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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蔓歌作势准备大喊。楼兰若见状又再次转身朝猜灯谜大会走去。
蔓歌愉快的报了名,在众目睽睽之下,楼兰若背着蔓歌站上了擂台。一位慈蔼的老者,看着蔓歌和楼兰若,一脸笑意。一一拿起身后挂着的十八盏灯笼,从中抽出笺纸,朗声念道:“自古不简单,有人也有山,山倒人挺立,能顶半边天。”
“妇。”
“曾经沧海难为水“
“滩。”
“一钩新月挂西楼。”
“禾。”
“孤帆一片日边来”
“旧。”
“好!!!”楼兰若一口气连答三个,引得众人频频叫好。
几番过后,十七盏灯以及猜完。那名老者颇为欣赏的看了楼兰若一眼,继续念道:“最后一盏,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这么难,怎么猜啊。”
“看来这位公子又无缘头筹了。前几个都是输在了最后一盏灯。可惜啊,可惜了。”
“公子可有想好?”老者提醒说道。
“情投意合,地久天长。”一个如清泉过石般的女声从楼兰若的背后传出。无聊良久的蔓歌,终于到了该她派上用场的时候。
那位老者眼睛一亮,盯着蔓歌惊喜的说道:“敢问姑娘是如何得知的。”
“喏,你们不是写出来了吗?”众人看着蔓歌手指的方向,正是猜灯谜大会的匾额,八个大字,情投意合,地久天长。
刹那之间,人群中发出了许多叹息声。“原来那就是谜底啊!”
“没想到没想到。”
老者温和一笑,“姑娘真是好生聪明,这是两个同心结,赠给二位。凭此同心结,二位可免费入座烟花大会的上等佳席。
“嘿嘿,多谢啦。”蔓歌欢喜的接过。
两人便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登上了多少人千金都买不来的席位。但二人的才华却是的的确确另旁人折服。
“砰,砰,砰……”刚一登上高楼,还未来得及放下蔓歌,目光便被百束烟花齐放的壮观景象所吸引,时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翩迁,巨龙腾飞,时而像火树烂漫,虹彩狂舞。
“哇……好美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呢。”蔓歌把小脑袋搁在了楼兰若的右肩上,一时之间安分不少。
楼兰若下意识的回头,脸庞碰上了一个温热的物体,软软的。许蔓歌此时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睁大了眼睛看着楼兰若镌刻般的眉眼,一时之间,竟忘了呼吸。
跳动的烟火在他的眼里绽放,斑斑驳驳,仿佛另世间最美的光彩也都黯然失色。一轮明月下,双影照溪头。月光下的两人亲密无比。
楼兰若最先回过神来,一语不发。冷静的走到高楼旁,望了一眼楼下的池水,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过身去,拖住蔓歌身子的两手一放,轻轻往外一推。
蔓歌还没反应过来,冰冷的池水便给了她一个激灵。冻得她感觉四肢都麻木了,一时之间大脑缺氧,全是空白。凭着本能反应,死命的在池水里扑腾着。
一口口灌进她喉咙里的冰水,令她再无法动弹。渐渐地,池水掀起的波浪平息为一圈圈涟漪,划开一道道波纹。
楼兰若发现蔓歌突然没了反应,暗叫不好,顾不得许多,纵身跳下。在冰冷的池水之中寻找着蔓歌的身影,一次次的探头,一次次的深入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蔓歌。
他是习武之人,身体本比一般人强。却也能真切的感受到这池水冰寒刺骨,心理竟有一丝懊悔之意。直到听见一个人肆无忌惮的笑声,他才觉得自己深深的错了。
在池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许蔓歌,此时正在河边拍手叫好,笑的前仰后翻。
“哈哈哈哈,楼兰若,让你丢我,你丢啊,你丢啊,找不到我,害怕了吧。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丢我!自己慢慢在河里洗澡吧你!”
