龅牙的代战公主说自己爱她。
天哪,让我去死吧。
于是上天就听到了这些男子的心声,在他们拒绝抗拒之后,被代战公主的残酷刑罚给处死了。
今儿个薛平贵便是遇到了这般的情形了,他先前已经听过代战派来伺候他的侍女说起过她的癖好,平时在驻军之中,也听过各种传闻,如今知道自己竟然进了这么一个地方,心里满是后悔懊恼。
然而偏生薛平贵也是个奇人,当代战公主的鞭子挥上他□上身的时候,他居然可耻地冲动了,那代战公主其实一直以来内心便自卑着,总觉得这些男人看到她不是害怕就是厌恶,让她内心受挫不少。
可居然今天,这个她看上的觉得可以相守到老的男人竟然没有嫌弃她,反而,反而还对她透露出了欲|望来,这让代战心花怒放,一个激动便放过了薛平贵,搂着薛平贵便自顾自开始脱衣服。
这反而倒是吓着了薛平贵,但他见代战公主并没有想要杀了他的意思,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瓜,于是连忙也迎合着帮她脱衣服,二人一番缠绵云雨,竟然让刁蛮任性的代战公主露出了娇羞媚态,拳拳爱意情不自禁地献给了薛平贵。
二人可谓一对一拍即合的狗男女,就这么由炮}友变成了夫妻,最终,老国王含着泪同意了他们的婚姻,然后,合上眼,再不忍看,一命呜呼了。
当然,在西凉,薛平贵虽然是一人之下的驸马,却依然只能一人之下着。
倒不是说他是在下面的那个,而是这代战公主虽然爱他,却爱得十分与众不同,她就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哪怕后宫有那么多美男充掖,她依然会不断地向薛平贵索取,直到他筋疲力尽才放过他。让薛平贵虽然身为驸马地位崇高,却一直没有机会体现他的地位崇高,因为他也只有在床上才能体现出他对西凉国的价值来。
代战公主很爱薛平贵,爱到抽他打他骂他却依然爱他,这么神圣而崇高的爱让那些男宠由衷的羡慕,因为他们对着代战公主那张脸,实在是做不来那种事。
不过自从薛平贵来了之后,不止是代战的后宫,整个西凉国都沉浸在欢乐之中,街上敢露出脸走路的英俊男子又多了起来,皮肤白的也不用晒太阳抹黑自己了,连带着少女们也怀春心上,每日里都往街上人多处游玩,一时民风比泱泱大唐还开放。
不过,新婚燕尔的代战夫妇只顾生活在自己的幸福甜蜜之中,虽然在性|事上索求无度,性格也依然刁蛮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