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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回他们该猜测我的身份了,这种场合实在是不太适合耍威风,下场是被人当白老鼠般研究。
反正殷肖和邝元静都不在,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经我刚刚那么一吓唬,估计也没人再敢上来和黎儿搭话,量她也掀不起什么浪来。于是我扔下她,自己一个人离席。
话说这御花园,我还真没见过呢。权利大就是好,什么好的都往自家搬,没人敢说半句闲话,还只道是应该的。
看这满园的兰花,实在是不能将它们和邝元静父子联系在一起。那前皇帝邝风,治理国家不怎么样,耍起阴谋诡计倒是一套一套的。邝元静呢,论阴险则颇有乃父之风,否则当初也不会抓我了,长得又妖冶,他应该种血红血红带刺的玫瑰花。
记得古代称兰为“蕙”,其根为“芷”。蕙芷是自古以来仁义与民政的传统美德精华,唐代大诗人李白写有“幽兰香风远,蕙草流芳根”。蕙兰根系人民,种在这里,真是污了这一园高雅的兰花。
“这么,不满意我这园子?”
听见这欠扁的声音,我无比怜惜道:“实在是可惜了,这高雅,淡薄之花,竟开在这污秽的地方。”
听我这么说他也不恼:“也就你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殷肖把你的胆子喂得这真厚啊。”
“呵呵,过奖了。”又不是没有损过你,要是在宴会上没有看到他八卦的样子,我现在还真不敢嚣张。毕竟他的地位可是今非昔比。
“其实这花是父皇年轻时从全国各地搜罗过来的,当初他也是满怀鸿鹄之志。只是人在高位久了,便忘了本性,被权力腐蚀得只剩一具躯壳而已。”看他感伤起来的样子还是蛮感性的嘛。
“你怕自己会走你父亲的老路吗?”否则也不会继续保留这里的一切,而且还把它们照顾的那么好。
“你可知我穿上这身龙袍时,是什么感觉吗?”他的声音轻而平缓,细细听来又有一丝颤抖:“我心里充满了恐惧,当我穿上这龙袍时,我好像看到了父皇的人生便是我的写照。”
此刻的邝元静哪里还有一丝妖孽的样子,只是苍白得可怕。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做皇帝有这么可怕吗?想来应该是杀父弑兄给他带来了抹不去的心理阴影吧。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一直当一个好皇帝,也不枉你那么辛苦得到这个位置。”
“哦?”
“在这兰花旁边种一棵歪脖子树吧。”
“???”
“当你成为不了明君,自觉侮辱了这一园兰花时,就在树上挂条绳子,把自己给了结了。怎么样?这办法好吧?有没有警醒作用?”不想看到他那副死样子,我玩笑道。反正他不介意,我也就百无禁忌,口无遮拦了。
“你的心情倒是很好嘛。看来你完全不介意殷肖带着其他女人出入皇宫。你可知,今天是允许百官携眷参加。”他刻意加重“眷”字。早知道刚刚就不管他了,让他自己一个人伤心难过死算了。稍微心情有点好起来就拿我开涮。
“那又如何,我今日身体不爽利,带个丫鬟随身伺候着,碍着陛下您的眼了吗?”
“你能搞定就好,实在不行了,我那棵歪脖子树也可借你一用。”
真是爱记仇,还说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P,都是骗小孩的。连皇帝都小心眼,何况是宰相。
邝元静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个东西丢给我“以后没事可以来宫里找我。后宫那些个破事儿,我也可以告诉你,让你多学着点。”根本就是自己八卦,还找借口掩饰,真是不坦诚。
居然是块令牌,金光闪闪的。“是纯金的不?”我献媚的笑问。
“就你这点出息。殷肖到底看上你哪里?”他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啊。
怎的他也这么说,我记得以前水幕连也说过同样的话呢。好在姑奶奶心理素质过硬,休想在语言上攻击到我。
放好令牌,丢给他一块碎银,豪气万丈道:“以后做完国家大事,有空也可以来找我,这是本小姐给的车马费,收下吧。哈哈哈!”
接下我丢过去的银子,他居然还掂了一下,才放起来。感情是在怀疑我给的不是纯银。
“好了,该回席了。省的殷肖看不到你的人,把我的皇宫给掀了。”
对了,殷肖不是和他商量事情吗?怎么只有看到他一个人?