蔓歌的声音吸引了不少的人驻足观看,本是烟火大会,却让这两人扰乱了。
蔓歌怒气一消,强撑着自己身体的意念也随之不见。刚刚还幸灾乐祸的她,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楼兰若从池里飞身而起,走到蔓歌身边。盯了她两三秒,才从地上将她背到了背上。“这个女人。真是心烦。”嘴里念叨着,却又催动着内力,将湿透的衣服烘干。
早已不省人事的蔓歌,感受着从身体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身上的不适顿时减少了许多。忍不住向那温暖之地,又靠近了几分。
待蔓歌醒来之时,已经日上三竿。发现正躺在自己的房间内,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头,已经没有梦里那般烫了。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笑了楼兰若以后,就昏过去了。谁会这么好心,把自己送回来?难道是他?想法一出,蔓歌便猛摇了头,是他把自己推下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帮自己。
征愣之间,就见小绿那丫头从房外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看见醒来的蔓歌,不禁大叫一声:“啊!小姐,原来你已经醒了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正好老爷要找你说事,我提前给你通风报信来了!”
“报信?哦,说起来,小绿,请问昨天晚上你把我一个人丢在了人堆里,自己一个人跑哪里玩去了呢?嗯?”蔓歌漫不经心的口气却像一根断掉的弦“叮”的一声,吓得小绿一个激灵。
不管三七二十一,小绿抱起蔓歌的大腿就开始哭:“小姐啊,小绿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故意的呀!!而且……而且……如果不是小绿和小姐你走掉,小姐你就不会遇见六王爷嘛,而且六王爷人那么好,还抱小姐回来的呢。嗯嗯,小绿也算是成人之美嘛……”
“你还敢狡辩!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蔓歌作势准备和小绿扭打,两人还没开始,就听见一个浑厚的男声说道:“这么快就康复了?那好,小绿,你快给小姐收拾包袱,准备出海。”
“什么?!出海!”
第七章
“出海?!我为什么要出海?我昨天落了水,伤寒还没好呢!”许从业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蔓歌。
“你好意思说,昨天要不是六皇子亲自将你送回来,你估计现在连床还下不了呢!你以为就你生病了?六皇子同样受了伤寒,今日不是照样出海?而且六皇子的病情不是有你的大功一件吗。你今日说什么也必须陪他前往黎州,给他赔罪!”
蔓歌一听这话,气的跳了起来。
“什么呀!我还是他扔下河的呢!”
“废话少说!你再不换衣服,那你就穿这一身吧。”许从业甩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这简直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蔓歌悻悻道,嘴里不饶人,却快速的套上了衣服,丝毫不敢懈怠。
“小姐啊,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见老爷这样。再说老爷为官数十载,要是传出去你戏弄六皇子,老爷面子上也不好过嘛。老爷其实也是心疼你的,你以为他是谁都敢让你跟啊。他这样说,无非还是为了朝堂之上的悠悠之口,万一皇上怪罪下来那可就不好了呀。”小绿一边帮蔓歌整理衣衫,一边说的头头是道。
“再说,昨天晚上本来就是小姐你把六皇子弄下水的吧。小绿都看见了。”
“好啊你,看见了还不来找我?啊?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肥了,胳膊肘直接往外拐连弯都不转的是吧。”
小绿一脸无辜状:“哪敢呀,我的大小姐。昨天晚上还是我给六皇子带路的呢,别看六皇子平时冷冷的,昨天晚上小姐搂着六皇子的脖子,直叫冷,一个劲的往六皇子的身上窜,六皇子就直接把小姐抱在怀里了呢。”
“什么!他!他他他他……”蔓歌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那个地痞流氓,怎么可能那么好!哼!
