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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脸上惊魂未定的红颜佳人便是那知书达理的谢昭雪了。
今日她身着浅蓝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华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光华。大大的琉璃眼睛闪闪发亮如黑耀石般的眸开阂间瞬逝殊离,樱桃小口朱红不点而艳。一头秀发轻挽银玉紫月簪,恍若倾城,似是飘然若仙。
如此动人心魄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无不体现出大家闺秀的高贵优雅。与活泼好动的许蔓歌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反差,相比之下,蔓歌倒是多了几分灵气。
“嘿嘿,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告诉你我现在还好好的啊,但是如果你不管我,我就一定不好了。”许蔓歌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愣是想要闪出夺目的光芒。
谢昭雪是要比许蔓歌大上几个年头,许蔓歌毫不客气的就把谢昭雪当成了姐姐。
谢昭雪看着眼前傻乎乎的许蔓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吧,你这是又要让我干什么了。不要告诉我,你会乖乖的在这里呆上几天。”
“嘿嘿嘿,姐,还是你最了解我。你最好了。”许蔓歌这时完全展现出了她一个十一岁孩子的模样,拉起了谢昭雪的手,开始撒娇。
“得得得,不要跟我来这套。有话快说啊。”不得不承认,论一个脾性再好的人遇到许蔓歌这样的女子,都会被她整得很是无奈啊。
“姐,你帮我逃出去吧。我不要呆在这里,这个家怕是容不下我了。”
“蔓歌,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你爹,身为吏部尚书当朝为官几十载,至今只有你娘一个妻子。你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不需要担心有谁欺负你或者对你不好,你就是父母的心头肉,掌中宝。哪像我,哎。”
“姐,不管怎么说,你爹对你还是好的。你娘更是对你无微不至的关心,而且姐姐长得倾城国色,想娶姐姐的男子都排到了楼兰城外了呢。有些事情的个中缘由 ,你是不了解。但今天姐姐一定要帮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有说不帮吗?”
“嘿嘿,要帮要帮的。来,姐,我告诉你怎么做。”说完,许蔓歌就杵着谢昭雪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她的逃跑计划。谢昭雪脸色一沉,有些难看“你这是要整死姐姐我啊。”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那么狠心呢。只要一下下,一下就好了。”
“好吧,看在今日是你的生辰上。我就帮你一把。”
“好嘞,姐姐有心了。”话一说完,许蔓歌就毫不犹豫朝谢昭雪的勃颈上一掌劈下,谢昭雪的后颈受到负重,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仿佛在说:“你还真的舍得下手。”
许蔓歌一眼会意,对着不省人事的谢昭雪,抱歉的笑了笑。
天时地利人和,蔓歌就朝着门外大喊:“快来人啊,谢小姐晕倒了。快来人啊。”在蔓歌吼出的一刹那,柴房的门就被一阵大风吹开了,看这架势,就知道无夜如蔓歌所料在监视她。
蔓歌也装出一副慌张的样子,“师傅,你快看看姐姐这是怎么了,刚刚才与我说着话。怎么一下就倒了。”
无夜淡淡的看了许蔓歌一眼,默不作声的向谢昭雪走去。在迈步的同时,蔓歌一个手快就无夜给点穴定住了。看着无夜僵直在原地的身体,许蔓歌先是大呼一声,又对无夜笑了笑。“师傅,不好意思,得罪了。徒弟我真的我没法子了,您就心疼心疼徒儿吧。”
不等无夜应予,许蔓歌就轻功飞上了屋顶,掀瓦而逃。待蔓歌走后,无夜无奈的叹了叹气,动了动僵硬的臂膀,掐指一算,喃喃道:“都是命里的劫,上辈子的债终究还是要还的。”无夜连谢昭雪看都没看,又走了出去。
以无夜的武功,谢昭雪与许蔓歌在房里的谈话早已被他听的一清二楚,许蔓歌的此番行为,不知道是算定了自己会配合着她演这一场戏,还是真的傻到以为凭她的三脚猫功夫真的可以挡住自己。
望着屋外快要下雨的天,无夜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