“殷肖呢,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这么没见到他的人?”
“他先我一步走的,就你这模样,还急巴巴赶回去,怕你被狼叼走不成。”
“呀!我这模样怎么了,好歹也是个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俊模样。”我这么一说让他想起了我做的热汤面,哪怕是御膳房,也做不出那味道。一群蠢蛋。
“凑合。”
“不懂欣赏。对了,你和殷肖在密谈什么,两人又想做什么苟且勾当?”
一个踉跄,他听到我粗俗不堪的形容他和殷肖,只感觉心肺无力。
谈话间,已回到了宴会厅,众人目光集中在我们身上,发现殷肖也看向我们。
朝邝元静行了个礼,便回到殷肖旁边。要不是那么多人看着,才懒得弯下我这把老腰呢,真是便宜了这小子。
二十章
在众人忽闪忽闪的目光下,我欢快地回到殷肖身边,撒娇道:“你从哪边回来的,为什么我一路上没有遇见你?”
“傻瓜,皇宫那么大,哪是你说遇上就能遇上的。”殷肖是甚有我的风范,完全忽略身边的雷达狂扫。我们两个人,一个是和皇上一起离开的,一个是和皇上一起回来的。叫人不猜测都难那。
有一种风度,叫淡定。看我俩就是了。
邝元静已回到上位,装模作样地举起手里的杯子(其实挺有气势)朗声道:“愿我大翎繁荣昌盛!”
“愿我大翎繁荣昌盛!”众人齐声附和道。
“愿与尔等共享盛世!”
“共享盛世!”
还真有点慷慨激昂,搞得我也想举杯高呼。
可见气氛渲染真是很重要,不过怎么这些个呼声那么整齐,难道排练过,还是其中有几个拖。这阵仗有点像传销呀,台上一个所谓的主管在忽悠:第一年多投入没回报,第二年少投入少回报,第三年无投入高回报。三年之后大家都可以像我这样开洋车住洋楼,出入高档场所,进入上流社会。
想象着邝元静在台上唾沫横飞,大力宣传,不停地宣扬加入传销队伍,是多么正确的选择,是多么灿烂的康庄大道。听得台下的人如血沸腾,个个恨不得冲上去拥抱邝元静,然后那张漂亮的脸蛋湮灭在人群中,只留一只伸出人群的手在抽搐。看到那只手,我嗤笑出声。
突然感受到一道毒辣的目光,似乎想将我射穿。有敌情!
我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来。
呃!邝元静那喷火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众人讶异的神情让我知道事情大条了。
我知道错了。别再瞪我了。我真的没有嘲笑你的意思,虽然语气听着有点像。还瞪,你眼不酸那?好吧好吧,我自己搞定。
有人的反应比我更快一步,黎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皇上恕罪,刘星姐姐不是故意藐视皇威的。
我真想走过去狠狠地给她几个大锅贴。皇上都还没说什么,她居然就这么给我定了罪——藐视皇威。现下哪怕邝元静有心给我开脱都不可能了。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是放过我,他的权威可就受损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刚开始就给我弄了个哑炮,他以后就不用混了。
丫的明明知道邝元静不会动殷肖,连带的就不可能把她怎么样,就甩开膀子和我作对。现在邝元静要立威,杀鸡儆猴,就只能把我给办了。
殷肖一把拉起黎儿怒道:“胡闹,刘星对皇上,对朝廷的忠心日月可证。”
殷肖的话提醒了我。
“小女子是觉得皇上讲得实在是太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也只有像皇上这样胸襟像大海般宽广的天之骄子,才会道出愿与吾等共享盛世这样感人肺腑的话。这是在座各位的幸事,也是我大翎的百姓之福啊。能遇如此千古明君,哪怕是做梦都能笑醒啊。我幸,故我笑啊!”