“好啦,小姐。所以呢,趁这次黎州之行,你就好好谢谢六皇子,说不定你俩的关系还可以更上一层楼呢!”小绿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把蔓歌往门外拉。
待走到大门时,蔓歌的步伐却蓦地停了。
楼兰若此时正和爹爹在寒暄着什么,他始终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微风袅袅,撩起了楼兰若耳畔的几缕青丝,而后又服帖的垂在两侧。他就这么逆着光站着,柔和的曦光笼罩四周,增添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朦胧,白衣胜雪,玉冠束发。
昨夜那一抹星火璀璨,烟花转瞬即逝之际,那一个不经意间的吻……不知为何又浮现在脑海,蔓歌一时失了神,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楼兰若。
“咳咳咳,你这孩子,一直盯着六皇子看干嘛!还不过来!”许从业刻意的干咳倒是拉回了蔓歌飘渺的心思,脸颊有些微红的走到了跟前。
“六皇子,蔓歌这丫头这几日我便托付于你了。你尽管拿她当丫鬟使,不用心疼她是女儿身。这几日我擅作主张让她跟在殿下身边,就是希望她能将功补过,以赔昨日之罪。”许从业字字恳切,沉稳有力。
“无妨,昨日之事我本就没有挂在心上。”今日的楼兰若倒是显得格外大方。
“无妨?那意思是我就不用跟去咯?”蔓歌喜滋滋的望着楼兰若。
“我有说过吗?”楼兰若回赠了蔓歌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看的蔓歌眼皮一跳。
“不是吧,楼兰若。你该不会是得了伤害,脑子都坏了吧。你不是向来很讨厌我的吗,这次又为什么同意我跟在身边了。”
“放肆!哪有你这么跟皇子说话的!还不马上道歉!”许从业在一旁却提前吱声了。
楼兰若如往日一般,只是送给蔓歌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不屑!什么,不屑!好啊,我就知道楼兰若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没安好心,看来这次出海是非得整死我不可,到时候大海茫茫,直接一脚把我踹出去,就直接石沉大海,尸骨无寻了。
“不去!我不去!打死都不去!”蔓歌突然使出了小性子。
“好啊,你要是敢不去。你就不准回家 !老夫先把话撂在这,谁要是敢放小姐进来,谁就跟小姐一起滚出尚书府。”许从业怒火噌噌噌的烧了起来。
蔓歌愤恨的瞪了楼兰若一眼,却发现他竟然弯了嘴角,哼!小人得志。不过,那一瞬间,她竟然通过这张脸想到了另外一个人。扎兰吉泰。这个她一直视如知音的好友。
吉泰说过,他一直想去外面看看,那个额烟雨如画的江南。黎州刚好属于江南的支部,这次去的话,说不定可以带点东西给他,既然他去不了,那么自己就替他好好看看吧。
蔓歌牙一咬,说道:“我去!我要去黎州!”
对于蔓歌百般变幻的态度,众人纷纷哑口无言。还是许从业最先反应过来,干咳一声。“咳,那好。那么你快随殿下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
“小姐你放心的去吧,小绿会想你的!”小绿做出一副难舍难分状。
蔓歌不客气的戳了戳小绿的脑袋,“得了吧你!我走了你不就自由了,想怎么偷懒怎么偷懒,没人管着你了,多自由呀!”
“哪里有嘛!小姐又冤枉人了。诶诶诶,六皇子走了,小姐快追上去!”小绿几个推搡,蔓歌又看了看楼兰若远去的背影,急急忙忙的拿了包袱挥了挥手,便跑开了。
“你为什么又同意了?”楼兰若不顾蔓歌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依旧快步如速。
“因为,我想。我想。我想陪你呀!哈哈哈。”哼,反正都已经羊入虎口了,还不让她多活一刻逍遥日子,就算要丧命,死之前也得好生气气楼兰若。
蔓歌正等着楼兰若的下文,却只见他皱着眉,深深的看了蔓歌一眼,又是什么都没说!蔓歌最讨厌这种人了!
“喂喂喂,你为什么不说话呀!你话为什么这么少呀!不说话那多没劲呀!”蔓歌就这么一直碎碎念跟在楼兰若的身后,随他上了楼船。
楼兰若冷冷一瞥站在船上放哨的侍卫,不悦道:“黎洪呢?”
“回殿下,黎将军说他随后就到,让我们先行出发。”
“嗯。”楼兰若应了一声,就往船内走,给蔓歌选了一个比较舒适的房间。自己就转身走了。
蔓歌懒洋洋的直接躺到了床上,心里泛起了小嘀咕。这个楼兰若,人还不算是特别坏吗,我还以为他会怎么虐待我呢。
随着船身的晃动,加上蔓歌本来头就有点晕晕的,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她睡的很不踏实,甲板上的人来来回回的走动。
不知道睡了多久,人声突然大了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吵得蔓歌头越发疼了,有些怒气的匆匆开了舱门,却发现外面侍卫的频繁走动,神情有些慌张。
蔓歌明显一愣,被冷风一吹,晕眩的脑袋一瞬间清醒不少。正在一旁和侍卫说话的楼兰若突然走了过来,习惯性的蹙眉:“醒了?”