出了尚书府的许蔓歌,倒是不担心被她打晕的谢昭雪。反正那些家仆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却是没人管,不管怎么说,今日生辰她最大。算一算还是挺快了,转眼就十二岁了,再过三年,就及笄了。到时候就该婚配了。该死,怎么又想到这里了,三年还早着呢。
今天要吃好的去,亏谁都不能亏待自己的肚子。一路瞎逛之后,许蔓歌吃撑得都快吐了,可是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总感觉空空的。没人陪伴的滋味还是没能习惯。
扎兰吉泰。这个名字在蔓歌的心里一闪而过,哎,还是只有去找到他了。说走就走,蔓歌到马市里买了一匹颇有眼缘的马,当场就给它取了一个名字。“锦年。”
繁华空梦非锦年,人生如秋总萧瑟。
蔓歌也不急不慢,骑着“锦年”晃晃悠悠的到了那片熟悉的大草原。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来找扎兰吉泰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蔓歌只好决定去找他。
一小段路程,蔓歌远远的就望见了扎营在河流边的北疆部落。还有人群之中一个忙碌的身影。扎兰吉泰。不知为何,每次蔓歌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就会莫名的安心,一种踏实感,像看见亲人般的感觉。
“啾啾啾。”蔓歌将手放在嘴边,手指一张一合,便吹出了鸟叫声。这是扎兰吉泰与蔓歌的独特到见面信号。果不其然,扎兰吉泰听见后,就挺直了身板,向蔓歌这里看了过来。
蔓歌亦是粘在原地怔怔的望着他,纵使隔着很远,蔓歌也能看到他对自己那温暖而又熟悉的笑。马蹄声的渐进,人亦如期而至。
“蔓歌,你怎么会到底来。有事找我?”清朗的声音抑不住扎兰吉泰言语里的愉悦。
“我怎么会来,你好意思说,今日是我生辰,你竟然不来找我,还要让我来找你。不知道是谁去年信口开河的今年要给我一个惊喜的。”
“哦~原来是你生辰啊。哎呀,不好意思,礼物忘了。要不,我临时给你弄一个,顺便叫声哥哥来听。”
“季蔚语,我看你今日是皮痒了,欠抽是吧。我的生辰也敢忘!”
“呀,你怎么知道我皮痒了。来吧,帮小爷我挠挠。”
“我看你是真的欠抽。”话语未落,蔓歌就执起马鞭朝扎兰吉泰挥了过去。
“喂,你还真打啊。”扎兰吉泰一边躲,一边笑着说:“好久没来比赛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来比比谁的马术更胜一筹吧。”
“比就比,谁怕谁。这次我可是不会让你。”
“哈哈哈,输得人可是得唤我一声哥哥哟。”
“呵,我看你还是省点力气,到时候叫姐吧!”
“驾!”两个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在草原上,奔驰的马匹在黄昏的照耀下,染上了自由的光辉,多么洒脱,多么逍遥。
“哈哈哈,季蔚语你退步了哦,记得叫姐姐哦。”爽朗的笑声听起来是那么干净纯粹,像是一股股清澈的山泉缓缓流过心底,在呼啸而过的风里带着阵阵回音。好多年后,蔓歌都会想起她与扎兰吉泰的赛马,然而那时早已物是人非。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歪歪扭扭的,却异常和谐。
“哼,我才不要叫你哥。今天我过生,我最大。我说不叫就不叫。”
“许蔓歌,你又耍赖皮!”虽是一句抱怨,却不带丝毫怒气,相反倒是意料之中的得意。
“我是老大,我说不叫就不叫,怎么滴!”许蔓歌也开始是小性子了。不叫就是不叫。
“那好,你让我弹一下你的脑门,这件事就算了。”
“真的?说话不可以反悔哦。好吧,那你弹吧,我准备好了。”许蔓歌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看着闭着眼的蔓歌,扎兰吉泰露出了一副少有的温情,眼里闪着一丝宠溺的光,有那么一刻,仿佛觉得比清晨的阳光还要温暖。
“那好,准备,一,二,三 。”随着扎兰吉泰的数数声,蔓歌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心里面不断嘀咕着,应该不会痛,不会很痛,不痛……
数数声停了,蔓歌真的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是一丝丝的温暖。蔓歌有些诧异的睁开眼看着有些不自在的扎兰吉泰,一向嘻嘻哈哈的他竟然也有脸红的时候,再看看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风,甚是惊喜。洁白的容锦上绣着朵朵绽放的木兰,惟妙惟肖。
木兰是蔓歌最喜欢的花,她的小院前栽满了木兰。现在已是深秋季节了,平常的穿着有时会觉得些冷,加一件不薄不厚的披风是再好不过了。
蔓歌一脸笑意的看着扎兰吉泰,一言不发。
“咳咳,我也没送过别人礼物,不知道送什么。就随便找了件披风,喜不喜欢随便你。”