听我说完,所有人纷纷附和,对邝元静的称颂之词不绝于耳。那些朝廷重臣,对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想他们身居庙堂,哪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拍着皇上的马屁混饭吃。见我能因皇上的一句话,就将皇上说成天人一般。高啊,实在是高。
在心里狠狠抹了把汗,还好能掰。
挑衅地朝黎儿比了一个中指,然后用嘴型对她说“cao”。也不管她懂不懂我的意思,反正我只想那么做。
回家路上,我不愿与黎儿同车,偏生我们来时只有一辆马车,那只有辛苦小姑娘你跟在马车后面自己小跑回去吧。
不要怪我狠,和你比,这只能算小惩大诫。长得不错,心地也忒黑了点。
殷肖平时善待沈芯主仆过了头,只是这回对我的做法也没有异议。从皇宫里出来就没有再看黎儿一眼。回到了家,他的脸还是紧绷着,连每天必去沈芯那里的报道,今天都省了。
“那黎儿全名叫什么?老是黎儿黎儿的叫,搞得好像跟他很亲似地。”
“我也不知道,娘只跟我说她叫黎儿。”殷肖很无奈地说。
想从细节入手,每天让殷肖叫她黎儿,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也给别人一种错觉,好像他们关系很亲密。
殷肖平时都是叫我“星”,只有在情动时,才会唤我“星儿”。
这招真阴险,想来个潜移默化,哼!门儿都没有。经此一事,我一定要让她滚的远远的。否则,我的小命指不定哪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我们把黎儿嫁出去好不好,反正她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帮她找户好人家,相信你娘即便是不舍,为了黎儿着想也会答应的。然后我们再多找几个乖巧可爱的小丫头让你娘挑,你说好不好?”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恶媳妇挑唆丈夫对付可怜的婆婆啊。真是冤孽哦!
殷肖沉吟了片刻,还是答应了我。他也不想忤逆自己的娘亲,只是自己已经有了刘星,不可能再接受黎儿。何况黎儿实在是不应该触到他的禁忌,让刘星陷入危险。
“肖儿,这几天很忙吗,怎么昨日不见你来娘这里?再忙也要注意身体。”沈芯一上来便是关怀备至的拉着殷肖。
这让殷肖原本就铁了心要送走黎儿的事,不知要如何开口对母亲说。
“娘,我看你这里始终只有一个黎儿顾着,怕她照顾不周,明天我让人给你送几个婢女过来吧。”
“不用了,这么些年,娘一直都是黎儿照顾着,换了别人,娘不习惯。肖儿的心意娘领了。
“可是这黎儿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咱们总不能耽误人家的终身幸福吧?”
“那便是她的命啊,谁让娘这把老骨头,就是认她来伺候呢。若娘将来的儿媳妇,有她一半贴心,娘就知足了。”
“娘,我上次就跟你说过,我的妻子,只会是刘星。”
“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你来看看娘的画,不如由你来题诗吧。”
“什么?为什么不行?”
我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殷肖回来,只要他一点头,我马上去找他十几二十个小丫头回来,让他娘挑个够。
结果却是不行。那就别怪我先斩后奏了。
趁着殷肖不在,我便出了门。此刻街上的热闹喧嚣都进不了我的眼,我只有一个目的地。只顾自己在路上疾步,看到周围的人都惊恐地避开。不是吧,难道是我的脸色难看到令人避而远之的地步了。
听到避开的人提醒,我才转身看去。一匹骏马正朝我的方向疾驰而来。说是骏马一点也不为过,跑起来那是英姿飒爽。
呵呵,真是巧了,姑娘我正心情不好,别想我给你让路,有本事你就撞过来。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你敢纵马行凶,今天我就和你杠上了。还顺便欣赏起那马撒丫子跑起来的样子。恩。马真不错!
我怎么看这马完全没有减速的迹象,还直冲我而来,晕,我走的是不是斑马线啊?可别撞了没得赔啊。
我慌了,真叫我碰上个不怕事的主。我可真是个倒霉催的!
眼看马已经来到身前,来不及躲了,下意识地抱住头蹲下身子。
这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时间的流动,身边的一切都清晰的可怕。这是临死前的超自然现象吗?还挺新奇的经历,只可惜迎接我的是死亡,而且还是不怎么光彩的死法——被马踩死。
头顶有一阵风掠过,马蹄声也在我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慢慢放开抱着头的手,站起身来。马就停在我的身后十几米处。
我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我当了回木栅栏,被这畜牲跨了一回。
劫后余生,我的怒火一下子蹿到脑门上:“没长眼啊,看不见人嘛?大街上骑着马横冲直撞,有病啊!”