“嗯,不过头还是很不舒服。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有些混乱。”
楼兰若的神情也很严肃,手指向蔓歌的身后,朗声道:“你看那里。”蔓歌跟着楼兰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天已经有些黑了,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一时不解,甩了甩晕眩的脑袋。遂而恍然大悟,“出雾了!这么大,那船怎么航行!”这时,一个大浪打了过来。船身颠簸了一下,蔓歌只觉天旋地转,眼睛一翻就要往后倒。
楼兰若眼疾手快,一把抓了过来,搂在了怀里。蔓歌拼命的睁了睁眼,看着眼前越发模糊的人影,喃喃:“你不是要整死我吗,干嘛还救我。”话毕,人彻底晕了。
在梦里,她听见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楼兰若又将她抱回了床上,看着她的睡颜。眉心成“川”,为什么感觉她没那么讨厌了呢,大概是昨日将她丢在了河里,心里过意不去吧。毕竟他一个男人,跟一个女子计较实在是没什么度量。
他也从未想过自己要那样做,只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从未和女子如此……一时让他失了分寸。罢了,这一次,就当是他欠了她吧。
又睡了许久,蔓歌的意识才渐渐回暖。却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耳语。
“老大,什么时候动手?”
“快了。再等等,等他们都疲惫以后,刚好可以趁着大雾,杀他一个戳手不及。”
“好。这一次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蔓歌本想继续听下去,晕眩的不适再次袭来,自己又处在了昏昏沉沉的状态。直到舱外的喊叫,刀枪声不绝于耳,蔓歌才明白过来。
看来刚才听到的话都是真的,该死,自己为什么刚才又睡过去了!真是衰啊,第一次出海就遇见这种事,就知道跟着楼兰若准没好事,爹爹还让她注意安全,这下倒好了。
不知道楼兰若有没有事,蔓歌心急火燎的跑到了外面,发现舱外的厮杀程度远非听到的那般,现状更是惨不忍睹,侍卫一个个的倒下,黑衣人心狠手辣,出剑狠厉决绝,见血封喉。武功远在侍卫之上,看来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楼兰若呢,辗转几次都没有看见楼兰若的身影。蔓歌突然有些慌了,该死,这家伙应该没这么短命吧,老天保佑,这家伙可别死在自己前面。
第八章
蔓歌跑到了另一个船角,发现楼兰若正被十几个黑衣人围在一块,完全无处脱身。纵然他武功再好,可是毕竟寡不敌众啊。
蔓歌本能的叫了一声:“楼兰若!”因众人将他团团围住,所以蔓歌也不能确定他到底受没有受伤。
围着楼兰若的黑衣人被蔓歌的一声呼叫吸引了注意力,楼兰若趁机逃出围困,施展轻功飞到蔓歌身边。将蔓歌护在身后,冷冷道:“你出来干什么!赶快回船舱里去!别给我添麻烦!”
另外的还活着的侍卫也听到了,几个人交换了眼神,合力刺杀了黑衣人,急忙跑到蔓歌身边护驾。
“你们几个将她送到船舱里,死守住,明白吗!”
“是!”
蔓歌在侍卫的保护下离楼兰若越来越远,看他好不容易脱得身又和十几个黑衣人厮杀在了一起,刀光剑影,看的蔓歌胆战心惊。微长的指甲深深的刺进了肉里,传来的疼痛让她的头脑更加的清醒了。
出手?不出手?如果自己使出武功,那么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爹爹说的不能让人知道她会武功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可是现在如果死了,那么又何尝不是杀身之祸呢。何况,她不想让楼兰若孤军奋战。
蔓歌正准备抢过侍卫手里的刀,却发现站在远处的一个黑衣人,甩出了手里的鹰爪钩直直的向楼兰若抓去。楼兰若一人抵御数十人本就分身乏术,如果他这时回身挡住鹰爪钩,那么身后的剑便会让他立刻丧命,可是如果只是受伤,那么便就有一丝生机。
楼兰若明显是料到了这一点,只顾专心格挡,将身后的危险置之不顾。眼看即将得手,蔓歌使出了全部内力如鬼魅一般挡在了楼兰若的身后,
“呲”。冰冷的