“我很喜欢。”扎兰吉泰似是没想到蔓歌会如此直白的回答,弄得他更是觉得不自在了。又干咳了几声。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去就回。还有,把眼睛闭上。”说完,扎兰吉泰就神秘兮兮的走了。许蔓歌掩面轻笑,这个扎兰吉泰还跟她装神秘。好吧,她就等等他,看他能变出个什么惊喜。
索性无聊,蔓歌取出了方才在一家小贩手里买的香囊,里面装着的是香气浓郁的干花。蔓歌将香囊拿近闻了闻,太过浓烈到味道,让她忍不住打了一声喷嚏。而后,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蔓歌心想,这么快,还是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吧,不然扎兰吉泰又要抱怨了。但蔓歌等来的却不是惊喜,而是一个后颈的重力打击,这一掌不知比自己打向谢昭雪的要重上多少倍。蔓歌还未看清来人,就被罩在了一个黑色布袋里,晕了过去。
未几,夜色落幕。
寂静的草原,突然发出了一道道声响,浓如墨的天空中绽放出了一朵朵璀璨的烟花,美不胜收。在烟花的光芒下,有一个孤单的影子在草原上寻找着什么,蓦地蹲下了身,捡起了一个香囊。心里的直觉告诉了扎兰吉泰,蔓歌出事了。
不知睡了多久,待蔓歌醒来时,仍然被罩在布袋里,但身旁好像已经没有人了,几番挣扎,终于挣开了布袋,小脑袋伸了出来,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正当蔓歌纳闷的时候,往旁边一看。有一人正坐在自己对面,悠哉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像是对猎物的打量。蔓歌看着他瞬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心开始不规律的跳动。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一个字“你……”
第四章
“你是……”蔓歌口齿不清的说着同一个字,一向伶牙俐齿的她,舌头仿佛打了结,怎么也说不成样。
“看够了没?”那人不热不淡的开口,短短的几个字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蔓歌颤颤的点了点头,回过神来。不知道是因为蔓歌太小,遇到的男子太少的缘故,还是眼前的人太过于惊艳,导致世间的男子都黯然失色了。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的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当中。乌发束着深紫色丝带,身着一件二色深蓝纹络的玄色云袖长衫,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肤色晶莹如玉,身材挺秀高颀,坐在那里,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蔓歌不得不承认,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纵然整个人看上去冷漠淡然,却一点也不妨碍蔓歌对他的欣赏。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如此美好的男子,蔓歌却想起了谢昭雪这样的女子,动人温婉,倾城国色。大概他们才是所谓的天作之合。
呸呸呸,许蔓歌,你想什么呢,第一次见面你就暗自给别人牵线了。你当自己是月老下凡呢。不过,扎兰吉泰也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比起他,多了几分洒脱不羁,犹如阳光般温暖。豪爽的性格里掺杂着草原儿女的方刚血性。
“嗯……这里是哪啊?”蔓歌站起身,将所处之地扫视了一遍。四面都是石壁,石岩上攀附着各种杂草藤蔓,仔细一看,还有一股细细的流水从石壁的上方流下,地上散落着潮湿的稻草,俨然是在一处山洞里。唯一较好的是,山洞里的地面还算平坦,没有太多的咯脚尖石。
蔓歌见他并未答话,也不生气,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这打扮不像是寻常家的孩子,你怎么来这里的?”
“楼兰若,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呢?”楼兰若看清了眼前的女子,身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时而翘起的嘴角,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的转动,凭添几分调皮,倒是少有的灵气。
楼兰若,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楼兰是皇家的姓氏,若夜幽兰!“你是姑姑和姑父的儿子!被封做敬亭侯的六王爷!”