骂出来后舒爽多了,刚刚那一瞬间,恐惧和怒火像在我的身体里炸开了一样,差点把我撑爆。这会儿,我才注意起马上的人来。
一个长相普通,浑身煞气的男子。他的眼神锐得像一支淬了毒的箭,能让人片刻窒息。妈呀,不会是黑社会吧。如果时光能倒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骂得斯文点。
懊恼啊,他会不会不爽我骂他而重新骑马过来在我身上补几脚?会很痛的吧!
武器!对,我应该找点武器来和他对抗,就算死也要死得英雄气概,在死前为自己报一下仇。
在注意他的动静之余,我眼观八方,极力地搜索着一切能称之为武器的东西。
馒头?太小了,不来劲。
糖葫芦?喂马还差不多。
绣花鞋?又不是小布什。
鸡蛋?
青菜?
我彻底崩溃!难道就没有称手点的东西吗?随便什么板砖,水管,榔头,西瓜刀都行啊。难道天要亡我。
二十一章
果不其然,那毒眼男眼神一黯,纵马向我而来。
周围实在是没地方躲,看着随手抓来的一把青菜,我郁闷了。
扔吧,好歹能表示一下我的愤怒。
蹲好马步,高举青菜,朝着来人,狠狠地抛出。
不是我想搞怪,是我真的无奈,没有料到毒眼男突然加速冲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举了起来,刚脱手的青菜全部砸在我自己高高昂起的脸上。很不幸的我,又被人挂到了马上。
为什么啊?第二次,第二次了!怎么这些人老喜欢把人当成布袋一样挂在马上呢。这样真的很难受,会晕马,会想吐的。
快速奔跑的马,剧烈地颠簸着,我感受到了来自胃部的痉挛。艰难地抬起手,抓住毒眼男的脚,用尽全部的力气:“慢点!难受!”
这个时候,是个人都会发点善心,稍微放慢速度吧。可我遭遇的简直是恶魔。恶魔啊!他完全不顾我的感受,继续快速前进。
我想起了游乐园里的海盗船和UFO,那时候也是被晃得内脏在肚子里不停的翻搅,可你上了那玩意儿,就必须继续玩下去,只有等时间到了,才能下来。这其中的煎熬,是说不出的感受,只能说恨不得拧断自己的脖子。
我现在就有自我了断的冲动。难受得快要晕过去,意识渐渐地模糊。邝元静看到步入御书房的司马青,激动地快步迎上,给了他一个狠狠地拥抱。司马青笑着回抱他。那笑容竟给平凡无奇的脸上增添了一抹亮色,好像冰封的天地突然照进一缕阳光,耀眼地仿佛能刺伤人的眼睛。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两种天壤地别的形象竟然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
“哥,你能回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你小子都成皇帝了,我能不回来看看吗?”
“恩!今天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
“那是当然!”
“哥,我怎么听说你进宫的时候可是抗了一个人进来的。不会是看上哪家的姑娘,直接打晕了抗走的吧。”
从司马青一踏进宫门开始,沿路就有人不断地向邝元静回报。一路上不知道把多少宫女太监的下巴都惊掉了。这飞鹰将军进宫面圣竟还抗了个人,这可是天大的新闻那。邝元静八卦的本质又开始作祟了。
“没什么,只是路上碰到个不长眼的小子,就把他给抓了过来。真是没用的东西,在马上晃了几下就晕了过去。”司马青嘴角轻扯,满脸不削。
“不是吧,还是个男的?大哥什么时候连口味都变了?”唯恐天下不乱的邝元静惊叫道。嘿嘿,好不容易让他逮到机会,可以好好的损损这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大哥,岂有放过之理。
“走走走,去看看大哥拐回来的妙人儿。”不由分说,邝元静拉着司马青往外走。
门口侍卫的脚边正蜷缩着一个人,看上去身形单薄,个头娇小。邝元静心里一咯噔,这身形哪里像是一个男子啊,分明是个未成长的男孩嘛,难道大哥真的有那个爱好?不由斜眼看向司马青。刚好碰上司马青箭一样的目光,赶紧收回视线。
没办法,早些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