“姑姑,姑父?你是吏部尚书许从业的女儿,许蔓歌?”
“对对对,没想到你知道我。”
楼兰若不禁冷笑,“原来如此。速度还挺快的。”
“什么原来如此?”
“没什么。”蔓歌见是自己的亲戚,又认识自己,于是她很不见外的跑过去和他坐在了一起。
她知道皇后有一子,叫楼兰若。但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娘也从未提起这个人的存在,而且不是传说十年前,被一场大火给烧傻了么,怎么看都不傻啊。听闻宫里的八卦段子,说着火的那天晚上,除了六皇子一人生还,其余的人都葬身于火海之中。
还说什么静侯宫里闹鬼,六王爷是克命之星,亦是祸星,专门克人的性命。皇后从未管束过他,听说一生下来就扔给了奶娘,如若不是皇帝疼爱,怕在皇宫内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蔓歌静静地坐在楼兰若的旁边,却未看见楼兰若眼底的深深厌恶。
“喂,兰若。你说我们会不会撕票啊,我看那些江湖传志里说,被绑匪抓了很有可能被撕票。他们抓我们到底有何目的啊?”根据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蔓歌肯定自己被绑架了。而楼兰若是和她一起被绑架的人。
“我叫,楼兰,若。楼兰是我的姓氏,若是我的表字。”楼兰若送了蔓歌一记白眼,似是十分不满。
“好好好,兰若。你怕不怕死?万一我们死了怎么办?”
“死不死都一样,反正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干嘛这么伤感啊。就算--。”就算你娘不疼你,但这句话的后半截却被蔓歌生生的又吞回到肚子里了。
“我娘对我很好。”楼兰若仿佛知道蔓歌要说什么似的,莫名的冒出来一句话。脸上却是一副少有的温情,方才的戾气也消失不见,像一个思念母亲的孩子。
不对啊,不是说从来没管过吗。连那场大火发生后,都未去看他一眼,为何楼兰若还说他的母亲对他很好呢,难道是在讽刺吗。“额,对你好就行啊。既然这样,那你还觉得无所谓吗?”
“你怕吗?”楼兰若略过了蔓歌的问题,不答反问。怕倒是不怕,只是不知道爹娘会不会伤心,还有师傅,小绿,昭雪。或许会,或许不会。
“不怕,但我不能死。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还在等我。”说着,蔓歌微微拉拢了披在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风,扎兰吉泰,我相信,你一定不希望我死吧,当你回来看到我不在了,你应该会发现不对劲吧,香囊我都留给你了,你不会那么笨吧。楼兰若把许蔓歌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默不言语。
“那个惊喜究竟是什么呢?”蔓歌心里想着,却愣是从嘴里溜了出来发出了声。
“惊喜就是,你必须死!”粗犷到男声从山洞的一侧传来,随着“轰轰”的石子掉落声,密封的山壁竟开了一个出口。迎面而来的是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这应该就是抓他们的人了。
“你是谁?”面对比自己不知大了多少的黑衣人,许蔓歌不哭不闹,毫无恐惧之意,这一点倒是让楼兰若颇为意外。
“哟,小妮子,你不怕我?好,那我告诉你,我是你爹的生死仇人,抓你来是为了让你替你爹还债,杀人偿命知道吗。”黑衣人说的越发的狠厉了起来。
“那你抓他干嘛,还有我爹是吏部尚书,是文官,怎么可能会杀人。”纵然这般回答,黑衣人的话却让蔓歌心理惊奇的回想起了,那日姑姑对她说的,爹爹绝非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难道,真是另有隐情?
“呵,看来那老头子消息封的挺严的啊,连你都不知道。好吧,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爹现在是吏部尚书,但在十年前,你爹是威震八方的护国大将军。而他的老子自然就是与你爹狼狈为奸的同党了。”
爹十年前是将军,为何从未提及,如果爹是将军,皇上和爹一起,在十年前,各个线索窜连起来,蔓歌惊呼:“你是瀚澈人!还是为当年所死的瀚澈八皇子复仇而来!”楼兰若眼里闪出一丝亮色,没想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